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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标懷苤吡藘刹?,站在劇組用的照明燈下。 那光在他的頭頂,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像個(gè)吃人的怪獸一樣。 楚爾沒看他,仍舊是搖了搖頭,看樣子并不愿意。 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下來,是和周清玫身上一樣的,只是現(xiàn)在她的衣角都已經(jīng)干透,煙羅紫的紗裙衣擺被風(fēng)吹動(dòng),蒼白的小臉襯得她格外羸弱。 加上楚爾額頭上貼著的退燒貼,她看起來格外可憐,總有些病美人的感覺。 陸衍之瞳孔縮了縮,氣氛沒一直僵持,他走近了些,平心靜氣地問她:“怎么不接我給你打的電話?” 楚爾的耳朵不知道為什么癢癢的,她垂眸把手里的大衣往他懷里塞,并沒有答話。 陸衍之剛接住了衣服,楚爾明顯要走,卻被他先一步拽住了, “跑什么?”他擰眉,語速卻輕緩又溫柔。 楚爾想掙脫,卻被他圈在了懷里。 他們的舉止不算曖昧,可是已經(jīng)夠人浮現(xiàn)連篇的了,終于有了點(diǎn)意識的周清玫,顫著牙根問:“陸總,您、您和楚爾是什么關(guān)系?” 又聾又啞,周清玫不相信陸衍之會(huì)喜歡楚爾,最多不過是金主和情人的關(guān)系,沒什么覺得奇怪的。 楚爾聽到周清玫的聲音了,浸了水的助聽器聲音嗞嗞的,她只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抬手要揉耳朵,耳蝸里的助聽器卻突然被拿走了。 楚爾愣住了,她有些呆呆地不知所措。 陸衍之把壞掉助聽器丟給了楊嚴(yán),換了個(gè)新的拿在手里,卻始終沒有給楚爾戴上。 他看向少女那張蒼白的小臉,心底的怒氣火焰升至極點(diǎn),卻還是把楚爾扣進(jìn)了懷里。 “總站著讓人欺負(fù),怎么就半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他低沉的嗓音里帶著無奈,側(cè)首時(shí)看向身后的一群人時(shí),眼底聚著冰霜, “看不懂嗎?我在追她。所以請你們善待她,畢竟她要是不開心,我肯定是不能高興的,你們說是吧?” 第3章 黑色 晉江首發(fā) 夜幕之下,楚爾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眨著眼睛,水眸里滿是疑惑。 陸衍之剛才說了什么? 耳根上突如其來的溫度,讓楚爾顫了一下,思緒被打亂,耳朵里也漸漸傳來聲響。 她揉揉耳朵,視線落在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手上。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脾性深沉難懂,一雙手也是保養(yǎng)的白皙,只是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此時(shí)卻泛著紅。 耳根似乎還殘留著陸衍之指間的冰冷感,楚爾用手語告訴他:“天很冷。” 她眼底的探究還沒消散。 不過,比起心底的疑惑,楚爾好像更關(guān)心他的身體。 陸衍之眉眼微垂,他將衣服又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色暗涌中,男人的眼底似乎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有幾分涼薄。 眾人正訝異陸衍之竟然能看懂手語時(shí),他冷聲說了句, “提醒一下張導(dǎo),天瑜不養(yǎng)閑人!” 男人聲線低沉平穩(wěn),辨不出喜怒。 在場的人卻噤聲一片。 而被點(diǎn)名的張導(dǎo),一下子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一旁周清玫,她渾身濕透,衣服甚至還在滴水,臉上慘白,像個(gè)落水的女鬼。 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gè)同情她的,心里反而有股快意,更別說遞一塊干毛巾過去。 而此時(shí)楚爾才察覺,陸衍之生氣了。 不是冷淡的薄怒,是真的很生氣,她抬頭看見男人精致的下頜線條緊繃著,像是在抑制著怒火的蔓延。 任楚爾再好奇,也不敢再多問一句了。 雖然陸衍之對她算得上溫柔體貼,可是她還是很害怕和他相處的。 她經(jīng)歷的事情并不比他少,可自己那些經(jīng)歷是遠(yuǎn)比不上陸衍之豐富的閱歷。 她總覺得,自己藏的再深的心思,好像總能被他一眼看穿。 而楚爾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回家嗎?” 楚爾胡亂地想著,被陸衍之的聲音拉回了些意識。 暖和的外套讓她的腦子變得暈乎乎,思考也變得遲鈍,“……” 都沒等楚爾反應(yīng)過來,陸衍之就帶她走出了片場。 --- 沿途的風(fēng)景陌生,意識昏沉的楚爾詢問車子要開去哪里。 她往車窗邊靠著,額頭上的退燒貼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涼意,她開始貪圖車窗的觸感。 那滿是眷戀的樣子,似乎只有冰冷的車窗,才能讓她清醒。 她病殃殃的,小臉也泛著潮紅。 楚爾身形嬌小,加上太過瘦弱,蜷縮在車角,像一只軟綿綿的小奶貓,紅著眼眶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陸衍之一直看著她,側(cè)身時(shí)黑眸帶著柔和,“明晚有家宴?!?/br> 楚爾聞言抬眸,暈紅的杏眼瞪圓,緊張的手亂比劃,“我…也要去嗎?” 陸衍之很少看到她張皇的樣子,她大多數(shù)都是不悲不喜的不說話,“爾爾,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楚爾沉默了。 是啊,他們結(jié)婚之前就說好了的。 只要一年,他會(huì)幫她擺平唐繼燕,而她也必須幫他瞞過家里。 可楚爾還是很緊張,“可以…不去嗎?” 陸衍之對上她央求的眼眸,怔了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