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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就是她所需要的結(jié)果,但心里沒來由地又泛起一陣煩悶來。 淑妃心下亦曾困惑過,明明自己和麗妃的交情并沒多深,怎么就會下意識把對方當成于己而言很重要的人呢? 她的視線掃到一旁的尹幼薔,心下頓時煩悶更甚。 也不知進宮前,家里對五meimei交待了什么,尹幼薔此時一副斗志滿滿的模樣,眼神頻頻瞥向園子門口。 這是在迫不及待地等陛下駕臨嗎?淑妃心下涼了涼。 但她又沒有理由埋怨meimei,換了曾經(jīng)的她,也一定會為了姑母交待的任務躍躍欲試。 姑母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曾經(jīng)在尹家姑娘們的心里,仿若神仙一般。 直到淑妃進了宮,才漸漸發(fā)現(xiàn),這位“神仙”也有私欲,也愛權(quán)勢,也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她沒有后悔的余地,除了拼命努力做到最好,她什么都得不到。 她堂堂國公府嫡女,要跟著太后不知哪里請來的人學習如何在床笫之間討好男人。 她并不想為之努力,她愛的又不是這個皇帝。 眼看對面麗妃一杯接一杯,淑妃猶豫了下,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甜酒,慢慢飲了下去。 甜酒是特地冰鎮(zhèn)過的,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意,飲下去,讓為燥熱所煩擾的心境暫時平靜了兩分。 惠嬪那邊卻也不甚平靜,曾經(jīng)對她嘲諷譏笑的meimei正坐在她身邊討好地看著她:“姐,你這個珍珠簪子真好看,能不能借我?guī)???/br> 惠嬪神色淡了下去:“這是別人送我的,恕我不能轉(zhuǎn)送你?!?/br> “我又不是要你的東西,只是借來帶帶嘛,你如今做了娘娘,一定有很多簪子,還差這一件?”meimei頓時大為不滿,“你可真小氣。” 惠嬪不搭理她。 “你當了娘娘還這么小氣?”meimei偏又有話要說,“要不是當初娘她改了你的婚約,你哪來的福氣進宮???你不感激她就算了,連借我個簪子都不肯,真是白眼狼?!?/br> “閉嘴!”提到當初的婚約,惠嬪終于動了氣。 “喲,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風啊,”meimei卻不怕她,仍當她是當初那個任她們搓圓揉扁的面人,“怕不是在宮里比不過其他娘娘,憋了一肚子氣,如今就只會拿我這個meimei出氣吧?” “你若是再說這些,就出宮吧。” “我可是太后娘娘請來的客人,是你說趕就趕的?”meimei把拿著雞毛當令箭這句話詮釋得很完美。 “來人,”惠嬪喚來宮女,指了指meimei,“讓她回自己位子上去?!?/br> 宮女自然照做:“聞人姑娘請?!?/br> “我才不過去,我要和我jiejie說會兒話,再說這壽宴還沒開始呢,要你管我坐哪里?”meimei手腳并用的握住了一旁的欄桿,大有一副有本事就拖走她的架勢。 宮女何時在宮里見過這種場面,有些不知所措,眼看園子另一側(cè)有幾位夫人小姐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惠嬪丟不起這個人,一時僵持住了。 “你們在這兒表演猴戲呢?”曲紅昭卻不知何時溜達了過來,拍了拍惠嬪的肩,“你不夠意思了啊,賞猴也不叫上我?!?/br> “你……”惠嬪的meimei想罵回去,但她向來欺軟怕硬,面對這種漂亮得仿佛神仙妃子般的人物,氣勢先短了兩分,再觀其打扮,知其一定是宮中高位嬪妃,頓時不敢放肆了。只訥訥兩聲,便住了口。 曲紅昭在她右臂上輕輕一拍,她頓時手酸得握不住欄桿,只得放開了手。 宮女便趁機把她半扶半攙著帶回了原本的位子,她只敢裝模作樣威脅自家jiejie,倒也并不敢在這許多貴人面前大喊大鬧,便乖乖回了位子上。 聞人守備官階不高,她的位置處在末位,回到位子上后,便沒人多分給她一個眼神了。 曲紅昭執(zhí)起酒壺給惠嬪斟酒:“你其實可以直接把她趕出宮的?!?/br> “若是她在這里鬧起來,多不好看?!?/br>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把她拍暈過去,”曲紅昭出著餿主意,“然后我們說她中暑,讓人把她送回去。” “……算了吧,”惠嬪被逗笑了,“人家好歹也是太后娘娘大發(fā)善心請進來的。” 曲紅昭笑了笑:“太后她老人家忙著呢,不會注意你這邊的。” 惠嬪順著她的視線,把眼神落在尹幼薔身上:“你是說……不會吧?” 曲紅昭對她挑了挑眉。 惠嬪心領(lǐng)神會地壓低了聲音:“淑妃不是好好的嗎?她進宮還不到一年,國公府干嘛這么急?” 聊起八卦,惠嬪的心思瞬間就被從剛剛的不愉快上吸引走了。 不論男女老少,人人都熱衷八卦,簡直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大概就是敲打敲打她,”曲紅昭分析,“淑妃前段時間和咱們走得近了些?!?/br> 惠嬪怔了怔:“就因為這個?” “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了,我也不善于辨識人心,”曲紅昭托著腮苦惱道,“你知不知道誰擅長分析這個?” 惠嬪想了想,說出了她們中比較冷靜的那一個:“沈良媛?” 曲紅昭點頭:“好,那我去找她聊聊。” “麗妃娘娘……”惠嬪哭笑不得。 曲紅昭以為她心系八卦結(jié)果,于是安慰道:“我和她分析出結(jié)果后,一定過來轉(zhuǎn)告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