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這樣吧,我把褚云他室友的電話號碼給你,我肯定是問不出來褚云的下落了,不過幸好的是他們還沒有不接我的電話。項桁有些自嘲的笑笑。 好,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來跟他們說!唐遠征說道。 項桁從手機里面掉出來了裴虎的電話號碼,他們之前有過聯(lián)絡,當時還是為了幫謝褚云解決高利貸的麻煩。 電話的另一端很快就接通了,裴虎也是相當?shù)臒o奈,項醫(yī)生您真的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褚云在哪里。 他也不好意思對項桁說太重的話,畢竟之前項桁也是幫了他大忙。雖然他不知道褚云為什么對項桁避之不及,但是秦君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不能說漏了嘴。 不好意思同學,我是褚云的伯伯,我姓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一聲,就是他鄰居陳爺爺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現(xiàn)在有一些話想要對他說。唐遠征說道。 ???是這樣的情況啊,可是我現(xiàn)在是真的聯(lián)系不到褚云,他在打工,而且手機是關(guān)機的,好像之前那個卡他不用了,現(xiàn)在也沒有辦新卡。裴虎實話實說,他覺得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打電話給項桁,結(jié)果現(xiàn)在出頭的事情全部都由他來做了。 可恨的是秦君那個老家伙,現(xiàn)在翹著一個二郎腿躺在他的對面,心情大好的聽著歌。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現(xiàn)在褚云在哪里?我去找他也行,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同學拜托你幫幫忙好嗎?唐遠征近乎哀求的說道,這讓裴虎覺得很難做人。 人家都已經(jīng)說了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如果他還不幫忙的話,那顯得過于冷情。 這樣吧,我給我的另外一個室友打電話,他們現(xiàn)在應該在一起兼職,有消息的話我再打電話給你,好嗎?裴虎問道。 謝謝,那就辛苦你了兄弟!唐遠征十分感激裴虎,這個小少年終于愿意幫忙了。 沒關(guān)系的,那我就先掛斷電話了!裴虎掛斷了電話,然后白了秦君一眼。 你說說,你說說有沒有你那么做人的,我在這里辛辛苦苦的應付,結(jié)果你卻在那里翹著二郎腿唱著歌,簡直是太過分了!裴虎不滿的抱怨到,但是手中卻不忘記給胡楊打電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中午了,他們那邊應該已經(jīng)下班,不知道胡楊和褚云有沒有分開。 沒過多久,胡楊就接通了電話。 喂,老大你找我什么事情?胡楊正在便利店里面買雪糕,今天實在是太熱了,他剛剛從店里面出來,就有感覺到自己熱成了哈巴狗,走在路上都有一種要中暑的感覺。 我問你現(xiàn)在褚云跟你在一起沒有?裴虎問道。 我們現(xiàn)在不在一起,他去下一個地方兼職了,已經(jīng)分開了十分鐘,估計現(xiàn)在應該在車站,你有什么事情嗎?胡楊問道。 他心里以為是寢室聚餐的事情,畢竟這是之前說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介意馬上再去車站看一下褚云離開沒有。 是這樣的,今天有個姓唐的伯伯打電話過來找褚云,他說一位姓陳的爺爺?shù)昧酥夭。烙嬐Σ涣硕嗑昧?。所以問我們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褚云,你知道褚云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沒辦法我只好找你,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褚云,畢竟這件事情還挺重要。裴虎說道。 你不早說,褚云都走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我去看看,大不了我去他下一個兼職的地方找找,反正離這里也不是特別遠。胡楊簡直無語,要不是關(guān)系到人命他才不想在大夏天的跑這一趟。 ☆、第 45 章 最終胡楊還是到謝褚云下一個工作的地點找到了他,褚云,剛才寢室長給我打電話,他說你的一位鄰居好像不行了,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我的一位鄰居?謝褚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迷茫的看向了胡楊。 要不然你自己打電話給老大問問情況,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胡楊把手機掏了出來,謝褚云接過之后給裴虎打了電話。 寢室長,麻煩你把情況具體的跟我說一下,我有些沒太聽懂。謝褚云說道。 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個自稱姓唐的伯伯用項醫(yī)生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一位姓陳的爺爺?shù)昧酥夭?,已?jīng)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但是他臨終前還有些東西想要跟你說,所以現(xiàn)在他們都在找你。裴虎自認為自己的思緒是很清晰的,謝褚云又把他的話重復了一遍,才理出來這其中的因果。 那你們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謝褚云立刻解下了身上的圍裙,他聽到陳爺爺時日無多,眼眶中的淚水就忍不住的打轉(zhuǎn)。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還是問一問項醫(yī)生吧!裴虎撓撓頭,他只是一個傳遞消息的人,具體情況卻是一概不知。 謝褚云掛斷了電話,然后撥通了項桁的手機號碼,他不需要通訊錄,這個號碼他已經(jīng)爛熟于心。 請問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謝褚云說的,他思考了很久才問出這句話,因為他在想應該叫項桁什么,是叫項桁呢?還是叫項醫(yī)生?最終他選擇什么都不叫。 我們在你學校的南門,你在哪里?我們可以去接你。項桁說道。 謝褚云咬咬牙,最終說出了他工作的地址,大約過了十五分鐘,項桁就開車過來了。 上車吧!項桁搖下了玻璃窗,對著謝褚云招了招手,呼喚他趕快上車,這里不是停車的地點,如果被監(jiān)控攝像頭拍到,又要扣他分,他好不容易才考到這個新的駕照,還沒有捂熱乎,可不想就此丟了。 謝褚云見狀也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后車門上了車,項桁一車把唐遠征和謝褚云載到了筒子樓樓下。 他們過去的時候看到陳伯的兒女都在左右,有幾個姑娘已經(jīng)哭得是淚眼茫茫。 陳爺爺,是我褚云。謝褚云走到前面,大家都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因為他們都知道陳伯在等待謝褚云。 孩子,你終于來了,我都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不過幸運的是在我時日無多的這幾天,老天爺把清醒還給了我,可是我詢問了律師,我仍然不能夠為當年的事情出庭作證,我等不起了,也耗不起了。不過我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一天你的母親行兇完后離開,有個小男孩在四樓露出個腦袋,我們兩個僅僅是對視了一眼,然后他就跑了回去?;蛟S他曾經(jīng)目睹了這一切的真相,你們可以去找找他。陳爺爺說道。 陳伯,你記不記得是哪一戶的小男孩?唐遠征沒想到這個案件又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人證,他欣喜若狂,可是下一秒就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淋下。 記不得了,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陳爺爺搖搖頭,他的呼吸漸漸的減弱,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說完了,能幫的他也已經(jīng)幫了,剩下的一切只能夠去看個人的造化,他決定不了。 陳爺爺。謝褚云淚流滿面的呼喚道,可是老人的呼吸戛然而止,眾人站在一起送了老爺子最后一程。 風蕭蕭兮易水寒,陳爺爺一輩子走過了九十年的光景,他的人生經(jīng)歷了亂世風云,經(jīng)歷了三年饑荒。一輩子沒有什么大的作為,也沒有什么過錯,搭建了靈棚眾人送了他最后一程。 李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樓底下搭建了一個大大的藍色靈棚。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這幾天她仿佛在地獄里面度過,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在她再三保證會找到謝褚云之后,那群人才放她離開,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會把她的頭擰下來當足球踢。 李林簡直恨死了那個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天天惹是生非,自己也不會白白的受了那么多天的折磨。 不管是誰家死了人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李林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上樓,可是卻看到人群中有一個人在披麻戴孝,那個人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多天的謝褚云。 她這個母親還沒有死,結(jié)果自己兒子就已經(jīng)替別人披麻戴孝,這真的是不能忍。 你老娘還沒死呢,結(jié)果你就在這里替別人披麻戴孝,難不成你就那么想要替我送終嗎?李林直接沖了進去,這些天他憋著一股氣,想到自己被綁在那個輪子上,一次又一次的淹沒在水箱當中,好幾次她都感覺自己要死了過去,結(jié)果她僥幸的活了下來,兒子卻在這里替別人披麻戴孝,怪不得她最近倒霉。 媽,您在胡說什么?謝褚云后面的幾跟頭發(fā)都被扯掉了,本身他的頭上還帶著紗布,如今因為李林的這一鬧騰,結(jié)果紗布上就印出了血,估計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再一次的裂開了。 眾人沒想到李林會突然沖了進來,但是看到謝褚云被打,心里實在覺得不能忍。在鄰居的眼中,謝褚云是個好的孩子,可是李林卻不是一個好的母親,于是眾人圍在了前面,擋住了李林。 你這個人怎么那么粗魯,孩子已經(jīng)那么大了,你怎么能想打就打?其中一個鄰居實在看不過去了,于是擋在了前面。 怎么了?我打自己的兒子,難道你也要來cao心我看呀,你這個人就是閑吃蘿卜淡cao心,腦袋里有泡就去醫(yī)院里面看看,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還有你把自己當成了誰,難不成是美國警察哪里的事情都想問一問,也不看看你自己夠不夠格!李林炮語連珠的開始火轟這個鄰居,她的樣子像足了一個十足的潑婦,可是眾人都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像這樣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根本吵不過李林。 媽,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這么多鄰居都在看。謝褚云實在無語,這么多人都在看著,他的母親成為了眾人的笑柄,而他成為了眾人的可憐對象。 看著就能怎樣,覺得我這個母親丟了你的臉,那你怎么不去死呢?李林繼續(xù)破口大罵,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條瘋狗,逮到誰咬誰。 眾人看到李林的這個樣子,加上知道她曾經(jīng)有精神病史,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這是人家的家事。 原本正在看戲的人紛紛散去,謝褚云陰著臉跟母親回了家。 媽,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謝褚云有氣無力的問道。 李林偷偷的看了一眼謝褚云,她剛剛在上樓的時候給張磊的人發(fā)了一條消息,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帶著人感到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喜歡你去給別人披麻戴孝,這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你老媽,我死了呢!李林假裝生氣的說道。 不對,您想起來了,我記得您之前不是失憶了嗎?謝褚云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她立刻站起來看著自己的母親,她一點都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李林眨眨眼睛,她完全把失憶的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看著謝褚云一臉生氣的模樣,生怕他甩甩手就走了,到時候她怎么跟張磊的人交差。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是我記錯了嗎?李林假裝無辜的問道,她在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謝褚云半信半疑的看向李林,她總覺得今天的母親很奇怪,可是具體奇怪在哪里他又說不出來。 那你這兩天去了哪里?謝褚云問道,還有我的那張銀行卡呢? 雖然用鼻子想都知道,母親肯定是拿著他那張銀行卡又去賭博了,如今身無分文的回來,答案也不言而喻,謝褚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執(zhí)著什么。 什么銀行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這幾天我去朋友家住了幾天,所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林搖頭否認,但是她卻忘記這么多年欠下的帳,她早已沒有了朋友。 對于他的話,謝褚云嗤之以鼻,可是卻懶得揭穿了。 就在他們母子倆聊天的時候,一群人正在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 速度再快一點,別讓謝褚云那個小子跑了,要不然唐老板那邊可不好交差!張磊對著身邊的二虎子吩咐道。 磊哥,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如果再快的話,估計路上的那些交警就要找我們的麻煩了。二虎子看了一眼,現(xiàn)在可是中午,如果他敢在大馬路上飆車,明天就會去山上喝西北風。 張磊看了一下馬路上的情況,最終放棄了,抓住謝褚云很要緊,但是為此要多喝幾天西北風,那他可不樂意。 ☆、第 46 章 謝褚云和李林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謝褚云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母親。 很多時候他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李林根本就不聽他說什么,相反仍就自顧自的賭博,使他們家的生活始終處于拮據(jù)當中。 李林的眼睛不時的往門外看,平常那些人腿腳倒挺快,如今怎么遲遲不來? 說曹cao曹cao到,李林的眼神剛剛收回,門外就出現(xiàn)了幾個彪形大漢,猥瑣的就是張磊。 謝褚云你可真是讓人好找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躲上了天,不過就算你飛上了天,老子也把你拉下來,就算你躲進了地,老子也絕地三尺也把你挖出來。張磊讓人堵住了門口,防止謝褚云的逃跑,這里是四樓,晾這個小子也沒有膽子跳樓。 謝褚云立刻站了起來,他不可思議的看下母親,一切的反常都有了解釋,只有他還傻乎乎的以為是母親轉(zhuǎn)性了。 你們想要做什么?這些人來者不善,雖然目標是自己,但是謝褚云卻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臭小子,別給我裝蒜,難道你不知道你的mama欠了一大筆外賬,是唐老板幫她還上的,而你就是當時還債的條件,你這個小子跑得倒挺快。不過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相信你能夠人間蒸發(fā)!張磊狠狠的踹上了謝褚云的小肚子,謝褚云痛的彎腰在地,他感覺肚子火辣辣的疼,根本就站不起來。 但是沒有給謝褚云緩沖的時間,有兩個人就直接把他架走了。附近的居民忍不住的探頭出來看看,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把褚云突然帶走,可是他們看到這幾個社會人并不好惹,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看什么看!我告訴你們,這就是欠債不還的下場,帶走!張磊呵斥一聲,然后就讓自己的小弟把謝褚云帶上了車。 他們揚長而去,等唐遠征回來的時候,卻找不到謝褚云,于是向人詢問,你們有沒有看到褚云? 他剛才被一群社會人帶走了,還說什么欠債不還的下場。其中一個熱心的鄰居回答。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唐遠征驚訝的問道,他才離開一小段時間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