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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起身的念頭剛有,衣襟便被張儒秀給扯了住。 “守歲?”張儒秀品著這話,身子也坐了起來。 “怎么起來了?外面冷,快躺回去?!彼抉R光見狀,連忙給人掖好被褥,生怕叫一絲冷氣竄來。 只是手才動了幾下,便被張儒秀給壓了住。 “守、歲?”張儒秀身子壓向前去,鼻息噴到司馬光耳邊,叫人覺著難耐。 “歲歲,你快睡罷。我……我先走了。”司馬光隱隱覺著再這么耳鬢廝磨下去,遲早地生了些什么火花來,便趕忙側過臉,想起身來。 只是張儒秀手勁太大,他被壓在那處,竟動彈不得起來。 “守、歲?”張儒秀笑著,捧著司馬光的臉,逼著他同自己對視。 “你要守歲啊……”張儒秀嘆道。 果酒氣繚在司馬光耳旁,見他霎時紅了臉。他覺著自己好似也醉了一般,聽了張儒秀的話,失了思考的力氣,只能無力地點著頭。 得了他的回應,張儒秀便愈發(fā)得寸進尺起來。 “守歲,不如守我?!?/br> 張儒秀說罷,未等司馬光反應過來,便大手一揮將人托到了床上。 司馬光的大半身子都被她撈到了自己身旁,斜身躺在床榻之上,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他本就只穿了層里衣,身上的帶子也隨意系著。那系帶隨著這一番動作,早已松散開來,胸膛袒露在外面,一起一伏著。 “歲歲,不要鬧了,早些歇息罷?!蹦呐聵肥略缫焉嗣珙^,司馬光還是婉拒著,說罷,便直起身來想下床去。 只是身子剛挺直,便又被張儒秀伸手一戳,給送了回去。 酒令智昏,張儒秀此刻只覺著口干舌燥,偏生身旁人還一直忤逆著自己的意思,一時便有些不滿。 “我沒有鬧,我可是認真的?!闭f罷,還好心地把被褥分給他一半,蓋在他身上。 瞧她這般動作,司馬光才送了口氣,嘆著自己想得過多。 “既然如此,那便早些睡……” 交代的話還未說完,司馬光便瞧見張儒秀朝自己貼了過來。 張儒秀往他身上胡亂拱著,腿跨過他的腰腹,堪堪停在了他身旁。好似菟絲花一般,纏著他,手臂收緊,邀他沉淪下去。 往常,張儒秀貼過來鬧騰一番后,便會合眼睡著了去。 而今晚,顯然不是這樣。 張儒秀貼在司馬光身上,稍稍撐起身子,俯視著身下人,將人的慌亂盡收眼底。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早就想這么做了?!睆埲逍泸嚨亻_口,含笑看著身下人。 “什么?”司馬光不解,她未把話說完,他也不知道她早想做些什么事。 張儒秀并不搭理他,只是一昧抒著情。 “你的身材真好。” 司馬光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只能順著她的話回道:“多……多謝。” “你對我也好?!睆埲逍阏f道。 司馬光覺著自己身子快要燒了起來,呼吸都頗為艱難。聽到張儒秀的話,只是唔了一聲。 打破他那本就不甚兼顧的防線的,是張儒秀夸贊的最后幾句。 “我很在意你。” “沒事總會想起你?!?/br> “我想同你在一起?!?/br> 張儒秀每說一句,身子便會往下貼幾分。 直到二人緊緊相偎,不留空隙。 “你呢?”她反問著,尾音上翹,是司馬光從未聽過的酥軟,叫他身子都顫了起來。 不過還不等司馬光回應,張儒秀便又啞著聲笑道:“想你也不是能說出那些話的人。” “不……不是。”司馬光見她空口污蔑自己,忙找著理由想辯駁著。 不過這理由,張儒秀早給他想了出來。 “我說過的,守歲,不如守我?!?/br> “你會怎么守著我呢?” 張儒秀支著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身上畫著圈,似是有數(shù)不盡的耐心一般,等著他的回應。 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的。 “你喝醉了,不清醒,等來日再說這些事罷?!彼抉R光狠心將心底那片燎原給凍了住。 張儒秀不清醒,他卻不能與人共沉淪。 “不妨事的?!睆埲逍阏f道??v使她醉著酒,可猜司馬光的心思,還是一猜一個準。 “今日是我生辰,壽星最大。” “你不是有禮送給我么?不如就把你自己完整地送給我罷。” “那不一樣?!彼抉R光話出口頗為艱難,額間青筋顯著,似是已忍耐到了極致。 “有何不一樣的?”張儒秀不急,依舊低聲詢問著。眼神明亮,瞧起來如一個求知的學童一般。 “你不清醒。”司馬光堅持己見。 “我很清醒啊?!睆埲逍銦o奈解釋著,“我知道你是誰,知道我在做什么?!?/br> “我只是比平時多了幾分勇氣而已?!彼f。 “我不能占你便宜?!彼抉R光固執(zhí)地回道。 “我不能讓你吃虧?!?/br> “我不能愧對岳丈岳……” 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給堵了住。 張儒秀顯然是捏著他的軟肋,使勁戳著。 “你要乖一點。”張儒秀感受到他身子的變化,肆意笑著。 “司馬君實?!彼龁局硐氯说娜曇糨p巧卻又十分鄭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