第217章 金家登門(蘭靈狐的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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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胡氏松開甄妙的手,看著阿桃。 阿桃神色有些尷尬,道:“太太,外面又來了一批人,說是青陽金家的。 “又來人了?”胡氏一時沒想明白,看向甄妙,“妹子,怎么分兩撥來的?” “太太,后來的人才是金家的人,他們,他們不是——”阿桃硬著頭皮道。 任誰剛才還滿心崇拜,現(xiàn)在知道崇拜的人是騙子,都會別扭。 “不是?”胡氏覺得有些茫然,眼睛眨了眨,然后猛然瞪大,“你,你不是金家的人?” 甄妙點頭。 胡氏立刻站了起來:“那你為什么騙我?” 甄妙跟著站了起來,苦笑道:“胡jiejie,我剛才就和你說了,我不是金家的人?!?/br> “你說過?” “是啊,您忘了?” 胡氏回憶一下,咬了咬牙。 之前自己打聽金家的事,她可不是說過自己不是金家的人,并不清楚金家的事么! 可是,可是她以為那是因為她是外室的緣故! 胡氏強咽下一口悶氣。 這樣說來,反倒是自己想當(dāng)然了? “既然你們不是金家的人,來我府上作甚?還藏頭露尾的,到底有何企圖?”胡氏柳眉倒豎,恍然大悟,“是了,你們一定是衛(wèi)家派來的人了!” 說到這里一聲冷笑:“怎么,你們衛(wèi)家派人攔截我胡家的新式茶磚還不夠,現(xiàn)在還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么?你是衛(wèi)家那糟老頭子的第幾房小妾?”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甄妙茫然。 “娘,您怎么了?”璋哥兒手中咬了一半的紫薯玫瑰饅頭嚇得跌落下去,死死拽著胡氏衣袖。 胡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兒子還在這里,低頭看到璋哥兒驚恐的模樣,心中懊惱,揚聲道:“阿桃阿杏,你們都是死人嗎,怎么不知道把哥兒帶下去!” 阿桃和阿杏這才反應(yīng)過來,阿桃蹲下來要抱著璋哥兒離開。 誰知璋哥兒把阿桃往外推了推,口中嚷道:“娘,我要吃玫瑰饅頭,還有小雞仔——” 胡氏愣了愣,然后表情復(fù)雜的看向甄妙。 兒子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吃一頓正經(jīng)飯食,而這飯食,卻是眼前女子親手做的。 小心翼翼把兒子養(yǎng)到現(xiàn)在,她太明白身體瘦弱的孩子是多么脆弱了,或許一場風(fēng)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定要養(yǎng)好璋哥兒的身子! 可璋哥兒不好好吃飯,身子骨怎么好的了? 胡氏神情變幻不定,看看璋哥兒,又看看甄妙,似乎下了某種決心般,帶著決絕和勢在必得:“不論如何,你讓璋哥兒吃了頓正經(jīng)飯,我還叫你一聲妹子。妹子,你跟著那姓衛(wèi)的糟老頭子,想必也沒有什么男女之情吧。衛(wèi)家能給你的,我胡府也能給你,只要你愿意留下來?!?/br>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艱難道:“我家老爺年不過三十,還沒有二房——” 甄妙瞪大了眼。 是她理解的意思吧,這女人認(rèn)為她是某家糟老頭子的小妾,然后告訴她,嘿,妹子,你和那老頭子肯定不是真愛,還不如留在我家啊,我夫君年輕貌美,可以讓你當(dāng)二房。 尋常商戶人家,節(jié)cao已經(jīng)如此脆弱了嗎? “咳咳?!闭缑钜允值衷诖竭呡p咳了一聲,才道,“胡jiejie,我夫君就在外面。” 胡氏翻了個白眼:“妹子也不必遮著掩著了,寶陵縣誰人不知,衛(wèi)家家主小妾眾多,他那兒子又是個葷素不忌的,看中了跟老子討去又不是沒有過的事。兩年前不就發(fā)生過這么一樁嗎,別人都暗地里笑話,結(jié)果那老頭子理直氣壯,還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奈何衛(wèi)家家大業(yè)大,被人戳著脊梁骨兒,照樣活得好好的。 若是當(dāng)年沒有老爺?shù)某霈F(xiàn),說不定她胡家這片家業(yè)包括她這個人,也姓衛(wèi)了。 想到這里,胡氏面對眼前的女子反而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快意。 甄妙則是悄悄捏了一把胳膊。 原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這么用的,她,她以前真不知道!! 再誤會下去就有些難看了,甄妙收了笑意,冷聲道:“是胡jiejie誤會了,我和夫君是從遠處來的,并不是衛(wèi)家的人,在您說這番話之前,更是聽都沒聽說過衛(wèi)家?!?/br> “不是?”胡氏怔了怔,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那你們冒充金家的人來是何意?” 甄妙有些無奈:“我們確實是來拜訪貴府主人的,只是貴府好像一開始就把我們錯認(rèn)了?!?/br> 胡氏雖有些不爽,可想了想,似乎對方說的也不錯,又想著剛才甄妙親自下廚做了飯,態(tài)度就好了些:“那不知你們找我家老爺何事?” “這個我也不知,是外子有事?!闭缑顩]有把來意貿(mào)然說出來。 “既如此,還請妹子在外面歇歇,等我家老爺回來再說?!泵磺逭缑钌矸?,胡氏當(dāng)然就不好把人留在后宅了。 甄妙樂得清靜,道一聲打擾了,就要跟著阿桃往外走。 這時又一個小丫鬟急急走進來。 胡氏只覺這一天一波三折,像戲折子演的一樣,見了明顯是來說事的丫鬟心里就一驚,未等丫鬟開口就問道:“又怎么了?” 那丫鬟臉色發(fā)白,語氣驚慌:“太太,是衛(wèi)家,衛(wèi)家來了一群人,說是要找老爺討個說法!胡管家有些頂不住了,向您來討個主意?!?/br> 胡氏一聽就怒了,聲音拔高:“討說法?真是無恥,明明是他衛(wèi)家派人去攔咱家的茶磚,老爺沒去找他們算賬就罷了,他們居然還來討說法?” 那丫鬟一副受驚的樣子,顫聲道:“太太,是衛(wèi)家的人說,說——” “說什么呀,你要急死我?” “說衛(wèi)家派出的人全都死在了賀家屯地界的那間破廟里,他們懷疑是咱們府上下的手!” “?。 闭缑畹秃粢宦?,掩住了口。 心中默默流淚,這下好了,她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和衛(wèi)家毫無關(guān)系了,破廟里遇到的那伙人,他們可是殺了好幾個呢。 胡氏沒有注意甄妙的驚呼,自己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抬腳就往外走。 “太太,老爺不在,您一個人出去——” 胡氏頭也不回:“看好哥兒?!?/br> 除了抱著璋哥兒的阿桃,其他兩個丫鬟都緊跟上胡氏,甄妙自然跟著走了出去。 穿過二門已經(jīng)能聽到隱隱的喧嘩聲。 胡氏凌厲掃一眼,一個小廝忙道:“太太,衛(wèi)家的人堵在門口,胡管家已經(jīng)出去和他們交涉了?!?/br> “客人呢?” “客人?”小廝一怔,“客人還在廳堂里候著。” 出乎甄妙的意料,胡氏沒有直接出去,反倒直接去了廳堂。 廳堂里除了羅天珵和阿虎,又多了一批人,正是在客棧遇到過的那位少年及下人。 見有人進來,廳里的人同時抬頭看來。 那一刻,明明少年錦衣華服,扈從者眾,胡氏卻不由自主的先看向羅天珵。 這青年為何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細看面相,倒也不大像,可偏偏就讓她往那人身上想。 胡氏壓下心中紛亂,沖少年襝衽施禮:“敢問是金家公子嗎?” 少年好整以暇的雙手環(huán)抱:“是我?!?/br> “小婦人有禮了,小婦人是胡府的女主人,外子去茶莊未歸,怠慢了貴客。” 少年懶懶笑著:“怠慢倒是沒有,好戲倒是看了一場,沒想到的是還能遇到戲友?!?/br> 說著瞥了羅天珵一眼。 胡氏福至心靈:“二位是認(rèn)識的?” “一面之緣罷了?!绷_天珵淡淡道。 “現(xiàn)在是第二面了,不知兄臺來胡府何事呢,莫非和我們一樣的目的?” 問到這里轉(zhuǎn)向胡氏,聲音變得冰冷:“府上是想尋兩個買家嗎?” 沒等胡氏解釋,羅天珵就開了口:“我們對茶葉不懂,也不感興趣,只是找胡府主人有些其他的事而已。” 他說的隨意,卻有種令人毋庸置疑的力量。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說什么我們公子就信?。俊苯鸫笕滩蛔〉?。 羅天珵嗤笑一聲:“我是誰自不必對你們說,你們相不相信也不關(guān)我的事,只是我現(xiàn)在在這里,你們要是惹事,那就關(guān)我的事了。” “小子,別以為有兩手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可知道我們公子是誰?” 羅天珵掏掏耳朵,似笑非笑地道:“哦,這話你不問出來,還不會顯得那么蠢?!?/br> 金大惱羞成怒,忘了在客棧對方的威懾力了,抽出刀砍去。 胡氏哪見過這個,當(dāng)下嚇得低呼一聲。 甄妙反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 刀停在半空一動不動,羅天珵用兩個手指夾著,然后輕輕一擰,刀攔腰而斷。 上半截刀掉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嗡鳴聲。 滿屋子人都傻了眼。 羅天珵笑了笑:“你看,有的時候,你是誰真的不重要?!?/br> “那什么重要?”雖然看的不是他,少年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我是誰比較重要?!?/br> 話說完,羅天珵沖甄妙招手:“阿四,到我身邊來?!?/br> 甄妙挺胸抬頭的走過去了。 咳咳,這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兒? “外面的人,似乎是和你們兩家有關(guān),金公子不如先處理好你們之間的事,我這邊的事還不著急?!?/br> 這是威脅,一定是威脅,等回去,他要告訴他爹! 少年心里怒吼著,還是手一揮,帶著一眾隨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