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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幾人也沒躲掉。 他們一句怨言都沒有,乖乖認錯,然后保證再也不惹是生非,陸妍才放他們走。 二虎說:“既然如此,那我也……” “站住?!?/br> 二虎心肝一顫,“祖宗,我可是喝得最少的?!?/br> 陸妍笑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你吃得多?” 二虎:“……” 有rou吃,誰喝酒?。?/br> 那幫笨蛋,什么的不懂。 陸妍說:“你把他扶回去,難道要我們兩個扶?” 二虎這才放下心來,架起陸常西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蘇瑜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看你出來,就知道你是來找他的,剛剛聽到你的聲音,就過來了?!标戝沉搜坳懗N鳎裆鋈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這個關頭了,居然還跑出來鬼混,是復習得太好了?” 蘇瑜看著陸常西踉踉蹌蹌的背影,沒說什么。 回到家,陸妍給陸常西煮了醒酒湯,還讓二虎給陸常西換了一套衣服,自己拎著陸常西臟了的衣服去院子里洗了。 二虎看著這一幕,直拍胸脯,嘀咕著,“祖宗洗衣服了祖宗洗衣服了,陸常西明天完蛋了完蛋了……” “你先回去吧,”蘇瑜忍著笑說道,“他完蛋不了,今天謝謝你了?!?/br> “嫂子,別這么說,”二虎很堅定,“我可是你們這一邊的,陸常西再完蛋,也和我沒關系,你一定要記住啊!” 與陸常西的友誼和性命比起來,顯然還是性命更重要。 送走二虎,蘇瑜踹了裹著被子的陸常西一腳,“別裝了,剛才酒就醒了吧?” 陸常西“哎呦”一聲,摸了摸屁股,就差痛哭流涕,“剛被陸妍踹過……” “起來?!?/br> 陸常西還想抵抗,但一看蘇瑜已斂起笑容,只得乖乖坐起來。 “說說吧,”蘇瑜拉來椅子,帶起的風驚動了蠟燭,燭光一陣閃動,“到底怎么了?!?/br> 陸常西抱著被子一聲不吭。 “唉,”蘇瑜說,“既然如此,那就聽我說說吧。陸常西,你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是就是怕考不上,沒法面對我們嗎?你現(xiàn)在的行為,只是沒用的躲避,明白嗎?你再怎么躲,也得去上考場?!?/br> 陸常西把頭埋進被子里。 這一年多,他很努力的在復習,眼看著高考真的恢復了,陸常西卻越來越膽怯。 上大學是件多么困難的事情,他真怕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費,考不上去。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工作了,他不敢面對試卷,更不敢面對成績。 “我知道,勸你沒用,我也有過你這樣的時候?!碧K瑜說,“我只希望你明白,在你考完試之前,你沒有其他路能走,只能咬牙堅持復習,直到考試結束。但是考完試后,你也不是只有上大學一條路能走,到那時,你可以選擇的有很多,上大學絕非唯一出路。你不明白也沒關系,就給我咬牙堅持到考完就行了,聽懂了嗎?” 陸常西茫然地看著蘇瑜,點點頭。 他以為蘇瑜會好言安慰他,但蘇瑜沒有。 更讓陸常西奇怪的是,蘇瑜半罵他一頓,他反而真的沒那么緊張了。 考試不是唯一出路,能考上大學的才有幾個人?其他人考不上了,就不活了? 還是說,只有上大學的人才能活得精彩,其他人都是碌碌無為?絕對不是。 “……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好好復習?!?/br> * 第二日一早,陸常西早早起來。頹廢了好幾天,進度已經(jīng)落下了,接下來他必須加倍努力。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復習階段,那些知識點早已爛熟于心,他純粹是心態(tài)不好,才在考試前來了這么一遭。 陸常西明白,他算是幸運的,能不去工作全心備考,有多少人白天上完工,晚上還要點著蠟燭看書? 既然如此,他怎么也不能做個怯懦鬼,不論結果如何,他必須堅持走完最后一步。 不過在吃早飯撞上陸妍時,陸常西的小心肝還是顫了一顫。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下,以完全防御的姿態(tài)警惕地看著陸妍。 陸妍倒是神色如常,端了一碗粥問他,“吃完飯別忘了洗碗,最近越來越懶了。” 陸常西:“……,哦?!?/br>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其他人亦是如此,對昨晚的事,都沒特別說什么,陸常西的心徹底安了。他更知道,這是大家伙不想給他增加壓力,陸妍也是如此。 陸常西一聲不吭。 他一定得好好復習! 胡秀芬端了昨晚剩下的牛rou進來,擦干凈手,問道:“常銘還沒來信?按理說,信應該到了?!?/br> 陸常銘每半年往家里寫一次信。 “說不定是給蘇瑜寫了,”陸妍瞥了蘇瑜一眼,說,“人家倆人每個月都寫信?!?/br> 蘇瑜擰擰眉,道:“沒收到他的信,可能最近比較忙?!?/br> 胡秀芬嘆了一聲,道:“自從他出過事,我這心,就老是安不下來,這孩子……哎,一會兒我去店里,給他打電話問問吧?!?/br> 第49章 高考前一周, 家里的氣氛愈發(fā)緊張。 蘇瑜倒是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考試的人了,但她一個人緩解不了家里的氣氛。不僅陸常西和陸妍每日把自己關在屋里看書,就連胡秀芬都開始坐不住, 一到家里,就忍不住在屋里轉圈。蘇瑜勸了胡秀芬?guī)状?,胡秀芬怕在家影響到幾個孩子,索性去鄰居家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