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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卻有人告訴他們,只要被天雷劈上一劈,不僅能生氣旺盛,還能拓寬靈脈?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清至,一個個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在看一個人形的香餑餑。 只是這機遇好雖好,可百曉通當(dāng)日的慘狀依舊給弟子們留下了陰影。一時間,沒有人有所動作。 廖玉咬咬牙,率先上前一步跪下,一臉的視死如歸道:“清師傅,弟子也想嘗一嘗被這天雷劈一劈的苦!” 秦之蘭害怕地攥緊手指,卻也跟著跪地:“清師傅,我也想試試這天雷淬體?!?/br> 只有陳瀟然猶豫再三,那日被山澗之水兜頭砸了半日的痛苦如今想想還心有余悸,更不用說曾親耳聽到百曉通殺豬般的慘叫。 嘶。 不過若成了便能得到這天大的修煉機遇,往后修煉一途將得益無數(shù)。 陳瀟然最終還是默默上前一步,憨憨笑著道:“我……清師傅,我也想試試。” 秦木卿早已心有此意,也忍不住問道:“清老弟,我能不能也試試?” 一下變成眾人香餑餑的清至:“……” 他的天雷從起初的人人避讓,甚至是害怕遠離,竟到了如今人人爭搶,恨不得立刻便能讓天雷劈自己的地步! 面對眾人期待至極的目光,清至暗暗得意起來。 當(dāng)初這群沒見識的凡人不僅訓(xùn)斥他,還詆毀他的天雷,說被天雷劈好慘,如今怎么又一個個都上趕著被天雷劈? 看到好處,羨慕了罷? 清至唇角悄悄一點點揚起來,而后倏然壓下,端起長老的做派,面容嚴肅地點了點陳瀟然、廖玉與秦木卿:“你三人屬木,不適合天雷淬體。” 又搖搖頭,故作一臉惋惜狀地看向最后一人:“秦之蘭,你屬火,若貿(mào)然進行天雷淬體,雷火相爭,身體恐會經(jīng)受不住。” 四人被拒后的面色皆是失落至極。 清至高興了。 他倒也不是不想教他們,確實不適合。 而且現(xiàn)在便如此失落,待日后百曉通能煉出雷電,豈不是要羨慕地眼睛都紅了? 清至越想越舒心,回頭與桑檸邀功道:“桑檸,我答應(yīng)你好好教青靈派弟子,便定不會負你所托。百曉通一事,僅是第一回 經(jīng)歷天雷淬體,身體需要休養(yǎng),下回我便知曉了。” 銀狐:“……”又來了他又來了。 時刻都不放過博取殿下夫人好感的機會! 桑檸笑著點頭:“清長老教導(dǎo)弟子心中有數(shù)便好。這回發(fā)生的意外大家都未曾見過,急得自亂了陣腳,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清長老莫要放在心上。” 說罷,桑檸便代眾師弟妹們向他行了一禮。 清至大驚,想行禮回去,卻又顧慮到場合不對,只得一直眼巴巴地望著她。 銀狐:“!”竟還在勾引殿下夫人! 先前只覺得清至過分可憐,這才殷殷規(guī)勸,如今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必須要想個辦法來阻止他。 眾人見百曉通無事后,秦木卿也撤了先前制住他的靈氣,他這才能下床,整個人幾乎粘在清至身邊,不讓任何心不死的弟子靠近。 銀狐見有人纏住清至,便偷偷掠出去,回到自己的院中,摸出水鏡來,灌輸魔氣。 等了幾息時間,直到鏡面水紋蕩開,露出鳳淵的臉。 銀狐急道:“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何事?”鳳淵心情不錯,此番耐著性子,一邊聽銀狐訴說,一邊給一位位魔將下達領(lǐng)取糧食發(fā)放的命令。 銀狐將清至為上位小夫郎所做的所有事皆與鳳淵說明白,鳳淵越聽越覺得心中不適。 他不由凝起眉來,雖然夫人是萬萬看不上那仙族的,但有這么個人總在夫人身邊使些小手段…… 不舒服! 鳳淵擱下繪城防圖的朱筆,視線剛好落在一旁桑檸前幾日送他的《三妖爭夫君》的書封上。 他手指扣在書封上輕敲兩下,微瞇起瀲滟的桃花眸,淡聲道:“就給他說,小夫郎悲慘經(jīng)歷的故事?!?/br> 銀狐:“!” 不愧是殿下,厲害至極! 銀狐終歸不是個笨蛋,經(jīng)鳳淵一點撥,便立刻知曉他的意思。 去給那清至不停說各種小夫郎的悲慘經(jīng)歷,一日不行,便兩日。兩日不行,便三日。直至說得讓他害怕,心里生出對做小夫郎一事的陰影為止。 也好讓他知道,不要上趕著給女子做小,否則定不會什么好下場! 銀狐是鳳淵的第一親衛(wèi),在魔界有諸多好友,平日眾魔將一起嘻嘻哈哈聚眾在一起說了許多聽來的有趣事時,他也無聊地跟著聽了幾耳朵。 其中便有許多關(guān)于小夫郎小夫人之事,且小夫郎凄慘下場之事更是不少。 銀狐立即整理了一些小夫郎凄慘故事,而后便去后山養(yǎng)雞場尋清至。 清至顧及到百曉通今日剛醒來,讓他先好生歇著,明日再開始進行天雷淬體。 然后他便繼續(xù)他的養(yǎng)雞大業(yè)。 銀狐果然在后山一角尋到清至,彼時的清至還在給母雞喂飼料。 見到銀狐來,他連忙將那連飼料都沒咽下去的母雞捉起來,塞進銀狐的懷里。 銀狐:“……” 他眼神頗為復(fù)雜。 若不提清至這般失去自我的狂熱追逐殿下夫人,其他地方為人還是很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