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銀河墜落、錯嫁(重生)、反派boss擼貓攻略[穿書]、聽說殿下有異能(穿越)、她醒于百年后、主角他爹(穿越)、將軍他不孕不育?(穿越)、穿書后我有了三個廢柴卻權(quán)傾天下的jiejie、吾乃反派背后靈[快穿]、反派他爹養(yǎng)崽指南[美食]
因為身體察覺到了危險,她手掌的骨關(guān)節(jié)酸脹得更加厲害了。 洛拉以為唐秋在虛張聲勢,輕笑了一聲,拇指隔著神官服按在了她的頸側(cè),低頭正想要將衣領(lǐng)撕咬開,一陣冷風突然襲來,她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敏捷地閃身從金發(fā)神官的身前離開。 露西爾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唐秋的身前,抬手抓住晚她一步飛過來的長劍,動作干脆利落地將長劍入鞘隨手扔到一邊。 熟悉的氣息很好地安撫了意識已經(jīng)開始在掙扎的唐秋,變得雪白的發(fā)尾慢慢地恢復了原本的金色,她抬眸定定地望著露西爾的背影,一直緊繃的情緒緩緩松懈了下來,揉著酸疼的手腕,狐疑地說道:你是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這時機也太巧合了點吧。 正冷冷地盯著洛拉的露西爾頓了一下,轉(zhuǎn)頭,認真地解釋道:不是。 你真的回埃德里了? 沒有。 唐秋將手放下來,抬眸瞥了露西爾一眼,挑眉問道:那你去哪兒了? 洛拉看著在她面前徑自聊了起來的兩個人,視線先是放在了露西爾的身上,隨后又移到了唐秋那里,聽到她的詢問,她終于有了插/嘴的機會,她在跟蹤我。 從凡登特離開之后我就感覺到了。洛拉打量著露西爾,勾起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跟蹤一個阿剎邁,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阿剎邁最擅長的是什么嗎?她這里的父母指的是給予血族初擁的人。 唐秋有些驚訝,視線在洛拉和露西爾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露西爾的臉上,露西爾抿著唇,冷冷地注視著洛拉,面無表情地說道:阿剎邁擅長隱匿和暗殺,但不擅長正面戰(zhàn)斗。 她面對一個同等級的岡格羅血族,的確很不占優(yōu)勢,洛拉臉上的笑意消失,側(cè)頭瞥了一眼身后,開始尋找逃跑的路線。 一個光明球蹦蹦跳跳地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洛拉蹙眉抬眸,金發(fā)神官對她揮了揮光明法杖笑容親切。 后路被切斷,洛拉像是放棄了一般收起了進攻的姿態(tài),她雙手抱胸,好奇地看著站在一起的血族和神官,饒有興趣地問道:她是你的血奴嗎? 露西爾還沒有回答,唐秋已經(jīng)開口否認了,她把玩著光明法杖,笑吟吟地說道:其實我是她的飼主。 露西爾: 洛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膽子很大。 露西爾出手救她時,在洛拉這里已經(jīng)將她們兩個劃分在了一個圈子里,所以唐秋也無所謂隱瞞不隱瞞她和露西爾之間的關(guān)系,畢竟,比起血奴她更喜歡飼主這個身份。 而且,她今天也沒想著讓洛拉安全離開。 唐秋本以為露西爾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但事實卻讓她再次驚訝了,露西爾竟然微微后退了一步,用眼神示意洛拉離開。 洛拉好像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她再次打量了露西爾一眼,輕笑著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還沒有找到答案,我只能告訴你我出生于玫瑰莊園。 玫瑰莊園露西爾神情微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洛拉離開后,唐秋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光明法杖,她瞥了一眼正垂眸沉思的露西爾,用法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腰,微笑著說道:可以邀請我去你的莊園么? 她真是有滿肚子的疑問等待著露西爾的解答。 如果說滿身謎團的艾琳讓她敬而遠之,那么,同樣是滿身謎團的露西爾卻讓她心中升起探究的欲/望。 和她目前無法離開露西爾這件事情有關(guān),也和她這個人有關(guān),不得不承認,在埃德里戴維斯侯爵的宴會上,她初次和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對視上時,心中的好奇就已經(jīng)蠢蠢欲動,冒出了一點苗頭。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了探究的欲/望,或許伴隨著一起出現(xiàn)的就是一種名為在意的情緒。 唐秋皺了皺眉,忽略腦海里冒出來的奇怪念頭,跟在露西爾的身后進入莊園。 壁爐剛剛生火,房間內(nèi)的溫度還有些低,唐秋將黑色的斗篷脫下來放到衣架上,視線在房間內(nèi)環(huán)顧了一圈,最后選擇走到床邊坐下,你從凡登特離開后就一直在跟蹤剛剛那個血族嗎? 露西爾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地嗯了一聲,垂眸看著腳下,明顯地心不在焉。 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卡夫小鎮(zhèn)的時候,露西爾就已經(jīng)見到過那個血族了,當時的她,并沒有覺得這個血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在凡登特再次相遇,露西爾竟然改變了想法。 這個血族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露西爾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搖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么。 這是不想說的意思,唐秋怔了一下,識趣地沒有繼續(xù)追問,她抬眸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露西爾,視線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神微深。 沒有人開口說話,房間內(nèi)的氣氛沉寂了下來,唐秋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正思索著是不是選擇離開更好一些,陰影突然將她籠罩,露西爾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彎腰將她放在床上的手抓了起來。 你的手有些涼。露西爾的眉頭蹙起,金發(fā)神官的體溫一直都是暖暖的,但現(xiàn)在她手掌的溫度卻和她差不多。 唐秋眨了眨眼,笑著說道:外面太冷了,還沒有暖和過來。 她望著露西爾眼底的陰郁,以為她想要吸血,還體貼地將手腕翻了過來,沒想到露西爾直接放開她,從另一邊上床倚靠在床頭,并沒有要進食的意思。 唐秋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正想要說些什么,露西爾卻先她一步開口,那個血族的氣息有些異常。 唐秋眼神微動,卻沒有開口。 露西爾像是在思考要怎么描述,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氣息在六代到五代之間。 但是在凡登特看到她時,她的氣息已經(jīng)更接近五代了。 只是一個微小的變化,像是唐秋這樣對血族沒那么了解的神官根本都不會發(fā)現(xiàn)。 露西爾本來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才跟蹤著她,就是為了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你的意思是說,她在變強?唐秋有些茫然,想了一下,詢問道:你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會不會剛好處在虛弱期?比如說餓了很久,所以氣息都變?nèi)趿恕?/br> 血族長時間不進食的話,體力會變?nèi)醯摹?/br> 露西爾否定了唐秋的想法。 那就很奇怪了。唐秋皺眉,她對血族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在轉(zhuǎn)化之后血族的能力就已經(jīng)被固定,不會在發(fā)生改變。 每個血族都在恪守著這個亙古不變的規(guī)則。 露西爾垂眸,低聲說道:她的確很奇怪。 她的語氣莫名低落,唐秋疑惑地看著她,想了想,微微傾身過去,含笑問道: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露西爾抬眸與她對視,神官背著光,但是眼睛卻很明亮,她沉默了一會兒,別開視線,輕聲開口,你不是想知道嗎。 你剛才明明不想說的。剛剛露西爾拒絕的態(tài)度,唐秋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告訴你也沒什么。 她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唐秋的回應(yīng),忍不住側(cè)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金發(fā)神官正在翻看她放在床邊的詩集,眉宇間的淡淡溫柔,微微揚起的嘴角,橘色的光線籠罩在她身周,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柔和了。 露西爾定定地看了唐秋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一些改變,她伸手摩挲著唐秋的衣擺,低聲說道:這是祭司服嗎? 雖然依舊純白如雪,但是上面卻用銀線勾勒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比神官服要更高貴一些。 唐秋將沒什么意思的書隨手放到一邊,放松身體靠在床上,嗯了一聲,從凡登特回去后升任了祭司。 熟悉的氣息圍繞在她身邊,讓她有些沉迷,不自覺地向露西爾身邊靠攏,唐秋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露西爾看著幾乎靠在她肩膀上的唐秋,側(cè)頭望了一眼窗外,詢問道:你不用回教廷嗎?明日才是月圓夜。 不用。唐秋本來打算離開的,但是身邊的人真的太好聞了,在加上房間內(nèi)的溫度慢慢地提升了上來,她就有些不想走了,月圓夜之后在回去。 祭司比神官更自由一些,她離開兩天也不會被懷疑的。 一切等月圓夜之后再說。 夜色過半,主城內(nèi)的街道上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守衛(wèi)在城門口的騎士依舊精神十足,專注地盯著前方,警惕著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艾琳緊了緊黑色的斗篷,扒著墻眼巴巴地望著城門口的方向,表情有些緊張,在她的兜帽里面,灰色的毛團睡得正香。 兩個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城門口,守衛(wèi)的騎士瞬間警覺,正準備質(zhì)問她們的身份,其中一個少女已經(jīng)不耐煩地抬起了手,一個手刀砍在后頸,騎士瞬間昏倒。 她如法炮制地撂倒了守衛(wèi)在這里的所有騎士,然后,轉(zhuǎn)頭四顧,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艾琳眼睛一亮,從墻后面跑出來,揮著手,我在這兒。 伊娃順著聲音望過去,雙手抱胸,不客氣地說道:我們提前說好,送你到格魯?shù)蹏陝谑撬氖抗饷魇ニ?/br> 財大氣粗的艾琳豪邁地一擺手,可以。 用四十瓶光明圣水換來兩個狼人保鏢,她安全感爆棚。 維拉已經(jīng)從比爾帝國離開了,艾琳使用巫術(shù)算了很久都算不出她接下來的目的地,只能知道個大概方向是奔著格魯?shù)蹏サ摹?/br> 黑暗鑰匙是艾琳必須要拿到的東西,不管有多艱難,這把鑰匙不能落到其他女巫的手里。 第39章 女仆像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了莊園, 她心中正掛念著昨日未修剪好的花枝,進入莊園之后急匆匆地直奔花園而去,然而來到門口,她的腳步突地一停,表情驚訝地看著站在花園中的女人, 是昨晚她遇見的那個神官。 純白繡著精致花紋的祭司服, 腳下是銀色長靴, 纖細的脖頸被衣領(lǐng)緊緊地包裹著,緊身的袍服勾勒出的腰身, 盈盈一握, 金色的長發(fā)柔順地垂在身后,堪堪蓋過挺翹的臀/部,神官手持一把修剪花枝的剪子, 正專心地修剪著身前的玫瑰叢,聽到聲音, 回頭望了一眼, 天藍色的眼眸微微彎起,臉上的笑容溫柔又親切, 她優(yōu)雅欠身,笑著說道:日安。 女仆看金發(fā)神官看入了迷,聽到聲音回過神來, 慌亂地欠身回禮, 小聲說道:祭司閣下, 日安。 她認出了唐秋身上的祭司服。 露西爾已經(jīng)回來了。唐秋抬眸瞥了一眼二樓某個被厚重的簾子完全遮掩的窗戶, 想了想,柔聲說道:她今日想在莊園休息,不想被人打擾。 女仆茫然地看著她,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我替她放你一天假好嗎? 女仆一愣,驚訝地說道:這、這可以嗎? 唐秋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女仆暈暈乎乎地轉(zhuǎn)身離開了莊園,雖然對于金發(fā)神官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還有些懵,但是對她的話倒是沒怎么懷疑。 因為露西爾曾經(jīng)告訴過她,金發(fā)神官可以留在莊園里。而且露西爾在莊園的時候也的確不喜歡讓人打擾。 女仆走后,唐秋再次抬起剪子,心情很好地哼著不成曲的調(diào)子專心地修剪著花枝,她并沒有專業(yè)地學過園藝方面的知識,只是憑借著自己的感覺,修剪完之后意外地還有幾分好看。 原本五分好的心情,頓時漲到了八分。 唐秋心滿意足地放下剪子,余光瞥到玫瑰花叢旁邊有幾株矮小的花草,走過去看了一眼,彎腰摘下了幾個已經(jīng)熟透的果子。 二樓的臥室,露西爾站在窗邊抬手將簾子掀開一些,透過縫隙垂眸看著在花園中忙碌的身影,因為到了虛弱期她的臉色呈現(xiàn)病態(tài)般的蒼白,暗紅色的眼眸血色翻涌,她輕輕地靠在窗框上面,因為饑餓下意識地舔著嘴唇,但腳下一動未動,看起來并不打算去撲倒下方渾身都散發(fā)著美味氣息的獵物。 露西爾時不時地吞咽一下口水,視線追隨著金發(fā)神官的身影看了許久。 唐秋在花園里剪下了幾朵郁金香插在了花瓶里面,她舒服地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然后將剛剛摘下來的果子放到里面。 茶葉的香氣和果子熟透的甜味混合在一起,聞起來讓人心生暖意,她抱著杯子靠在椅背上,迎著暖暖的陽光,感嘆地自言自語,瑞絲大主教的生活真讓人羨慕。 她在教廷忙的連口水都喝不上的時候,每次經(jīng)過教廷后面,都能看到瑞絲大主教在那里曬著太陽喝下午茶。 悠閑自在的模樣,突然讓她微妙地和莫妮卡有了共鳴。 上午的陽光不熱烈最適合享受,唐秋悠閑地喝了一杯果茶,又吃了一些糕點,余光瞥向某個臥室的窗口,想了想,抬頭對著那個方向,揚聲說道:露西爾,你確定不來享受一下溫暖的陽光嗎? 窗戶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唐秋輕笑了一下,她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邊挑選著果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你確定要一直餓下去嗎? 她今早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了露西爾的異常,知道她正處于渴血階段,她當時都伸出手腕打算讓她先吃個早點,然而,卻莫名其妙地被拒絕了。 她明明可以不用這么折磨自己的,唐秋想不明白露西爾為什么對吸血這么反感。 果茶清香不甜膩,唐秋喜歡這個口味,又低頭喝了一口,一杯果茶下去一半的時候,露西爾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冰涼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差點將她的杯子打翻,唐秋蹙了蹙眉,用另一只手將杯子拿過來剛放到桌子上時,露西爾已經(jīng)欺身將她壓在了椅子上。 手腕被拉起衣袖滑落,微涼的唇瓣在腕部重重地摩挲著,唐秋都能感受到露西爾尖利的牙齒,她聽著耳邊略有些沉重的呼吸,主動放松著身體,柔聲安撫,別那么著急。 有些時候,欲/望會因為過分壓制而變得更加洶涌。 能容下兩個人并排坐著的椅子并沒有因為增加了一個露西爾而超了負荷,唐秋主動調(diào)整了姿勢,方便露西爾的進食。 手腕突然被咬破,疼痛讓唐秋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能感覺到露西爾柔軟的舌/尖就抵在她的手腕上,也能聽到她重重地吮/吸聲,更能看到她沉迷于此的迷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