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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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也得去。” 孟舒比姜棠還大幾個月,卻因為癡戀沈安婚事沒有著落,以前小沈氏被她哭求一次又一次讓步,可直到沈安高中后說親的消息傳出來,小沈氏知道孟舒注定不能如愿,最近忙著給孟舒相看。 小沈氏苦口婆心,“你聽娘的,別再惦記他了,沒用的?!?/br> 孟舒低頭不語。 這些年母親都是這么勸她的,她也沒有刻意惦記,可兩人見一面記一面,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了,在身后仰望記掛著沈安,似乎已經(jīng)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被小沈氏言辭直白的說教一通,孟舒也煩,站起來抱怨說:“什么叫沒用,若當初沒母親攔著,我改了姜姓,沈家會瞧不上我嗎?您都已經(jīng)二嫁了,我是您的親生女兒,為什么這么多年您不能在姜家……”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 小沈氏的巴掌落在孟舒的臉上,“閉嘴?!?/br> 孟舒被唬住。 捂著臉母女對視,氣氛忽然凝固下來。 小沈氏打完盯著她,卻還沒完,向來溫柔的她冷了一張臉質(zhì)問:“什么叫改了姜姓?!?/br> 孟舒不語淚眼婆娑。 明明小時候她也是乖巧伶俐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小沈氏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女兒,心思重,心眼高,不思己過。 出了事只會在別人身上抱怨,甚至于孟舒……她沒有良心。 “當初水難命懸一線,是你父親拿命換了我們,打出生起我就和你念叨,他叫孟澤川,是你父親?!?/br> 孟舒是遺腹子,無論小沈氏說的怎樣偉大,頭一回會感動,次數(shù)多了也無感,又也許她骨子里就帶著薄情寡淡,所以無法共感。 在孟舒心中,父親若真疼愛于她,就應該看著她好。 小沈氏見孟舒不說話,登時站起來,抓著孟舒的手,“你記住沒有?!?/br> 孟舒一愣,小沈氏盯著她。 “他是你唯一的父親,記住沒有。” “……記住了。” 小沈氏吸了口氣,冷靜下來,“聘者為妻,奔著為妾,而且沈安也不見得對你多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往后就聽母親的安排,你下去吧?!?/br> 孟舒跑了出去,恰巧遇上姜棠。 也不是姜棠故意要聽的,方才她都走了,被那一巴掌驚了神,意外之下難免聽到幾句,如今也怪尷尬的。 孟舒瞧見她,覺著再沒有這樣丟臉過,瞪了她一眼捂著臉跑了。 她看出來孟舒是不服氣的。 粉竹護著姜棠往前走,“夫人,咱們接下去往哪里去?” “先去瞧瞧阿兄,然后就回房,”姜棠倒走著,牽著粉竹說:“我記得蓉嫣jiejie給我下了帖子,邀我過幾日去泡溫泉,咱們也要準備準備?!?/br> “好。” 粉竹應下,心里嘆息一聲。 今日又是沒聽夫人提起大人的一天,就好似……真的忘了一樣,大人也是,明明已經(jīng)回城了卻不見來姜家哄人。 想想也怪頭疼的。 主仆兩人走著,不防邊上灌木一陣窸索。 “什么東西?”粉竹擋著姜棠。 姜棠轉(zhuǎn)眸,看著假山。 結(jié)果站出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擋住了日光,深黑的瞳色吸光,漆黑的盡落在她身上。 ——陳宴清。 姜棠一眨不眨,呼吸莫名一窒。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捏著袖子拽著粉竹,朝著他的反方向撅嘴退了兩步。 陳宴清看著她滿臉戒備的小模樣,惱火的情緒更重,“幾日沒見,如今是路都不會走了,還是你覺著自己背后張了眼睛,倒著走也不會摔?姑娘家家的沒點儀態(tài),不思安危,真不怕被人瞧見?!?/br> 粉竹瞪大了眼睛,著實沒料到,眼瞅著夫人抓她越來越緊,只覺這夫妻之間不好。 果真姜棠木然著一張臉,理都不理他。 “怎么不說話?”陳宴清逼近一步。 姜棠捏著小拳頭,往后一退,抗拒的臉色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可能怕他更近一步吧!這回倒是吝嗇的張口了,“你來干什么?” 瞧見他姜棠第一個想法是氣悶。 自那日分開之后,她已在姜家住了好幾日,期間沒有書信,不給解釋,欺騙和逼迫她之后,他好似真的就了無音訊。 現(xiàn)在乍一出現(xiàn),對她劈頭蓋臉的一陣訓,任誰心里都不好受。 何況她本來氣就沒消,越發(fā)抿著唇。 第二個想法是他不會是來抓她的吧。 畢竟陳宴清走之前交代過,叫她不要亂跑,但她不是……突發(fā)意外,沒有辦法嗎?她還特意寫了一張紙條在桌上,也不算不告而別吧。 雖然鬧矛盾在先,她也沒有離家出走的想法,讓人擔心是不理智的想法,她沒有想過逃避問題,只是不知那張紙條陳宴清看見了不曾。 管他呢。 看不看見,反正她已經(jīng)盡力面面俱到,他若是不識好歹她就、就咬死他。 “你覺得呢?夫人!” 陳宴清說著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瞧瞧,離家出走的人不知悔改,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對他的質(zhì)問。 姜棠又哪里知道。 哪怕重生一世,她的心智也遠比不上陳宴清,被他盯著總有種憋悶的壓迫感。 她受不住,直截了當?shù)溃骸澳闶莵碚椅一厝サ膯???/br> 陳宴清不知可否。 姜棠反應過來便咬著唇,“那你有沒有看我寫給你紙條?”上頭有要她回去的條件。 希望陳宴清理解,她雖然已經(jīng)喜歡他了,但也不是他隨意可以欺騙的姑娘。 不提紙條還好,提到紙條,陳宴清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些。 那日忽然沖進眼中的三個字太過沉重,讓陳宴清從來不敢輕易回想,多少年沒有人單憑三個字撼動他的心房,姜棠卻做到了。 不僅如此,她還一臉淡然的說出來。 他呼吸緩慢道:“你什么意思?” 姜棠鼓著臉教,“你要按著我寫的做。”反思己過,然后鄭重道歉。 “按著你寫的……做?”那不就是和離嗎? 陳宴清說著走近,笑了一下,藏著的指尖都在發(fā)抖。 因為平時他對姜棠哄著的多,姜棠少有見過這種久違的含著戾氣的譏笑,大概就像冰層下生冷的冬水,不經(jīng)意間隱藏著洶涌的暗流。 姜棠瞧著有些怕,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就生氣了。 正巧不遠處傳來孟舒說話的聲音,打斷了姜棠的思路。 她抓著粉竹就要走,惹不起躲得起。 誰料陳宴清忽然抓住她的腕子,用了極大的力氣,拉著她就要往他剛剛出來的地方走,那里一叢假山,怪石嶙峋,大白天瞧著也陰森森,怪不得方才沒有一眼瞧見他。 “哎,大人……夫人……” 粉竹張著嘴不知道叫誰停。 任誰都知道現(xiàn)在陳宴清的臉色不好,過去怕是要發(fā)火。 粉竹想起之前姜棠吐的臉色蒼白的模樣,自然是偏向自小一起長大的姑娘的,提著裙子就要追過去。 姜棠沒注意到,陳宴清卻是眼睛一掃。 緊接著跟著陳宴清的暗衛(wèi),就青天白日的,在別人的家中,十分強盜的綁架了別人的丫鬟。 粉竹就像小雞仔一樣,被暗衛(wèi)捂著嘴躲向另一邊,獨余下姜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簡直就是陳宴清案板上的魚。 粉竹簡直欲哭無淚。 姜棠被他拽的疼,抬手就往他胳膊拍打,“你放開我??!” 混蛋。 這是在她家,難道陳宴清還要再欺負一遍她嗎? 陳宴清不放,一個用力把人打橫抱起,冷睨她道:“別出聲。” “憑……” “如果你想被人看見,那你隨意?!?/br> 姜棠聞言,閉上了嘴。 她不是陳宴清,她還要面子的。 而且粉竹在他手上,如果現(xiàn)在不聽話,想來陳宴清下一步就是用粉竹威脅她。 別問姜棠是怎么知道的,夫妻當?shù)木昧?,總會對他多幾分了解?/br> 疼著她的時候,陳宴清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惹著他的時候,天王老子來了他都要算賬,哪怕手段卑鄙。 姜棠被他推到一處死角,如果不走進來,真的還發(fā)現(xiàn)不了,在家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姜棠竟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 剛躲好外面孟舒就領(lǐng)著人經(jīng)過,而且腳步匆匆十分興奮。 “你說真的,沈表兄來了?” 丫鬟追著孟舒稟報,“千真萬確,可能聽說大少爺受傷的事情,現(xiàn)在正在大少爺處談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