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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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跟他要錢。 可是對方絲毫不在意,樂呵呵的說:“你去一趟澳門,都能輸?shù)魩讉€億,給兄弟五千萬的跑路費,不算多吧?!?/br> “放屁,”秦偉想也不想的否認,“這他媽都是謠言,是為了摧毀我們海川的上市計劃?!?/br> 對方似乎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將手里拿著的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出聲威脅道:“你可別忘了,這幾年我?guī)湍愕暮4ㄅ馁u做了多少贗品。這么一本萬利的買賣,你就分那么點錢給我。要是長久的生意也就算了,但是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順藤摸瓜快要找到我了,我必須離開北安。” “你要是不想給錢,”男人呵呵一笑,也不顧什么情面,直接威脅道:“這么大一間拍賣公司,你也不想看著它眼睜睜倒掉吧?!?/br> 秦偉瞇著眼睛看向他:“你是在威脅我?” 男人其實年紀也不小了,接近五十,但是偏偏臉上的皮rou緊繃,仿佛是打了太多針,僵硬掉了,哪怕扯著嘴角,也做不出什么表情。 他望著秦偉,終于露出冷笑:“我現(xiàn)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錢坤,你他媽別忘了,這么多年我給了你多少錢,要不是我,你能過的現(xiàn)在這么逍遙自在?我就是養(yǎng)一條狗,這么多年也應(yīng)該喂飽了?!?/br> 錢坤望著他:“你給我錢,不是應(yīng)該的嗎?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變成這幅模樣?我這張臉哪怕親爹媽看見了,都認不出來了吧?,F(xiàn)在我一輩子都回不了北安,這筆錢你不給也得給,五千萬,三天之后,我要是看不見,海川拍賣出去多少贗品,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 見他毫無客氣的說這樣的話,秦偉這下也穩(wěn)不住了。 他喊住錢坤,說道:“兄弟,我現(xiàn)在確實遇到了難處,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要錢也行,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都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br> 錢坤站在原地。 就聽秦偉說了幾句,他臉色變幻了下,盯著秦偉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道:“秦哥,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夠惡毒。 不過這種話,他也懶得說,只是頓了下,直接點頭。 “好,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 * 九月過后,各大拍賣公司都空前繁忙了起來。 因為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秋拍會,即將開始,各大公司都會拿出這一年最重頭戲的藏品出來,各種宣傳展覽,以便吸引全國所有藏家的注意力。 嘉實拍賣作為行業(yè)龍頭,自然也不可能落與人后。 公司的秋拍會開幕儀式正在籌備當(dāng)中,還有藝術(shù)品展覽,跟之前博物館的合作展覽,之前引起了不小的關(guān)注。 卻不想就在所有人忙碌時,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徹底點燃了整個辦公室。 阮昭因為正在檢查展品方案,沒來得及看手機。 直到小助理跑過來,震驚的說道:“組長,你沒看新聞嗎?” “怎么了?”問著話時,阮昭伸手去扣在辦公桌上的手機。 小助理也等不及她打開手機,直接將自己的手機屏幕舉到阮昭面前,她說:“就在剛才,香港寶佳得拍賣公司宣布,今年秋拍會上將拍出藏品《報春圖》?!?/br> 阮昭盯著手機屏幕里,那個醒目而巨大的標(biāo)題 ——香港寶佳得今日正式宣布,即將拍賣國寶《報春圖》真品! 此刻辦公室早就炸成一鍋粥。 “這不是笑話嘛,報春圖可是在我們北安博物館珍藏著呢,這個寶佳得憑什么拍賣。” “就是,簡直是滑稽,誰不知道這可是當(dāng)年傅老先生花了六億拍賣回來的?!?/br> “我現(xiàn)在想看榮軒出來跟這個寶佳得撕。畢竟傅老先生當(dāng)年是從榮軒拍回來的畫,寶佳得這么干,不就是說榮軒當(dāng)年拍的是贗品?!?/br> 榮軒拍賣也是香港的一家老牌拍賣公司。 “該不會當(dāng)年傅家拍回來的,真的是贗品吧?” 辦公室里都鬧的沸沸揚揚,網(wǎng)絡(luò)上自然也沒閑著。 不過拍賣圈畢竟還屬于小眾,一開始也只是有個小水花而已,倒也沒說什么立即沖上熱搜前排。 而真正將這件事,推上輿論沸點的,是之后有人發(fā)表的一篇爆料貼。 這學(xué)期傅時潯的課,依舊是人滿為患。每節(jié)課都有不是他班里學(xué)生的人來聽課,傅時潯再也沒有驅(qū)趕過任何一個人。 只是要求所有人上課都要認真聽講。 在第二節(jié)課,即將下課的時候,傅時潯發(fā)現(xiàn)課堂突然有種不可控的喧鬧。 底下的學(xué)生拿著手機,不停的交頭接耳。 他微微蹙著眉宇,低頭看了一圈,沉聲提醒:“安靜?!?/br> 可這樣的提醒,不僅沒得到想要的安靜,反而吵嚷聲越來越大。 而且學(xué)生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看向他,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 直到傅時潯終于忍不住道:“在我的課堂上,我對你們的最低要求就是保持安靜?!?/br> “傅教授,”也不知是誰實在沒忍住,提醒說:“要不你先看一下手機?!?/br> 傅時潯冷眼看著對方,并沒有動。 他上課從來不會玩手機,見他沒動,離他最近的學(xué)生,突然將自己的手機舉起來朝著他,忍不住問道:“教授,網(wǎng)上爆料的是真的嗎?” 傅時潯望著他的手機,雖然隔的有點兒距離。 可他卻一眼看見,屏幕上的那張照片。 昏暗而逼仄的房間里,擺放著的巨大鐵籠子里,而籠子里關(guān)著的一個少年,蜷縮在角落,整個人縮成一團,可憐而凄惶。 哪怕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可是當(dāng)那段最黑暗的記憶襲來時,傅時潯才真正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從未離開。 明明他此刻站在這間明亮而又充滿人氣的教室里。 這張照片,卻一下將他拉進了人生最陰暗的記憶之中。 他,依舊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少年。 第七十七章 此刻,所有社交媒體上,都在集中報道一個消息。 那就是香港寶佳得拍賣公司,宣布在今年的秋拍會上,拍賣國寶唐朝名畫《報春圖》??墒堑灿兴私獾娜?,都知道《報春圖》在十五年前,被盛亞集團創(chuàng)始人傅建融老先生以六億元的天價匿名拍下。 隨后傅老先生公開將此畫捐獻給了國家,目前收藏與北安博物館。 但寶佳得公司,卻在此時宣布,即將拍賣《報春圖》的真品。 原本網(wǎng)友多是不信的,更是不少人斥寶佳得拍賣公司是跳梁小丑,故意炒新聞吸引眼球,想要將炒起自家秋拍會的熱度。 直到半個小時前,突然一封匿名爆料貼在外網(wǎng)發(fā)出,隨后被迅速轉(zhuǎn)載到國內(nèi)。 帖子的爆料以知情者的身份,詳細描述了寶佳得這個真品的由來。 “作為知情者,我想說的是你們都被騙了。傅家當(dāng)年拍下的確實是《報春圖》真品,但是他們捐贈給北安博物館的《報春圖》卻是贗品。因為傅家將真品弄丟了,或者準確的來說,他們將真品交給了別人。” “要說這件事,還要從十五年前傅建融老先生拍下這件國寶開始說起,所謂財不露富,但是老先生的大手筆,卻引起了小人覬覦。于是當(dāng)年發(fā)生了一樁大案,那就是傅家長孫被綁的特大綁架勒索案。綁匪要求傅家以六億的《報春圖》贖回這位長孫。因此傅家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同意?!?/br> “《報春圖》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遺落了出去。只是當(dāng)時傅建融老先生已經(jīng)公開宣布要捐贈《報春圖》,因此在權(quán)衡利益之下,傅家重金重新尋得一副《報春圖》贗品,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一副元代之后的模本。雖然模本也是文物,但比起真正的原版,差之甚遠?!?/br> 于是便有網(wǎng)友跟這個爆料人對線,斥責(zé)對方口說無憑。 不料,這個人居然在最后,發(fā)出了一張照片。 也正是這張照片,徹底點燃了網(wǎng)絡(luò)熱度。 囚籠里的少年猶如困獸,蜷縮在角落,看起來那樣可憐又狼狽,可是他看著鏡頭的眼神,冷靜而透著倔強。 哪怕照片模糊,卻仿佛能看見他眼中不屈的光。 瞬間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guān)于對這個新聞的討論。 “該不會國寶真的外流了吧?” “看完這個爆料,我突然有點覺得這件事是真的了,該不會現(xiàn)在我們博物館里放著的才是贗品?人家要拍賣的這個是真品吧?!?/br> “不是,前面還在說真品贗品的人,都是什么畜生?。侩y不成你們還要怪人家傅家?孩子被綁架了,親爹媽拿一幅畫救孩子,這是需要思考的事情?” “就是啊,換我肯定也會這么干?!?/br> “也太慘了吧,這個男孩子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吧,被這么關(guān)在狗籠子?!?/br> “雖然他被打的比較慘,臉都腫了,但我怎么還覺得他肯定很帥。” “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人很會偷換概念,重點是親生父母拿畫救孩子嗎?重點是傅家把全國人民都當(dāng)成了傻子,他們要是實話實說,大家都能理解吧。結(jié)果現(xiàn)在突然被揭穿,他們拿假畫唬人?!?/br> “同意,說出真相,總好過現(xiàn)在被揭露強吧。” “徹底傻眼了,這是什么電視劇劇情?!?/br> “說不定北安博物館也知道這件事,就是合起伙來,欺騙普通老百姓吧。” 阮昭握著手機,看著這些評論時,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涼。 他們?nèi)松畈粸槿酥拿孛?,如今竟這樣堂而皇之的被公布在網(wǎng)絡(luò)上,任由所有人對他們的過往鞭撻、指責(zé)、議論、評價。 哪怕阮昭的名字沒有被提及,她依舊覺得,這些言論猶如利箭。 作為事件的正中心,傅時潯他該怎么辦? 雖然爆料人沒有直接公布他的消息,可是他的身份并不是個秘密,總有人知道,估計很快,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有人扒出來。 傅時潯就是傅建融的長孫,是當(dāng)年被綁架的那個人。 更何況,傅時潯還不是純粹的素人,他因為之前考古直播以及參加的節(jié)目,在網(wǎng)上有著一定的知名度。 一旦扒出他的身份,這件事的輿論只會更加沸騰。 阮昭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迅速的拎起包,連身后小助理喊的聲音都沒聽見,直奔樓下。 她上車,即刻啟動車,開了出去。 一路上她腦子好像是空白的,又像是爆炸了一樣塞了無數(shù)東西。 可只有一個念頭,她是確定的。 她想見傅時潯。 這一刻,她想要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