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2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綜]梅天理與宰劇本、暗戀深淵、論人設(shè)反彈的可愛性[反穿]
她居然給他造成這么大的傷害。 要是早知如此,她當(dāng)時一定盡量委婉一點(diǎn)。 這樣想著,她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然后慢吞吞往后挪了挪,舒舒服服坐滿長凳的凳椅,體貼地收回腳,留出一條出去的路。 “鄔師兄?!?/br> 林然體貼說:“不用顧忌我,你要是不高興,可以出去坐下一船。” 鄔項英:“……” 鄔項英瞬間一股氣血沖上腦子。 船簾被掀起,楚如瑤彎腰走進(jìn)來,一抬頭,就看見室內(nèi)劍拔弩張的一幕。 她愣了愣,不解問:“你們在做什么?” 侯曼娥抱臂欣賞著鄔項英青白交加的臉色,余光瞥見坐在那頭蔚繡瑩瞬間僵硬的表情,可以說是通體舒暢,爽到不行。 晏凌跟著走進(jìn)來,看見室內(nèi)的場景,微微一頓。 “不知道啊~” 侯曼娥吹了個口哨,擋住鄔項英要出去的路 ——開玩笑,他要是氣跑了,怎么惡心蔚繡瑩這小婊砸!! “就是鄔道友冷不丁跳起來,也嚇了我一跳呢?!?/br> 侯曼娥若無其事?lián)钢讣祝笾ぷ渔焕镦粴庹f:“也許是不想坐在阿然身邊吧,也是呢,畢竟洛河神書在她身體里,鄔道友珍惜小命,害怕嘛,想跑嘛,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鄔項英氣血翻涌,猛地轉(zhuǎn)向侯曼娥,咬牙:“你住口!” 侯曼娥捂住嘴,夸張說:“天啊,好兇兇,鄔道友干嘛這么激動,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被說中惱羞成怒了吧?” 鄔項英:“……” 林然看他氣得手都在哆嗦,眼中露出同情,不知道他最近又哪里得罪侯曼娥了,被噴成奇奇怪怪的形狀了吧? 鄔項英一回頭,就對上林然同情的目光,她像看一場莫名其妙演起來的大戲,驚呆了一會兒,就恍然大悟努力融進(jìn)劇情,立刻一幅自以為很懂的感嘆樣子。 鄔項英差點(diǎn)把契獸扔出來砸了這條船! 船頭隔斷的簾子突然被掀起,露出撐船人不滿的臉,大聲嚷嚷道:“你們半天鬧騰什么?還坐不坐?不坐就滾蛋,我這送完你們還得緊趕著下一波!” 凝固的空氣被打破。 侯曼娥翻個白眼,不情不愿讓開路,準(zhǔn)備放鄔項英走。 鄔項英胸膛劇烈起伏,他環(huán)視周圍所有人一圈,突然冷笑一聲,重重一拂袖,轉(zhuǎn)身又坐了回去。 侯曼娥:“??” 林然也沒想到鄔項英居然真的坐了回來。 人家先來的,她當(dāng)然是不好有什么意見的,嗯,就是座位一下子變擠了…… 兩個人挨得太近了,她幾乎碰到他手臂,他也不閃不避。 林然只好自己往外挪了挪。 侯曼娥震驚看著鄔項英,嘴巴張了張。 ——這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樣…… 晏凌說:“坐下吧?!?/br> 楚如瑤點(diǎn)點(diǎn)頭,看一眼狹窄的長凳,知道侯曼娥肯定是要和林然一起坐的,就自發(fā)走到蔚繡瑩旁邊,沒注意她勉強(qiáng)的表情,自自然然地坐下。 侯曼娥有種吃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 她腦子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了,下意識往前幾步走到林然旁邊,撓了撓頭正要坐下,肩膀被按住轉(zhuǎn)了個圈,輕描淡寫被按坐下。 侯曼娥茫然抬起頭,對上旁邊楚如瑤同樣茫然的表情。 侯曼娥:“……” 她再呆滯轉(zhuǎn)過目光,看著對面晏凌身高腿長地邁進(jìn)來,握著長劍換了只手,行云流水般在林然旁邊坐下。 侯曼娥:“……” 侯曼娥:“???” 楚如瑤不自覺睜大了眼睛。 林然同樣睜大了眼睛,呆呆看著晏凌。 晏凌在她旁邊坐下,神色很平靜。 “你……” 林然呆呆指了指他的位置,又指了指侯曼娥:“你……她……” “我想坐在這里?!标塘杵届o說:“不可以嗎?” 林然:“……” 他好、好心平氣和的樣子。 好像理所當(dāng)然一樣。 理所當(dāng)然到讓林然不由懷疑起自己才是奇怪的那個。 一個座位,又沒貼著誰的名字,侯曼娥可以坐,他想坐好像也沒什么不可以…… 林然對上他漆黑沉靜的目光。 “可、可以。” 林然呆呆的:“但有點(diǎn)擠…” 鄔項英雖然削瘦,也是男人的體型,她和侯曼娥兩個女孩子已經(jīng)有點(diǎn)擠了,結(jié)果晏凌換了過來,兩個男人…… 她的腿幾乎靠到他的了。 晏凌看著她,余光卻微微偏一下,淡淡掃過她那側(cè)的鄔項英。 鄔項英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林然,他像一支冷冰冰繃緊的箭勒在最里面,側(cè)臉冷峻而倨傲,帶著一種嗤弄的冷笑。 晏凌收回視線。 “沒關(guān)系。” 他淡淡說:“你可以往我這里靠一靠?!?/br> 林然:“……” 侯曼娥差點(diǎn)就跳起來。 楚如瑤果斷長腿一伸把她壓回去。 她好像沒太看明白又好像看明白了點(diǎn),但她明白一件事:如果他們在這里打起來,船一翻就掉進(jìn)云霧里了。 ……她打不過大師兄,所以還是先拉住侯師姐吧。 林然僵硬地看了看晏凌平靜無波的臉,僵硬地扭過頭,看見鄔項英像殺人一樣的臉,再僵硬地扭過頭,對上楚如瑤復(fù)雜鼓勵的目光、侯曼娥的死亡射線,和蔚繡瑩比死亡還死亡的視線。 林然:“……” 她問天一:“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 “別說話,聽我的?!?/br> 天一:“抱頭,蜷縮,滑到座位底下,閉嘴閉眼安靜如雞直到船停。” 林然:“……” 林然當(dāng)然是不能這么做的,太丟臉了。 她慢慢往左看了看,又慢慢往右看了看,慢吞吞把屁股往前挪,只坐一角角凳椅,雙腿并攏,手放在膝蓋上,呆毛豎起,兩眼漸漸發(fā)散發(fā)呆,然后維持著這么個小學(xué)生標(biāo)準(zhǔn)坐姿——不動了。 深厚的經(jīng)驗常識告訴她,當(dāng)有不能理解又無法解決的問題時,除了擺爛,還可以裝死呀! “…”所有人幽幽看著她。 侯曼娥深呼吸深呼吸,在‘忍一忍’和‘忍你麻痹干起來’兩個選項之間來回橫跳,余光瞥見蔚繡瑩快把衣角扯爛的手,心里默默把仇恨值再捋一遍,考慮到蔚繡瑩現(xiàn)在斷層式第一的位置……她再吐出一口濁氣,決定忍了這一次。 沒有人說話。 闔眼養(yǎng)神的在闔眼,生氣的在冷笑生氣,發(fā)瘋的在暗地發(fā)瘋,忍耐的在記小黑賬,看不懂的在努力思考……還有裝死的在認(rèn)認(rèn)真真裝死。 船艙里一片死寂。 小船就在這么詭異的氛圍中行駛到盡頭。 “到嘍——” 在撐船人帶著口音的拉長聲中,船身輕輕一震,到岸了。 侯曼娥立刻跳起來:“走走走,大家快走啦!” 安靜如雞的林然又活了過來。 她扭頭看晏凌。 晏凌并不打算再欺負(fù)她,瞥過她一眼,在她閃閃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當(dāng)先掀簾走了出去。 林然趕緊往外挪了挪,站起來,侯曼娥薅住她往外走。 楚如瑤看了一眼輕輕吐一口氣的蔚繡瑩,瞥過對面冷漠站起來的鄔項英,若有所思,也跟著出去了。 林然正和侯曼娥扭鬧在一起,走出船往前一望,眼前豁然開朗。 連綿云霧的邊緣是狹長彎折的渡口,停泊著數(shù)不清的小舟,從渡口往前貫穿的并非正常鋪滿青磚石道的城道,而是一條寬闊無比的連橋棧道,高高架在浮動流淌的云霧上。 那連橋有如江河寬闊,直直往前延伸,貫穿數(shù)百米外一座巍峨高聳的連橫城門,過了城門不遠(yuǎn),頓時分散為萬千狹長的支棧道,形如從天空俯瞰的河網(wǎng)密布交織,望不見盡頭的樓臺高低不一佇滿棧道,酒樓客棧樂坊市鋪應(yīng)有盡頭,行人來往密密如織,而在那無數(shù)錯綜疊繞的棧道中央,是一大片空曠的云霧,水榭亭臺如一筆勾墨連闕,亭樓間點(diǎn)綴著許多游魚似的舟船,在云霧間若隱若現(xiàn)。 “……哇?!?/br> 侯曼娥忍不住咂舌:“這不得是個超5a級景區(qū)?” 旁邊撐船人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接下一趟,聽見侯曼娥的聲音,沒聽見她具體說了什么,但也聽出其中贊美的意思,驕傲地說:“第一次來珫州吧,珫州挨著東海,東海的水是浮世之水,最是生云霧,霧氣隨風(fēng)沉落,不止我們天諭城,珫州大多數(shù)城池都是這樣,在霧水中建棧道為城。” 眾人望著那如仙似幻的霧上之城,楚如瑤點(diǎn)頭:“果然不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