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爹養(yǎng)崽指南[美食] 第91節(jié)
因為站在他身后的人,是年前曾和他說,要跟父母回老家過年的姬容煜。 喻白的心口處,悄無聲息地漾開了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 ps:我解封了! 美好的居家辦公結(jié)束,開啟打工人悲催生活。 —— 第57章 五十七顆星星 姬容煜俊朗眉宇間微微透出幾分疲倦感, 但那雙狹長的眼眸卻亮得驚人。 喻白愣?。骸澳恪皇歉覆富乩霞疫^年了嗎?” 現(xiàn)在才剛過十二點,姬容煜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小區(qū)里? 姬容煜:“因為……” 他買機票,從京城回到j市, 是因為他想見到喻白。 他想喻白了。 “我想你了?!?/br> 姬容煜不自覺地放緩低沉的聲音, 像是如同往常、在喻白面前時常表現(xiàn)的撒嬌。 喻白早已習以為常, 他以為這是姬容煜隨便找的借口。 喻白笑:“真的假的?我們不是幾乎天天見嗎?有什么好想的?怪rou麻的?!?/br> 深夜。先前大街小巷的喧鬧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化為靜謐。 昏暗的路燈下, 姬容煜神色晦暗不明。他微垂下眼簾,唇角揚起的笑容淡了些。 喻白將他的謊言當做真話,卻將他的真話當作了謊言。 這個中滋味……可真不好受。 一陣寒風掠過。 喻白的上身微微一顫。 帶星星下來放煙花前,喻白偷了個懶。 他沒套上羽絨服, 只在毛衣外頭披了一件馬甲, 便下了樓。 喻白覺得自己帶星星去放煙花,左右花費不了多久時間。 卻沒成想, 不知不覺中,他竟在樓下待了一個多小時,都還沒上樓。 被寒風吹了一會兒,喻白的身體發(fā)了寒。 喻白的一舉一動, 盡數(shù)落入姬容煜眼中。 “披上?!?/br> 姬容煜的聲音響起。 喻白:“那你……” “我里頭有厚毛衣,我不怕冷。” 緊接著, 一件縈繞著淡淡薄荷香氣的風衣, 披在喻白的肩膀上。 那風衣上還留有姬容煜的體溫,它裹在喻白的身上時,給予了喻白一種錯覺—— 像是姬容煜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 然后將他的身體捂熱…… 喻白潔白如玉的耳垂攀上了緋紅, 幸好天色太暗, 他身后的姬容煜看不見。 “謝謝?!庇靼讛n了攏姬容煜的風衣,“天太冷,我們還是……” 喻白的指尖,劃過了姬容煜熾熱guntang的掌心。 莫名地,喻白的耳垂又紅了幾分。 姬容煜沒有注意到喻白的異樣,他一心都在喻白那透著寒涼、像是塊兒冰的指尖上了。 姬容煜皺眉道:“我?guī)湍阄嫖媸帧?/br> 姬容煜的手還未碰到喻白的雙手時,一只煞風景的雪色團子,硬生生地擠在了兩人之間。 “爸爸,我給你捂手手!” 星星眼疾手快,他的兩只小爪子一把握住喻白的雙手。 星星衣服穿的多,又下來活動了這么久,此刻他的小身體像個小暖爐,熱烘烘的。 星星溫暖的小手又柔又軟,塞在喻白的手心處,別提有多舒服了! “呀!爸爸,你的手手怎么這么涼呀!”星星的小眉毛擰緊,“先前你和我說,要多穿衣服,不然會著涼??墒?,你怎么穿了這么少,就下了樓呢?你也會著涼的呀!” 著涼會發(fā)燒,發(fā)燒了就得打痛痛的針,吃苦苦的藥,還不能吃好吃的,只能一日三頓都吃非常清淡的東西…… 擁有著一次可怕生病經(jīng)歷后,星星格外地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生病、讓爸爸擔心了。 可是…… “爸爸,你要是著涼生了病,我也會擔心你的!我擔心你時,我會吃不下飯、喝不下奶,我rou乎乎的小臉蛋都會瘦得只剩下骨頭!”星星摸摸自己的臉蛋,認真道,“所以爸爸,你也要愛惜身體呀!” 看著自己的崽兒像是個小老頭,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讓他注意身體多穿衣服之類的話,喻白的心是越來越暖和了。 直到喻白連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星星這才止住了啰嗦。 星星將自己溫暖的小爪爪,又往喻白的掌心處塞了塞。 喻白這么坐了一小會兒后,他的身體逐漸由寒轉(zhuǎn)暖。 “爸爸,我們還是快回家叭!”星星道,“家里更暖和。我們雖然穿了厚厚的衣服,但是在底下坐久了,也還是會著涼的。” “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上去。” 喻白微微發(fā)熱的指節(jié),親昵地刮了刮星星的小鼻子。 喻白轉(zhuǎn)身看向姬容煜:“你……” 要上來坐一會兒嗎? “我走得匆忙,沒帶家里的鑰匙?!奔蒽险UQ郏拔野謰屢瓿跞呕貋?。所以我……” 喻白看出了姬容煜的意思:“那你這幾天,在我家住吧?!?/br> 喻白家雖然小,但是將就一下,還是能睡得下三個人,總比讓姬容煜在外頭借廉價酒店劃算得多。 畢竟……姬容煜家境不太好。 看著姬容煜大年三十急急忙忙地又從老家趕回j市、還沒帶回家的鑰匙,喻白總覺得自己似乎猜出了幾分,姬容煜臨時回來的原因。 墻壁上懸掛的鐘,走向凌晨兩點。 星星簡單地進行洗漱后,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連喻白出了臥室、關上臥室門,都沒任何的反應。 這還是喻白頭一次見到星星睡得這么沉,可見今天的星星的確是累著了。 喻白抱著一團被子和枕頭,走到了客廳。 喻白將被子和枕頭放到沙發(fā)上,順手幫姬容煜鋪好。 姬容煜一邊用干毛巾擦著濕潤的頭發(fā),一邊走向喻白。 喻白道:“你臨時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和你爸媽、親戚吵架了?” 姬容煜擦頭發(fā)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反問:“你怎么知道?” 喻白笑:“你脾氣好,平時做事也穩(wěn)重……” 聽著喻白的話,姬容煜不由得產(chǎn)生了幾分心虛。 姬容煜無論是在家人面前,還是在下屬、競爭對手們面前,永遠都是傲慢、不茍言笑、待人疏離的。 除了喻白。 姬容煜唯獨在面對喻白時,才會激發(fā)出潛在的性格另一面。 “所以很少有事情會刺激到你,除非……讓我猜猜。”喻白眉頭微微上挑,“我記得,你的年紀,好像比我還大點?難道……你被催婚了?” 原諒喻白上輩子是個孤家寡人,這輩子只有奶奶照顧他。 喻白奶奶是個不會自持長輩身份,隨意插手兒孫人生的人。 所以別說催婚了,喻白連被催學習都沒經(jīng)歷過。 當然,“學習”這塊,也有喻白自覺的成分在里頭。 喻白雖沒經(jīng)歷過,可他在網(wǎng)上看星浪、刷斗音時,總看到過網(wǎng)上那些被親朋好友煩擾的倒霉蛋們。 而催婚,便是一年一度適齡單身男女青年,最容易遇到的話題之一。 喻白和姬容煜相處了那么久,他也知道姬容煜年紀比他大,還沒結(jié)過婚,感情經(jīng)歷更是一片空白。 所以,姬容煜被催婚,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聽了喻白的猜測,姬容煜眉宇中展現(xiàn)出一絲驚訝。 的確,姬容煜從家里連夜跑出來,除了有他想喻白的原因,也有他不想被父母的拉出去相親的原因在。 姬容煜作為姬家唯一一個未婚大齡男青年,“相親”,是他每次參加的家庭聚會上,永恒的話題。 可是,在姬容煜看來,喜歡一個人需要緣分。 緣分不到,即使他相親成千上萬次,也都是無用功。 還不如……他待在喻白這。每天能吃吃喻白做的美味佳肴,和喻白家的小崽子斗智斗勇,別提有多自在了。 “差不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