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嚇暈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陰鷙天子后失憶了、驚爆!過氣頂流帶娃上節(jié)目爆火了、遲帥家的小鮫人在星際出圈了、替身女配專治各種不服、好萊塢拳王、位面成神之虛空戒、作繭自縛、祁總追妻太難了、農女致富:山里漢寵妻無度、人間禁地
“老爺怎么來了?”李氏身子繃得緊緊的。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老爺會對一個女人動了心,無論他拒絕了多少爬床的丫鬟,她一直知道的! 甚至于當見到甄修文這樣子時,最開始的刺痛竟轉為松了口氣。 看著李氏的神色變化,甄修文暗暗嘆口氣,并沒有讓她亂想多久,解釋道:“在園子里不小心睡著了,正好讓妙兒遇見,這披風是她的。妙兒養(yǎng)的八哥很淘氣,把我衣衫抓破了?!?/br> “呃,還真是巧了,老爺,外面還涼,快進來歇著吧?!崩钍厦嫔蠋Я诵Π颜缧尬挠M去,手悄悄扯著帕子。 甄修文無奈笑笑。 李氏不信他。 應該說,這么些年,無論他怎么做,她都是不信的。 疲倦感襲來,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xue,淡淡道:“夫人,早點歇著吧。” 第二日,甄妙果然送來了一碟子油炸的玉蘭花。 下衙回來的甄修文吃了一口,意外的發(fā)覺味道還不錯,從箱底取了一副棋子,準備當作及笄的禮物送給甄妙。 這幅棋子是上乘的云子所制,價值不菲。 伯府的姑娘,自幼琴棋書畫教導著,想著小侄女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甄修文笑了笑。 這副棋,她定是喜愛的吧。 甄妙的及笄禮,終于到了。 這一天,建安伯府門前車水馬龍,一輛輛馬車停下,穿著簇新衣裳的小廝把馬牽走,那些貴婦嬌女們換了軟轎直奔二門。 一輛清漆平頂馬車緩緩停下,下車的婦人姿容柔美,氣質高華,抬眼看了建安伯府的門匾一眼,上了轎子。 幾個走在一起的婦人一陣議論。 “那不是國子監(jiān)祭酒的夫人嗎?” “是那位駱夫人嗎?”有沒見過面的婦人驚訝道。 “可不就是那位夫人,這建安伯府不顯山露水的,竟能請了駱夫人來,還真是讓人意外啊?!?/br> 她們這些人和建安伯府只有拐著彎的姻親。 在京城,這種親戚要是想攀,任兩家都能攀上。 之所以會來,不過看著及笄的是未來的國公夫人而已。 因為駱夫人的到來,這些婦人心中都存了好奇,原本只是應個景的事兒,卻認真了幾分。 “快看,那不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人嗎。”一個婦人沖前邊努努嘴。 鎮(zhèn)國公府的二夫人田氏和三夫人宋氏俱是一身盛裝,并沒有多做停留就走了進去。 幾個婦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誰不知道這建安伯府和鎮(zhèn)國公府怎么結得親,都說鎮(zhèn)國公府的那位二夫人是位賢良人,不知今日會用何種態(tài)度對待甄四姑娘呢? 要是給個下馬威什么的,那就有意思了。 “噯,里面熱鬧著,我們快進去吧?!逼渲幸粋€婦人說了一聲。 甄妙一大早就被折騰起來,梳頭沐浴穿衣,被幾個丫鬟打扮的清清爽爽的,時辰到了就去了正堂。 作為有司和贊者,初霞郡主和重喜縣主緊緊跟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出現(xiàn)在正堂時,室內一靜。 緊跟著,就是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甄妙的有司和贊者竟是兩位宗室女! 若不是甄妙已經(jīng)和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訂了親,那些心思多的婦人都該揣測她是要嫁給哪位皇子了。 主賓座還是空著的。 不少人已經(jīng)暗暗在想給甄妙插笄的正賓會是何人。 田氏臉色微變,又很快恢復了正常,目光一直落在身穿采衣的甄妙身上。 甄妙正在抽條,瘦得跟柳條似的,少女姣好的身段更不明顯了,偏偏臉頰卻帶著嬰兒肥,一笑就露出淺淺的酒窩,再配著一身童子服,就更顯稚氣。 不過無論如何,眉眼間的那份秀麗是遮掩不住的。 再加上冰雪般的肌膚,顯得人更明麗了幾分。 許多婦人看看甄妙,再看看自己閨女,心中暗道,難怪建安伯府那樣就攀上鎮(zhèn)國公府了,恐怕那位世子,是甘愿吃這個悶虧的吧。 這樣一想,又覺得鎮(zhèn)國公世子有些輕浮了。 只看美色不顧人品,那可成不了大器。 看到一些婦人的神色,田氏垂眸笑了笑。 有走動聲傳來,溫氏迎了上去,對著駱夫人行了正規(guī)的揖禮。 不少人低呼出聲:“正賓竟然是駱夫人?” 再看甄妙的眼神已經(jīng)不同。 若說初霞郡主和重喜縣主能來當贊者和有司,可能是伯府的這位甄四姑娘會鉆營,不知怎么結交到的,可駱夫人卻不同了。 誰不知道駱夫人才華無雙,只是偶爾進宮給公主讀讀書,當年皇家邀請她當公主之師,都被拒絕了。 之后偶爾指導過的小娘子,無不是品質無暇、聰慧非常的貴女。 駱夫人能給甄四姑娘當正賓,說明甄四姑娘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不得不說,人都是健忘的,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一年前談笑了許久的落水一事,在大多數(shù)人腦海里就漸漸淡了。 田氏見駱夫人在主賓座落座時,悄悄皺了皺眉。 “二嫂,你怎么了?”宋氏離田氏最近,見她神色有異,問道。 田氏忙回神,笑道:“沒事兒,今兒起得早,又沒吃什么,有些頭暈?!?/br> 宋氏溫婉一笑:“二嫂定是太想看看甄四姑娘了,這下子該放心了吧。這位甄四姑娘,看來是沒有委屈我們大郎的,真是很出眾的一位美人兒?!?/br> “是呢。”田氏笑著,眸底深處卻是一片朦朧,任誰也看不清。 笄禮正式開始。 樂聲響了起來。 梳頭加笄,換衣拜禮,一連折騰了三趟,這么鄭重的場合,甄妙都被折騰暈了,第三次拜禮結束后習慣性的抬腳就要往東房走。 長裙禮服被重喜縣主不動聲色的一腳踩住,聲音低的不能再低:“該篩酒了?!?/br> 甄妙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重喜縣主一眼。 今日若不是她提醒,可就要丟人了。 又暗惱自己,明明把步驟記了好幾遍,怎么一到正式場合就迷糊了呢。 難道是丟臉丟習慣了,差點撿不起來了? 甄妙恢復了鎮(zhèn)定,去席間給長輩們篩酒。 不多時輪到了田氏那里。 “這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二夫人田氏,三夫人宋氏?!币I的人介紹道。 甄妙大大方方的給二人斟了酒,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兩眼。 田氏生了一張瓜子臉,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很是秀氣。 宋氏則是鵝蛋臉,整個人顯得很溫婉。 甄妙又多看了田氏一眼。 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她是個選擇性輕微臉盲癥患者。 好吧,這個詞其實是甄妙自己想的,她就是對某種特定長相氣質的一類人總是記不住,需要打交道許多次,才分得清。 很不幸田氏就是那個類型。 要是換了別人也就罷了,可田氏是她以后要長久打交道的人,今兒個鄭重敬過酒,下次路上遇著就忘了,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除了多看幾眼,甄妙還悄悄動了動鼻子。 她鼻子靈敏的很,一些初次見了記不住又需要記住的人,記對方的味道還容易些。 這一聞就放棄了。 脂粉味太重了! 好吧,看來只能多看兩眼了。 田氏亦是暗暗心驚。 怎么這位甄四姑娘對她特別注意呢?莫非是察覺到什么? 有了這個念頭,就打定主意等酒席散了,和甄妙多接觸接觸。 及笄禮的酒宴就是個過場,沒有誰真的大吃大喝的,婦人們利用這個場合攀談,交流最近引人關注的信息,吃得差不多了就散了。 田氏和宋氏算是婆家人,身份不同,并沒像其他人那樣很快就走,而是留下和老夫人、溫氏等人閑聊。 甄妙回了房換衣。 等出來,老夫人笑道:“四丫頭,你來送送兩位夫人吧?!?/br> 甄妙看了看,對著那唯一認不出來的臉道:“田夫人,宋夫人,請?!?/br> “真是個乖巧的?!碧锸闲χ苏缑畹氖帧?/br> 一路走著一路跟甄妙閑聊,暗暗留意她的神色。 甄妙又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覺得這是婆家的人就害羞的說不出話來了。 田氏問什么,就坦然答了,弄得田氏反倒更琢磨不定了。 “四娘是住在哪個院子呢,離老夫人這遠不遠?” 聽著四娘二字,甄妙抽了抽嘴角。 還好她姓甄,要是張四娘,王四娘,那就真成了大白菜了。 “伯府占地小,要說遠,也遠不到哪里去的?!?/br> “我們是頭一次來,覺得伯府景致挺不錯的,四娘帶我們多走走可好?” 她是不打算這么快走的,這甄四不知怎么回事,這一年來處處出人意料,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是脫韁的野馬,難以掌控了。 他們想要娶進門的是無人可依的甄四,可不是和宗室女交好,讓駱夫人另眼相待的甄四! 她倒是要看看,甄四怎么就和以往打探到的完全不同了呢。 “園子里有幾株玉蘭開得正好,晚輩帶兩位夫人去看看吧?!?/br> 甄妙領著二人向后花園走去。 田氏時時留心,處處留意,面上卻半點不顯。 只是忽聽身后有人喊一聲:“救命啊——” 心中一沉不由轉了身。 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撲來。 田氏心思雖多,膽量上只是個尋常婦人,當下白眼一翻,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