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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前尤拉伊教練是怎么處理的?”凌珊繼而問道,顯然這對于伊諾克來說是個囤積多年的老問題了。 “尤拉伊教練大概是覺得伊諾克打出自己的風格就好,更多的是開發(fā)伊諾克的優(yōu)勢潛力,比如發(fā)球和正手?!?/br> 凌珊這下算是懂了,為什么這倆人才三天就爭執(zhí)成這樣。 過去,尤拉伊教練是溫和派的,主張揚長避短;而現(xiàn)在,阿方索是改革派的,認為既然是短處那么就不能逃避,要把它改造得不再是弱點才行。 而伊諾克在這方面,其實算得上是個溫室里長大的乖寶寶,尤拉伊教練一直都是順著他來的。所以他才害怕這么大的改變,對此也是如此地抗拒。 …… 晚上,剛剛與國內那邊的親友視屏聊完天后,凌珊在自己公寓的電腦上刷著各個網球論壇的最新動態(tài),這幾乎都快成她每日的必修課了。 每個球員自然是既有粉也有黑,看到有些人黑伊諾克時她自然也是惱火不已。比如她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有人用匈牙利語嘲諷伊諾克這次在迪拜賽上表現(xiàn)不佳全是因為近期接的商業(yè)活動太多從而影響了訓練,指責他只想著撈錢。看到連一國同胞都如此詆毀伊諾克,凌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用小號打了一句話想要駁斥回去……最終在點發(fā)送前還是又都刪掉了,她才不要和這種人一樣也成鍵盤俠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凌珊拿起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阿方索,這還是對方第一次私下里給她打電話。 “沒有打擾到你吧,Lisa?” “當然沒有,有什么事嗎,阿方索先生?” “嗯……是關于伊諾克的。最近我們倆之間的爭執(zhí)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伊諾克?!?/br> 接著,阿方索體貼地盡量用通俗的語言表述了伊諾克如今那種打法的利害。 “你肯定也知道,伊諾克的目標一直都是奪得大滿貫、登頂世界第一,我認為他完全有這個潛力,而且他現(xiàn)在的年齡也正是最好的時候。但是他現(xiàn)在那種打法太過依賴手感,也許某次大滿貫賽事可以全程狀態(tài)爆棚再加上簽運不錯而拼出一個冠軍,網壇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但是也僅僅到此為止了,這就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一滿貫球員’。如果就憑著這種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全年只能打好幾站比賽的話,那么登頂世界第一簡直是妄想。沒錯,不管時代如何變化,進攻始終都是網球的主題,沒有哪個大滿貫是防守防出來的,但是如果只講進攻而沒有一點防守的話,恐怕連最后的決賽舞臺都走不到?!?/br> 認真地聽完阿方索的話后,凌珊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其實我覺得……伊諾克他現(xiàn)在有點害怕改變。您也知道因為去年那次重大的傷病險些斷送了他的職業(yè)生涯,所以這次重新復出后他才會格外珍惜他的運動壽命。正是因為太過珍惜了,反而某種程度上變得有些畏手畏腳,我們中國就有個成語叫做‘物極必反’啊?!?/br> “勸勸他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一個這么有潛力的年輕球員就這樣止步于此?!边@是阿方索打心眼兒里的話,隨即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當年打球的時候脾氣就是出了名的火爆,雖然退役后的這些年已經好多了……但一牽扯到網球上的事情還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伊諾克現(xiàn)在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我也不想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合作就鬧得這么僵?!?/br> “可是我說的話……有用嗎?”凌珊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對于網球她絕對是個非專業(yè)人士,這方面她開口還真沒什么信服力。 “放心吧,你的話他會聽的……我看得出來,他在心理上其實是很依賴你的?!?/br> …… 翌日,是伊諾克這次能在布達佩斯休息的最后一天,然后便要和團隊成員們一起飛十六個小時的飛機去美國參加這兩站硬地大師賽了,第一站是位于加州的印第安維爾斯。 昨天半夜也是剛剛下過一場雨,清晨,正是空氣最好的時候,走在山間的道路上能夠很舒服的聞到泥土和野草混合的清香。 一大早,凌珊便和伊諾克帶著Mald去爬這座并不算高的山,既放松心情鍛煉一下,也算是又一次小離別前的約會。 三月初的布達佩斯,天氣還很涼,雨后的清晨尤其如此,穿著戶外沖鋒衣的凌珊不禁把領子拉鏈拉到頭,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沒有被系狗鏈的Mald則是撒歡般地在前面狂跑著,不過還好這只已經成精了的狗不用擔心會不會跑丟或者跟著別人跑了。 雖然是出來放松散心的,但是看得出來伊諾克的情緒確實算不上太好,這幾天與阿方索之間意見相背讓他也挺鬧心的。 凌珊在思索了一下后,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誒,阿方索先生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厲害嗎……現(xiàn)在感覺完全看不出來?!?/br> 這話倒是真的,退役多年的阿方索和大多數(shù)西方中年男人一樣啤酒肚都出來了,真心看不出十年前是個運動健將。 “當然,我記得十二年前,那時候我還在美國尼克網球學校上學,那年的美國網球公開賽男單決賽,我在現(xiàn)場看的,親眼看著阿方索捧起冠軍獎杯,那是他的第五個也是最后一個大滿貫冠軍……我真的是看著他打球長大的?!闭劦轿羧盏呐枷?,伊諾克很是動容,只是隨即又止不住為如今的現(xiàn)實問題嘆氣,“其實阿方索提出的那些想法我都懂,從理論上來說也都是正確的……但是網壇有太多球員因為改變打法最后反而徹底被改廢了,過去的十多年我都是這么打過來的。雖然我現(xiàn)在還很年輕但其實運動員的職業(yè)壽命很短,如果三十歲退役的話我也就還剩下這么六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