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災(zāi)種田記、[紅樓]二月是許愿的時節(jié)、偶然相愛、我靠假孕嫁入豪門、原來我沒有中二病、卸甲后我冠寵六宮、郡主她恃美生嬌[重生]、戀愛可以,讓我花錢、丞相與探花、大宋第一女講師
說著,面色沉了下去,語聲冷靜:“下去。” 他不吃這一套,華音意識到這一點,正要識趣下床的下一瞬,腿上觸碰到了什么熱韌之物,只征愣了一瞬后便反應(yīng)過來了是什么。 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底更是多了幾分譏諷。 這還不是有了反應(yīng),男人呀。 華音拿捏好了度,不再繼續(xù)演下去。 下了床,走到了矮桌旁坐下,收斂了方才演戲的勁頭,對床上的人笑了笑:“我等著大人改變主意?!?/br> 這幾日,裴季也不會殺她,而與她這個有可能是刺客的人共處一屋的是他,所以現(xiàn)下最該戒備的人,是裴季。 意識到了這點,華音多了幾分輕松,少了幾分緊繃,轉(zhuǎn)而手支在了桌面上,托著腮閉眼休息。 養(yǎng)精蓄銳后,才更有精神頭應(yīng)對有可能一宿都在戒備而寢不安的裴季。 床上的裴季平靜了幾息后,沉靜道:“倒是會拿捏男人的劣根性,調(diào)教你的那些個人都是這么教你的?” 華音已然淡定了下來,睜開眼,直言道:“我失憶了,不記得那些人是怎么教我的了。” 又想起那短暫記憶中的自己遍體淤青,繼而道:“不管怎么教,教的又是什么,為了少受些折騰,肯定都是要學(xué)的?!?/br> 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對裴季笑道:“若是我這性子再硬一些,大人今日見到的九姨娘哪里還能是我?” 裴季大概是也經(jīng)歷過,且心腸也太過冷硬了,所以生不出半點的同情,如同沒聽到她的話,神色淡漠的閉上雙目。 華音見裴季已不想與她再多言,也沒有繼續(xù)自討無趣,閉上眼休息,至于裴季睡不睡,華音絲毫不在意。 夜色漸深,給了華音機(jī)會行刺的裴季聽到細(xì)微綿長的均勻呼吸,微微蹙眉,轉(zhuǎn)頭望去就見那刺客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 料定他不會在這時對她動手,她反倒是破罐子破摔,不戒備了? 裴季自嘲一笑,他倒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 目光落在她那緊閉雙目的臉上,裴季自嘲的笑意斂去,而后是興味一笑。 他這九姨娘越發(fā)的有趣,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不舍殺她的念頭來了。 雞啼之際,華音醒了。 舒展了一下略僵的身子后,轉(zhuǎn)頭看了眼床鋪,已無裴季的身影。 她起身去摸了摸床鋪,是冰的,顯然早就起來了。 裴季出了房,她竟絲毫不知…… 她勉強(qiáng)能勝四個錦衣衛(wèi),而裴季在她之上,他究竟練的是什么功法,竟這般的深不可測? 華音收回了心思,望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約莫寅時。 等天色大亮,瘴氣散去之時裴季也該出發(fā)了。 華音換了先前的男裝衣物,高束長發(fā),形如馬尾。 思索了半晌,她還是摸出幾錠金子放到了床頭之下。 天色已亮,錦衣衛(wèi)已整裝待發(fā)。 童之領(lǐng)著她走到裴季的馬車旁,華音目光被后邊的那輛馬車吸引了注意。 昨日這輛馬車便一直有人看守著,馬車應(yīng)該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華音現(xiàn)在是半個階下囚,保命為重,也沒有心思在意那里邊到底是什么。 收回目光,上馬車前,華音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相送她的金家人,他們朝著她揮手。 華音露出了笑容,聲音清亮道:“有緣再見?!?/br> 說罷,轉(zhuǎn)身踩上腳凳上了馬車。 上馬車時,華音感覺出來這馬車與普通馬車的不同。 這馬比普通馬車悶熱,方才扶到門框進(jìn)來之際,觸感比木頭多了許多的冰涼。 這看著是木頭所做的馬車,但實則是鐵鑄的,能防箭矢。 入了馬車之中,笑意微斂,端坐到一旁。 裴季暼了眼她,收回目光,朝外邊吩咐:“出發(fā)?!?/br> 一行二十余人緩緩從寨子出發(fā),出了寨子,往王城而去。 彼時,寨中有人取了飼養(yǎng)了許久的鴿子,在腳上綁上了紙條放飛。 鴿子飛出寨子,亦是往王城飛去。 山林間有涼亭,鴿子落在了涼亭之上,有人抓住鴿子,解開了腳上綁著的小竹筒,迅速把信箋遞給亭子中戴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打開信箋,看了一眼內(nèi)容,驀地一收,眸色瞬息凌厲,果決下令:“裴季已出盤阿寨,即刻埋伏百人,在他進(jìn)南詔前務(wù)必截殺?!?/br> 從寨子出來后,裴季便騎了馬,讓華音與小金銀待在馬車中,不允出來,這讓華音有計也無處使。 如今過了大半日,日頭西移,再過不久就該是黃昏了,夜間會有瘴氣彌漫,所以要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地方過夜。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外邊除卻飛禽走獸與風(fēng)吹樹動的聲響外,裴季那一行人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華音似也嗅到了不尋常氣息,她暗暗地把小金銀放入了小籠子中。 因怕在入南詔王城途中生出什么意外,小金銀又像昨日那樣跑入林中,尋得回來是好,尋不來就壞了。 這南詔林子處處隱藏著危險,小金銀恐怕難以存活。 所以在離去前,華音向金家大姑娘討了個籠子。這籠子之前是養(yǎng)小雞仔的,洗干凈后也沒有什么異味。 小金銀不適應(yīng)的扒拉著竹子編成的籠子,華音也沒有理會,而是聚精會神的注意在外邊的風(fēng)吹草動。 這時,簾子忽然被撩起,一把腰刀從窗戶推了進(jìn)來。 華音一愣,隨后聽到外邊傳來裴季那挾著肅殺之意的聲調(diào):“只管顧著你自己,能活下來,便多允你五日?!?/br> 華音聞言,握著了推進(jìn)來的腰刀,握住了刀柄,暗呼了一口氣。 裴季能出此言,將迎來的應(yīng)是一場硬戰(zhàn)。 那些人,應(yīng)是沖著裴季來的。 若是她趁亂跑了,不知可行? 略一琢磨后,華音便有了成算。 若是打不過,便跑。 若是打得過,便硬著頭皮打。 與裴季進(jìn)退這一回,說不準(zhǔn)裴季真的會助她恢復(fù)記憶,繼而尋法子把她身上的蠱給解了。 想法才落,似感危險,華音上身瞬息往后一仰,一只短箭疾速穿透帷簾入了馬車,從華音眼前一寸飛過,擊中馬車鐵墻時“錚”的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華音沒有絲毫停頓,利落的把那看似是木制,實質(zhì)是鐵制的車窗闔上,不留半點縫隙。 在同一時間,無數(shù)短箭從四面八方劃破疾風(fēng)而來,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全數(shù)向著馬車射去。 第36章 (受傷) 深山老林, 樹木錯落密布。 箭雨襲來,錯落的樹木便成了最有利的遮掩物,二十余人,僅有一人不慎被箭射傷了肩膀。 但顯然那些箭矢所向的目標(biāo)是馬車。 裴季此行, 并未大張旗鼓, 也算是低調(diào)入南詔了。 原本一襲黑衣, 但也在今日出發(fā)之際換成了南詔百姓的裝扮, 與一行錦衣衛(wèi)的裝束并未無區(qū)別。 所以殺手哪里會料到他有馬車不坐,偏騎了馬? 馬匹受到驚嚇,欲狂奔之前就已被箭矢射入了馬脖子,倒地抽搐而亡。 更有無數(shù)“噼里啪啦”的箭矢撞擊聲從馬車四面?zhèn)魅搿?/br> 短箭被銅墻鐵壁的馬車擋在外邊, 紛紛掉落在地上。 馬車四周的地面上已然掉落了一波又一波殺傷力極大的短箭,就是車廂也被箭矢射得坑坑洼洼。 殺手們意識到裴季那輛馬車不是普通馬車, 刀箭不入后,百名殺手從四面躍身而出。 華音握著已抽出刀鞘, 泛著寒光的腰刀,面色沉著的細(xì)聽著馬車外的聲音 ——箭雨停下,隨之而來是刀刃相間的聲音。 殺手往馬車群起而攻, 這不知誰忽然高喊了一句“裴狗賊不在馬車中”, 圍著馬車打斗的聲音漸小。 華音推開些許的縫隙,往外望去。 馬車外,皆是數(shù)個黑衣殺手對付一個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身手了得,但殺手也不是草包, 幾個人對付一個,錦衣衛(wèi)漸處下風(fēng)。 只是她看不到裴季所在, 也不知他是如何兇險的處境。 華音略一分析。她在馬車中,不見得有多安全。 萬一裴季落敗, 殺手圍了馬車,她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若是下了馬車,一看事態(tài)不對,也容易尋準(zhǔn)時機(jī)逃走。 華音琢磨間,握到的手五指逐一舒展,再而收緊握的下一瞬,猛然打開馬車,從中躍出。 只需目光一掃,便看見了裴季所在。 一群殺手拖住了一眾錦衣衛(wèi),而二三十殺手則圍攻裴季。 裴季招式霸道利落,沒有一絲花哨,一轉(zhuǎn)身悍然揮刀便砍下了一名殺手的手臂。 盡管裴季被數(shù)十人圍攻,華音還是從他那鎮(zhèn)定從容的神色看出了他的游刃有余。 他未出全力。 他是死士出身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他那些招式都是錦衣衛(wèi)所使的招式,沒有那種勢如破竹的嗜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