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反派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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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耳后一陣微癢的酥麻,她便軟軟地倒了下去,落入一個寬闊硬實的懷抱中。 再后來,她便躺在這里頭了。 身下是冰滑細膩的蜀繡褥子,還仔細墊了柔軟的枕頭,側(cè)面有通氣的空洞…… 若沒猜錯,她此時正躺在那口紅漆包金皮的漂亮大箱子里。 虞靈犀不知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只聞一陣輕微的顛簸過后,箱子被小心地擱放在了地上。 繼而,沉穩(wěn)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虞靈犀咬唇,屏住了呼吸。 一陣窸窣的聲響后,箱子打開,明亮的光線涌了進來。 果然,寧殷那張俊美冷白的臉便出現(xiàn)在箱口上方,四目相對。 他墨眸含著淺笑,俯身時耳后的墨發(fā)垂下,幾乎落在了虞靈犀的鼻尖上,就這樣欣賞著虞靈犀優(yōu)雅躺著的模樣。 而后,寧殷極慢地眨了一下眼,勾著笑意:“避開那些礙事雜魚花了些時間,委屈小姐了?!?/br> “……” 虞靈犀瞪他,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她抬手將他那縷漂亮的頭發(fā)拂開,氣呼呼道:“衛(wèi)七,你到底要作甚?” “小姐不是答應(yīng)過,允我從虞府帶走一樣?xùn)|西么?” 寧殷撫了撫箱中美人的臉頰,帶著珍視的意味,緩聲道,“我想帶走的,唯小姐而已?!?/br> 第57章 綰發(fā) “你當初哄我應(yīng)允的時候,可沒說要帶走的是個大活人。” 虞靈犀著實揪心了一把,寧殷此舉未免也太狂悖了些。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若不狂悖,那便不是寧殷了。 “誰說我掛念的東西,不能是個大活人?” 寧殷連眉梢眼角都透著愉悅,輕聲道,“寶貝不帶在身邊,怎能放心呢?” 明知寧殷的這副嗓子哄起人來極具蠱惑,在聽到“寶貝”二字時,虞靈犀的臉還是不可抑制地燥了燥,雪腮透著誘人的淺緋色。 她扶著箱壁坐起身,掩飾般,細細揉了揉脖子:“弄得跟個棺材似的,嚇我一跳?!?/br> 寧殷卻道:“若是棺材的話未免太小了,躺不下兩個人?!?/br> 虞靈犀疑惑。 寧殷伸手拍了拍她身側(cè)的位置,施施然道:“若是棺材,我也應(yīng)該躺這。” 他神情自然,分不清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這般打算。 “又說胡話了。” 虞靈犀按捺住突??裉男?扶著箱沿起身。 這口箱子雖大,但成年女子躺在里頭到底有些拘束。 虞靈犀感覺腿一麻,又無力跌了回去,不由眨眨眼,半晌沒動。 寧殷輕笑一聲,彎腰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抄過她的膝彎,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穩(wěn)穩(wěn)朝床榻走去。 虞靈犀被擱在了柔軟的榻上,這才有機會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間房很大,裝潢雅致,卻明顯不是上次去過的青樓。樓下隱約能聽到些許人語聲和來往的車馬聲,想必尚在市坊之間。 “這是哪兒?”她手撐著床榻問。 “驛館。” 說話間,寧殷坐在她身側(cè),伸手握住她的一只腳踝。 溫熱的手掌貼上,虞靈犀下意識一縮。 寧殷乜眼過來,她便乖乖放松了身子,朝他眨眼笑了笑。 寧殷這才垂眸,將裙裾往上推了推,抬指輕輕捏了捏她的勻稱小腿,化去那股難捱的酸麻。 “你手怎么了?”虞靈犀看見了他左手指節(jié)上纏著的兩圈繃帶。 寧殷瞥了眼,不甚在意的樣子。 虞靈犀有些心疼,連聲音也低了很多:“以后小心些呀,傷到手可是大事?!?/br> “放心,不妨礙伺候小姐?!睂幰蟮?。 他揉得緩慢且認真,眼睫半垂著,在眸中落下一層極淡的陰影,更顯得鼻挺而唇薄,五官深邃俊美。 寧殷揉完左腿又換右腿,甚至饒有興致地握了握虞靈犀凝雪般纖細的腳踝,掂了掂,似是驚異于一只手便能輕松圈住。 眼見他眸色越發(fā)興致晦暗,指節(jié)也漸漸上移,虞靈犀微癢,忙縮腳放下裙裾道:“可以了?!?/br> 寧殷看著空蕩的掌心,指腹捻了捻殘留的溫軟觸感,不滿地嘖了聲。 虞靈犀裝作沒瞧見他的小情緒,稍稍動了動手腳,輕哼一聲:“這等時候你把我弄出來,虞府上下定是急瘋了?!?/br> “不急?!?/br> 寧殷將手搭在膝上,隨意道,“我已命人留信給令尊,知會了一聲?!?/br> 好一個“知會了一聲”。 虞靈犀微微睜大眼睛,深吸一口氣,終是無奈地泄氣喟嘆。 她已能料到父兄見到寧殷的先斬后奏的留信后,是何洶涌而起的復(fù)雜心情了。 虞靈犀知曉寧殷必定為她安排好了一切,能護她周全??墒?,阿爹和兄長呢? 她不知道寧殷的計劃中,有幾分會顧及她的父兄家人,貿(mào)然逃避并不能改變虞家的處境。 可是…… 虞靈犀望著下榻悠然沏茶的寧殷,逐漸放軟了目光:可是眼下的一切太過美好,美好到令人心生貪念。 思忖片刻,她淺淺笑道:“寧殷,我給父兄寫封家書吧。” 至少要讓家人知道,她如今平安無事。 她就說是自己心甘情愿跟著寧殷出來的。 這樣,父兄便不會埋怨寧殷,能放心繼續(xù)兩家暗地里的計劃了。 …… 虞府的確快翻天了。 聽青霄匆匆來報,二小姐失蹤一個時辰了,虞淵二話不說便跨馬回了家。 剛到府門前,便見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冒失撞上來,悄悄塞給他一張密箋。 虞淵回到府中才敢打開密箋,越瞧眉頭皺得越緊。 挑明七皇子身份的那晚,他曾對這個冷靜莫測的年輕人說:“……事到如今,臣是真的扶植殿下還是陰差陽錯收留了殿下,皆已不重要。臣所求唯有自保,若殿下能允諾護虞家安危,除了臣的家人外,臣什么都能給殿下。” 那時,負手而立的七皇子殿下望著他,只問了一句:“若我想要的,偏生是你的家人之一呢?” 虞淵是震驚的,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明媚無憂的小女兒。 他原以為七皇子看在皇上賜婚的份上,會斷了這份念想,卻不曾想,他竟然先斬后奏,直接將歲歲帶走了。 行事膽大而劍走偏鋒,亦正亦邪,真不知是福是禍。 虞夫人還不知道此事,只以為女兒去西府找兒媳玩耍了。 虞煥臣看出了父親深重郁結(jié)的擔憂,便鎮(zhèn)定寬慰道:“父親且寬心,歲歲并非不知輕重之人,她定然知曉該怎么做。兒子會對外宣稱歲歲在跟著莞兒學為婦之道,潛心修德,不見外客,短時間內(nèi)不會露出破綻。” 虞淵將紙箋丟入燈罩中點燃,長嘆一聲道:“也只有如此了?!?/br> 但他們都很清楚,這也只是“短時間內(nèi)”的權(quán)宜之計而已。等到圣上賜婚的旨意定下,歲歲必須親自露面接旨。 這無疑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牡度?,不知何時會落下。 …… 虞靈犀寫好親筆家書,剛吹干墨跡,便聽到了叩門聲。 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推門進來,穿著不起眼的短褐上衣。他見到窗邊吹墨的美人,眼中掠過明顯的驚艷,方抱拳行禮道:“主子讓我來問二姑娘,信件可寫好了?” 寧殷方才交代過,信寫好了會有人來取。 虞靈犀頷首,折好信箋。 她望了眼面前的男子,只覺略微眼熟,便問:“你叫什么名字?我似乎見過你。” “二姑娘好眼力。” 年輕男子向前,雙手接過信箋揣入懷中,笑出一口白牙道,“卑職名叫沉風,先前在貴府門外賣葡萄,有幸與二姑娘擦肩見過一面?!?/br> 他這么一提醒,虞靈犀倒是想起來了。 原來寧殷常吃的那些酸葡萄,竟是出自此人之手。 她說怎么寧殷的情報這般靈敏迅捷呢! “寧……你們主子呢?”虞靈犀問。 “在隔壁雅間議事。” 沉風道,“主子說了,二小姐若是無聊便可隨處走走,只是須得戴上面紗?!?/br> 虞靈犀搖了搖頭:“不必了,我等他?!?/br> 沉風笑笑,復(fù)一抱拳退下,掩上房門。 虞靈犀從最開始坐著等,變成了倚在榻上等,連何時睡著的都沒有知覺。 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開門聲,繼而寧殷散漫的聲音響起:“那名老宮女,仔細安排妥當?!?/br> “已按照殿下的部署安排妥當,這兩日內(nèi)定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