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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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息屏障! 云家眾人面色一變,那邊樹林中的刺客也都變了臉色。 云長清勒馬,長老和一眾親衛(wèi)護持在他面前,驚疑不定盯著對面樹林,場面瞬間死寂。 直到更狂亂的嘶鳴聲從旁邊沖過,咫尺擦肩時,云長清愕然看著馬背上的少年偏了偏頭,一張英俊桀驁的年輕臉龐,刀鋒似的濃眉上挑,只留下一句懶洋洋的:“算還你的人情,多謝?!?/br> 話音未落,馬和人已經(jīng)沖過,帶著窮追不舍的刺客直直往已能看見巍峨一角的華陽城沖去。 云長清愣了會兒,看著馬車的背影,明白過來,忍不住笑贊:“好個情義分明的少年郎?!?/br> “少主?!?/br> 長老低聲:“前面有人埋伏,我們是否沖過去?” 元長清收斂了笑容,眉目漸漸肅然。 “知道我們云家的身份、知道我們行蹤,還敢設(shè)下埋伏的人,又能有幾家?!?/br> 云長清望了望幽冷死寂的樹林,心知那林木深處的人正緊張等著他們的反應(yīng),他微作沉吟,斷然道:“有一次埋伏,前面還不知有幾次埋伏…我們不過,轉(zhuǎn)道去華陽城,大不了等后面幾位長老趕來一道出發(fā),立刻向金都傳訊,請他們慕容家夏侯家親自派人來接?!?/br> 他神色凜然,別有深意:“我倒要看看,誰家膽大包天的刺客,還能當(dāng)著燕州眾族和諸宗的面殺到我云家門口不成?!” 長老拱手:“是?!?/br> …… 林然他們終于還是在馬車散架前沖進(jìn)了華陽城門。 破破爛爛的馬車塌在一邊,疾風(fēng)makou吐白沫生無可戀地跪著,四條腿哆嗦儼然馬體已經(jīng)被榨干;林然靠在摩擦生熱的車輪旁,扶著腰深深喘一口氣,想起什么,扭頭看旁邊的小兔妖,見她嚇得小臉發(fā)白,關(guān)照道:“沒事吧?!?/br> 小月?lián)u搖頭,卻咬著唇指向城外:“然jiejie,那里…” 林然往外望去,看見城門外不遠(yuǎn)游魂似直挺挺立著的一道道黑影;忽然,那些死士直直跪下,格外高大的身影在他們前面緩緩浮現(xiàn),暴怒不甘的視線滿是殺意地投來。 長風(fēng)城主,畢烽。 他終究晚了一步。 “他為什么要殺你們?” 小月細(xì)細(xì)的聲音,林然回過神,想了想:“他想招元景爍做女婿,元景爍不干,他覺得傷了顏面,就要殺我們?!?/br> “就因為…因為這個?” 小月一呆,忍不住撅起小嘴:“他太壞了,就因為元大哥不愿意當(dāng)他女婿,他就要殺人?殺一次不夠,他還親自來…他、他——” 小月憋了憋,憋出奶兇奶兇一句:“他有??!” 林然笑了:“對,他有病,病得不輕?!?/br> 林然摸摸她的頭,然后走向元景爍,他剛翻身下馬,一手握刀,盯著另一只手。 林然:“沒受傷吧?” 元景爍看向她,一時沒說話,向她抬起手,掌心小小的金色靈氣漩渦自發(fā)地轉(zhuǎn)動。 化氣為丹,神通現(xiàn)。 林然笑:“你要結(jié)丹了?!?/br> 元景爍神色冷靜,但眼底分明燃著炙熱明亮的野心:“還差一些契機,不過快了。” 林然道:“不著急,契機總會來,提前恭喜你?!?/br> 元景爍“嗯”了一聲,望著她,忽然道:“我說過,等我成丹,來日必斬下畢烽的人頭?!?/br> 他還沒有結(jié)丹,卻已經(jīng)能如此霸道地斷言一個金丹后期的死。 這就是元景爍。 林然忍不住感慨。 你說畢烽有病嗎?一個金丹后期的強者千里迢迢來殺一個筑基少年?乍一看像是,但其實他沒有、追殺他們也許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也許一開始畢烽只是隨意地派出一個人,隨意想殺個忤逆了長風(fēng)城主威嚴(yán)的筑基少年,但在那個派來金丹中期的客卿被他們斬殺之后,他就知道他失策了——以筑基殺金丹,畢烽親手把一個擁有可怕天賦的未來強者放在敵對的位置。 看似他們沒有退路,可實際上,沒有退路的是畢烽。 不殺元景爍,將來死得就會是他自己。 畢烽現(xiàn)在一定后悔得不行…可世上哪里有后悔藥,自己造的孽,自然要承擔(dān)后果。 彩虹屁這方面林然可是專業(yè)的,她立刻鼓掌熱烈響應(yīng):“好,不愧是元大俠超棒棒,等著你給我們報仇?!?/br> 元景爍并不領(lǐng)情,斜眼瞧她,呵:“能更假點嗎?” 林然:“…”大爺你可真不好伺候。 元景爍踢了踢馬腿,疾風(fēng)馬在大魔王的威壓下重新回憶起那一掌拍來被強行人獸榨干的恐懼,巍顫顫站起來,含淚的大眼睛巴巴望著林然。 林然心疼了:“馬馬這么可愛,不要踢馬馬?!?/br> 元景爍看她宛如看個智障,疾風(fēng)馬欣喜踱過來,嗲叫著膩膩歪歪蹭她的腰。 林然捧住馬臉,認(rèn)真說:“它很貴,價值五百塊中品靈石,這是長期有形資產(chǎn)的價值,是我們目前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不能一次性就報廢,所以我們要好好珍惜它?!?/br> 疾風(fēng)馬:“…” 元景爍和小月:“…” 天一:…媽的,你可真是越來越sao。 林然:“答應(yīng)我,好好珍惜它好嗎?!?/br> 元景爍定定看了她兩秒,突然長腿一伸踢腳馬腿,疾風(fēng)馬二話不說吧嗒麻溜跪下攤平,元景爍惡劣一笑,懶洋洋:“好。” 林然:“…”大爺,你才是真的sao。 他們牽著身嬌體軟且價值不菲的有形動產(chǎn)馬去了酒樓,豪橫給小虛馬點了最貴的草料,就點了菜去大堂坐下。 元景爍有事沒事兒就會坐大堂,這是他在人間界養(yǎng)成的習(xí)慣,江湖人都愛去酒樓茶館,這些地方魚龍混雜人來人往,坐一坐就能輕松聽到很多消息,林然跟著也養(yǎng)成了習(xí)慣。 然后他們就聽見有人討論人變成怪物的事,他們路過的那個村莊果然不是特例,陸續(xù)已經(jīng)有很多地方都出現(xiàn)怪物,風(fēng)聲愈演愈烈,儼然有大火蔓延之勢。 “這怪物邪得很,它們撲人、吃人,被咬傷抓傷的人也會變成怪物?!?/br> “這些怪物嗜血殘暴,與獸類無異…之前就一直有傳聞事妖作亂,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有在金都做府衛(wèi)的兄弟,他醉酒后透了口風(fēng),是妖族跑了個犯人,就是它把這些怪物帶到咱們燕州,上面都傳遍了,只是礙于妖族霸道,不好大張旗鼓地說,但各家都在緊鑼密鼓抓那只惡妖呢,據(jù)說已經(jīng)鎖定了它的位置,等抓到它,立刻當(dāng)眾斬妖?!?/br> 飯桌邊角,小月拿著筷子的手微不可查動了動。 林然看見,眼神微動,卻沒有說什么,用公筷夾了塊rou給她:“這個好吃,嘗嘗?!?/br> “…謝謝jiejie。” 小月瞳孔一顫,抬起頭笑得羞澀:“我、我被嚇到了?!?/br> 林然笑,點點頭:“沒事的,吃飯吧?!?/br> 小月懷疑林然察覺了什么端倪,但是林然一派淡然,扭頭又繼續(xù)和元景爍說話,表情毫無異樣;她眼神晦澀,也只得壓下那一絲不安,低頭秀氣地繼續(xù)吃起來。 “啊!妖族可惡,讓我燕州白受這無妄之災(zāi)…” 林然幾人面面相覷,正好飯吃完了,天色漸晚,元景爍:“天不早了,先回去休息,畢烽在外面等著,我們約莫要在這華陽城多待些時日,有事明天再說?!?/br> 林然小月點點頭,他們跟著小二往后院廂房走,也就沒聽見那桌人最后幾句: “斬妖…這事不小吧。” “肯定的,涉及妖族的哪里有小事,不過聽說正巧幾大宗弟子要去往冀州尋出世的梵天凈土,過路燕州,金都州府邀請他們觀禮除妖,做個見證,日后若是妖族問起來、想借以生事,我們燕州也有個堂堂正正的說法?!?/br> “嚯,是哪幾宗弟子,能讓州府邀請,好大的臉面?!” “還能是哪幾宗,當(dāng)然是正道三山九門的嫡傳弟子,聽說有梵門,磐山宗,圣賢學(xué)宮以及…萬刃劍閣!” 第51章 既然被堵在華陽城,林然和元景爍商量,決定先把手頭的事情都清一清。 首先要把這段時間收集的獸皮藥草賣了,林然空間戒指里剩下的那幾件勉強拿得出手的法寶也打算賣了,然后買補靈氣、恢復(fù)和修煉用的丹藥,還找一找給林然養(yǎng)傷的靈寶… “其實你還應(yīng)該有修煉用的典籍。” 林然看向擦刀的元景爍:“你現(xiàn)在的刀法是自創(chuàng)的吧,很精妙、威力也很強,但道法越修越晦澀,最好從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開始打基礎(chǔ),博覽各派刀法大家的典籍,融會貫通完善你的刀法,到有一日,說不定能自己開創(chuàng)一門刀法流派?!?/br> 元景爍擦著刀,挑眉看她:“開創(chuàng)流派?你倒瞧得起我?!?/br> 林然難得聽他這么謙遜,驚了:“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嗎?” 元景爍咧嘴:“當(dāng)然?!?/br> 林然:“…”就知道,有裝逼的地方你就絕不會缺席。 “可惜我們錢不夠,那些你能看得上的典籍都很貴,不、都不是貴的事兒?!?/br> 林然揉了揉臉:“是那些典籍根本不會流傳出來啊,都被各大宗門和世族收藏著傳世呢?!比绻肟?可以,只能加入他們的家族或是成為宗門弟子,散修基本是不可能看見的。 “無妨,車到山前必有路。” 元景爍不置可否,把刀歸鞘站起來:“等時機到了,該得到的東西自然會出現(xiàn)…況且即使沒有路,我也能開出一條自己的路。” 說著他接過林然手里的儲物袋,繞過她往外走:“染頭發(fā)的草藥你別瞎買,我順路給你帶,你出去隨便逛,吃了飯再回來,如果錢不夠了給我發(fā)傳訊符…” “知道啦。” 林然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什么:“對了,如果有你合適的防護類法寶也買一件?!痹盃q真的是麻煩吸引體,還沒結(jié)丹就已經(jīng)有金丹后期的大佬惦記著小命了,這孩子還是個打起來純飆進(jìn)攻的刀客…媽耶,越想越危險,不僅得有奶,rou盾也得扛住。 元景爍擺了擺手,走了,林然敲敲旁邊的房門,門被慢吞吞拉開,露出小月怯生生的小臉,看見林然,抿著嘴巴笑:“然jiejie…” 林然莞爾:“走啦,出去逛街啦?!?/br> 元景爍先去了華陽城的拍賣行。 燕州沒有真正的州主,疆內(nèi)諸多新貴、城主與老牌世族林立,紛繁復(fù)雜的勢力割據(jù),但仍然有三大舊世族屹立不倒,那就是慕容家、夏侯家與云家三姓氏族。 三家都有元嬰中期的老祖坐鎮(zhèn),其中慕容家、夏侯家嫡支共同久駐燕州主都金都,麾下屬地分別輻射東西兩域,而云家則獨踞燕州南方的望川,三氏如諸侯各自盤踞一方,共同掌握州府,這數(shù)百年來,勢力盤根錯節(jié)橫貫籠罩整個燕州疆域,倒也維持了如今頗為穩(wěn)定太平的格局。 元景爍打聽了,這三家中云家的主要勢力雖然在更遠(yuǎn)的望川,卻是家風(fēng)最清正的一個,云家的商會、拍賣行聲譽也是最好的,所以他徑自去了云家拍賣行。 他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筑基巔峰,行走間氣勢格外出彩,一進(jìn)門,拍賣行的侍者看過他拿出的東西后,直接恭敬把他引入后面密室,不會兒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管事帶著幾個人走出來,邊讓評估師去評鑒東西,笑著向他微微拱手見禮:“小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