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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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清也無意揭穿她,只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張口便是—— “過來!” 聲音低淡,沉如大雨將至。 姜棠聽的睫羽微顫,手也跟著一抖。 陳宴清聲音也不重,表情一如既往的寧靜,可靠著椅子往哪兒一坐,就是給人一種他在生氣,而且很不好惹的感覺。 加之夜里人心本就脆弱,姜棠又比不得陳宴清官場浮沉思緒成熟,下意識就挪著碎步走過去,手捏著衣擺站在桌子前面。 如同惹事后被家長抓包的小女孩,可憐又無助。 陳宴清把戒尺放下。 不留神“啪”的一聲,嚇的姜棠脖縮,低頭揣揣不安。 陳宴清問:“知錯了嗎?” 男人上來就是這么一句,情緒淡的冷人。 姜棠有些委屈。 她并不認為打架有錯,但大半夜累他走一場的確不是。 她小聲回他道:“我不該害祖母情緒失控?!?/br> “還有呢?”陳宴清追問。 姜棠想了想,乖道:“我不該讓你擔心?!?/br> “嗯!” 陳宴清認同的一個語氣詞,有讓姜棠繼續(xù)說的意思。 姜棠癟了癟嘴,不情不愿道:“也不該大半夜讓這么多人累作一團?!?/br> 陳宴清臉色好了些,“然后呢?” 還有嗎? 姜棠有些郁悶,但態(tài)度良好,“然后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br> 說完對面沒有動靜,姜棠小心的抬頭,烏溜溜的眼睛想要偷看。 誰知陳宴清也在定定的看著她。 “沒了?” 姜棠啊了一聲,又仔細想了想。 她試探道:“沒了、吧!” 陳宴清閉目,忍著那些少得可憐的后怕道:“姜棠!” 這是陳宴清頭一回這么認真的叫她,聲音不帶一絲玩味。 “你到如今不認為自己在水邊、受著傷、孤勇的和人打架是錯誤嗎?” 陳宴清著重強調(diào)了她其中的弱勢,希望姜棠能夠明白這份苦心。 奈何一直被逼問的姜棠本就氣不順,她的反應根本不足以讓她這個時候明白陳宴清的深意。 姜棠憋著氣,并不認為打架有錯。 “把手伸出來!”陳宴清拿了戒尺,懲戒她的情緒有兩分,剩下八分是給她認錯的余地。 可姜棠脾氣也倔。 她不認為有錯的事情,哪怕打她也一樣沒錯,她憋著淚把手伸出去,埋頭不說話委屈又難過。 陳宴清拽住她的手,知道她反應慢刻意戒尺虛抬一了下睨她,給姜棠反應的時間,心里想著只要姜棠服個軟這事兒就算過去。 他無意和一個小姑娘爭辯,何況這人還是自己夫人,待她示軟他就會和她分析其中利弊。 比起以前的狠辣兇狠,陳宴清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算溫柔。 “我沒錯。” 姜棠梗著脖子哽咽。 這個寒冷的夜晚,風吹在她無助的身上,姜棠整個心都酸的揪起來。 陳宴清察覺到她不對,擰眉道:“不許哭?!?/br> 姜棠本來還能忍著哭腔,被他這么一下戳破,頓時感覺天都塌了,眼里的淚吧嗒一下掉下來。 她用另一只手擦掉,明明不想這么丟人,偏偏自己又不爭氣,委屈的鼻子都酸了。 她也沒大聲,就小小的啜泣。 陳宴清一邊覺得放過她算了,一邊又覺得底線不能退,否則她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雖說他有能力保護她但也不是時時都在姜棠身邊。 陳宴清更希望看到的……是姜棠能趨利避害。 這種心理真的很奇怪! 陳宴清自己是不受氣的性子,現(xiàn)在卻希望姜棠能為自身安全給自己留有余地。 于是他仍舊面無表情,“還哭?!?/br> 姜棠低頭不說話,自然也不看他。 要是李陌和姜知白在這兒,非得撬開這個弟弟(妹夫)的頭看一看,他當大理寺卿的眼力見都哪里去了,這個時候能用這么沒感情的語氣說話嗎? 果然他前二十七年,是憑實力單身的。 姜棠氣的發(fā)抖,覺得陳宴清簡直欺人太甚,她奪了手憤憤的看著他,眼睛霧靄紅成一片卻毫不示弱。 “陳宴清你混蛋!” 陳宴清懵了一瞬,卻是頭一回被人這么罵。 “我沒錯,你再問十遍、一百遍我都沒錯。陳玉珠罵我可以,罵我夫君就是不行!” 聽此陳宴清心里一軟,臉上也有些繃不住。 他不知道姜棠是重生的,很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陳玉珠詛咒陳宴清什么不好,偏要詛咒他早死,一下就踩了姜棠的底線。 說完那些姜棠停了很久,氣的臉都紅了。 “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會打,打的更狠,反正我沒錯,”姜棠說:“我不喜歡你了,我要回家……” 太過分了! 姜棠說完便轉(zhuǎn)身,不顧腳上的傷就往外跑。 她身上穿著睡覺的里衣,面料修身腰窩一把,抹著眼淚跑了兩步陳宴清驟然回神,猛地站起來就追過去。 兩人一個要阻止,一個要掙脫。 陳宴清顧及著她的情緒和脆弱,姜棠卻對對他毫不留情,手上又抓又撓。 最后還是吃了女子體弱的虧,被陳宴清困在懷里哭。 “嗚嗚嗚,我討厭死你了!” 外面粉竹聽見她哭,試探著拍門,“夫人,你怎么了?” 在粉竹的印象中,姜棠是從沒有這樣大哭過的,唯一五歲那年崩潰,也不過是睡夢中淚止不住,就那樣也把老爺少爺嚇壞了,醒來恨不得把星星摘給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姜棠終于忍不住崩潰,整個人癱倒下去捂著臉流淚。 “夫人……” 粉竹急的想推門,里面陳宴清怒吼一聲—— “滾!” 粉竹嚇的縮了手,卻也不敢離開。 入冬的地上很涼,陳宴清一邊暗悔自己的急進,一邊把姜棠抱進去裹著被子。 姜棠自知跑不了,縮在被褥里,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本來纖細的一個姑娘,現(xiàn)在蜷縮著就剩小小的一團,她陷入悲傷無法自拔,陳宴清也不知道怎么勸。 在外手段雷厲風行的大理寺卿,現(xiàn)在孤零零的坐在床邊,燭光照在男人呆愣的臉上,他甚至又幾分無措和訕訕。 兩人一個哭,一個看她哭,詭異的維持著某種和諧。 最后還是姜棠苦累了,聲音漸漸小下去,幾乎是她一輕陳宴清便試探著把被子往下拉。 說實話,他怕她憋氣憋死過去。 姜棠一張臉本來白嫩,如今沾滿了透明的水色,沐浴后滿頭青絲披散,更襯的人小巧。 此時也不看他,沾水的睫羽覆蓋下來,在燭光映照下留下一片陰影。 如陳宴清所想,小姑娘有些岔氣,嘴巴欲張微啟,一邊哽咽一邊吸氣,可憐的不行。 陳宴清盯著她看了會兒,沒敢在這個時候碰她。 姜棠平復著情緒,不想和這個討厭的男人說話。 陳宴清看了會兒,嘆息著站起來離開。 姜棠是看見他煩,但走了她就更煩…… 她憋著淚,順了一會氣就想背過身去,卻沒想到陳宴清又回來了,又坐在她身邊。 “哭夠了嗎?” 哭夠了,他一次性哄。 姜棠又給氣噎了,“不夠?!?/br> 陳宴清也不氣,“那補充點水分再哭,省的脫水?!?/br> 姜棠:“……” 心理上她很想骨氣的讓他滾,但身體上卻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浴之后本就口渴,何況她還大哭過一場,喉嚨都有些冒煙,但要她現(xiàn)在順著陳宴清? 那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