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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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游蕩的喪尸聽到了她的動靜,朝著這里嘶吼著撲了過來,她直接抽出了苗刀,利落解決掉最近的兩只后,羅曉茹的頭也從井口冒了出來。 因為異能使用過多,她四肢酸軟幾乎要力竭,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 元幼杉:“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她將羅曉茹拉上來后,女孩兒猛地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后又爬起來和她并肩作戰(zhàn)、解決周圍的喪尸。 在又一個士兵剛剛翻身上來,他們身下的地下管道再次爆發(fā)出轟鳴,連帶著元幼杉腳下的地面都在微微發(fā)顫。 她心里一緊,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要知道用了這個手榴彈后,底下人就只有最后一個了; 但下面還有十幾個人,他們能全部上陸嗎? 她快步到了井蓋旁,一直等在這里,只要有人冒頭便伸手過去拉他們上來。 在溫樺和馮天吉以及好幾個士兵再次爬上來時,下面再一次爆發(fā)了轟鳴聲,讓上頭每一個的心都高懸起來。 一個小戰(zhàn)士滿臉擔(dān)憂,“怎么辦,下面還有好幾個兄弟呢!” 元幼杉不免不了擔(dān)憂,因為祁邪和其他戰(zhàn)士們都還在下面。 下水道中,最后一個手榴彈用盡之后,再次給他們爭取了短暫的時間。 解決幾只漏網(wǎng)之魚的槍彈聲就沒有停過,這一刻誰先上去,仿佛就成了壓在下頭每一個人心里的重石。 雖然軍人們的速度快、動作利落,但總要有人殿后,用大口徑的武器掃射不斷撲上來的鼠群。 否則就算他們速度再快,也比不過大批量的老鼠。 “快!快!趁著現(xiàn)在一個接一個地上!不要停頓!” 祁邪因為使用異能過度,唇色有些發(fā)白,但他神情一貫平靜。 “你們先上去吧,我是三級異能者,可以殿后” 身后的甬道又開始震顫,說明又有大批量的老鼠涌來,如果真的撲過來,他拼盡全力,應(yīng)該還能爭取十秒鐘的時間。 薛有材忽然笑了,他大力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祁隊,你是個好人,但是這次我們不能同意?!?/br> 祁邪身上沒有他們在一些異能者身上看到的傲氣。 因為異能者的崛起,有一些自認(rèn)為有實力的強(qiáng)者其實是輕視他們這些軍人的,覺得他們就是些普通人,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尊敬的了。 而他們這些人一路上受了祁邪照顧頗多,他自己本身也是異能者,自然能看出祁邪的異能已經(jīng)枯竭了,恐怕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酸軟的情況。 既然清楚,薛有材就做不到裝傻再讓人家沖鋒陷陣。 他抿唇道:“祁隊已經(jīng)幫了我們夠多了,這次必須是您先上?!?/br> “我們是國家軍隊,是老百姓的兵,勢必要保護(hù)每一個百姓的安全,這是我們的責(zé)任?!?/br> 說出這番話時,其他士兵也都沒有異意,個個埋頭射擊清鼠,雖然還在有序地往上撤離,但明顯為祁邪留出一個空檔。 可分明末世后,早已沒了秩序、沒了制約。 他們也是平等的生命,大可以追求生的希望,但每一個軍人在這一刻都表露出了無言的默契,那就是骨子里鐫刻的責(zé)任感。 見薛有材神情堅定毫不改變,祁邪輕嘆了口氣,他也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上頭等你。” 說著,他便緊跟著上一個人,抓緊了鐵梯開始往上爬。 薛有材笑了一下,拍了拍身邊一個士兵的肩膀,“快點跟上。” 發(fā)現(xiàn)水里有老鼠往上撲時,他立即舉槍打爆了那只,而后慢慢移動到包常勝的跟前,眼角的余光看著這個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小戰(zhàn)士。 “包常勝,一會兒等老劉上去了,你就跟著往上爬,聽到?jīng)]有?!?/br> 包常勝頭也不回,“我不,我是神槍手要給兄弟們殿后,排長你先上?!?/br> 薛有材瞪了眼,“掩護(hù)你個錘子,排長的話你特么都敢……” 話沒說完,目光的盡頭忽然又涌出一大片老鼠,密密麻麻的鼠群幾乎將整個三米多高的甬道擠滿了,前仆后繼往前快速翻滾,薛有材瞳孔微縮,聲音都在顫抖。 他一邊開槍瘋狂掃射,一邊吼道:“包常勝你給老子聽話,得了空就往上跑!” 此時還在梯子旁的只有四五個人,但老鼠爬行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每一秒都往前躥一大截。 他們根本不敢停火,連說話的空檔都沒有了,個個臉色發(fā)白,不斷射殺著大張著鋸齒撲上來的紅眼老鼠; 子彈密密麻麻打在水面和管道的兩邊,發(fā)出震耳的聲響。 但沒有手榴彈的他們,僅憑著子彈微弱的射擊力已經(jīng)擋不住這些洪流一般的喪化鼠了。 一眨眼的功夫,它們便又往前涌了兩米,薛有材甚至能看到最前方的老鼠被后頭大量的老鼠踩下去。 當(dāng)除了他們倆最后一個士兵也摸上鐵梯時,井口上方傳來了隊友們帶著哭腔的嘶吼。 “排長!常勝!老劉!你們快上來!” 薛有材顧不得那么多,拉著包常勝的領(lǐng)子把人拽到了梯子跟前,直到老劉開始往上爬,包常勝都還拿著槍掃射。 此時龐大的鼠群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們甚至能看到那些老鼠抖動的須子。 薛有材緊跟著老劉的腳底上了梯子,朝包常勝伸出了手,“常勝,快跟我一起上來,上了梯子老鼠就咬不到了!” 但當(dāng)包常勝剛剛爬上了兩階臺階時,如洪水般的鼠群從他身下沖了過去,數(shù)只跳起的老鼠猛地扒在了他的小腿上,利齒狠狠陷入腿rou撕掉一大塊。 包常勝的臉?biāo)查g白了,身子往下一滑,登時越來越多的老鼠跳上了他的褲腿,甚至扒著往上爬。 在他上頭的薛有材眼疾手快,彎腰一把拽住了身下隊友的前襟,手掌墜得泛白。 薛有材低頭時臉漲得通紅,盯著隊友的眼睛瞪大,泛起了一圈紅暈; 他看到他的隊友腿骨鮮血淋漓,那些吃人的老鼠將他的小腿迅速啃噬。 包常勝疼得下肢沒了知覺,根本蹬不住梯子,全靠著薛有材抓著他才沒有掉下去。 他嘴唇白得嚇人還打著顫,但一雙嵌在黝黑臉蛋上的眼睛卻亮得驚人,沖上頭的排長擠出一個有些憨氣的笑容。 “排長,你撒手吧,你能活,我、我肯定活不了了……” 無數(shù)碩鼠聞血而來,很快在梯下方越積越高,包常勝的身子也越來越沉,薛有材只有一只手抓著梯子卻要承擔(dān)兩個人的體重,他雙手都麻了,全靠著一股子意志。 就在他身子又往下一沉、拉著梯子的手指就要折斷時,包常勝忽然伸出了雙手,先是握住了薛有材抓著他前襟的領(lǐng)子,而后用力將手指一根根掰開。 “常勝,你別犯傻!排長一定帶你回去!” 元幼杉心臟狂跳,她一下走到井蓋旁邊,定定看著羅曉茹,“異能還能用么?” 羅曉茹憋紅了臉,努力想要抬起的手臂都在顫抖,她指尖顫顫巍巍竄出一截短短的藤蔓,但也僅限于此了。 元幼杉當(dāng)機(jī)立斷,“祁隊,你們拉住我,我去把薛排長和包常勝帶上來。” 一只手承受兩個成年人的體重,說實話在場的士兵們都沒有這個臂力,祁邪的異能也不是力量型的,雖然他強(qiáng)壯,但現(xiàn)在異能耗盡的他來做也十分勉強(qiáng)。 而元幼杉不同,雖然她的手臂比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要纖細(xì),但她卻可以。 她一只手死死拉住祁邪,縱身像下一躍,兩人相握的手掌都因為重力泛白,有些下滑。 羅曉茹咬咬牙,一邊飆淚一邊竭力催動著自己體內(nèi)的異能。 她鼻腔和耳闊溢出血跡,一截變異藤蔓終于從掌中生出,因為長度有限,只能將元幼杉和祁邪兩個人的手臂、連同手掌緊緊包裹成一體。 靠著上面拉著的力量,元幼杉從井口一躍而下,腳尖踩在梯子上。 只是她剛剛垂身下來,就聽到身下的薛有材一聲嘶吼,她珀色的瞳孔猛然縮緊,反手抓住了薛有材的手腕; 緊接著,她右手手臂往下一沉,卻被她收緊掌心死死抓住。 “薛隊長,你抓緊了!” 薛有材的另一只手也早已撐不住,就憑一口氣撐著,他抬頭看看上面垂身的少女,渾渾噩噩間被那眼神里的光亮一燙; 要不是元幼杉及時抓住了他脫力的手腕,再晚半秒鐘,他也會掉入無盡的鼠潮中。 他牙關(guān)緊了緊,手臂連同脖頸和額頭青筋畢露,抓著包常勝的手臂又往上抬了抬。 串成糖葫蘆的三人下面密密麻麻的鼠潮,還在不停跳躍,但隨著元幼杉右臂使勁兒往上提了些,把薛有材和包常勝的身體提高,避開了下面跳躍的老鼠。 連續(xù)高強(qiáng)度的作戰(zhàn),讓元幼杉也有些體力不支; 好在上頭的祁邪已經(jīng)開始用力往上拉,而溫樺、馮天吉、還有上頭的每一個軍人都眼含淚水,手掌搭在了祁邪和元幼杉交疊的手掌上。 很快,他們將三人拉了上來。 終于翻身上了陸地后,元幼杉半仰面坐在地上,將雙手搭在膝蓋上喘著氣,而薛有材和其他士兵則是一窩蜂撲上了包常勝。 “快快快!趕緊拿藥和紗布來??!” “給這小子處理一下傷口,用干凈的毛巾墊著他的腿!動作都輕一點!” 只見包常勝臉色慘白渾身是冷汗,下半身幾乎都被鮮血浸透了,他一只腳到小腿都只剩下骨頭,上面粘連著破碎的血rou,還有一只碩大的老鼠死死咬著rou上,被一個士兵踢開一腳踩爆。 喘過氣兒來后,元幼杉蹙眉擠了過去,“你們這樣包扎處理沒有用,他的傷口處有喪化老鼠的病毒。” 這下其他士兵們神色也僵住了,有小戰(zhàn)士急得紅了眼睛,他們都知道喪尸病毒傳染得有多快,難道好不容易從地下逃出、保住了性命,他們的同伴還是要變成喪尸嗎?! 元幼杉接過藥物,“我來吧,我們畢竟是異能者,對怎么抑制病毒有經(jīng)驗。” “謝謝元小姐!這次多虧了你了!” “麻煩您了!” 薛有材沉重的心情并沒有和緩,他知道按照目前的研究,喪尸病毒根本沒有血清和解藥,感染之后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qū)別; 看著隊友隱忍著痛苦還試圖抽動眉毛,想讓伙伴們輕松一些,他眼眶更紅了。 “你小子呈什么英雄?!” 當(dāng)時在底下時,包常勝對他說:‘排長,你是異能者,活著比我作用大多了,我從來不后悔自己做的決定,因為我是光榮的軍人,從我入伍的那天我就發(fā)誓要把生命獻(xiàn)給國家?!?/br> 薛有材眼底掠過一絲堅定,哪怕一絲希望,他也得不能放棄自己的兵。 在處理傷口上爛rou時,元幼杉面不改色,她趁著換藥的時候,悄悄將所剩無幾的異能注入了包常勝的腿部,化解著已經(jīng)蔓延開來的喪化病毒; 雖然傷口看似沒有變化,但實際上那些正在腐蝕包常勝腿部神經(jīng)、往心臟蔓延的毒素,已經(jīng)悄然緩解許多了。 劇痛逐漸緩和后,滿頭是汗的青年士兵逐漸閉上了眼睛,登時把周圍密切關(guān)注的小戰(zhàn)士們嚇個半死?!鞍倌銊e閉眼啊!” 探了下青年的鼻息,薛有材松了口氣,一巴掌打了下哭得最慘的士兵: “別特么哭了,這小子只是昏過去了,趕緊收拾東西帶他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