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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清釉(辦公室1v1)在線閱讀 - 領(lǐng)證(1)

領(lǐng)證(1)

    梁晟原以為他會在領(lǐng)證前見到章清釉的。

    但很可惜的是,沒有。

    她悄悄選了個日子結(jié)束出差,再悄悄地買機(jī)票回城。

    他的銀行卡沒有任何扣款記錄提示,也許是傅瀾讓她回來的,才能讓一切都悄無聲息。

    至于她身上的貞cao帶……他已經(jīng)給她解開了。

    這是他求和的信號。

    她還是會接他的電話,回他的短信,但問什么她都說好,一點(diǎn)意見也沒有,他又見不到她人,憑直覺都知道不對勁。

    傅瀾效率很高,雇傭的律師在叁天內(nèi)就跟他確認(rèn)好婚前協(xié)議,先拿給章清釉簽字,再帶來給他。

    厚厚一沓文件的末頁,她的字跡清秀一如既往,他摸得到,卻也觸不可及。

    他們要結(jié)婚了。

    領(lǐng)證的日子定在周一,春末夏初,天氣幾乎沒有不好的時候,晴朗氣清。

    民政局樓前的停車場人煙稀少,也能理解。

    尋常周一,并非什么特殊有深意的日子。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喜歡春天,印象里,她應(yīng)該愛秋天多一點(diǎn)。

    可是他等不到秋天。

    梁晟比約定的時間到得早很多,在車邊一圈圈踱步,排解心中的焦慮煩躁。

    繞久了也覺得自己可笑,板上釘釘?shù)氖拢y道還會不來么。

    半個小時后,傅瀾帶她到了。

    傅瀾先從商務(wù)車上下來,沖他寒暄招呼:“早啊。我上午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她爸在國外,人回不來就算了,一家人么,以后總會碰面的?!?/br>
    梁晟點(diǎn)點(diǎn)頭。

    他準(zhǔn)備了不少禮物在車后備箱,吩咐傅瀾的司機(jī)去搬。

    傅瀾過目完禮物的清單,瞥一眼他,撲哧笑了:“梁晟,不是我說,你穿得真像個新郎?!?/br>
    西服已經(jīng)足夠隆重,他還把胸針、懷表、袖扣都佩戴全了,裝飾雖不喧賓奪主,可每一件都是拍賣行里尋不著的古董,他像是舊時代的貴族,將雍容氣派藏在內(nèi)斂的溫和里。

    風(fēng)暖叁度。

    商務(wù)車后排的車門開得很輕,說是風(fēng)吹開的都不為過。

    她是一身月白色的及膝裙,頭發(fā)扎起,珍珠耳環(huán)隨風(fēng)輕晃,神情怯怯,未施粉黛,拘束地站在車門旁邊,胳膊細(xì)腿也細(xì),比大學(xué)生還清純。

    看得他快要硬了。

    婚姻圣潔,梁晟自掩齷蹉的想法,虛咳一聲。

    “章清釉,”傅瀾直搖頭,走過去把她往他身邊推,“那是你老公!站得這么遠(yuǎn)干嘛?!?/br>
    她被推到他身邊,珍珠耳垂晃得厲害,失措片刻后抿著唇,像一只縮進(jìn)殼里的小蝸牛,手指絞著背包帶子,低頭不說話。

    背包是她用慣了的,白色,帶著點(diǎn)舊。

    正在搬禮物的司機(jī)連忙道一句吉祥話:“小姐和先生真般配。”

    般配么,自然是般配的。

    傅瀾聽著也高興:“要改口叫太太了,梁太太?!?/br>
    接連兩句夸獎,梁晟心花怒放,若不是礙于場合,真想摟著她親一口。

    她依舊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長得快了些,還未來得及去修,像是淺淺的幾縷劉海,落下細(xì)碎陰影。

    正逢有其他新人牽著手路過,女方都是說話多的,興致勃勃地規(guī)劃著慶祝晚餐的安排,比較之下,更顯得她沉默。

    “誒,梁晟,”傅瀾稍微看出點(diǎn)不對,“我去接清釉回來的時候,她一直在說什么欠了你一大筆債,跟你結(jié)婚不合適這樣,有這回事嗎?”

    梁晟深吸一口氣:“有?!?/br>
    身側(cè),她不安地悸動一下,身子跟著顫。

    但他堅持握住她的手腕不松開:“我過去對小瓷……是有虧欠,彼此之間的誤會也很多,我會盡全力彌補(bǔ)?!?/br>
    這一句是給傅瀾的解釋。

    下一句是給她的解釋。

    “小瓷,我們……都是夫妻了,沒有欠債這種說法的。我的卡一直在你手里,我的錢也都是你的,你盡管拿去花,不要跟我見外,好不好?”

    傅瀾精明:“我稍微插一句,你說的卡是主卡還是副卡?”

    區(qū)別很大,前者是誠心,后者是撒點(diǎn)鈔票騙人的。

    “主卡?!绷宏纱稹?/br>
    她要掙脫他的手,被他沉沉地挽著。

    “哦,那就沒問題,”傅瀾最后轉(zhuǎn)頭看向她,語氣也放平和了,“清釉,還有什么沒說開的嗎?有話就講,不然,我跟梁晟就當(dāng)你同意?”

    她的睫毛像休憩的蝴蝶一樣,輕輕撲閃著,美麗平靜。

    可蝴蝶是不會說話的。

    “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我講吧,是我的錯,”傅瀾有幾分尷尬,還是決定把往事都講了,避免以后產(chǎn)生誤會,“她剛畢業(yè)那會,我給她許配過一位律師,跟她同一所大學(xué),我覺得挺合適,但就是被外派去南美工作了。我原本以為不用多久,等他回來就能把婚事提上日程,結(jié)果倒好,說是要常駐十五六年,這哪行?我也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直說。但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以后萬一碰面,還麻煩你照看著點(diǎn),別弄出什么誤會來?;仡^我也馬上和他聯(lián)系,講清楚。”

    一瞬間,梁晟聯(lián)想到了紙燈上的字。

    “他最好不要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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