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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越給她喋喋不休地科普,桑檸便越覺得自己撿了個大寶貝。小狐貍的這份心思實是難能可貴,他再如何厲害,卻愿意為她耗費心思,在魔修中也是格格不入了。 傻萌小狐貍是在認認真真與她談戀愛的。 真可愛。 桑檸笑出來,又點了點眼前的黑色花瓣,花瓣尖尖也悄悄回碰了碰她的指尖。 …… 魔界。 鳳淵正捧著情話記錄費心研究。 先前他種的仙土里的那些花開了,便決定下冥河去尋冥心蓮,耗時半月之久,運氣好地被他尋到一株。 鳳淵自然是聽過“冥心蓮,同心結(jié)”的傳說,所以才會去冥河深處尋找。父王曾經(jīng)便送予母后一株,他也想要與夫人結(jié)同心。 而父王留給他的情話記錄第一頁便告訴他要追求伴侶,便先送她一株冥心蓮。在花蕊處滴上鮮血,讓冥心蓮繼承一部分特性,便如日夜陪在她身邊。 父王有過送母后冥心蓮的經(jīng)驗,鳳淵也想陪在夫人身邊,便認真照做。 桑檸那般心悅于他,收到與他相似的冥心蓮,定是會欣喜的。 鳳淵還學(xué)到了一句警戒,準(zhǔn)備冥心蓮這等驚喜不要同伴侶說,要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 于是魔尊大人便真的什么都沒說。 老魔尊的情話手冊是為了鳳淵將來追漂亮母狐貍用的,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崽子竟會與凡人在一起。而人人都知的冥心蓮傳說,僅桑檸這個凡人不知。 所以桑檸不會明白驚喜,若非銀狐在,這冥心蓮永遠都是張被隱藏未刮的中獎彩票。 深夜,桑檸抱著那株冥心蓮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什么變化,便去榻上睡了。 然后她做了來修真界后的第一場異常真實的夢境。 夢里有一只特別驚艷的雪白狐貍,一雙狐貍眼漆黑懵懂,眼角處蔓延開銀色的毛發(fā),仿佛自帶眼妝。一雙雪白的狐耳輪廓也浮起一層漂亮的銀色。 靠著這雙耳朵,桑檸一眼便認出了鳳淵。 他那條雪白尾巴又大又蓬松,在地上輕輕掃了兩下,便慢慢地勾住她的腳踝,然后圈住。 冒出的第二條大尾巴翹過去,繼而用尾巴尖像貓一樣來回輕輕撓她的手心。 第三條尾巴探出去圈住她的手臂,將她漸漸拉扯到身前,雪白的大尾巴纏住纖腰,往前一拉,而后桑檸整個便仿佛陷入一片柔軟的云層中。 周圍都是毛絨絨。 還有變大只的小狐貍。 跌進又香又柔軟的云層,整個人思緒都變得飄忽悠遠起來。 次日,桑檸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地在床榻上睜開眼。 她坐起身,雙手捧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還有些緩不過神。 怎么回事? 她竟夢到了小狐貍的原型,還…… 雖然僅是個夢,但她怎么可以在鳳淵還是狐貍時,就對他這樣那樣! 難道她對他的狐身都迷失了心智? 怎會如此? 桑檸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身在魔界寢殿的鳳淵,也默默頂著收不回去的狐耳和雪白尾巴起了身,將弄臟了的床褥扔掉,而后便去溫泉殿中沐浴干凈。 那場夢境,鳳淵清楚地知道是神.交。 靈魂交.融,讓人覺得是夢,但實則所觸所感再真實不過。 所以他與她的夫人,竟神.交了? 鳳淵耳尖發(fā)燙,都不敢回憶,但腦海中總會不自覺閃現(xiàn)一幀幀片段,一整天都沒能把狐耳和尾巴給收回去。 桑檸不知有神.交這回事,在深陷懷疑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饞鳳淵饞太久了,以至于做了饞他的夢。她潛意識里不想太過放肆,便夢見鳳淵的狐身。誰知即便是狐身,竟也控制不住她寄幾。 唉。 桑檸長吁短嘆起來。 太過分了!太禽.獸了! 她桑檸好歹也是個富婆,曾閱帥哥無數(shù),怎可對小狐貍這樣那樣! 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鳳淵知道,否則真·丟臉都丟到魔界去了。 鳳淵雖然說話直球,但還是個白乎乎的純情傻萌小狐貍呢。 桑檸決定把這事深藏下來,死死捂住,永遠也不說出去! 她好好整理了一番,過去看了看冥心蓮,見沒有絲毫變化,便又觸了觸它的花瓣。 黑色大片的花瓣稍稍卷住她的手指,就如同昨夜夢中纏住她的那幾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 桑檸的臉越來越紅,宛如觸電般抽回手指。 黑色花瓣還抖了抖,憑空卷了兩下,而后很是失落地攤開了花瓣。 桑檸:“……” 還真像小狐貍留在她這里的替身。 不敢與這冥心蓮再同處一屋,生怕再勾起夢中她干壞事的一幕幕,連忙去院里運轉(zhuǎn)了好幾回的仙族心法,桑檸才稍稍定了神。 踏出院子,她決定去用藥草知識來熏陶她被美色沖昏的大腦! 于是,秦木卿破天荒地見桑檸像打了雞血般,主動用功起來,靠在欄桿邊專心致志地翻看藥草大全。 秦木卿還以為是她終于頓悟,知道修煉靈術(shù)不如煉丹好,終于奮起學(xué)習(xí)煉丹術(shù),激動地老臉都漲紅了。 用藥草知識將腦子塞了個頭昏腦漲,桑檸靠在欄桿上休息,再回憶起昨夜的事,便有種說不出來的放空,甚至還能來上一根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