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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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淑妃霍然轉(zhuǎn)身,厲聲打斷,此事我自有主張,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處亂說。 頭一次被自己娘親吼的六皇子呆了呆,心里瞬間涌起無限委屈。他氣呼呼地別過頭:我不就說說嘛,母妃干嘛朝我發(fā)火 淑妃深吸了口氣,勉強(qiáng)控制情緒:好了 話剛出口,一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從屋外傳來,打斷了淑妃的話:淑妃jiejie何必同小六置氣,這五皇子無需我們出手,自有人替我們對付他。 淑妃聽到來人聲音,臉上迅速堆起一抹不辯真假的笑容:原來是良妃,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早? 來人一身鵝黃色的宮裝,妝容精致,明眸善睞,巧笑嫣然,看起來如同十八歲的嬌嫩少女。誰也不曾想到,這樣美貌年輕的女子竟已四十多歲,連兒子都有二十五歲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的生母良妃。 良妃笑盈盈地?fù)]退了身邊的侍女,走進(jìn)屋內(nèi):本宮這不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特意趕來同淑妃jiejie一同分享嘛。 哦?淑妃眉頭微挑。 六皇子一聽,面露喜色:良妃娘娘,什么好消息? 良妃捂著嘴輕笑:六殿下還是這般性急。 淑妃皺眉,不著痕跡地瞪了六皇子一眼。六皇子不在意地做了個鬼臉。 只聽良妃道:聽說,皇后娘娘一大早便帶著王御醫(yī)去了晨曦殿看望那位。 皇后?淑妃眸光一閃,心中豁然開朗。是了,這后宮中,最討厭玄景的不是別人,而是皇后啊。與她而言,她只要權(quán)。可是皇后不僅要權(quán),還要皇帝的心。身為皇帝心尖之人的兒子,皇后又怎會放任他重獲皇帝的寵愛? 淑妃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只需靜待佳音便好。 一旁的六皇子聽得云里霧里,正想開口詢問便收到了自家娘親瞪來的一眼,連忙閉嘴。 良妃的美眸中閃過一道暗芒,紅唇微勾:本宮還以為淑妃jiejie和綠蘿情同姐妹,會對五殿下生出不忍之心。如今看來,卻是放心了。 淑妃臉上笑容一窒,轉(zhuǎn)瞬又彎起完美的弧度:良妃meimei多慮了。綠蘿已成過去,而本宮需要的是未來。 *** 這一天的晨曦殿,很是熱鬧。 上午才送走了皇后,下午又迎來了德妃。自綠蘿死后,德妃便成了玄景名義上的養(yǎng)母。如今玄景已從冷宮出來,她這個養(yǎng)母少不得要上來探望一下,做做樣子。玄景自是客套地招待了一番,便恭敬送客。 傍晚時分,皇后宮殿里便傳人送來了一碗湯藥。彼時,玄景剛用過晚膳,正坐在書房里惡補(bǔ)這個國家的經(jīng)文典籍。聽到通報,隨意揮了揮手,讓下人將送藥的太監(jiān)帶了上來。 那是一個長得胖乎乎,面相看起來十分和善的中年太監(jiān)。中年太監(jiān)向玄景行禮后,從木盒里端出一碗冒著熱氣的褐色湯藥:殿下,這是娘娘親手熬制的湯藥,您快喝了吧。 玄景放下毛筆,誠懇道:有勞公公了,回頭請?zhí)姹镜钕聜鬟_(dá)下對母后的感激之情。 說話間,小秋子已從中年太監(jiān)手上接過湯藥,遞給玄景。玄景笑著接過,抬袖遮住藥碗,一飲而盡。 不遠(yuǎn)處將一切看在眼底的中年太監(jiān),滿意地收回目光,躬身道:是。 完成了任務(wù)的太監(jiān)沒有多待,收回藥碗便帶著木盒匆匆離開。 確定太監(jiān)走遠(yuǎn)了,玄景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修長的手指從長袖里拎出一條濕淋淋的,被褐色藥汁給浸濕的手帕,遞給小秋子:去趟御醫(yī)閣,找個靠譜的御醫(yī)查查這是什么藥。 原來,方才玄景并沒有喝下藥汁。而是在袖子的掩映下,將所有藥汁都潑在了事先藏好的手帕上。這樣一來,就算皇后讓人收走了藥碗,讓他無法接觸到藥渣,他也能通過這手帕查出湯藥的秘密。 是,殿下。小秋子連忙小心接過,放在懷里藏好。 正要轉(zhuǎn)身走人時,玄景突然道:等等,帶上它。 嗯?腳步一停。 在小秋子詫異的目光下,玄景吹了聲口哨,一只小麻雀立刻撲扇著小翅膀,從屋檐上飛到玄景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停了下來。它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和小秋子打招呼。 小秋子的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殿下是讓我?guī)线@只小麻雀? 不錯。玄景笑著摸了摸小麻雀的小腦袋,今時不同往日,日后盯著你的眼線會越來越多。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特別小心。這次去御醫(yī)閣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不止你,連那位幫你的御醫(yī)都活不了。 玄景的話嚇得小秋子臉色一白。他只想到以前他曾多次通過狗洞,走小道去御醫(yī)閣偷學(xué)醫(yī)術(shù),從沒被人抓到過,所以并沒有將此事看得很慎重。經(jīng)玄景這么一提醒,才想起如今的情況早就和往日不同了。 他不在是一個癡呆肥胖不受寵的皇子的小跟班,而是一殿之主,受皇帝恩寵的五皇子的心腹。 玄景道:小家伙會在天上帶路,幫你避過各路眼線和巡邏守衛(wèi)。記住,它叫一聲的時候,代表安全,可以前進(jìn)。叫兩聲的時候,代表附近有人,你要盡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小家伙再次起飛,叫一聲。 小的記住了。小秋子鄭重點頭。 嗯,快去快回。玄景手指一動,小麻雀霎時撲騰著小翅膀飛了起來,小秋子立即跟上。 室內(nèi)一下子只剩了玄景一人。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旋轉(zhuǎn)著手上那根已經(jīng)有些干涸的毛筆,腦中忽然想起一個人。 琥珀色的雙眸清亮澄澈,俊秀的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笑容。 傅昀。 拜那場慶典所賜,他總算知道了那名男子的身份。原來他就是前任首輔之子,現(xiàn)任的當(dāng)朝首輔傅昀。 傅昀這個名字對原主來說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但也不算完全陌生。在原主為數(shù)不多的清醒記憶里,傅昀是一個孤僻冷漠被現(xiàn)實給擊垮的小孩子。在和小玄景短暫相處的十幾天里,他們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更甚者,原主還把小傅昀給打了一頓,下手極度兇殘,幾乎把對方給打得半死。 總結(jié)來說,兩人沒什么交情,也沒什么愉快的回憶。 但就是這樣一個沒什么交情的小伙伴,竟然會在原主最落魄的時候施以援手,甚至還冒著性命危險就為了給他來送藥和送錢。難道說,原主對傅昀來說有著什么重要的意義? 當(dāng)朝首輔,這枚助力若用得好,會為他提供很大的便利。也許,他可以想法子將傅昀收攏到自己旗下為他所用。 玄景黑眸微瞇,開始思考這計劃的可行性。 夜幕很快降臨。 漢國為云國使者準(zhǔn)備的行館里,龍玉正在后院中發(fā)泄似地舞著鋼刀。璀璨的銀光撕裂著周遭的空氣,發(fā)出陣陣破空聲。 他忘我的舞著刀,旋轉(zhuǎn),橫,劈,砍。招招都帶著龍虎之勢。 慶典上的失敗讓他成了整個漢國皇室的笑柄。他曾在云帝面前放言,必不會有辱使命。可是現(xiàn)在,他失言了。他不僅丟了自己的臉,更丟了云帝的臉。 雙眸中涌起弒殺之意,龍玉氣得幾乎咬碎了銀牙。一想到那日被玄景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畫面,他就氣得想將對方碎尸萬段! 呵。一聲含著不屑的男子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誰?!龍玉猛地抬頭,朝著聲源處瞪去。 作者有話要說: 猜得出是誰來了? 第18章 暗夜之傅昀 月色下,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屋頂上,發(fā)絲和衣袍隨風(fēng)舞動。他的臉被陰影給覆蓋,看得不是很真切。 只聽男子冷笑道:來找你算賬的人。 話音未落,那黑衣人已如一道離弦的箭向著龍玉沖了過來。龍玉精神一震,正愁著心中有火沒處發(fā)泄,這就來人了,當(dāng)下也不問清緣由直接怒喝一聲揮刀砍去。 來人身手詭異,且身法極快,對上龍玉游刃有余。不過他似乎并不急著打敗龍玉,而是逗貓弄狗似地耍著龍玉玩。不過幾個回合就將龍玉耍得狼狽不已。龍玉身為云國猛將,何時受過這等恥辱,胸口中的怒火高漲,下手越發(fā)狠辣。 迅猛的刀光斜斜劈來,黑衣男子輕笑一聲,似是不屑。微微側(cè)頭便輕松躲過。龍玉大喝一聲,正要轉(zhuǎn)身追上,就聽那男子涼薄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男子手指如電疾點龍玉身上的幾處大xue,幾乎在一瞬間,龍玉便如石頭一樣僵在了原地。手中的鋼刀哐當(dāng)一聲落在了土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你是誰?龍玉大睜著眼,微不可聞的聲音從喉嚨中艱難擠出。他身上xue位被制,不僅無法動彈,連說話都十分困難。 不是說了么,來找你算賬的人。月光下,黑衣男子緩緩放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俊秀的臉。那張臉對龍玉來說并不陌生,不久前,他才在慶典上和對方過過招。他甚至還伙同宮內(nèi)人給對方下了毒。 傅昀! 是你???龍玉錯愕地瞪大了眼。 傅昀走近他,笑得邪氣:看來龍將軍認(rèn)出在下了。 此時的傅昀,和白日里的溫潤君子截然不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眉眼依舊精致,只是那雙溫和內(nèi)斂的眸子變得弒殺和冷血。他看著龍玉的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死物。在他的眼眸深處,沒有一絲感情,有的只有無窮的黑暗和讓人心驚的冷漠。 他的笑容也和白日那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完全不同。這笑就像一條毒蛇看到了自己的獵物,帶著獵殺的興奮和殘忍,還帶著一絲俯視眾生的桀驁不馴和張揚(yáng),讓人心生畏懼。 若不是龍玉知曉傅昀并沒有雙胞胎兄弟,他必定不會將眼前之人認(rèn)作傅昀。這兩人的氣質(zhì)實在有著天壤之別。 你想做什么?龍玉眼神驚懼地看著傅昀,渾身冰涼。他頭一次感受到死亡離自己如此近。 做什么?傅昀眉梢輕挑,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抬起手,用手中的匕首拍了拍龍玉的臉,眼神冰冷,上一個敢對我出手的人,你知道他現(xiàn)在怎樣了? 龍玉臉色發(fā)白,嘴唇微動:怎怎樣了? 傅昀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龍玉,一字一句道:四肢俱毀,雙眼被毒,連舌頭都被他自己給咬斷了?,F(xiàn)在,他應(yīng)該還在某個貧民區(qū)里乞討來著,過著每日和野狗搶飯吃的日子。 冰冷的匕首在龍玉的脖子上來回滑動,帶著徹骨的陰冷:龍將軍,莫非也想試一試? 見過大風(fēng)大浪,但頭次聽到如此酷刑的龍玉也不禁有些恐懼。他勉強(qiáng)鎮(zhèn)定心神,嘶聲道:本將軍乃云國特使,你若對本將軍出手,兩國勢必開戰(zhàn)。 傅昀笑著收回匕首,唇邊勾起諷刺的弧度:的確如此,但,與我何干? 你!龍玉沒想到傅昀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傅昀狀若頭痛地皺了皺眉,自語道:不過若真的由著我的心意做了,那家伙恐怕會不依不饒吧。罷了。 什么那家伙?誰?龍玉暗自心驚。不等他思考,一記手刀已重重劈向了他的脖頸。劇烈的疼痛襲來,他瞬間暈倒在地。在失去意識前,他隱約看到傅昀站在身邊,有些遺憾地低語著:這次就放過你,不過,待出了漢國邊境,就沒有誰能救你了。 那人說完,又意猶未盡地半蹲下身,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道:龍將軍,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日子。 意識的最后一刻停留在了對方冰冷的笑容上,而后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 晚間的國都,由于宵禁戒嚴(yán)的規(guī)矩,各大商鋪都關(guān)了門,街道上空無一人。夜色下,整個皇城都是靜悄悄的,除了風(fēng)聲,便只有偶爾路過的巡邏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一處黑漆漆的屋檐下,身穿黑色斗篷的傅昀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他斜靠在一只柱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下屬的回報。 域主,相關(guān)下毒人員已經(jīng)找到。跪在他腳邊的勁裝男子低聲道。 黑暗中,傅昀的雙眼慢慢睜開,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讓人膽寒的冷光:很好,一個不留。 是!勁裝男子領(lǐng)命后,飛身離開。 皇宮內(nèi)和某個官員府上,一場小型的屠殺在夜色的掩映下正慢慢展開。 皇宮里,剛剛從御醫(yī)閣出來的小秋子在小麻雀的帶領(lǐng)下,剛剛走進(jìn)了一處花園里。黑暗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腳步有些凌亂。只要一想到老御醫(yī)對他說的話,他的心臟就忍不住砰砰砰地急速跳動起來。 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此藥?這可是曼陀生,有名的慢性毒藥。此藥一旦連著服用兩個月,便會身體衰竭而亡,且查不出任何病因。 果然,皇后娘娘要對殿下出手了。不行,他得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黑暗中,冷風(fēng)不時呼嘯而過,刮過小秋子的臉頰,帶著莫名的冷意。若是往常,有些怕黑的他恐怖早就嚇得不管不顧地一溜煙快步往前跑。然而此刻,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行進(jìn)速度,并時刻關(guān)注頭頂上的小麻雀,通過它的傳訊聲來隨時躲避來往的太監(jiān)們和巡邏守衛(wèi)。 正當(dāng)他快要踏出園子時,身后不遠(yuǎn)處突然響起一陣短促的悶哼聲,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誰?!小秋子嚇得差點驚叫出聲。頭頂上的小麻雀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停到了一處假山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不對勁,殿下說了,若是小麻雀叫兩聲就代表有人,叫一聲就代表沒人。可是剛剛小麻雀卻是一聲都沒有叫。那么,到底是有人還是沒人? 小秋子驚恐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就這么大睜著雙眼望著發(fā)出聲響的黑暗處。那是一處灌木叢,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偶爾被微風(fēng)吹過,發(fā)出沙沙的響聲。灌木叢的后面到底藏著什么?小秋子不敢去探究。時間就這么慢慢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假山上的小麻雀才撲扇著翅膀重新飛了起來。 這次,小麻雀叫了一聲。 沒人。 如臨大赦的小秋子收了訊息,轉(zhuǎn)身就跑,就好像身后有什么猛獸在追著他。而在他離開后不久,一小團(tuán)血漬慢慢從灌木叢里流了出來。 回到晨曦殿里的小秋子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路小跑著跑到了玄景的書房里。這時已是深夜,玄景的書房里仍亮著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