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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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說的。” 他語氣并不客氣:“我不喜歡別人窺探我的想法,不喜歡別人試圖探尋我的情感和過往?!?/br> 林然果然沒有生氣,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是比較注重個人隱私,喜歡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青春期少年嘛,本來就是三觀逐漸塑形的時候,現(xiàn)代的小朋友們被家長碰一下日記本就要炸毛,更何況是元景爍這一看就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肯定更不喜歡被束縛被窺探——雖然她也沒那個意思。 “好吧,我懂了,我以后會注意的?!?/br> 林然點點頭:“如果無意還是有哪里讓你不舒服,你就直接告訴我,我們可以好好商量,讓大家都過得開心一點?!?/br> 她很認真、也很真摯。 元景爍深深看著她,薄唇微抿,全身微微繃起的氣壓都像是放緩下來。 他忽然大步向她走來,手伸向胸口,林然手里一沉,他從懷里摸出來一個東西放在她手心,是個小藥瓶。 “你廢話好多?!?/br> 他像是很隨意地說:“去疤的傷藥,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你拿去自己隨便敷吧。” 林然拿起藥瓶,還沒仔細看,他忽然彎下腰來,酒氣伴隨著男兒飽滿身體獨有的熱力拂過她臉頰,像是被烈火熏著。 “我突然覺得…” 她聽見,他莫名一聲哼笑:“說不定我們真的能一路走到最后?!?/br> 林然一愣,俊美少年已經重新把手插進腰兜轉身走,他步子大,腰側懸著的刀鞘隨之輕輕搖晃。 “我剛才口氣不好?!?/br> 他突然頓住,偏了偏頭,懶洋洋的語氣,也聽不出是不是真心:“對不起啊?!?/br> 不等林然回答,他背對著她散漫揮揮手,推開隔壁的門進去了。 林然拿著手里的藥瓶,看著重新掩上的房門,呆了呆,忍不住笑了。 “這小孩兒,酷酷的,拽拽的,但…” 林然笑:“這就是少年版的龍傲天,第一次見噯,居然有點可愛。” 天一殘忍揭穿真相:“那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只是沒有變態(tài)的幼年龍傲天。” 林然:“…那成年完全變態(tài)版會是什么樣子?” “這不是明擺著的?!?/br> 天一隨手翻開一本古早點流小說,張嘴就是一段古今結合:“他睥睨天下,他傲視蒼生,他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他的小弟和掛掉的炮灰,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他的女人和死掉的女人,但即使如此,他心里也從來以大業(yè)為重,絕情斷愛,心狠手辣,視世人如螻蟻,視所有女人為玩物…” 林然:“…” “現(xiàn)在還可愛嘛?還開心嘛?” 天一涼涼說:“要不要先發(fā)表一下感想——未來玩物之一?” 林然ovo:“…” “話說,這么說還真是,你,女的,年輕漂…暫時半漂亮,還跟在龍傲天身邊…嘖,這個設定真的很危險啊?!?/br> 天一嘖嘖翻書:“按照普遍劇情,如果你堅決不想加入肯德基豪華后宮套餐,那你八成就會成為主角升級路上gg以貢獻經驗條的女炮灰之…” “別說了?!绷秩惶氏聦捗鏃l淚:“重金求組織把我開出女籍?!?/br> 天一呵呵:“不是跟你說過,男的會死得更快?!?/br> 林然絕望地躺平成一只廢林。 “怎么樣,是不是很絕望?是不是覺得前途慘淡?” 天一忽然正色:“——說真的,這小子有點邪性,哪兒就冒出來另一個白光主角?!要我看你也別管太多,就蹭蹭他氣運把傷養(yǎng)好,以后的事兒隨緣吧,別節(jié)外生枝再惹一身sao?!?/br> “不,我還有機會?!?/br> 林然倔強地爬起來,一抹臉,握拳超大聲:“我還可以趁著他還小看著他別長歪,在他徹底變態(tài)之前,努力把他培養(yǎng)成新時代社會主義五好龍傲天——傲天界不一樣的煙火?!?/br> 天一:“…” 可給你紅的,紅得就差流油了——一巴掌給你糊成煙火還差不多。 …… 元景爍和白衣姑娘的感情糾葛林然這個外人不好妄自揣測,不過看元景爍的態(tài)度,那位白衣姑娘一腔癡情終究要無疾而終了。 林然不知道元景爍的過往發(fā)生過什么。 也許他曾一場鮮衣怒馬踏亂整座皇城的繁華,也許他曾在武林之巔一人一刀酣暢淋漓地廝殺,也許他喝過人間最烈的酒,也許他見過江湖最美的姑娘,也許他有過最浩大的榮光與盛名… 她不知道,不知他曾經在這一方人間界掀起過怎樣的風雨、有過怎樣波瀾壯闊的故事。 她只知道,三天后她們就要橫跨昆云連山,踏上前往修真界的征程。 那時候,兩界相隔、如隔天塹,此方曾經所有的愛恨情仇都不過化為一段傳說,這個少年,和他的傳奇,也許終將流傳在街頭巷尾,化為茶館說書人提手拍案間的一點笑談。 林然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借著昏暗的燭光,辣手摧花把大裘折騰了一遍,給大致裁成自己能穿的型號,至于丑不丑的…嗯,反正穿身上她也看不到,只要她不嫌丑,丑得就是別人。 然后她就美滋滋拉燈睡覺去。 她睡得很香,不知過了多久,卻被門外嘈雜的聲響驚醒。 伴隨著混亂的腳步聲和中年男人凄痛的哀求,是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消息。 尹小姐失蹤了。 第45章 天剛露出一線曦光,林然正睡得迷糊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激烈的喧鬧聲,伴隨著一道中年男人悲痛的泣聲:“元少俠!求您救我女兒! “尹小姐吉人天相、自會逢兇化吉,知府大人,小少爺還在等你,霜城還要仰仗您,您切不可悲痛過度傷了身子?!?/br> “是啊知府大人,元少俠在此,定能想出解決的策法。” 忽然凄厲的童聲哭著跑上樓梯,卻步子小一下子跌倒:“爹爹!爹爹我要jiejie!我要jiejie——” “小少爺怎么來了?” “快把小少爺扶起來!” 尹府的老總管抹著淚過去把幼童抱過來,為首的尹大人回頭,見小兒哭喊要jiejie,心中愈是大慟,抱住孩子,竟落下淚來:“寶哥兒,我的婉兒…” 嘈雜的喧鬧聲里,終于有一道推門聲。 只披著外袍的英挺少年走出來,尹大人見到,神色凄楚,竟直直要跪下,語帶哽咽:“元少俠,霜城有歹人作惡,已經殘害了許多無辜百姓,昨夜竟又捉了我的女兒…我實在沒有辦法,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厚著老臉來求您,懇請您救救霜城的百姓、請您救救我的女兒…” 眾人大驚:“知府大人!” 尹大人跪到一半就被一只手臂攔住,架起來。 “折煞元某?!?/br> 元景爍冷靜的聲音:“尹大人,里面說話?!?/br> 林然抱著被子坐起來,撓了撓雞窩頭發(fā),惺忪著眼睛拽過衣服穿上,隨意用發(fā)帶系住頭發(fā),穿上鞋推門出去。 一推門,就見側面走廊站滿了人,有官員、仆從、還有許多披甲執(zhí)著刀兵的軍士,齊刷刷狐疑看來。 林然被這么多雙眼睛看得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看來是出事了。 她沒有說什么,微微拱了拱手,直接從側面樓梯走下去,下樓時還隱約聽見后面有人狐疑聲音:“這女子面生,二八年華卻一頭白發(fā),怕不是練了什么邪功?這特殊時候,她實在可疑,可要先抓起來…” “噤聲!這女子是元少俠帶回來的,豈容放肆。” 林然哂笑,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看來這里也流行白發(fā)魔女傳…白頭發(fā)還是太麻煩了,等什么時候頭發(fā)再不黑回去,她要不要考慮買點染發(fā)劑染回黑的? 她走到樓下,大堂門口也鎮(zhèn)著四個魁梧的軍士,一些食客和早起的住客聚在大堂里,有些不安地對著樓上指指點點,正在小聲議論,看見林然下來,有一瞬的安靜。 林然:…你們真的get不到白毛的萌點嗎嗚嗚。 林然懷揣著無人懂的悵然慢吞吞坐到不遠處,實則豎著耳朵偷聽。 客人們終于重新低聲議論起來: “聽說尹小姐失蹤了?知府大人來請元少俠救愛女?!?/br> “已經是這幾天第三家失蹤的姑娘了…尹小姐會不會也被那鬼物掠走了?” “這這,鬼物競如此大膽?連知府大人家的小姐都被擄走——這如何是個頭??!” “……” 林然這才知道,霜城年輕姑娘失蹤這已經不是第一起了,算上那位知府家的尹小姐,就在這幾天里竟已經消失了三個姑娘。 這三個姑娘,有的是在家中失蹤的,有的是在出門途中消失的,失蹤的時候身邊人全部慘死,場面血腥殘忍。 “確實是鬼啊,王家隔壁鄰居老劉頭家,老劉頭不是說那天親眼看見了王家姑娘被掠走!他說那晚天上飄起黑霧,一只巨大的蝙蝠從黑霧中撲出來,直接撲在王家屋頂,揮一揮翅膀王家老爹娘和幾個兄弟就五孔噴血倒地上死了,他把昏倒的王家姑娘抓走,從頭到尾一點聲息沒有,這不是鬼是什么?!” “那鬼物殺人如麻啊!聽說知府小姐的車夫和仆從都死了,尸體就那么扔在街上,還是今天早上打更的更夫看見,聽說那場面慘啊,所有人的血rou骨頭都被吸干了,一張張蒼白的人皮癱在地上…更夫當場被嚇瘋了?!?/br> 掠走年輕姑娘,尸體被吸得只剩人皮,黑霧,蝙蝠……林然咬了一下指甲。 她已經知道,這昆云連山位于人間界與修真界交界,世人嘴里的“仙獸”實則就是能修煉的異獸。 但異獸再殘暴,也畢竟是吞吐天地靈氣而生,是靈獸,不會出現(xiàn)漫天黑霧,這倒更像是一些天賦詭譎的妖或者幽冥黑淵之類的魂鬼之道。 樓梯傳來陣陣腳步聲,林然抬起頭,看見那些仆從府兵噌噌下來開路,一個官員打扮的中年文士領著個還在抹眼淚的幼童,被眾人緊緊簇擁在中間的赫然是看不出表情的元景爍。 大堂里眾人被這氣勢所懾,不由自主站起來,望著他們,屏住呼吸。 元景爍步子一頓,目光居高臨下環(huán)視,最后定在她身上。 “喂?!?/br> 他斜倚著樓梯,在光暗交織的斑影里,英姿縱肆的少年,那雙俊美的桃花眼飛揚,仍然那么懶洋洋地叫她:“我要去昆云連山,你還跟我走嗎?” 林然眨了眨眼,莞爾。 “說好的,當然要走啊——啊恘!啊恘!” 她站起來,剛要發(fā)表兩句是兄弟有難同當有姑娘同救的動人感言,就先打連打了幾個噴嚏,頓時一囧:“…不過我得先把大裘拿下來?!?/br> 尹大人愣了愣,因為他看見,元景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