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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熱心地跟宋連蟬介紹,“這是我meimei,蘇秋?!?/br> 出于禮貌,宋連蟬自然是站了起來,象征性地和她握個手的。 誰知蘇秋竟然裝作完全沒看到的樣子,這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她上樓換了身衣服,匆匆忙忙又要出去。 蘇信指了指堆在沙發(fā)上的東西,“這些是你的生日禮物,一起拿走吧。” “生日……禮物?” 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看見蘇信稍顯嚴肅的目光,蘇秋的心底有些刺痛。 八成是拿她當借口,約了宋連蟬出來。 她不敢戳穿,只能笑瞇瞇地圓謊。 “那就謝謝啦?!?/br> 打開購物袋看了一眼,拿出裙子比了比,而后對宋連蟬道:“我很喜歡?!?/br> 其實心里厭惡地要死。 出了門,所有的表情都掩飾不住了。 她坐在車里,抓著購物袋,用力地在方向盤上砸了幾下。 末了,稍稍冷靜下來。 打開音樂,對著后視鏡,仔仔細細地戴上了宋連蟬挑選的項鏈。 她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下定決心一般地喃喃:“我不會讓你取代我的?!?/br> …… …… 徐之玉睡地很安穩(wě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 宋連蟬灌了兩杯茶,實在是無聊極了,便開始參觀起了架子上的那些玻璃瓶。 有些是生活中常見的東西,像干花之類的。 有些則是見都沒見過的結晶體,按照顏色擺放。 蘇信挑揀了幾個玻璃瓶,一一打開,聞了一遍,而后開始用鋼筆在紙張上寫著什么。 宋連蟬也是出于好奇才湊過去看了一眼。 他在寫香方。 接骨木,常春藤,無花果葉,山梅,白松,草皮,桔梗,藍鈴花…… 她不是很懂這些,想發(fā)問,又擔心打擾到他,只能就此作罷。 另一邊的沙發(fā)上,徐之玉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依然睡著,只是好像在做噩夢。 她的手腳控制不住地抽動著,雖然是閉著眼睛,也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球在眼眶里飛快地轉動著。 “徐小姐,徐之玉!醒醒!” 她輕輕晃動了一下,徐之玉睡得很沉,無法被叫醒。 如果只是單純的做噩夢也就算了,可關鍵是,宋連蟬發(fā)現(xiàn),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了一些傷口。 這些傷口出現(xiàn)地快,愈合地也快。 往往血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傷口就愈合了。 然后再其他地方又會出現(xiàn)新傷。 徐之玉面色發(fā)白,表情痛苦,根本無法從夢中醒來。 現(xiàn)在宋連蟬總算是意識到了之前徐之玉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她確實不是失眠,她是一旦睡著了,就沒辦法醒來。 好似在夢里會發(fā)生非??膳碌氖虑椤?/br> 所以她不敢睡。 “醒醒!徐之玉!”宋連蟬更加大聲地呼喊著她。 那邊,蘇信也注意到了這里的反常。 徐之玉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 蘇信從柜子上拿出了一瓶黑色的藥劑,迅速來到宋連蟬的身邊,對她道:“按住她?!?/br> 宋連蟬眼看著他往徐之玉的嘴里灌了很多黑色藥劑。 一般情況下,她肯定不準其他人對自己的委托人灌這些來路不明的藥劑。 可是對方是蘇信,沒有來由,她就是相信他。 藥劑很快就發(fā)揮作用了,徐之玉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眼球轉動的幅度也慢慢減緩了。 很快,她就醒了過來。 在她睜眼的那一刻,先前的那些傷口都消失得一干二凈,皮膚完好如初。 倒是她自己,有些后怕,醒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 先前他們看到的抓痕,很多都是她自己撓出來的。 她眼中含淚,幾近絕望地將裸露在外的部位抓撓了一遍后,才對他們說出了夢境里的事情。 “每次我睡著之后,就會被夢里的怪物追殺。有好幾次,我都感覺我快要死了,誰說在夢里受傷不會痛的,我痛極了!” “夢里的傷已經(jīng)反映到現(xiàn)實中來了,當然會痛?!?/br> 現(xiàn)在,宋連蟬很確定,徐之玉確實遇到了麻煩。 “可是我到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執(zhí)意覺得,是房子的風水出了問題?” “因為之前從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情況!”徐之玉面露懼色,“而且,我每次做的夢,場景也是固定的!那怪物就在我的房子里,一直在追殺我,無論我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不僅僅是在夢里逃不出那間屋子,就連現(xiàn)實中,她也經(jīng)常在夢游期間,回到那里。 宋連蟬這會兒又想通了一件事。 怪不得徐之玉家里除了必要的大門外,其他門上的鎖全部拆掉了。 她害怕有一天,夢境會和現(xiàn)實重疊,將她困在那間屋子里。 所以她提前拆掉了所有門鎖。 徐之玉不斷向他們描述著自己的夢境,“我夢里的屋中之屋,就是個無限循環(huán)的詛咒,每次我費勁千辛萬苦逃出來,轉眼又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房間里。” 她的噩夢一直在循環(huán)。 從屋中屋出逃后,必然又會回到屋中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