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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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絲周身越來越冷硬的氣勢讓唐秋蹙了蹙眉,她知道瑞絲在擔(dān)心什么,但她也是沒有辦法,去了中央教廷短時間內(nèi)肯定無法離開,她不能拋下露西爾不管。 露西爾對她來說不止是維持著親密關(guān)系的情人這么簡單,雖然她從未說過,但實際上露西爾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早已遠(yuǎn)超其他。 人,她是必須要救的,主教的位置她也不會輕易地放棄,就算是丟了,她也有那個信心再奪回來。 對她來說這不是一個必須二選一的題目。 瑞絲。唐秋微微傾身,一臉正色地說道: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瑞絲冷淡地撇開視線,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就和你上次一定要救下的那個小騎士一樣重要? 金發(fā)主教雖然聰明而且很有手段,但是在瑞絲看來,缺少了一些狠意。 唐秋盯著瑞絲看了一會兒,語氣平靜地說道:她對我的重要性就像是莫妮卡在你心中的位置。 如果換成莫妮卡有生命危險,我相信你也會做出這個選擇。 瑞絲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明明是艷陽天,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卻降到了冰點,唐秋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主動打破了沉默,我會回教廷的。 一個藐視教皇命令的主教回到教廷領(lǐng)死嗎? 如果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主教呢?唐秋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戈斯帝國不怎么太平,黑女巫或是血族攻擊教廷的車隊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瑞絲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這個理由也許不怎么管用。對于有心人來說,是不會將這些理由當(dāng)回事的。 但總比公然違抗命令好一點。 唐秋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多好的理由,但是時間不夠她去想一個更好的。 瑞絲見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也不再多說什么,她面無表情地起身,轉(zhuǎn)身欲走。 唐秋抬眸看著瑞絲的背影,突然將她喊住,瑞絲。 瑞絲沒有回頭,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 我會幫助你殺了圣子的。唐秋頓了一下,又低聲補(bǔ)充,還有坎貝卡斯。 瑞絲側(cè)頭,定定地看了唐秋一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眼神又恢復(fù)了往常的漫不經(jīng)心,說道:我想殺的可不止他們兩個。 等你回到教廷之后再說這些大話吧。 她說完不等唐秋回應(yīng)就直接離開了,唐秋目送著瑞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微微勾唇,是不是大話日后自然能驗證。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坎貝卡斯這一幫人的。 被夜幕籠罩著的玫瑰莊園靜謐又美好,高高的圍墻自上次被摧毀之后就未再重建,一座座精美絕倫的城堡錯落有序地呈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不像是曾經(jīng)的玫瑰莊園一直被隱藏在圍墻之后。 有低代血族在城堡附近游蕩,這里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血族的領(lǐng)地。 唐秋將斗篷兜帽向上推了推,抬眸凝視著玫瑰莊園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她旁邊的卡瑪,因為個子太矮,距離太遠(yuǎn),怎么踮腳也只能看到城堡的房頂,她煩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離她們不遠(yuǎn)處有一塊巨大的青石,她眼睛一亮,跑過去動作靈活地爬了上去。 站在石頭上面,她終于能將玫瑰莊園的全景收入眼下,卡瑪一眨不眨地認(rèn)真地盯著那些城堡,直把眼睛盯得酸疼也沒有看出什么來。 卡瑪失落地揉了揉眼睛,她們一族的預(yù)知能力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她想要通過手掌接觸將自己所看到傳達(dá)給唐秋又總是時靈時不靈。 這讓卡瑪很郁悶,如果她能像菲妮克絲那樣厲害就好了。 卡瑪蹲在石頭上獨自傷心,一道白色的光圈突然出現(xiàn)在她頭頂,光圈緩緩落下將卡瑪圈住,然后托著她從石頭上下來。 唐秋站在巨石下面,看到卡瑪安全落地,她微笑著摸了摸卡瑪?shù)念^發(fā),輕聲說道: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卡瑪扁著嘴默默地抱住了金發(fā)主教的腿,唐秋垂眸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她也不知道卡瑪為什么這么親近她,可能是因為她身上的光明氣息? 再過幾日就是月圓夜了,唐秋打算等到月圓夜的時候,先潛入玫瑰莊園查探一番,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剛剛的光圈引起了城堡附近的血族的注意,唐秋正想帶卡瑪離開,垂在身側(cè)的手掌突然被塞了一個東西。 唐秋低頭,看著手中被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羊皮紙,挑了挑眉,羊皮紙已經(jīng)被揉得不成樣子了,她將紙團(tuán)展開,發(fā)現(xiàn)上面畫著一些形狀扭曲的類似于建筑物一樣的東西。 卡瑪偷偷地看了一眼唐秋的表情,有些緊張地咬了咬嘴唇。 唐秋將羊皮紙折好收起來,對著卡瑪柔聲說道:你畫的很好,我回去會好好研究一下的,謝謝你。 卡瑪羞澀地?fù)u了搖頭,對于能夠為唐秋提供幫助而感到開心,笑得眉眼彎彎。 從玫瑰莊園離開,利用傳送陣回到主城,唐秋沒有先回教廷而是去送卡瑪回露西爾的莊園,深夜時間街道上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影,唐秋抬手壓了壓兜帽,領(lǐng)著同樣穿著斗篷的卡瑪來到莊園門口。 唐秋正要推門進(jìn)去,余光突然掃到一個黑影從后方掠過,躲進(jìn)了旁邊黑暗的巷子。 唐秋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眉頭微蹙,一直在暗中守著唐秋的洛拉從黑暗中現(xiàn)身,赤紅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她舔了舔淡色的嘴唇,閃身進(jìn)入了小巷中。 幾秒鐘過后,她抓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男人扔在地上,皺眉說道:一個七代血族。 男人對洛拉身上的五代氣息很是懼怕,他從身上慌忙地拿出一個信封,對著唐秋喊道:我、我是來送這個的,別殺我。 唐秋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低聲問道:誰讓你送來的? 我、我不知道。男人低著頭磕磕巴巴地說道。 洛拉彎腰將男人手里的信封拿過來扔給唐秋,打開看看。 唐秋將信封打開,抽出里面的羊皮紙,紙上只寫了一個地名,而且下面也并沒有署名。 男人趁著唐秋和洛拉看信的時候,偷偷地站起來想跑,洛拉瞥了一眼,閃身過去,直接穿透他的胸口將心臟捏碎。 處理完尸體之后,洛拉回到唐秋身邊,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地名,疑惑地說道:這是什么? 紙上只寫著格魯?shù)蹏S絲小鎮(zhèn)這幾個字符。 唐秋摩挲著羊皮紙的邊緣,垂眸盯著上面的字跡,沒有說話。 莊園的門被從里面拉開,艾琳探出頭來,看到金發(fā)主教站在外面,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興奮地喊道:格蕾絲,我占卜到露西爾在哪兒了。 她在格魯?shù)蹏?/br> 格魯?shù)蹏謇艘幌?,低頭看著唐秋手里的羊皮紙。 唐秋將羊皮紙遞給艾琳,語氣平淡地問道:是這里嗎? 艾琳看著羊皮紙上的內(nèi)容一愣,不太確定地說道:我只占卜到了格魯?shù)蹏?/br> 她疑惑地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這看起來好像是露西爾被關(guān)的地方,比她占卜出來的還要精確。 已經(jīng)猜出了信來自于誰的唐秋微微垂眸,語氣冷淡地說道:一個自作聰明的人送來的。 格魯?shù)蹏S絲小鎮(zhèn)。 整個小鎮(zhèn)在黑夜中猶如死一般的寂靜,在小鎮(zhèn)的正中央坐落著幾座白色的城堡,一層淡淡的血色霧氣將其籠罩著。 露西爾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空曠的石室中,石室中央擺放著數(shù)個石臺,上面碼滿了細(xì)長的玻璃杯,零星幾個盛滿了鮮紅的血液。 露西爾的手腕和腳腕都纏繞著特制的鎖鏈,體內(nèi)的黑暗之力也被壓制著,她試探地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用處之后就果斷放棄了。 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石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露西爾睜開眼睛,一臉平靜地看著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埃文。 埃文見露西爾在這種處境下還能這么鎮(zhèn)定,有些意外,他從石臺上面拿起來一個裝滿血的玻璃杯,走到露西爾的身前,低頭嗅了嗅血液的氣味,埃文眼神微深,知道這是誰的血嗎? 露西爾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的。 雖然手臂上沒有傷痕,但是從她時不時地感覺到疲憊來看,石臺上的那些血液都出自于她。 埃文勾了勾唇角,看著露西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完美的藝術(shù)品,幾百年了,我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完美的混血。 利用人類和血族繁衍的實驗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幾百年了,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成功的混血,但是他們都沒有露西爾這么完美,因為露西爾是一個四代血族。 四代血族和二代血族一代血族只是差了兩三個層次。 這無疑能夠大大地提高之后實驗的成功幾率。 露西爾動了動手腕,鎖鏈發(fā)出了嘩啦的響聲,虛弱感和饑餓感同時襲來,讓她不適地皺起了眉頭,混血對你來說有什么用處? 你想知道? 露西爾冷淡地一點頭。 從她知道自己是血族的那一刻,她就在想,為什么會有她這樣的怪物出現(xiàn)。 既不是人類,也不是血族,雖然因為唐秋她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厭惡自己的身份了,但是,這個心結(jié)卻一直從未消失。 雖然露西爾是個實驗品,但是埃文對她還算挺欣賞的,所以也就不在乎和她多說一些,偉大的二代血族歐尼斯特是一個很有鉆研精神的學(xué)者。 他是邁卡維氏族的,眾所周知邁卡維一族都是瘋子,但他們又擁有常人所無法比擬的智慧。 歐尼斯特曾經(jīng)留下過一本書籍,上面記載著他曾經(jīng)看到的奇跡。 一個靠著人類的自然繁衍出生的血族與人類的混血,擁有著和人類一樣的鮮紅色血液,同時還擁有著血族強(qiáng)大的實力。 埃文一邊說一邊欣賞著玻璃瓶中的血液,她可以不依靠血液生存,還可以打破血族與生俱來的階級法則。 血族是絲塔圖大陸階級劃分最嚴(yán)格的種族,雖然血族的初擁很容易就能讓一個普通的人類擁有永生和強(qiáng)大的力量,但是,同時他也失去了繼續(xù)提升的機(jī)會。 階級對于血族來說是無法跨過的屏障,弱小的血族只能被高等的血族掌控著生死,而高等的血族雖然擁有極大的權(quán)利,但是他們也只能在階級法則下生存,有誰不想要更加強(qiáng)大的力量呢。 氏族的不同,導(dǎo)致血族的戰(zhàn)斗力也是有所差距的,埃文雖然是三代血族,但是比起布魯赫、岡格羅等等其他更加擅長戰(zhàn)斗的氏族,他就處于下風(fēng)了。 埃文對此當(dāng)然不會甘心,而且,他也想體驗一下傳說中的一代血族到底是有多么的強(qiáng)大。 而現(xiàn)在能夠讓他實現(xiàn)夢想的人就在面前,埃文的眼神漸漸變得興奮,盯著露西爾猶如在看一個獵物。 混血可以無視血族的法則,這難道不是一個奇跡嗎? 他的眼神讓露西爾有些不悅,她別開頭,避開埃文的目光。 露西爾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拒絕吸血,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恢復(fù)到了原本的水平并沒有成為埃文口中的奇跡,但是,洛拉卻是驗證了埃文的話。 洛拉生來只是一個六代血族,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到五代了。 露西爾垂眸,冷聲說道:混血可以無視法則,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埃文低笑了一聲,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再研究幾百年,反正我們都是永生不死的。 他將手中的玻璃杯放下,然后拿起一個空的走到露西爾身前,一道黑氣將露西爾的手臂劃開,鮮紅的血液涌出被黑氣包裹著流入玻璃杯中,埃文看著玻璃杯慢慢地被填滿,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一會兒會讓人送些新鮮的血液給你。 他一連又灌滿兩個玻璃瓶后才停下來。 因為失血,露西爾的臉色更加地蒼白了,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余光瞥到埃文走向門口的身影,突然開口說道: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埃文回頭,寬容地說道:可以。 教廷為什么愿意為你們提供精靈果實? 埃文皺了皺眉,本不想回答,但露西爾從醒來之后的配合讓他的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他也就回答了幾句,現(xiàn)在的教皇是誰?奧布里斯頓?啊,太渺小了,不值得我記住他的名字。 他能這么幸運地坐上教皇的位置,要感謝我們血族一千多年前幫助他的祖父殺死了當(dāng)時的教皇。 一千多年前的教廷可不像現(xiàn)在的教廷這樣,當(dāng)時血族和黑女巫都是被壓制的狀態(tài),奧布里斯頓的祖父那時候只是一個紅衣大主教,他是埃文見過的最有野心也最有魄力的人類,為了圍殺當(dāng)時的教皇,埃文甚至喚醒了他們氏族在沉睡中的二代血族。 但即使是這樣,那場戰(zhàn)斗的慘烈程度直到現(xiàn)在埃文都清晰得記著,一個二代血族和五個三代血族,在特定的地點而且還是教皇孤身一人落入圈套的情況下,依然在臨死之前,帶走了二代血族和三個三代血族的命。 那個女人真是太強(qiáng)大了,只要是和神沾邊的人,都是強(qiáng)大得令人嫉妒。 不過,損失雖然大,但結(jié)局是好的,教廷如今已經(jīng)無法威脅到他們了。 奧布里斯頓想要坐穩(wěn)自己的位置,當(dāng)然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埃文走后,露西爾仰頭靠在了墻壁上,石室里光線黯淡,但是這影響不到血族的視野,她盯著房頂怔怔地出神,眼前浮現(xiàn)得卻是金發(fā)主教的一顰一笑。 她們本來說好要一起去中央教廷的,露西爾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暗沉,她突然被抓肯定影響到了金發(fā)主教接下來的計劃。 門口又傳來沉悶的響聲,露西爾側(cè)頭望去,石室的門被推開,迪莉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我來送食物給你。迪莉婭將手中的杯子遞給露西爾,杯子里面裝著的是新鮮的血液。 露西爾冷漠地移開視線。 迪莉婭見她不接,想了想將杯子輕輕地放在她的手邊,她向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后微微彎腰,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格蕾絲會來救你么?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露西爾的回應(yīng),迪莉婭咬了咬唇,還想在說什么,但門口有人影晃過,她皺了皺眉,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