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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伊曼就可以呢? 在天使和惡魔之間做選擇,為什么善良純潔的天使諾亞是不可以,而總是欺負她,脾氣又差,性格又壞的惡魔伊曼,卻是OK? 因為她的心,就是說可以啊。 “不、不就是兩塊冰淇淋,你要是這么介意,我下次可以還給你,四塊,八塊,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就補到你滿意為止?!?/br> 她想不出,她真的想不出,伊曼一次又一次讓她變得不像她,她怎么知道為什么? 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反應這么奇怪了不是嗎? 為什么對別人都不臉紅,對著他卻臉紅不說,心還劇烈起伏到快要跳出胸腔。 為什么幫比利按摩心如止水,可到了伊曼這里,只是被他看一眼,就覺得不行,別看她啊。 他不給退路,步步緊逼,“薇薇安,為什么?” “因為,那是因為……唔。” 濕熱而柔軟,伊曼親了上來。 他一手抵著墻壁,一手握住她的腰肢,把人擠在無法逃脫的狹窄角落,低下頭吻住她。 梁恬薇的手顫抖著握緊,整個人僵硬到不能自已,明明是第一次接吻,她卻不反感,反而莫名有一種熟悉地想與對方糾纏尋樂的感覺,那是體驗過歡愉自然而然地放任。 正是在她潛意識的放任下,他的舌頭輕易撬開了她的齒關,霸道地吮住她的舌尖,深深糾纏。 她的理智瞬間回神。 她掙脫開,大口喘氣:“不要在這里……” 她用握緊的拳頭去抵住他的胸肌,柔骨軟rou,男人一點動搖都沒有,攬緊她的腰把人抓回了懷里,捏緊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她軟弱的抵抗比迎合更讓人失控。 細嫩的手指發(fā)軟地松開抵在他胸前,他吻得太深太用力,這一次連一點逃離的機會都不給她。 夜風升溫到足以灼燒皮膚的燙度,熱到爆.炸。 心顫著蕩在碧波的湖中,墨綠的浮萍緩緩地貼在她白皙的腳踝,身體被湖水輕柔地怕打,理智全無,極樂舒服。 梁恬薇緊緊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心被熱到融化,全身的毛細孔張開,嘶吼著要共享伊曼身上的薄荷香氣,想擁有他。 她耳垂深紅,羞赧布滿整張臉,很快便染紅到眼尾,濕漉漉的眼睛睜開,近在咫尺的是月光下男人英俊迷人的五官。 對象是伊曼,她連被吻都不受控制的……很喜歡。 伊曼捧著她的臉,看她慌張移開視線不敢看他的樣子,忍不住又親了一口,“薇薇安,你怎么這么可愛?” 她呼吸過快,大腦缺氧,含著秋水的黑瞳,如蒙上一層月色薄紗,柔柔地看著他,“什么?” 伊曼的心淪陷再淪陷,恨不得美妙的夜晚永續(xù)。 細密的吻一個又一個落在她的唇上,男人嗓音沙啞,“我說,繼續(xù)。” “唔……” - 梁恬薇失魂落魄地關上公寓的門,轉身就遇見了出來找零食的安吉拉。 “薇,怎么回來這么晚?” 安吉拉在餐桌上的零食盒里翻翻找找,半天沒得到回應,抬頭看向梁恬薇,“怎么了,這么沒精神?” “嗯?哦,是明天的比賽,球隊忙著安排戰(zhàn)術和工作,所以回來晚了點?!?/br> “球員助理真的好辛苦誒,你周二也回來的好晚,后悔了沒,叫你一開始和我參加拉拉隊不好嗎?!?/br> 安吉拉撕開巧克力糖紙,把美味的榛果巧克力送入口中,再一手拿起一包薯片,一手捧著一盒奶酪球,準備滿載而歸。 “安吉拉,吃夜宵會胖,你還全拿的高熱量食物?!?/br> “沒關系,我是不會胖的體質,你知道的嘛。” 進門前回頭多看了眼梁恬薇,安吉拉退回到客廳。 “差點就沒注意到,你的嘴怎么了?被誰親成這樣的?” 梁恬薇下意識想捂住嘴,被安吉拉取笑,“這個時候才想起遮掩也太晚了吧,誰都知道你被親了好嗎?!?/br> 不,沒幾個人知道,因為男人終于舍得放開她之后,她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慌張地跑回球場拿了手機就提前回來了,根本沒在球場久留。 反正她是球員助理,在不在都無所謂,而伊曼是首發(fā)球員,還得乖乖留在球場參加戰(zhàn)術安排。 安吉拉八卦心起,走到梁恬薇面前看了個仔細,她把薯片包裝夾在胳膊,抬起梁恬薇的下巴,少女的唇紅腫艷麗,真是一眼就知道她才被人狠狠親過咬過。 “剛剛你說謊了對不對,其實你是和男生約會去了?” “沒有,我沒有和人約會,這是個呃、意外,今晚我真的是忙球隊的事去了?!?/br> “意外?我才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呢,我就想知道是誰親得你,這么狠,那個男生算不算優(yōu)質?帥嗎,我認識嗎?” 安吉拉除了很有興趣知道是誰之外,反應并不算大,就算是梁恬薇這種乖乖女丟了初吻,也完全不是一件大事。 畢竟在民風開放的美國,大多數(shù)人在中學就送了初吻,甚至有過那方面的經(jīng)驗,畢業(yè)舞會,返校節(jié)舞會,每個人都會拼盡全力找異性舞伴,堅決不讓自己成為十幾歲的剩男剩女。 所以梁恬薇在某方面,其實已經(jīng)算是落后很多人一步。 “我不確定這個吻算什么情況,老實說我現(xiàn)在還反應不過來?!彼F(xiàn)在想想被伊曼抵在墻上的觸感,后背立馬激起一片戰(zhàn)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