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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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楊 原本一動不動的人,立即驚坐了起來,眼睛剛好對上了阿七。 阿七立即后退了一步道:啊,這是人是鬼??? 寧熙道:你說的活死人啊。 成城試探喊道:秦都尉?。 聽到這三個字,棺材的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個人顫抖起來,許久之后才開口,聲音沙啞暗沉:你們是誰?怎么找到這里的? 寧熙道: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是來找你了解二皇子當年真相的。 聽到二皇子三個字,秦楊神情轉(zhuǎn)為木然,他慢慢站起來,跨出棺材,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寧熙成城三人跟在他后面,寧熙道:現(xiàn)在江湖一片亂,人人都在尋找二十年前隨二皇子帶進來的嵊泗島玉佩,朝廷也牽扯進來了,我們查到了二皇子叛國的事情可能是被冤枉的,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真相。 秦楊沉默不說話,突然拉了一個機關(guān),地上立即升起鐵柵欄,將三人困在中間。 然后他點燃了周圍的蠟燭,道: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那就去地下親自問二皇子吧。 由于空間太窄,成城和阿七的劍都施展不開,只得用內(nèi)力推開,但是鐵柵欄非常穩(wěn)固。 別徒勞了,秦楊端著一直蠟燭,拿著一把小刀過來,道:那是我花費20年設(shè)計的機關(guān),他舉著蠟燭一個個地看三人的臉,自言自語道:都如此年輕,怎么就牽扯進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呢,然后蠟燭就照到了成城的臉,秦楊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么會 寧熙看了一眼成城的臉,疑惑道:他怎么了?。 成城搖搖頭,也不解。 只見秦楊又端著蠟燭走近,認認真真再看了成城的臉,全身又開始顫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先是無聲吶喊,然后是干嚎,再就是痛苦流涕,最后一邊哭一邊笑,整合人都瘋魔了。 寧熙成城和阿七蹲下來,三臉茫然地看著他,阿七撓了撓頭,道:公子的樣貌至于讓他激動成這樣嗎?。 寧熙敲了一下阿七的頭,道:豬腦子,看他的樣子是激動嗎?分明是自慚形穢。 好一會兒后,寧熙成城三人蹲的都有點累了,秦楊才站了起來,又按下了一個機關(guān),鐵柵欄縮回了地下,他道:你們想了解什么? 怎么又愿意說了? 比上京城女子的臉還多變。 寧熙推了一下成城,讓他去問,成城會意,問道:現(xiàn)在因玉佩一事,牽扯到了二皇子二十年前的事,我們了解了一些事情,覺得二皇子叛國并不簡單,還望秦都尉將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們。 秦楊看了成城一眼,轉(zhuǎn)身走到剛才躺著的棺材旁,打開一個暗格,拿出一疊東西,遞給成城。 成城竟然發(fā)現(xiàn)秦楊的右手5個手指頭都被削去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移開眼睛拿過來和寧熙阿七一起看,寧熙翻了幾頁都是關(guān)于二皇子當年的案件的,道:這難道就是當年的案卷? 秦楊點點頭,在他沙啞的嗓音中,二十年前的往事在眼前鋪開了。 當時,秦楊還是一名普通的小隊長,追隨二皇子東方瑾出征南方蠻族,連續(xù)數(shù)月的征戰(zhàn)雙方僵持不下,并且當時軍中還流行了一種怪病,許多戰(zhàn)士先是上吐下瀉,然后頭疼難忍,恨不得撞墻而死,軍醫(yī)束手無策。 東方瑾心急如焚想要速戰(zhàn)速決,不料遭到敵軍的突襲,竟然失蹤了,期間軍中將領(lǐng)翻邊了周邊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在大家都以為東方瑾遇難了準備上報朝廷的時候,三個月后他突然回到了軍中,還帶回了一男一女,男的叫南星,女的叫青梧,說他們是東方瑾的救命恩人。 秦楊現(xiàn)在還清晰地記得當年初見到南星和青梧的場景,南星一身樸素的藍衣,上面繡著鳳花楹暗紋,烏黑的頭發(fā)用一跟同樣刻著鳳花楹木簪半挽著,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眼睛對萬物都抱有好奇,看著他就真的猶如注視滿月天空的星辰。 青梧則一身飄逸白衣,鳳花楹從裙擺處綻放開,質(zhì)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一顰一笑間皆是靈動,猶如九天的仙子下凡。 他們的到來仿佛為軍中死水中注入了一股清泉,不僅找到了良方治愈了軍中發(fā)病的人,在他們的協(xié)助下,東方瑾幾月便收服了南方蠻族,于是趁勝追擊,轉(zhuǎn)戰(zhàn)北方不斷sao擾邊疆百姓的胡族,不到一年就打了勝仗,這時候,青梧也成為了二皇子妃,懷胎九月。 一年多的時間就收服南方和北方的東方瑾,被奉為雍朝的神話,有開國先祖之風,但是也有流言開始傳起來,說是二皇子跟先祖一樣去了嵊泗島,拿到一本秘籍才能戰(zhàn)無不勝,但是大家都不當做一回事,畢竟每個大人物背后都有一點奇幻色彩。 他們帶著累累戰(zhàn)功班師回朝,本以為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沒想到早已經(jīng)有人設(shè)好了牢籠等著他們鉆進去。 當今圣上當年的大皇子東方華的岳父控制住了秦楊的家人,讓他偽造東方瑾叛國的證據(jù),揭發(fā)東方瑾的戰(zhàn)功都是表面的假象,是跟胡族首領(lǐng)阿爾哈赤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即阿爾哈赤假意投降,等東方瑾繼承皇位后便許諾他十座城池。 秦楊左手顫抖著抽出一份文書來,道:就是這個,當年我模仿二皇子筆跡,偷了二皇子的印章,偽造這份叛國文書。 文書上面是東方瑾和阿爾哈赤的協(xié)議,下方除了阿爾哈赤的印,還蓋了東方瑾的一個印,是一個鳳花楹樣式,跟寧熙成城在觀音祠看到和嵐若畫在墻上的一模一樣,也就是玉佩的花紋。 寧熙不解地道:僅憑這一份假文書,就能定一個戰(zhàn)功赫赫且民心所向的皇子的罪,太草率了吧,況且阿爾哈赤承認有這個協(xié)議了嗎? 秦楊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 其實,當時證據(jù)被呈上朝堂的時候,先帝大怒差點將秦楊當場斬殺,包括朝上許多大臣都是不信的,但是沒想到幕后之人竟然勾結(jié)了阿爾哈赤,派他身邊的親信秘密來到朝中證實了文書,再假的文書有了當事人的證實也變成了鐵證,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謀劃好了,秦楊只不過是投入湖面的石子。 先帝當時本就病重,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吐出一口鮮血就暈了過去,當時的尚書令、國舅、國師等大臣聯(lián)合推舉了病弱的東方華替先皇暫理朝政,于是東方瑾被打入牢獄,整個二皇子府被封禁了,一個人都不允許出來。 但當時朝中還是有很多大臣力挺東方瑾,要求徹查此事,但是只要他們白天替東方瑾說了句好話,晚上要么橫尸街頭,要么全家消失,慢慢地,就沒有人敢支持東方瑾了,何況二皇子征戰(zhàn)多年,朝廷官員早就被別人籠絡(luò)了。 更可怕的是,跟隨東方瑾那些忠臣戰(zhàn)將有的畏罪自殺,有的死于非命,這其中就有跟隨東方瑾五年的戰(zhàn)將明川,全家被滅門。 成城不解地道:將大臣斬殺或者滅門,并非那么簡單的事情,難道朝廷就如此明目張膽,直接派官兵動手,況且還有征戰(zhàn)多年的大將,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得手?。 秦楊苦笑道:當初我也非常驚訝,以為他們培養(yǎng)了一匹殺手,但是后來調(diào)查清楚了,這其中參與人何止是朝廷的人,還有還有江湖上的大家族啊,不如怎能做到一夜滅門,殺人于無形,沒想到啊,東方華為了奪位竟還勾結(jié)了江湖上的人,只要有人敢反對他支持二皇子就全部殺掉。 成城問道:江湖跟朝堂向來沒有利益糾葛,為何那些大家族會幫東方華? 秦楊道:還記得我說的南星和青梧,還有嵊泗島的傳言嗎?,三人點了點頭,秦楊道:不知道誰透露了南星和青梧就是嵊泗島的人,說他們身上有兩塊玉佩,合二為一就是去嵊泗島的路,島上有無盡的財寶,絕世的武功秘籍,以及起死回生的寶藥他們都是為了得到那兩塊玉佩。 寧熙道:后來呢? 秦楊道:后來,不過十天,他們就判定了二皇子叛國,二皇子在獄中被折磨至死,二皇子府被下令全數(shù)絞殺,一夜之間血流成河,雞犬不留,但是南星和二皇子妃逃走了。 寧熙成城三人內(nèi)心升起一股希望,寧熙道:二皇子妃也逃走了?。 秦楊繼續(xù)道:嗯,當時是逃出了二皇子府,但是,沒想到的是逃走了朝廷的牢籠之后,等著他們的是江湖的刀刃,南星我不知道怎么樣了,但是后來國舅讓我去觀音祠收回了青梧的尸體。 成城黯然道:南星也死了,那,青梧腹中的孩子呢?。 秦楊看了一眼成城,道:我去的時候觀音祠已經(jīng)被大火包圍了,最后我只在觀音像后面找到了二皇子妃,所幸沒有被火燒到,只是孩子不見了,我怕朝廷追究,就找了附近農(nóng)家一個死嬰替代了,交了差。 原來,觀音像蓮花座上用簪子刻了風花楹圖案的就是青梧。 ☆、又見故人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半年后,先帝在悲痛中駕崩,曾經(jīng)羸弱的大皇子身體慢慢好轉(zhuǎn),顯露出自己的治國才華,登上了皇位 聽完,寧熙憤然道:所以,就因為當年你的一個假文書和誣告,就讓二皇子全家都沒了!你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殊不知你才是他們這個計劃的釘子,必須把你拔除,這就是你躲在這里二十年守著幾十副棺材成為活死人的原因吧。 秦楊悲痛地看了一眼這里的十幾副棺材,道:你說的沒錯,我當年以為這個罪行頂多就是流放,但是沒想到他們的計劃如此狠毒,后悔也來不及了,事成之后我的家人竟是一個也不留,我逃了回來,在這墓中一住就是二十年,他伸出失去了手指的右手道:當年就是因為我仿得一手好字,被他們盯上了,我削去這五指手指,讓我牢記我的罪過,而且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找到機會,替二皇子平反,但是二十年過去,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 寧熙道:即使你把自己的手腳都砍了,都贖不了你的一絲罪過。 成城突然感到胸口有些憋悶,有一股窒息的感覺,不禁捂住了胸口,寧熙趕緊扶住他,問:成成,你怎么了?,阿七也趕緊扶住了他另一邊。 成城穩(wěn)住了身形,道:沒事,我只是感覺有些胸悶,有點喘不過氣來。 寧熙道:可能是這個墓地空氣太少了,我們先出去。 三人從秦楊指示的出口來到一片樹林里,成城吸了一口氣,道:我好多了。 寧熙看著他蒼白的嘴唇,還是不放心,拉過他的手把脈,診了一會兒,道:氣息有些紊亂,想到他那天晚上如萬馬奔騰的脈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是不是又復發(fā)了?。 成城搖搖頭,道:不是,我調(diào)一下息就好了。 成城調(diào)息的時候,寧熙突然想到事情還沒有問完,怕秦楊從另一邊逃走了,正想叫阿七去墓中把他拖出來,沒想到秦楊在洞口被猛地推了出來,后面跟了一個人,還沒等寧熙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被一群官兵圍住了,然后秦楊背后的人露出了面容,竟然是白念。 站在白念旁邊的還有一個干瘦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臉上掛著陰陽怪氣的笑,他仔仔細細地盯著成城臉看了又看,道:像,太像了,聲音尖細,讓人不適。 此人便是太監(jiān)總管楓公公,東方華唯一信任的人。 楓公公一腳踩向跪在地上的秦楊背上,道:你說是不是很像???秦都尉。 秦楊被踩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仍咬著牙不說話,楓公公嘲諷道:喲,二十年過去了才開始效忠主人???可惜啊你的主人墳頭草都幾歲枯榮了,現(xiàn)在的這個小主子,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小主子? 寧熙成城和阿七徹底蒙了,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呀? 楓公公看他們一臉不解的樣子,道:哎,你們還什么都不知情啊,啊,是秦都尉的失誤,說著又踢了他一腳,寧熙清楚地看到他的鞋尖上凸出來一個利器,果然,秦楊的背部開始出血,但他始終咬牙忍著。 楓公公對三人道:剛才你們聽他講故事也有一會了吧,還記得青梧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嗎?,楓公公笑了起來,指著成城道: 那就是你呀!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白念也是意外地看了楓公公一眼。 成城腦子轟隆一聲,如遭雷擊,腦子迅速閃過自有記憶起在成家莊的生活的場景,躺在搖籃里看到的窗檐上的風鈴,母親動聽的安眠曲,總是磕到自己的臺階,每日必修的劍法,師兄弟們的指導,還有家人們的笑容他慢慢鎮(zhèn)定下來,道:這不可能,你們認錯人了。 阿七也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道:對啊,我們公子是莊主夫人的親生兒子,武林中誰人不知?跟那個二皇子和青梧有什么關(guān)系。 寧熙倒是比他們冷靜些,想到剛才秦楊看到成城臉的反應(yīng),以及再遠一些,他甚至都感知到嵐若對成城的不一樣,他曾不小心看到嵐若看成城的時候,眼光不再呆滯,仿佛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但是她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當時他也沒在意,現(xiàn)在看來,恐怕把他們抓去山洞的就是知情人,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看嵐若對成城的反應(yīng),好確認他的身份。 楓公公嗤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成家莊是如何將你抱回去當自己兒子養(yǎng)的,但是,他揪著秦楊的頭發(fā)強迫他看著成城,道:秦都尉,你也認出來了吧,他是不是跟已故去的二皇子妃青梧神似???嘖嘖嘖,可惜了一點也不像二皇子,不然早就被人認出來了。 秦楊看著成城,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但是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成城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些話沖擊了他所有的認知,撞得他腦子暈暈乎乎的,寧熙靠近握住了他的右手,安慰他道:成成別急,這件事還得回去問你父親母親。 聽了他的話,成城慢慢鎮(zhèn)靜下來,但是楓公公卻道:回去?呵呵,恐怕你們沒有這機會了,他朝白念說:發(fā)現(xiàn)叛國余孽,處理干凈吧,語氣仿佛說這里有株雜草,拔了吧。 寧熙握住成城的右手,擋在他面前,道:什么叛國余孽,明明是冤枉的,而且我爹是中書令,犯了罪都要大理寺來審理,你們無權(quán)判定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