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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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十歲小童送來熱水。 華音扔了顆小銀豆子給他,用少年聲問:“樓下剛來的人,是干嘛的?” 小童笑得咧嘴,把銀豆子塞入了懷中,應(yīng)道:“他們一進來就拿了一張人像問掌柜可有見過?!?/br> 華音心下一凜,手心隱隱沁出了些許的細汗。 小童又道:“我瞧了一眼,那畫像上是四五十歲的大漢,聽那些人形容,大漢身高六尺七寸左右,cao著一口南蠻口音?!?/br> 華音聞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面上不顯,正要把門關(guān)上,又聽小童說:“聽掌柜說這大雨會斷斷續(xù)續(xù)的下好幾日,如果要走的話,會發(fā)生走山的兇險,現(xiàn)在續(xù)的話住宿費會比明日要便宜許多,明日若是不停雨便要六兩一宿了?!?/br> 華音聞言,微一瞇眸:“你們這是黑店吧?” 小童咧嘴一笑,黑乎乎的小童,一口牙倒是挺白的:“掌柜說,一年到頭也就冬季與雨季能掙銀子了?!?/br> 華音逃出來本來就是為了能過上安穩(wěn)小日子的,這種冒險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去賭。 仔細看了眼小童,揣測這話里的真假。 雨勢之大,雷聲不斷,小童說的大雨也是可能的。 小童:“一般人小的才不告訴呢,但因客官給了賞,小的才說的,客官可千萬不要與掌柜說是小的提醒的。” 華音道:“你與掌柜說我要多續(xù)一日,一會讓掌柜上來收銀子?!?/br> 小童點頭,笑應(yīng)了一聲“好勒?!?/br> 人走了,華音正欲關(guān)上門,便感覺到了有人在上二樓。 只有細微的滴水聲,卻無腳步聲,一聽就是練家子,應(yīng)是方才進來的錦衣衛(wèi)。 華音鎮(zhèn)定地關(guān)上了房門,看了眼正在啃小魚干的小金銀,隨后簡單擦洗身子,最后包袱中取出饅頭果腹。 待掌柜上來了收了銀子后,華音和衣上床就寢,就是臉上的妝容也沒有卸去。 夜深,雨聲與雷聲遮蓋了許多的聲響,但后院的馬兒不知怎的就嘶叫了起來,似乎有人驚擾了他們。 警惕的華音驀地睜開了眼,把枕頭底下的匕首拿到了手中。 下一瞬,樓下傳來了兵刃相間打斗聲。 桌椅被砸壞的聲音,還有掌柜的驚叫聲。 雖然知道不是沖自己來的,華音還是不敢放松一絲一毫的警惕。 忽然,打斗聲越來越近,似乎已經(jīng)到了門外一般,華音立即下床。 才下了床,房門被撞得“嘭”的一聲巨響,連人帶門直接倒在了地上。 隨即是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一人一把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撞門倒地的男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大漢,身高目測在六尺近七尺之間。 大漢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兩個黑衣男人,用華音聽不明白的話朝著兩個男人罵罵咧咧。 華音猜測這是南蠻語。 這應(yīng)該就是那些錦衣衛(wèi)追緝之人。 這兩個黑衣男人,大概也是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壓制住了男人,有一個人抬頭望了一眼在床邊上站著的青年。 華音用少年音顫顫巍巍的問:“兩位爺,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錦衣衛(wèi)目光冷冽,聲音更是冰冷:“朝廷緝拿重犯?!?/br> 說罷,提上了男人離去。 兩個錦衣衛(wèi)走到門口處時,忽然從帳幔中傳出了兩聲細微的“喵喵”聲,黑衣男人腳步一頓。 華音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黑衣男人只是停了一瞬,而后也不怎么在意地抬腳從屋中走出。 此次錦衣衛(wèi)緝拿了四人,全扣押在了屋中。 大雨滂沱,又是深夜,便是錦衣衛(wèi),也不敢冒險在這個時候離開,所以只能暫時在客棧停留。 錦衣衛(wèi)看守著幾人,有一人從懷中拿出了傳信。 傳信的內(nèi)容是——留意一切帶貓出行之人,無論男女老少,若是查明有值得懷疑之處,先盯著再傳信說明特征,莫要打草驚蛇。 錦衣衛(wèi)取來筆墨,立即修書。 第29章 陰差陽錯(巧合) 錦衣衛(wèi)走了之后, 華音才掀開了帳幔。 趴在床頭的小混蛋抬起了腦袋,一臉的無辜地望著她。 華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當她決定把這小家伙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能說拋棄就拋棄了。 拋棄…… 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華音感到無比的反感, 厭惡。 恍惚之間, 腦海間似乎浮現(xiàn)了幾息回憶的畫面 ——她似乎站金碧奢華的樓閣前, 人來人往中, 有一個粗布麻衣的年輕男人在人群中往回看了一眼她,眼底沒有什么感情。 只一眼后,男人就頭也不回的疾步入了人群中,然后她的視野也模糊了, 像是被水霧迷住了。 華音從這簡短的記憶清醒過來,倒是沒有被這段記憶所影響, 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意。 約莫是因這段記憶太過深刻了,又或者這段記憶是噩夢的開始, 所以以至于現(xiàn)在失憶了,她還能記得起來。 她既然是從風(fēng)月庭那等腌臜之地出來的,也很有可能是去殺裴季的刺客, 那么她的過往肯定不是那么美好。 況且這個時候也不是糾結(jié)那幾瞬記憶的時候, 現(xiàn)下想著怎么全身而退才是最首要的。 小金銀從床頭跳到了床沿處,小腦袋蹭著華音的手背。 華音垂眸看了眼它那可惡又無辜的勁,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那毛絨絨圓乎乎的臉,納悶道:“我都瘦了一小圈了, 你怎就胖了一圈?” 嘟囔后,華音為了不讓它亂跑, 便把它拴在床上。 現(xiàn)在門框都是壞的,得避免錦衣衛(wèi)看到它的模樣。 綁好后, 放了方帕子在床上,再丟了些小魚干在上邊讓它啃食。 小金銀只要肚子不餓,便不會叫喚。 照顧好小金銀后,華音走到了窗戶后邊。 微一推開窗戶,就有雨水飄了進來,地板也逐漸濕潤。 華音往雨幕中望去,眼中帶著沉思。 在錦衣衛(wèi)聽到了小金銀的叫聲后,華音便謹慎了起來。 哪怕現(xiàn)在自己喬裝打扮了,可是錦衣衛(wèi)目光毒辣,與尋常的捕快不一樣,他們要細查,肯定會查出端倪來,更別說她還帶著一只貓兒出行,太過明顯了。 裴季收到傳信之時,就在百里之外,待天際將明,便讓人驅(qū)馬前去。 雨水飛濺打在馬車車頂,噼里啪啦的雨音嘈雜得讓人心煩意燥。 夜色將至,馬車才停下。 這時,外邊傳來了飛衛(wèi)的聲音:“大人,到客棧了?!?/br> 閉目假寐中的裴季睜開了雙目,起了身。 簾子打開的時候,飛衛(wèi)即刻打開了傘,給裴季打傘遮雨。 未沾泥土的鞋底踩入了泥沼之中,沾上了黃泥。 入了客棧后,大堂皆是人,有江湖游客,有旅商,而掌柜夫婦和小童都縮著脖子待在一旁。 因暴雨,客棧中的客人均未走,但唯獨少了個住上房的青年。 在客棧中等候的錦衣衛(wèi)見到裴季,立馬上前低頭拱手的喚了一聲“大人”,隨后利落道:“昨晚在這客棧緝拿南蠻探子的時候,南蠻探子撞入了一間客房,客房中住著的是一個身形削瘦的青年。卑職等準備離去的時候,床幃中傳出了小貓的叫聲,卑職等心有疑惑,便一直盯著那屋子??傻鹊诙找辉?,屋中已經(jīng)沒了人,盤問了掌柜和小二都不知道何時離開的?!?/br> 裴季眼尾一挑,看了眼一旁瑟瑟發(fā)抖的掌柜。 掌柜撲通的跪了下來,磕磕絆絆的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那客官就比幾位官爺早一刻投宿而已。” 裴季的目光落在掌柜的身上,掃了一眼那雙手,而后淡淡道:“手打開。” 語聲雖平淡,但卻不容人置噱。 掌柜手一縮,在平靜卻帶著威壓的目光之下,顫顫的伸出了雙手。 右手的掌心和虎口的地方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如此厚繭,不是常年握菜刀,就是曾握了多年殺人的刀。 裴季只稍眼一抬,錦衣衛(wèi)便驀地抽出腰刀,只一瞬便架到了掌柜的脖子上。 掌柜忙驚恐地暼了眼泛著寒光的刀子,連連求饒道:“草民就只是在冬季和雨季漲些房費與飯錢,絕對沒干過殺人越貨的勾當!” 裴季轉(zhuǎn)了身,擺了擺手,眾人會意,把掌柜夫婦單獨拎到了二樓的客房。 到了客房中,刀子還是架在掌柜的脖子上。 錦衣衛(wèi)搬來長凳,裴季撩袍坐下,暼了眼掌柜的手,語聲輕慢:“一個掌柜敢明目張膽的訛人,還開在這荒郊野外,能是普通人?” “這、這……” 掌柜正想找借口解釋,裴季語聲平緩的打斷了他:“坦白從寬,抗拒便殺了?!?/br> 鋒利的刀鋒往脖子的皮膚貼了貼,劃破了一條細痕,有鮮紅的血絲慢慢滲透了出來,絲絲疼痛讓掌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猶豫小片刻后才道:“草民早些年確實是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草民早已經(jīng)金盆洗手不干了,之后絕對沒有再害過人!” 裴季眸色淡漠,“自行與錦衣衛(wèi)說清楚犯了什么錯,若是可恕,今后你便為北鎮(zhèn)撫司效力,繼續(xù)在此處經(jīng)營客棧,但在這之前……”嗓音壓低,透著絲絲涼意:“先說人是怎么離開的?!?/br> 此處為雖未荒山野嶺,但卻是臨近南蠻,若是讓其為所用,也不失為一個盯梢據(jù)點。 掌柜心下“咯噔”了一下。 錦衣衛(wèi)行事向來狠絕,錦衣衛(wèi)還尊稱眼前的人一聲大人。想必年輕男子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而且這男子給他的感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