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快穿之大肚人生、拯救美強慘前夫[快穿GB]、他曾踏光而來、嫁反派、裝o網(wǎng)戀是要生崽的!、捂緊我二婚夫君的小馬甲、師尊陪我掛熱搜、寶扇記、朝思慕暖(GL)
顧采薇已經(jīng)在與徒弟字紙溝通中知道了,柳庭璋當(dāng)著皇上說過心有所屬,此刻再次聽到還是覺得一股蜜意涌出。 兩情相悅多么美好??上Яヨ稗k事在外,暫不能上門提親呢,也不知母妃知道后會有什么想法。 顧采薇沉浸自己思緒中,沒發(fā)現(xiàn)皇上放下了手邊折子,恍然大悟一樣看著眼前的堂妹。 不論是說容貌身段,還是氣度內(nèi)蘊,顧采薇都勝五公主多矣。即使五公主是親妹,顧珩都要承認這一點。 他將若干細節(jié)都串到了一起。他到誠王府與堂妹懇談,得知顧采薇和柳庭璋隔空溝通多年。然而幾無見面,聽顧采薇話音,還以為兩人不算熟絡(luò)。 柳庭璋打馬游街第二日就到誠王府拜訪,顧珩聽下人稟告像是去拜會信郡王。 其實不然吧?一個窈窕淑女,一個好逑君子,又有天降奇緣,以柳庭璋異能形式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助力爭到帝位,如今又幫自己看住封王。 橫看豎看怎么看,這兩人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柳庭璋說的心有所屬,必然是顧采薇了。為何還不告訴朕呢? 顧珩一直看著顧采薇,直到顧采薇回以不解的目光,皇上才問:“薇薇也不小了,為何尚未定親呢?” 顧采薇猶豫一下,說得半含半露:“已經(jīng)有眉目了,勞皇上過問。” 顧珩像是神來一筆地說:“你方才將柳卿的消息傳遞給朕,十分及時,用處極大。關(guān)于柳卿,他心中女子是誰,你可有眉目?” 顧采薇低下頭來,露出白皙柔美的脖頸,她猜到皇上這么問的用意了,默然不語,就算是默認了。 顧珩拍掌一笑,被兄長封王一事帶累得沉郁許久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瞞著朕做什么?待柳卿回京來,朕便為你們賜婚吧。他做不了駙馬做郡馬,也是我顧家人了?!?/br> 顧采薇聞言搖頭,知道堂兄不同于皇伯伯,聽得見去反對意見,便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話語,告訴皇上說:“請皇上恕罪。臣妹有私心,希望他是出自本心與我結(jié)親,而非一紙令下不得不從?!?/br> 言外之意,顧采薇不希望被賜婚。 顧珩有些詫異:“柳卿對你的用心還不夠明確么?他都截斷朕的話,婉拒了公主?!?/br> “不,這時我們年輕情濃,他冒犯天顏,也不會因此遷怒于我。一旦經(jīng)天子賜婚,以后萬一有什么變故呢?臣妹不好出口和離,他更不能違抗圣命,屆時才叫相互煎熬。” 顧采薇前一句說到情郎還是柔情蜜意,后面分析起賜婚的弊端卻冷峻無比。 顧珩不太明白堂妹從何而起的未來之憂,勸說了幾句,見顧采薇不改初衷,也不強求,畢竟他又不是非要逼著兩人成婚,改了口風(fēng)道:“那朕便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br> 顧采薇打蛇隨棍上,說道:“臣妹上有母妃做主,自要等他提親再議。倒是另有一事想請皇上恩準。” 顧珩挑眉詢問,待得知是堂妹想開辦書院。雖說不太合朝廷規(guī)矩,還是二話不說準奏,并說待封王事了,他為顧采薇的書院賜下牌匾。 之后一日日過去,便到了臘月初八,皇上一道旨意發(fā)往封州,令封王措手不及。 聽說是顧信首告,封王氣惱不已,他相信關(guān)于顧值的事情必是個懸案,無據(jù)可查,便安排親信們四處散播顧信的謠言。 在苦思冥想了兩日后,封王想著入京也能有驚無險,還能下下新皇的面子,便擺出一副受冤極深的樣子,帶了精干手下,招搖入京。 隨著封王入京,京城逐漸傳開一陣風(fēng)聲,有人說信郡主是記恨先皇當(dāng)年貶他為庶人,把怨氣灑在昔日好友封王身上,信郡主已成瘋狗。 有人說新皇心胸狹窄,容不下安分守邊的兄長,非要擠兌抹黑,有人說新皇偏聽偏信,一味依靠信郡王、平郡王這對同胞兄弟,令宗室齒冷,等等如此,不一而足。 顧信聽聞,在府中冷笑,好大一盆臟水。封王恐怕忘記了,他流落江湖那幾年以什么為生,正是薄薄的上下兩片嘴皮子! 顧珩連先皇年號都不改,就是為了經(jīng)營個好名聲,結(jié)果兄長封王人還未入京,口舌是非都給自己編排上了,顧珩在宮里聽到密報險些氣個好歹。 不過很快他就不氣了,顧信入宮求見,將自己引導(dǎo)民眾聲音的計劃一一奏明,顧珩拍案叫絕,支持顧信大膽去做。 說來不過是以力破巧。封王令人傳播的流言只是奔著人心陰暗而去,缺少事實依據(jù)。 而顧信在皇上支持下,先是找書生們編排了一批話本子、戲本子,內(nèi)容是回顧了封王做大皇子時的不當(dāng)之事、在封州魚rou百姓的惡行,有理有據(jù),妙筆生花。 同時顧信悄然培訓(xùn)了一批說書人,親身示范,舌燦蓮花,把他們?nèi)龀鋈ィ杆僬碱I(lǐng)民間輿論場。 官員、百姓聽著津津有味,口耳相傳,逐漸將封王傳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壞蛋,連嚇唬小兒都說:“封王要派人來抓你了。” 封王營造自己冤屈的聲勢,很快以失敗告終,他尚且以為自己裹挾了民意。 等他在大殿上,梗著脖子質(zhì)問新皇說自己何罪之有時,發(fā)現(xiàn)滿朝文武無一人聲援自己。 不論是嫡親的岳父邢丞相還是與自己悄悄書信往來的昔日大皇子黨,待他看過去有人還回避視線,封王終于意識到,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