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太過繾綣，擁抱和接吻都是那么自然。

    張春平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這種事憑借本能、遵從欲望指引便可，何況還有沉念這個老手在一旁引導。

    前戲很長，但真正zuoai的時間并不久。畢竟是第一次，從進入yindao到射出來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高潮后張春平是真的精疲力竭，摘掉套到衛(wèi)生間簡單沖洗了下，回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熟了。

    沉念睡過一覺這會兒有些睡不著，她躺在張春平身邊，先是看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拿起手機，打開黑名單憑記憶將廖和平的手機號輸了進去。既然決定分開，就應該徹底一點。

    早期沒有存趙秋生白潤澤等人的號碼，一是不想過早暴露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二是的確有些隱秘的心思，也享受將他們玩弄于鼓掌的快感。如果這是一場游戲，沉念自然希望她是可以掌控節(jié)奏的那個人。后面她與所有人的關(guān)系轉(zhuǎn)明，一個號碼存與不存變得無關(guān)緊要，但她依舊沒存，就好像是一種下意識的排斥。

    自從和廖和平分開后，原本的平衡就難以維持，與其他人結(jié)束關(guān)系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本想解決完廖和平接著就和趙秋生攤牌，但趙秋生接下來半個月都不在國內(nèi)，即便現(xiàn)在說了，他回來也定然要來找她討說法，還不如等其回來一次性解決。

    至于白潤澤?，F(xiàn)在在平城想必處境并不輕松，哪怕開始時各懷心思，但這么多年相處下來至少還算融洽，她并不想在這種時刻火上澆油。

    張春平這時翻了個身，嘴里含混地咕噥了兩聲。

    沉念輕輕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枕邊，閉上眼睛醞釀睡意，不多時便也沉沉睡去。

    ……

    然而今晚注定有人徹夜難眠。

    應宋家邀請前來的民主人士和記者在被堵在平城住所，禁止其前往宋家吊唁；自發(fā)組織的抗議者被捕；各個敏感區(qū)域被緊急封鎖，大批便衣涌入街市。然而，即便侯周政府使盡了手段，也沒能完全平息輿論。

    國內(nèi)外的壓力和宋家人的拒不配合使得侯君誠等人焦頭爛額。就在幾人連夜開會商談對策的時候，林向陽也和前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前進、許巍，前國務(wù)院副總理紀明等中央政治局退休委員以及軍隊高層通過電話對宋章澤離世一事進行了溝通，眾人交換意見后，決定聯(lián)名去函中央，要求為宋章澤恢復名譽，對其及其對華國作出的重大歷史貢獻公開緬懷和紀念，還要求中央以國家領(lǐng)導人的規(guī)格為宋舉行公開而隆重的國葬。

    當晚和所有人聯(lián)系過后，林向陽思考良久還是撥通了周錦川的電話。

    周錦川是在開會的時候得知宋章澤離世的消息，有在場人稱，當秘書附在他耳邊通知此消息后他便立刻愣在當場、臉色刷白，隱忍片刻后先是眼眶紅了一圈，繼而還是落下了淚來，他的哭泣壓抑悲慟，眾人已然猜到他的眼淚源自于何，哀傷的氣息在會議室中蔓延，不少人都跟著灑下眼淚。

    二人隔著話筒沉默良久后林向陽才開口，“小周啊，你不用說話，今天我倚老賣老一次、把你當成一個小輩講幾句心里話。有些話現(xiàn)在不說，怕是沒有機會再說…說完我就掛，不會讓你為難。”

    于公于私，周錦川都不會拒絕林向陽，“您說就是，我聽著的?！?/br>
    “老宋呢，今天也走了，我們這些老家伙啊，也不剩誰了。風風雨雨走過來，就好像一場夢。說來也巧，前些日子我還夢到被組織送去蘇聯(lián)求學的時候，因和幾個同鄉(xiāng)走得近了被人舉報批斗。??后來我們上戰(zhàn)場，當初舉報我的那人卻因掩護我而犧牲。攻訐迫害是他，犧牲拯救也是他；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他，用生命相交換的也是他…人啊，太過復雜，我活了一輩子，琢磨了一輩子，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我連自己都沒有看清過。

    過去二十年，我似乎從未后悔過當初的決定，也一直堅定地告訴自己那絕不是一場錯誤。

    但今天我后悔了，或許我早就后悔了。

    我清楚自己時日無多，所以不想讓遺憾悔恨一直持續(xù)到我離開這個世界那天…”

    “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林總，國家不能沒有你，黨和人民也不能沒有你?！?/br>
    聞言林向陽大笑了幾聲，笑著笑著聲音小下來，語氣較之剛才也冷淡了些，“小周啊，這樣的官話就不必說給我聽了。沒有誰對國家和人民是永遠不可或缺的，我們欺騙別人，沒必要連自己也一并騙了進去。”頓了下，他聲音更加低沉，但又多了些許堅決，“接下來我做的事，你不需應和，也不必阻攔，更不用干涉我或林家要承受的后果。”

    周錦川靜默片刻，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某種痛苦，“您這是何必…”

    然而他沒有得到回答，因為電話已經(jīng)被林向陽掛斷。

    林向陽對周錦川是有些失望的，撥通一個本不該撥通的電話，內(nèi)心深處絕非真的沒有絲毫期待。周錦川哪怕一言不發(fā)也勝過這樣的時刻展現(xiàn)圓滑。但林向陽釋然地同樣很快，浸yin政壇數(shù)十年，沒有人能不被染色。侯周都是總設(shè)計師隔代欽點，不管曾受誰影響提拔，席承的都是最正確的意志，他是被他們一手培養(yǎng)塑造成今天這幅模樣，他沒有指責他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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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七八年前在老黨史材料上看的。實在找不到來源了，這書存在百度云自己沒了。那時候還不怎么避諱談及黨內(nèi)斗爭，比現(xiàn)在各種刪節(jié)版精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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