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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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成,我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么?說吧,什么時候出發(fā)? 柳浣嘆了口氣:明日。 ☆、第二十七則 第二日,所有下山歷練的弟子都在五座山峰中央的大廣場集合。木峰由大弟子見夷帶領,加上南寒,共有十名,小師兄聞希也在其中。 抵達廣場,南寒發(fā)現(xiàn)其他山峰來的人數(shù)和他們差不多,想必是五位先天人事先商量好的。這次出現(xiàn)的妖魔不簡單,所派出去的人也都是各座山峰頂尖人物,南寒在一堆花花綠綠的人中,找到水峰弟子,看見九溶站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白衣飄飄,白發(fā)似雪,姿態(tài)不俗,真猶如玉樹臨風,梨花飄雪,端的是人物俊秀,瀟灑出塵,非身邊人所能比,羽鯤小藍則安安靜靜守在主人身邊。好似感應到他目光,九溶抬頭朝他這邊看過來,兩人隔著許多人頭對視,南寒勾了勾嘴,沖他笑了笑。 南師弟你在看誰笑得這么開心?聞希站在南寒身邊,瞧見他臉上的表情,順著他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就瞄到九溶那張寒冰似的臉,吃了一驚,忙轉開頭,心頭狂跳。怎么,南師弟看的人是他? 過了很久,南寒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朝四處瞧了瞧,將注意力著重放在金峰和土峰弟子身上。這兩峰他知之甚少,也沒機會與人家結交,心里多少有些好奇。 金峰弟子身穿繡滿金絲的金袍,周身充滿華麗之氣,就連隨身攜帶的寶劍劍鞘都是鑲金嵌玉,珍貴無比,每個人看起來一副暴發(fā)戶模樣,相比之下,旁邊的土峰就顯得有些寒磣,淡黃色的袍子,布料粗糙,做工更是粗暴,不拘小節(jié),一個個像幾十年沒吃飽飯一樣,苦大仇深,南寒心中感嘆,人道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如今看來,這話果然有幾分道理。土峰條件艱苦,在那里的人就像印度苦行僧,怪不得會露出這種凄苦的表情。 感慨完后,他忍不住多打量了下金峰弟子,眼中滿是羨慕嫉妒恨,雖說都是有錢人,卻各有千秋,比如說為首那人,一身金袍也就算了,關鍵是衣襟各處還掛著紫色珠子,還有他手中所拿的扇子,光珠玉就占據(jù)了整個扇面,俗不可耐又惹人眼紅,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里有礦,長得也是人模狗樣,在南寒盯著他看時,那人一雙帶笑的眼睛也看過來,眨了眨,南寒一怔,忙低聲問身邊的聞希:小師兄,那人是誰? 聞希順著他手指看了眼,笑道:金峰大弟子玉白,他雖不是金神后裔,但家族實力不凡,最重要一點,有錢。 南寒抽了抽嘴角,抬頭時,發(fā)現(xiàn)那人還在打量自己,笑容滿面,南寒亦還了他一個笑容。聞希扯了扯他袖子:南師弟,那邊,九溶公子好像在看你,表情好可怕,方才還見你跟他打招呼,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南寒往水峰弟子那邊看了眼,對上九溶藍色的眸子,即使隔了那么多人,他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眼中寒意,覺得莫名其妙,奇怪,剛剛還好好的啊,這才多久就變了?男人心海底針,特別是九溶,感覺陰晴不定,很難把握。 等各峰弟子差不多都到齊了,柳浣才踏著火鳳凰姍姍來遲,他并未回歸大隊伍,而是直接降落在南寒身邊,成功吸引大多數(shù)人目光,南寒翻了個白眼,柳浣,咱低調點行不? 柳浣裝作聽不懂,道:什么低調?本公子行事向來如此,不懂什么叫低調。 南寒:不著痕跡往旁邊挪了挪,他得離這人遠點。 聞??粗?,一臉羨慕:柳浣公子真厲害,連火鳳凰這樣的神獸都能馴服。這馬屁恰好拍到點子,柳浣搖了搖手中折扇,略微仰頭,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本公子最欣賞你這種實話實話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聞希。聞希說。 聞希,嗯,本公子記住你了,聽說你是我家阿寒的師兄,他以后在木峰就拜托你了,替本公子好好照顧他。 聞希連忙點頭:這個我曉得。柳浣公子和南師弟關系非同一般呀,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像柳浣公子這么會關心人,南師弟真幸福。 南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些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二位差不多行了,小師兄,像他這樣的關心,說實話,我無福消受,師兄若喜歡,不如送你。 聞希搖頭:南師弟又拿我開玩笑。 柳浣斜眼盯了南寒一眼,哼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寒: 人到齊后,各峰師尊對本門弟子交代了幾句,木術師不在,木峰弟子頓時顯得一枝獨秀。南寒不由自主看向水峰那邊,見水術師將九溶單獨叫到一邊,不知在說什么,期間九溶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南寒見好多人紛紛祭起寶劍,有的是奇奇怪怪的法寶,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小師兄,我們怎樣去濱海城? 聞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御劍飛行啊,大師兄說這次要對付的妖怪不簡單,五峰蓮失蹤那么多弟子,我們在路上多耽擱一刻他們就多危險一分,所以要以最快速度趕往。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忘記你好像不會御劍飛行,可是我能力有限,飛劍只能承載一人重量,要不你與大師兄一起吧。南寒看了眼見夷,搖搖頭:不。目光轉向柳浣,這廝似乎一直在等他開口,那副悠閑自在的模樣看得南寒鬼火冒,心想,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正在思考該如何是好,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小南哥兒!一少女跑到他面前,是夜明月。 南寒頓感欣慰,朝她笑了笑:夜姑娘你也要去啊,那個,我不太會御劍,你能否帶我一程? 夜明月挽住他胳膊,笑容滿面道:小南哥兒說什么見外話,當然可以啦!太好了,沒想到你也能去,我們總算可以在一起了,聽張大胖說你成了木峰弟子,知道以后見面會很難,我心里既歡喜又傷心,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到你,我太高興了。 南寒問她:那之后涅柔那死丫頭有沒有再為難你?夜明月?lián)u頭:沒,小南哥兒這是在擔心我么?眼中帶著小星星。 南寒:呃,對啊,你長這么好看,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夜明月臉瞬間紅了。 南寒準備提醒她該動身了,一旁的柳浣忽然陰陽怪氣道:某人要遭殃!阿寒,自求多福吧。鳳凰一飛沖天,帶著他迅速消失在云層中。 南寒一臉莫名其妙,這廝又發(fā)什么瘋? 夜姑娘,我們也走吧。南寒說。 好。夜明月取出寶劍,手指捏訣,寶劍懸浮在空氣中,她首先跳了上去,朝南寒招招手:上來吧。 南寒心情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御劍飛行,正要舉步,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九溶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手腕,動作粗暴,手上力量更是驚人,宛若鐵箍,不由分說就將他拖走。 南寒震驚了:九溶兄你哎呦,輕點,你這是做什么? 九溶直接將他扔到羽鯤背上,而后自己才輕飄飄落下,背對著他,似乎不愿多看他。沒等南寒回神,羽鯤振翅高飛,一眨眼就沒身云端,夜明月還在原地,似已呆住。 ☆、第二十八則 南寒盯著前方人背影,心中疑惑,這人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 小藍騰云駕霧,御風飛行,速度極快,但很平穩(wěn),南寒很快適應,饒有興致地觀賞周圍翻涌的云層,湛藍的天穹仿若浩瀚無邊的海水,伸手可觸,日光透過云彩照在臉上,溫暖熾熱,感觀極為真切強烈。 片刻后,南寒將目光重新凝注在九溶身上,猶豫片刻,試著站起身,兩條腿抖了一陣,一點點挪到他身邊,側著頭,看向九溶,近距離觀察,雖只是側臉,卻照樣迷人,高挺的鼻梁,淡藍的眼眸,纖長的睫毛,比女子猶勝七分。南寒一向自負美貌,此時才發(fā)現(xiàn),跟九溶比起來,自己似乎還差了點,這種差別并非指外表,而是那種與生俱來高貴不容侵犯的氣質。 九溶這樣的高嶺之花,世間獨一無二。 九溶兄,你怎么了?生氣啦?他小心翼翼問道。 九溶沒理他,目視前方,神色端正肅穆。 南寒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又是如何惹到了他。 九溶兄,你看今日天氣很好哪,藍天白云,陽光燦爛,老實說你們這些修仙之人真不錯,想去哪祭起寶劍嗖的一下就走,還不用花錢,多省事兒啊! 依舊不理。 南寒摸摸鼻子,感覺很尷尬,每次九溶這樣子,他都覺得自己黔驢技窮,根本無計可施,好在他抗壓能力一流,暗自思忖,忽然計上心來,好話不行,那就來點實際性的。 九溶心地善良,善良之人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身子往前探了探,假裝觀望云層下方的風景,腳下故意絆了下,整個人猛地往前傾,他十分配合地發(fā)出一聲驚恐的慘叫聲。 為了博君一笑,他可算是豁出老命了。九溶要是再不理他,他就真沒轍了。 幸虧效果不錯,九溶幾乎在他動作發(fā)生的同時伸手抓住了他,帶著他腰往自己身邊一攬,南寒嘴角不由自主揚起,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九溶看見,心下一動,放在他腰間的手不由一緊,南寒好似棉花糖一樣黏在他身上。 總算有反應了。 柳浣出現(xiàn)時,眼前就是這樣一副堪稱辣眼睛的畫面,高冷的九溶抱著南寒,兩人緊緊倚靠在一起,而某人毫不不知羞恥,還一臉享受似的,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柳浣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好好的大白菜怎么就被豬拱了? 他想打爆某人頭! 兩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種傷風敗俗之事還是少做為好,就算當事人不在意,也要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旁觀者的感受。 一股熾熱的氣浪逼近,南寒往旁邊瞥了眼,看到柳浣那張復雜的臉,吃了一驚,問道:你不是早走了,怎么還在這?莫非你是刻意在等我們? 柳浣怕傷害眼睛,不再看兩人,雙臂抱胸,直視前方,冷哼一聲:誰等你,少自作多情。阿寒,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就你身邊那位,對你可沒安什么好心,你忘了上次在天光云影發(fā)生的事了,玩笑也要講個限度,到頭來別把自己給搭進去。 話語未落,九溶突然看了他一眼,目中寒光迸現(xiàn),柳浣回瞪了他一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副欠揍的表情道:怎么,九溶公子,被在下說中心思,惱羞成怒啦?我猜你此刻十分非常想打我一頓是不是?來啊,正好最近手癢,早就想再次領教九溶公子的高招,話不多說,先將你那把寶劍渙冰亮出來唄! 九溶: 南寒無語,柳浣這廝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每次和九溶朝面,話沒說兩句,就喊打喊殺,南寒嚴重懷疑他有受虐傾向。 雖然自己也很想看他們大戰(zhàn),但一想到此刻身在高空,要是稍不注意被雙方劍氣或刀氣掃到,小命難保,應該趕緊將戰(zhàn)爭的苗頭踩死,柳兄,我有一疑問,為何你每次都要費盡心思吸引九溶兄目光? 柳浣怔住了:什么?一臉蒙圈, 南寒重新站好,戲謔道:不是么?柳兄每次和九溶兄話沒說兩句就大打出手,我知道,柳兄估計是嫌語言無法準確表達自己心思,所以采取這種簡單粗暴卻又直戳心意的方式,為了得到九溶兄認可,柳兄可謂用心良苦。 柳浣呆了呆,聽明白他話中含義,好像被人砍了一刀,面上肌rou頓時扭曲,怒火沖天,瞪圓眼睛吼道:阿寒你胡說什么?誰要他認可?你再這樣,休怪本公子翻臉不認人!估計是被氣狠了,猛地揮袖就要離開,驀地停下,對著空氣大吼一聲:你們這些低等下妖也敢看本公子笑話,找死?。?/br> 在怒火攻心的情況下,出手沒任何講究,扇子直接變成烈火騰騰的赤魘刀,橫空一掃,龐大的火龍仰天怒吼,在周圍空氣中盤旋,很快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明生物被燒焦的氣味隨風飄來,南寒看見許多黑糊糊的東西從高空墜落,大吃一驚,這些都是妖怪?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瞬息之間,周圍隱藏的妖魔鬼怪全被燒死,南寒都沒來得及觀望,耳邊慘叫聲就戛然而止,柳浣似不過癮,提著砍刀,盯著九溶:九溶,是男人,就接受本公子的挑戰(zhàn)。 南寒見他狀若癲狂,感覺相當危險,為保小命,他下意識拉住九溶的手,低聲道:九溶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現(xiàn)在腦子不太正常。 他已經盡量放低聲音,還是被柳浣聽見,兩道比烈火還恐怖的目光看向他,南寒有種置身火焰山的錯覺,心肝顫抖。 阿寒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招魔體質?這些妖怪可都是為你而來,你不思感激,還在背后說本公子壞話,你簡直無藥可救!柳浣指著他氣急敗壞道。 南寒抽了抽嘴角,這里有三個人,憑什么妖魔鬼怪就是為他而來,他又不是唐僧。 好心當做驢肝肺,下次本公子再不管這勞什子破事,你自求多福吧!柳浣說。 我管。九溶突然說。 柳浣愣了愣:你管? 九溶看著他,兩人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眼神對戰(zhàn),九溶技高一籌,柳浣敗下陣,狠狠瞪了他和南寒一眼,提刀怒氣沖沖離開,也不知找誰晦氣去了。 南寒望著他消失的地方,感慨萬分,這廝肝火怎么就這么旺盛?也不怕高血壓。話說,他為何說那些妖魔鬼怪是為了他而來? 九溶兄,你可知他方才是何意,我真有招魔體質? 九溶凝望著他,并無言語。南寒嘆了口氣,估計是柳浣被他氣瘋了,故意這么說讓他害怕。 ☆、一 濱海城在中州大陸東邊臨海之地,距離京都甚遠,屬于那種皇恩雨露都很難沾到的邊緣城市,即使發(fā)生城中一半人慘死那樣的悲劇,消息短時間內也很難傳到皇都,而且就算傳到了,涉及妖怪作祟,也非凡人所能解決。 羽鯤降落在城門,南寒跟隨九溶走下,進得城來,但見殿宇連云,鱗次櫛比,市內街道寬廣,商鋪林立,應該算得上一派繁華景象,只是放眼望去,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甚是荒涼,而且人人臉上神情驚慌,一看到陌生人就像見鬼一樣,慘叫一聲,撒腿就跑,那速度簡直令人發(fā)指,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兩邊各處酒樓商鋪大都關門大吉,陳舊的旗招隨風翻飛,整座城市呈現(xiàn)出一片灰敗,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人氣息,城池上空陰云籠罩,讓人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