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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煦兩手互搓取暖,聽見他的問話,停下動作,側(cè)頭看著他深邃如潭的眼睛,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br> 他瞥了眼被她扔在腳邊的背包,又問:“想去哪?” “咖啡店?”昶煦不太確定。 “去咖啡店做什么?” “喝點(diǎn)暖的?!?/br> “冷?” 何止是冷,昶煦嗤鼻:“有點(diǎn)兒?!?/br> 席單鈺所住的酒店頂層有個酒吧,許是因?yàn)檠┨?,旅客們都被困在酒店,所以這個時候酒吧的生意尤為紅火。 兩人選了吧臺角落的位置,席單鈺朝酒保打了個響指,他要了杯龍舌蘭,然后問昶煦:“喝酒還是咖啡?” 酒還是咖啡。 昶煦足足愣了半秒鐘。 這種問題,換成裴恒,他永遠(yuǎn)不會問,他會說:“酒傷身,那么晚,別喝咖啡了,給你點(diǎn)杯果汁,如何?” “怎么沒有果汁這個選項(xiàng)?”昶煦問。 酒保遞了杯龍舌蘭上來,席單鈺往里面扔了塊冰,嗓音醇厚:“不是想暖身?” “酒傷身,咖啡傷神?!标旗阏f。 聽了她的話,席單鈺卻笑了。 寒寂的冬夜突然跑出來的一簇光暈,柔和的灑在心口位置。 溫度穿透肌膚,滲進(jìn)心臟,跳動的那一秒,傳遍全身。 好像,暖了。 昶煦滯了下。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會笑的席單鈺。 他的笑讓她意外了。 意外的是,他竟也會笑的如此暖。 和37度的裴恒相比,席單鈺的笑雖然遜色,卻十分難得。 難得,這個被冰凍在北極圈的男人,居然會笑。 總在想,他這冰山一笑,會不會泛濫成災(zāi)。 可后來啊,她才知道,席單鈺的笑,只對她一人盛開。 “想喝威士忌?!标旗阏f。 席單鈺打了個響指,酒保立刻上前詢問需求。 “威士忌,給這位女士?!?/br> 如果說裴恒的紳士風(fēng)度是一種品格的話,那么席單鈺就是從骨子里蕩出來的東西。 從不刻意關(guān)心,只尊重你的選擇。 不論是這次,還是上次。 她記得那天在車上他是那樣說的:“也許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你大概需要時間整理,不急,我等你電話?!?/br> 就這樣,他留下一張名片便離開了。 昶煦轉(zhuǎn)動著透明的水晶酒杯,讓冰塊撞擊著杯壁,盯著杯內(nèi)逐漸變淺的色澤,這才抬手,不緊不慢的喝下一口,辛辣傳遍喉嚨,融進(jìn)血液,燥熱立刻充斥全身。 “很少女生喜歡喝威士忌?!毕瘑吴曊f。 “我喜歡它的霸道,一口就足夠了?!?/br> 在昶煦的價(jià)值觀里,量從來不是她的需求,質(zhì)才是。 或者愛情也一樣,多幾次的動情不一定是好的,但如果動心了,就不能分心了。 就像是,她愛裴恒,可以用盡青春。 兩杯威士忌下去,昶煦跟沒喝一樣,眼睛還是黑的,皮膚還是白的,唯一不同的,是她掌心的溫度。 見她沒要第三杯,席單鈺提議:“送你回去吧。” “回去?”她帶著波光的雙眼盯著落地窗外不停不休的雪花,音質(zhì)淺淡,“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回哪里?!?/br> “你住哪兒?” 昶煦搖頭:“沒訂到酒店?!?/br> 眼睫一動,問他:“這個酒店應(yīng)該還有房吧?” 雖然貴點(diǎn),總比無處可去,還要流浪街頭的強(qiáng)。 “這家酒店,”席單鈺說,“是你的?!?/br> “我的?”昶煦不太確定自己是否喝醉,又是否聽錯。 席單鈺點(diǎn)頭:“是,你的。” 還真是……荒唐。 和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一樣,荒謬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2022年1月17日更新第二更 下一次更新時間我也不知道會是哪天今天?明天?今年?明年?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 第7章 是深愛啊 那是昶煦人生里的第一場雪。 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那樣的場景,雪下的她穿著長款的白色羽絨大衣,淺色的雪地靴,快樂地像個孩子一樣在雪地里打滾、堆雪人。 當(dāng)然,那只是她美好的想象。 而現(xiàn)實(shí)是,白茫茫的長槐,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閃著銀光。 她,被困在雪天,寸步難行。 營救她的不是王子,而是從中世紀(jì)穿越而來的騎士。 大概,這就是童話吧。 一定是在雪天。 灰姑娘有難。 黑騎士出現(xiàn)。 然后,拯救。 按照童話的劇情發(fā)展,灰姑娘應(yīng)該愛上黑騎士。 然。 這幕劇,仿佛不是如此。 灰姑娘的心里始終裝著王子,那個王子他的名字叫做—— 裴恒。 童話。 也只是童話罷了。 灰姑娘始終得不到王子的青睞,王子注定會和公主幸福一生。 刺骨、麻木。 是長槐的暴雪給昶煦的感覺。 落在指尖的雪片,會隨著溫度消逝,融成一攤滲不進(jìn)肌膚的冰水,蒸發(fā)在她稍稍用力的體溫中。 抬頭,看著漫天飛雪。 昶煦忽然想起先生曾教過的一首詩——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