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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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因?yàn)閯偛磐话l(fā)的倉促事件,還是因?yàn)椴涣?xí)慣說這些感謝的話而不好意思,她面色微微泛紅,襯在雪一般絕美清冷的面容上,只如桃花過眼,愈發(fā)美麗動人。 林然欣賞地看著,對她友善笑了笑:“楚師姐客氣了?!?/br> 她對女主印象還不錯,楚如瑤勤奮、果敢,忠義、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心,無怪會被這個世界的天道厚愛。 江無涯擺擺手,拂袖一揮,楚如瑤只覺得周身的時空有一瞬的凝滯扭曲,下一瞬,無數(shù)光暈紛疊涌入江無涯掌心,在大盛的光芒中,漸漸化為一顆明亮的圓珠。 楚如瑤瞳孔一縮:“這是...能回溯時間的溯光珠?” “只是留存一些影像罷了,算不得回溯時光?!?/br> 江無涯指尖一抬,溯光珠輕盈地落在楚如瑤手上。 “我就不去了,你把這小姑娘帶回不知峰去?!?/br> 江無涯笑了笑:“楚師侄的劍氣不錯,今天不是你的錯,你且放寬心,把這珠子給你師父看,他自會處置,至于其他的事,不必你們小孩子cao心?!?/br> 楚如瑤面露動容,只覺心中隱隱的慌亂都被安撫下,又深深鞠了一禮:“謝師叔!” 林然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直到江無涯安撫完楚如瑤,對她招招手:“阿然,走了。” 楚如瑤拱手,她不太會說客氣話,眼神卻真誠:“林師妹,多謝?!?/br> 林然擺擺手,跟著江無涯離開。 楚如瑤看著林然江無涯的背影遠(yuǎn)去,才深吸一口氣,復(fù)雜地瞥一眼地上還昏迷著的侯曼娥,扶起她御劍化為流光往不知峰去。 無情峰的路上,江無涯負(fù)手慢悠悠地走著,突然莫名笑了一下。 他一手扶腰,回過頭,看向也慢悠悠跟在自己后面的林然:“我與楚師侄說話的時候,你看著我笑什么?” 林然還在笑:“師父,我笑您都管啊。” “又來,又想蒙混過關(guān)。” 江無涯無奈,英挺的劍眉微皺,語氣甚至帶著點(diǎn)小委屈,小聲抱怨:“阿然,你現(xiàn)在也與小辛學(xué)壞了,你們不能就可著我折騰,我好歹是師父,不能越來越?jīng)]地位?!?/br> “怎么會,我很尊敬師父的,我只是覺得...” 林然突然彎彎眼睛:“師父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多溫柔的人,才會盡心盡力將人治好,就輕飄飄地離開,從始至終,不曾多說一句的評價。 他用溯光珠替青澀茫然的楚如瑤斷了未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麻煩;他費(fèi)心把人救好,卻連不知峰都不去就借口離開,等于全權(quán)交給了掌門處置,顧全了闕道子的兩難。 甚至對于侯曼娥,他這個長老不置一詞的態(tài)度,也未嘗不是給那個小姑娘留了后路,給她一個大事化小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誰能想到呢,修著無情道的劍主,世人眼中風(fēng)流浪蕩的醉鬼,是這樣一個海一般溫柔寬厚的人呢。 她笑盈盈看著他,目光柔潤又清亮,像是折射著明媚溫暖的陽光。 江無涯怔了一下,突然被嗆到一樣重重咳嗽起來。 他咳得眼角都飛上一點(diǎn)紅,手指虛點(diǎn)了點(diǎn)她,像是想說什么,最后卻只搖了搖頭,無奈的語氣,唇角卻是抑不住的笑意:“你啊...一個小孩子,說話倒總是老氣橫秋,我和奚辛都不是嚴(yán)肅的性子,怎么偏給你養(yǎng)成這個樣子。” 林然只是笑,笑著笑著,自然地往上指了指:“師父,要到了?!?/br> 江無涯看著近在眼前的無情峰石牌,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 林然和江無涯并肩,仰望著石牌,用尊老愛幼的口吻:“師父,要不您先請?” “...我先吧?!?/br> 一個師父再渣,也不能讓小徒弟迎面狂風(fēng)驟雨,江無涯重重抹了把臉,一臉慷慨赴義地往里走:“跟師父走?!?/br> 林然乖巧地跟在后面,像一只躲在老母雞翅膀下嫩唧唧的無辜小黃雞。 贊美溫柔歸贊美,師父嘛,該抗揍的時候還是要扛起責(zé)任的。 師徒倆沒走幾步,就遇見了雷霆本奚。 奚辛背著手站在茅廬前,纖細(xì)的身形,絕美妖惑的容貌,神情和煦的臉上,笑容如盛放的曇花般奇妙瑰麗,渾身散發(fā)著無情峰顏值擔(dān)當(dāng)那不可一世的強(qiáng)大氣場。 林然江無涯的步履幾乎同時沉重了起來。 奚辛似笑非笑看著這師徒倆跟大小鵪鶉似的慢吞吞挪過來,不到十米的路,足足磨蹭了五分鐘。 “還知道回來啊?” 他背著手,打量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面前的倆人,尾音長而上挑,像小鉤子懶洋洋在人心口上鉤:“這天都黑了,我還以為你們師徒倆興致好,就打算在外面幕天席地一宿了呢。” 這危險的口吻...林然當(dāng)機(jī)立斷,長長一口氣,沉重而誠懇地說:“阿辛,師父他知錯了?!?/br> 江無涯:“..?” 上來就賣師父,這不合適吧徒兒。 江無涯微微挺直了腰板。 他也是有尊嚴(yán)的,堂堂無情劍主、萬仞劍閣元嬰修士,至強(qiáng)者高貴的尊嚴(yán)不容侵犯。 奚辛狹長的鳳眼飛過去一瞥,危險的寒光閃爍。 江無涯背脊一僵。 奚辛笑瞇瞇:“江峰主,您似乎還有話說?” 那一刻,林然想過許多可能。 比如天下苦奚久矣,比如師父憤然雄起,比如推翻奚某的暴政并強(qiáng)壓他到廚房連做一個月的滿漢全席以彌補(bǔ)他犯下的滔天罪孽,從此他們師徒倆過上了說吃雞就絕不殺鴨的幸福美好生活... 然后,林然就眼睜睜看著,江無涯那挺拔的脊梁仿佛負(fù)擔(dān)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量,以至于越來越彎,越來越彎... 江無涯堅定地?fù)u了搖頭,字字鏗鏘:“你看錯了,我沒有話說!” 林然:“...” 她就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林然:我想雄起,可是我?guī)煾覆粻帤鈗aq 第5章 江無涯萎了。 師父都萎了,林然還有什么好說的,當(dāng)然是老老實(shí)實(shí)一起萎了。 奚辛看著面前安靜如雞的兩只,滿意地頷首,虛情假意地鼓起掌來:“江峰主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并虛心決定寫下五千字的檢討,我很高興;阿然jiejie也很好,能把江峰主拉回來坦蕩承認(rèn)錯誤,這種大義滅親的行為值得表揚(yáng)?!?/br> 江無涯:“...” 林然:“...” 奚辛歪了歪頭:“你們?yōu)槭裁催€不鼓掌?” 林然與江無涯面面相覷,在奚惡勢力可怕的壓迫下,艱難地拍起手。 江無涯:“...謝謝小辛,我這次一定好好寫檢討?!?/br> 林然:“...謝謝阿辛,我下次一定還大義滅親?!?/br> 話出口的那一刻,林然和江無涯仿佛同時聽到節(jié)cao碎掉的聲音。 奚辛心滿意足:“好啦好啦,都過去了,你們餓了吧,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快來吃飯吧?!?/br>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腳步輕快地走了。 林然和江無涯邁著僵尸步慢吞吞跟在后面,如喪考妣,心如死灰。 林然看著前面奚辛春風(fēng)盎然的背影,終于忍不?。骸皫煾?,您實(shí)話告訴我,阿辛是不是您親兒子啊。” 江無涯一個趔趄,險些沒跌個跟頭:“什么?!” “話本里不都這么寫?!?/br> 林然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看破了真相:“您是不是幾百年前有過一場驚世駭俗的虐戀,但師娘是個魔道妖女,和您立場相對,你們雖然情深意重,但礙于正邪殊途,終究不能在一起,最后師娘千辛萬苦為您生下了阿辛,就遠(yuǎn)走高飛,您痛不欲生,從此為情所困,劍心大損,沉迷酒…沒有色,諸事不理,唯有對阿辛這個虧欠了的兒子滿心愧疚,所以對他萬般遷就,甘愿伏低做小,連老父親的尊嚴(yán)也拋之腦后了。” 江無涯:“……” “這種事我見多了。” 林然誠懇說:“師父,您這種都算劇情老套的了,真的,完全沒必要瞞我,我還可以給您出出主意,看怎么能修補(bǔ)一下父子關(guān)系?!?/br> 只希望偉大的父愛能感動奚辛,讓他以后可以干點(diǎn)陽間的事兒吧。 江無涯看著林然滿臉認(rèn)真的樣子,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半天,江無涯才重新整理好語言,一言以蔽之:“阿然,你想得這么好,邏輯這么圓,你怎么不剛才當(dāng)著奚辛的面說。” 林然沉默了,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怕奚辛毒死她。 “你看,你都不敢說吧?!?/br> 江無涯長嘆一口氣,唏噓滄桑:“所以你說我能給誰當(dāng)?shù)?,他就差給我當(dāng)?shù)恕!?/br> 林然:“…” 這個她是認(rèn)同的,奚爸爸是真的很爸爸。 屋里飄出奚辛嬉笑的聲音:“阿然jiejie~你快來啊~” 林然被這蜘蛛精叫魂的語氣震了震,看著眼前的盤絲洞,頓時什么想法都沒了,有氣無力:“來了?!?/br> 林然江無涯無精打采走進(jìn)屋子,瞬間nongnong的飯菜香氣撲鼻而來。 林然江無涯:“…” 奚辛笑瞇瞇看著滿臉生無可戀的兩只一點(diǎn)點(diǎn)容光煥發(fā),仿佛看見兩只大小鵪鶉撲棱著翅膀散發(fā)出渴望被投喂的乖巧氣息。 最豐盈的靈草,最強(qiáng)盛的靈獸rou,他對著人間界的菜譜一個個配著調(diào)料,一天天給家里嗷嗷待哺的雞仔喂成油光水滑的鳳凰。 大鳳凰吃得滿面紅光,一把年紀(jì)的老咸菜了,再漂亮也只算個添頭,看著都嫌礙眼。 奚辛眼疼地偏過頭,看見了林然。 但是他的小鳳凰,他親手養(yǎng)大的小鳳凰,灼灼明媚,連認(rèn)真扒飯的樣子都像畫中仙,干凈好看得不像話。 奚辛眸子彎彎,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凝視著吃得歡快的林然,手伸過去,輕輕捏住她鬢角一縷垂下的發(fā)絲,慢悠悠地纏在指尖,聲音輕柔帶笑:“阿然jiejie,好吃嗎?” 林然努力啃著豬蹄,認(rèn)真點(diǎn)頭:“好吃。” 奚辛笑吟吟:“那我明天繼續(xù)給阿然jiejie做,jiejie明天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