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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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曼娥:“…” 侯曼娥“噗”一口血噴出來。 楚如瑤皺眉:“侯師妹,你還好嗎?” 侯曼娥心說我不好,我他媽現(xiàn)在想過去打不死你! 大家都是人,有的人被神劍打得半死,有的人被神劍千八百里外就甩著小手帕嬌羞喊大爺快來玩…她還是個穿越的啊!穿的??!主角光環(huán)呢?她的環(huán)哪兒呢?! 侯曼娥牙都快咬碎了,抹了一把臉,胡亂點(diǎn)頭:“好!我好得很!楚師姐晏師兄,我還要找劍,我就先走了。” 楚如瑤:“侯師妹不和我們一起去尋神劍?” 侯曼娥搖頭,不能再一起走了,再走咱倆今天必須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她活! “不了,我看我和這里的神劍沒緣分,我還是去找自己的劍吧?!?/br> 侯曼娥假瀟灑真嘔血地一揮手,在一眾弟子敬佩的目光中強(qiáng)撐著逼格,大步往前走。 走之前,她余光下意識往后瞟了瞟,當(dāng)瞟到仍然不緊不慢跟在后面的林然的時候,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一點(diǎn)。 …好吧,大概比“一點(diǎn)”再多一丟丟。 林然跟著繞過眾人,晏凌叫住她:“林師妹,與我們一起走吧?!?/br> 楚如瑤有些詫異地看一眼晏凌。 她還沒見過大師兄主動開口邀請誰。 但是楚如瑤也沒想太多,她自己對林然也很有好感,她還記得之前是林然和江無涯幫她才把侯曼娥救回來。 侯曼娥畢竟是師尊的外甥女,如果侯曼娥死了,哪怕她有理哪怕她是無心,她也無顏再面對師尊。 楚如瑤也邀請說:“林師妹,一起走吧。” 前面的侯曼娥步子一頓。 林然擺擺手:“不用了,我和侯師妹結(jié)伴去別處看看?!?/br> 侯曼娥嘴角揚(yáng)了起來。 嘖,真是煩人,就因?yàn)橐粋€破核桃,就強(qiáng)認(rèn)她當(dāng)有緣人,合著還賴上她了,這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侯曼娥嫌棄地撇了撇嘴,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腳步越來越輕快,跳上木劍,像一只打了鳴的大公雞,翹著尾巴昂首挺胸地御劍飛走了。 楚如瑤不是強(qiáng)求的人,聽林然婉拒,點(diǎn)點(diǎn)頭就要作罷;林然正要使訣御劍,晏凌突然拉住她手腕,語氣微重:“林師妹。” 楚如瑤面露愕然,林然也怔了一下,偏過頭,看見他不贊同的眼神。 “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 他皺著眉,用很低的聲音,緩緩說:“林師妹,侯師妹也許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 林然看著他微蹙的眉,黑邃眼睛里自己清晰的倒影。 晏凌性子冷淡正直,從不說人是非,能說這一句提醒,是真的關(guān)心她。 林然笑了起來:“大師兄放心,我有分寸的?!?/br> 晏凌抿了抿唇,深深看著她,半響輕點(diǎn)了下頭,松開手。 林然與眾人道別,御劍而起,去追侯曼娥。 楚如瑤看著她的背影,有點(diǎn)驚訝:“林師妹和侯師妹什么時候這樣親近的?” 弟子們笑嘻嘻起哄:“之前林師姐就說侯師姐是她的有緣人。” “女孩子的友誼太神奇了吧?!?/br> “林師姐走哪兒揣哪兒倆核桃,從不離身,我只見過給侯師姐摸呢?!?/br> 不是,晏凌想,他才是那第一個摸到核桃的人。 “別說了?!?/br> 晏凌垂下眼:“我們走吧。” 林然努力追著侯曼娥。 這姑娘大概是生怕被別人看出自己虛弱,跟打了雞血似的撒丫子飛,林然回想起剛才她噴得那一口口血,那種傷勢,也不知道是磕了多少回血丹藥才能維系家用…噯,有錢人的快樂,真是枯燥又乏味。 萬劍林特有的凜冽罡風(fēng)劃過臉側(cè),天一冷不丁說:“你怎么對這個侯曼娥這么好?” 林然:“嗯?” “連那眼尖的小伙子都發(fā)現(xiàn)了,別和我說你沒看出來她不是個善茬兒?!?/br> 天一哼笑:“你當(dāng)她是什么好人嗎?感應(yīng)器都紅到發(fā)黑了,這什么概念,那意外著是有能對世界線產(chǎn)生毀滅性打擊的異物出現(xiàn)!她得多大的野心多少心機(jī)、得是個多不安分的人,才能造成那么大破壞?!” “她握住感應(yīng)器的時候,上一世那些殘破的記憶你也不是沒看見,捧高踩低,傍金主,潑黑料,搶資源,偷稅漏稅,洗白撈錢...娛樂圈里亂成什么樣,她一個從窮鄉(xiāng)僻壤逃出來打黑工的姑娘到火遍全國的大明星,恐怕除了殺人放火,背地里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得多了去了?!?/br> 天一看著林然:“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就這個侯曼娥,貪婪、心眼小,心機(jī)深重,嫉妒心強(qiáng),她落魄時有多彎得下腰,風(fēng)光時就能有多猖狂,這還只是她前世作為一個凡人,生活在一個有嚴(yán)格法度限制的世界;但現(xiàn)在到了修真界,這里講究強(qiáng)者為尊、無法無天,她有家世有天賦又知道劇情,她很快就會被同化,變得更加心狠手辣、更加沒有下限、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說實(shí)話,要是我以前的宿主,我已經(jīng)建議他們把她這種不安分的因子扼殺在搖籃里了,否則將來萬一她得了勢,不定會因?yàn)樗龆嗌賮y子死多少人呢。” 別說它冷酷,它就是冷酷,干它們這行的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人,當(dāng)斷不斷、心慈手軟,鬧不好一死就死一個世界,那才叫刺激。 林然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同情她吧。” 天一打量她的表情,語氣微微和緩,卻有說不出的淡淡涼?。骸疤煜驴嗝娜硕嗔耍人鼞K的也不是沒有,我不是針對她,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她這樣的性格,在這個混亂殺伐的世道,即使能仗著熟知劇情輝煌一時,也終究會自取滅亡?!?/br> 真實(shí)的世界不是故事、不是按部就班的文字,它是會變化的,是會不斷因?yàn)椴煌说牟煌x擇而產(chǎn)生瞬息萬變的變化的。 連那么多先知命運(yùn)、驚才絕艷的資深任務(wù)者都會在世界中折戟沉沙、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穿越者?還是那句話,任何猖狂以為自己能cao控命運(yùn)的人,都只會被命運(yùn)以更浩大的洪流覆滅,從古至今,無一例外。 天一可不覺得,侯曼娥有資格成為那一個例外。 “不一定?!?/br> 林然終于有了動靜,她輕聲道:“未來的命運(yùn),說到底,是取決于現(xiàn)在一次一次的選擇,如果她能選對了路、如果她能在對的路上一直堅(jiān)持下去,也許她能得到另一個結(jié)局?!?/br> “你想改變她的命運(yùn)?” 天一皺眉:“你知道這有多困難嗎?有這個必要嗎?剛才她的態(tài)度你也看見了,你九成九的概率是好心被當(dāng)驢肝肺、最后被指著鼻子罵圣母你信不信?” 林然沒有很快回答。 她抬起頭,望著前面疊嶂的云霧中侯曼娥越來越清晰的背影,她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正猶豫著御劍往一個方向降落。 林然突然道:“你知道她前世是車禍死的嗎?” 天一卡住了,難得有些沉默。 林然輕輕說:“我看見了?!?/br> 黃昏的市區(qū),紅色的交通燈慢吞吞地變綠,稀松往來的車流邊,衣著華麗的時尚女郎戴著大墨鏡和黑色口罩,蹬著小羊皮靴挎著新款的大牌鱷魚皮包,意氣風(fēng)發(fā)走過斜陽灑下的街道。 舉著一只喜羊羊氣球的胖嘟嘟小女孩兒有些茫然地站在路邊,像是在等家長,聽見腳步聲,呆呆仰頭看著她,嘴角還有吃過棒棒糖后粘著的粉色糖漬。 侯曼娥高跟靴踩得噠噠作響,舉著手機(jī),對著今晚的影視盛典志在必得,口氣刁鉆地罵得通話那頭的助理快哭出來。 路過時,她墨鏡下的眼睛斜了打扮得像個洋娃娃、一看就被父母寵愛得很好的女孩兒一眼,嫌棄地撇撇嘴,罵了一聲“誰家臟小鬼沒人管的嗎”,特意往邊上繞著女孩兒走。 小女孩兒咬著手指瞅著她,傻乎乎吸了吸鼻子。 侯曼娥翻了個白眼,好像她身上的傻氣會傳染一樣,噠噠噠走得更快了。 下一刻,驚悚的尖叫驟然撕裂天空,伴隨著發(fā)動機(jī)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轟鳴和輪胎地面摩擦的尖銳聲,一輛黑色轎車如同撕破牢籠的怪獸咆哮著直直朝著行人道撞去。 侯曼娥呆了呆,全身僵硬了不到一秒,掐住脖子里的尖叫,本能轉(zhuǎn)身就跑。 余光里,她突然看到了旁邊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還舉著那個氣球,傻愣愣站在那里,稚嫩明亮的眼睛里倒映著越來越近的汽車,還不知道這個巨大可怕的怪物轉(zhuǎn)瞬就能將她那小小的幸福的世界徹底撕裂。 林然不知道,那一刻侯曼娥在想什么。 也許她是覺得自己躲不開,也許她是覺得自己其實(shí)不至于倒霉到被撞到,也許她在后悔今天偏得走這條路,也許她是不甘心自己在勝利的前夕倒下...... 林然能看清她眼睛里的恐懼、暴怒、不甘、瘋狂、絕望...那些黑暗的人性的情緒讓她整張臉都在扭曲,描摹精致的臉孔猙獰得像一只惡鬼。 …滾滾的煙塵散開,當(dāng)人們尖叫著報警蜂擁過去圍住深深撞進(jìn)街邊櫥窗的黑色汽車的時候,一片嘈雜的混亂中,林然看見,那個小女孩兒呆呆跌坐在地上。 鮮紅刺目的血從車底蔓延開,小女孩呆呆看著,忽的爆出稚凄的哭叫,氣球細(xì)長的線從她小小的手掌脫開,咧嘴笑的喜羊羊緩緩飄上了天空。 那一刻,侯曼娥推開了那個女孩兒。 作者有話要說: 侯曼娥真的是很有意思一惡毒女配,我們阿然會好好給她講道理(氣死她)的(狗頭) 第10章 侯曼娥的紅衣在前面飄遙,天一突然來一句:“你可別忘了,艾莉最后可得癌了。” 林然一個踉蹌,黑線:“你干嘛這么詛咒人家?!?/br> “我這是實(shí)話實(shí)說,人壞自有天收,有些人,陽間的搞不定她,命運(yùn)就會做法搞她,你想她活,老天都不答應(yīng)?!?/br> 天一冷哼:“我不攔你,你想救她就去救吧,只要你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別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潑一身臟水?!?/br> “她不是艾莉?!?/br> 林然卻道:“艾莉不會救人,不會推開那個小女孩兒…哪怕只是那一線的善意,她也應(yīng)該有機(jī)會去擁有更好的人生?!?/br> 林然很坦然:“我會看著她的,我盡力而為,最后無論是什么結(jié)局,我都愿意接受?!?/br> 天一哼哼著,到底沒有再說話。 侯曼娥停下了,林然也跟著跳下劍:“怎么了?” 侯曼娥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不耐煩:“你怎么還跟著我?你是跟屁蟲嗎?你煩不煩?” 林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怎么了?” 侯曼娥:“...” 侯曼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低罵了幾句,指了指前面沸騰的火山,狀似無所謂地說:“我感覺到前面有東西...可能是什么劍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也順路,隨便去看看好了?!?/br> 林然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不揭穿她“根本沒有路哪來的順路”:“那走吧?!?/br> 侯曼娥見她沒有戳穿自己,頓時抖了起來,斜眼瞅著她,哼了兩聲:“跟著我算你運(yùn)氣好,等我拿到了劍,要是周圍還有其他的劍,我也順便幫你找一把吧。” 雖然同為筑基后期,但是侯曼娥是很有自信:她不僅比林然突破得早,還有很多法寶,而且這些年也陸續(xù)參加過不少比試,可不是剛剛突破、一年都動不了一次手的林然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