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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含糊道:“你也咬我一口。” 聶攰:“怎么舍得?!?/br> 柳煙睫毛煽動了下,冷哼,隨后她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又跟他接吻。聶攰抬手摟著她的腰。 穿著瑜伽服的腰,細得一手能握得過來。 許久。 他低聲道:“原諒我?嗯?” 柳煙:“好?!?/br> 她捏捏他的耳朵,道:“因為你美□□人,我就算了。” 聶攰:“……” * “走吧。”柳煙去換了居家服,寬松的毛衣跟長裙,頭發(fā)放下來,拉著聶攰上樓,不過考慮到柳老爺子還什么都不知情,她松開了聶攰的手,聶攰看她一眼,柳煙挑眉:“有意見么?” “沒?!甭檾姷氐溃植逶谘澊镒咴谒韨?,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演戲,一直表示不喜歡我,柳老爺子也不會那么軟化對我的態(tài)度?!?/br> 樓梯只有他們兩個。 柳煙聽了,嘖一聲。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實林裴的毀婚才是柳老爺子態(tài)度軟化的其中一個要素。兩個人上了一樓,客廳卻很安靜,柳煙跟聶攰對視一眼,怕他們吵架,兩個人加快了腳步,來到大客廳,一看。 兩位老人家都面無表情地看著播放著宮斗劇的電視,看得目不轉睛,活像要把眼睛焊在屏幕上一樣。 實際是兩位老家伙話不投機半句多,沒話聊,干坐著又無聊,于是看個電視打發(fā)時間。 柳煙跟聶攰松一口氣,沒吵架就行。 柳老爺子看到柳煙也松一口氣,招手道:“煙兒,過來坐。” 柳煙一笑,她走過去,扶起在主位上的柳老爺子拉了椅子給他坐,隨后她坐在主位上,重新泡茶。 聶老爺子這才把視線挪了回來,目光落在跟前泡茶的女生身上,柳煙輕緩地握著夾具,她泡茶起來也很有味道。 她抬手,端著壺伸過去,給聶老爺子倒了一杯茶。 說道;“聶老,這是碧螺春。” 聶老爺子神情復雜地看著她,嗯了一聲。 聶攰坐下來,坐在一旁的位置上,他靠著椅背。 柳煙看著聶老爺子喝茶,笑問:“今日聶老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她直奔主題。 聶老爺子一頓,放下茶杯,說道:“我來看看你爺爺,還有順便也看看你?!?/br> “我有什么好看的?咱們昨晚不是才見過嗎?”柳煙微笑著問道,她也在琢磨聶老爺子的態(tài)度。 聶老爺子覺得這臭丫頭說話真是咄咄逼人,比那柳老頭子都難對付。他說:“昨晚那環(huán)境不適合敘舊。” 柳煙笑了下:“那不知道今天老爺子想怎么敘舊?!?/br> 聶老爺子一頓。 他沉默好一會兒。 就在柳煙跟柳老爺子對視一眼時,聶老爺子說道:“昨晚大庭廣眾之下,什么事情都沒弄清楚便錯怪了你,今天,爺爺來跟你道個歉。” 爺爺。 柳煙瞇眼,她看了眼聶攰。 聶攰唇角勾了勾,有點似笑非笑。 柳煙看向聶老爺子,笑道:“聶老何錯之有?是我們小輩沒有做好。” “長輩得有長輩的樣子,是我不該跟你計較。” 柳煙:“……” 柳老爺子:“……” 現(xiàn)在來道歉,早干嘛去了? 一個小時后。 目送著聶攰的車還有聶老爺子的車子走后,柳老爺子憋在心里的話這才吐出來:“聶老家伙這是轉性了?” 柳煙也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想到聶攰剛剛那一抹笑,她拿起手機,發(fā)條微信給聶攰。 阿煙:你爺爺怎么回事? 聶攰:跟你道歉。 阿煙:……我可受不起。 聶攰:你可以。 進了屋里,陳姨拿起沙發(fā)上的禮盒袋,問道:“還有這個?!?/br> 柳老爺子一拍腦門,“居然忘記讓他們把這個帶走了。” 柳煙也是不想收聶老爺子的禮盒袋,她對陳姨說:“你把它們收拾下,我現(xiàn)在拿去還給他?!?/br> 陳姨點頭,趕緊收拾,只是有點多,像上門送聘禮一樣。柳煙接了袋子,柳老爺子握住她的手,說道;“他要是再敢說難聽話你就跟我說?!?/br> 柳煙一聽,笑道;“知道了,他剛剛不是來道歉了嗎。” 柳老爺子擰眉,道:“我看他是因為舍不得孫子受苦,才道歉的?!?/br> 柳煙一聽,是,好像也是這樣。 她拍拍老爺子的手:“放心,我去去就回?!?/br> 她換了鞋子走出門,身上還是穿著家居服,平易近人。柳老爺子看著她出去后,轉頭跟陳姨說:“其實,我倒覺得聶攰這孩子好?!?/br> 他剛剛沒敢在孫女面前說。 陳姨收拾茶桌,一頓,說:“聶先生是挺有心的?!?/br> 這年頭,還有哪個男人這么癡情,也很少了。 柳老爺子:“可不是,就是聶老頭的行為太怪異了?!?/br> 但是一想到聶老頭說話語氣軟和那么多,柳老爺子倒是舒坦許多。 * 開出小區(qū)后,他們也不知去哪兒了,柳煙首選去城中村,把東西直接還給聶攰便行。 順便跟他見一面。 剛剛兩位老爺子在,她跟聶攰壓根說不上話。 黑色路虎抵達城中村,柳煙提著禮盒下車,上樓,一路來到聶攰家門口,她屈指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