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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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千算萬算,她還是沒想到這兩人就真的撞上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剪不斷理還算的緣分吧。 阮昭淡淡開口:“說說吧,你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br> 正好這邊有個那種休閑長椅,供行人坐的。 她直接坐下,端著咖啡喝了一口,顧筱寧慢慢蹭到她身邊,小聲說:“那你保證,絕對不生我的氣?!?/br> “嗯,我保證?!?/br> 顧筱寧這才將傅時潯參加他們節(jié)目的消息,如實告訴了阮昭,她說:“我知道傅教授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會來參加我們的節(jié)目。但我真的什么都沒跟他說,而且你這一年多也不跟我聯(lián)系,我想說也沒什么可說的?!?/br> 阮昭又喝了一口,對面有個地面鋼琴,就是那種踩過去,會發(fā)出聲音。 一對年輕父母正帶著他們的孩子,在玩這個地面鋼琴。 小孩子體重太輕,壓根踩不出聲音。 最后是爸爸抱著小朋友,來回踩出悅耳的聲音。 “昭昭,”顧筱寧見她出神,忍不住喊道。 阮昭回過神,眼神在一絲茫然后,重新恢復(fù)清明:“哦,沒事兒,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br> 顧筱寧總算如釋重負(fù)道:“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敢跟你說,就是怕你會有意見。畢竟他是你前男友,我還請他上節(jié)目。” 而且還是刷了阮昭人情的那種。 不過阮昭似乎不欲多提,反而問:“你這一年來怎么樣?” 顧筱寧這會兒總算想起正事兒,她伸手拍了下阮昭的肩膀,抱怨道:“我說你怎么回事,一消失就消失這么久。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你到底拿沒拿我當(dāng)最好的姐妹啊?!?/br> 她說著話,聲音就帶上了哽咽,眼看著就要掉眼淚。 阮昭有些怕了表情,說道:“我就是怕你這個淚失禁的體質(zhì),我要是走的時候跟你說我分手了,吃著飯你就能給我表演一個嚎啕大哭吧?!?/br> 顧筱寧:“……”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比钫焉焓峙牧伺乃暮蟊?。 顧筱寧還是好奇:“你這一年到底去哪兒了?你當(dāng)時是一個人走的嗎?” 阮昭:“不是,是跟梅敬之一起?!?/br> 顧筱寧愣住,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梅敬之,因為他是阮昭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但顧筱寧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看似玩世不恭卻又十分有手段的厲害富三代。 “你們現(xiàn)在……”顧筱寧微微蹙著眉頭。 她也弄不清楚梅敬之對阮昭,究竟是什么心意,但是男女之間,不可能存在著純粹的友情。 阮昭呵笑了下:“他要開拓南江市場,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南江人。” 南江九塘。 她被遺棄的地方,長大的地方,失去父親的地方,也是最后摧毀了她唯一愛情的地方。 可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這一年半待著的地方,居然還是南江。 …… 一年前。 新年過后,很快就到了元宵,大概是因為離朝天街很近,這一天外面都吵吵嚷嚷。但阮昭家的小院,安靜的可怕,整個院子里如同陷入一片死寂。 阮昭這幾天,一直沒怎么出房門。 有時候坐在工作室里看書,但大部分時間就是發(fā)呆。 梅敬之到的時候,就看見她窩在椅子上,腿上蓋著一張駝色毛毯,一張本就冷白的臉,此刻有種病弱至極的慘白感。 “喝酒了?”當(dāng)他走到阮昭的身邊,鼻尖微嗅。 阮昭懶懶朝他看了眼,倒是給了反應(yīng):“你怎么來了。” 隨后他蹲在阮昭的面前,將她的手掌拉了過來,微仰著頭看向她:“阮昭,這可不像你。” “什么才是像我?”阮昭垂著眼睫,整個人如同陷進(jìn)椅子里。 梅敬之懶懶一笑:“悲春傷秋、借酒消愁、一蹶不振,要我再說幾點嗎?” 阮昭沉默。 “昭昭,我早就說過,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虛無的,你非不聽我的,看看,現(xiàn)在撞的頭破血流了吧,”梅敬之語氣也不是挖苦,但這種平靜不帶任何情緒的口吻,反而最誅心,他將阮昭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你得抓住能切切實實握在手里的東西?!?/br> 阮昭朝他冷冷看著。 梅敬之:“我始終覺得《墨竹圖》注定是屬于你的,就應(yīng)該是由你來修復(fù)。” …… “你現(xiàn)在不當(dāng)修復(fù)師了?”顧筱寧震驚的看著她。 阮昭輕笑說:“也不是不當(dāng)修復(fù)師,是沒什么時間去做修復(fù),太忙了?!?/br> 就在剛才,她們聊到彼此的近況時,阮昭告訴她,自己現(xiàn)在在嘉德拍賣工作,是中國書畫部門下面的古書畫小組的組長。 嘉德拍賣下面有幾個大分類,中國書畫部、瓷器工藝部、油畫部、珠寶部這幾個大部分,而幾大部門下面,還分為不同的小組。 “這豈不是太可惜了,”顧筱寧惋惜道,她說:“你可是最好的修復(fù)師啊?!?/br> 阮昭輕笑:“我還是繼續(xù)做跟古董有關(guān)的行業(yè),倒也不是完全把自己的老本行丟掉。” “為什么呀?”顧筱寧不懂的問道。 阮昭沉默了下:“以前我是靠別人才一步步走到那個位置,我不想再欠他們的?!?/br> 其實后來,阮昭就知道其實她修復(fù)的很多書畫里,有不少都是傅家的手筆。傅家在北安的地位舉重若輕,他們認(rèn)識的大收藏家定然不在少數(shù)。 之前阮昭的修復(fù)并不便宜,卻還是有客人絡(luò)繹不絕的上門。 她不知道之后,傅家還會不會插手,既然無法分辨這些客戶的真實目的,干脆就徹底舍棄。 況且爺爺其實也一直不同意自己做修復(fù)師,他覺得修復(fù)師太累。 是阮昭一心一意想要繼承他的衣缽。 顧筱寧又有點兒想哭,她說:“什么靠別人啊,我又不是沒看過你怎么做修復(fù)的,你看看你為了當(dāng)修復(fù)師,付出了多少呀。你連咖啡都不喝一口……” 可剛說完,顧筱寧猛地低頭,盯著阮昭手里端著的咖啡杯。 咖啡。 阮昭居然開始喝咖啡了。 “以前我總想要拼命的留住,為了保護(hù)自己的手,不管寒冬酷暑都要戴著手套,不喝一口咖啡和酒,連奶茶這種沾了茶字的東西也一滴不沾,可你不也是看到了,我的手它變成這樣了?!?/br> 她抬了抬手,手背上的那道疤,猙獰到刺眼。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個道理?!?/br> 阮昭將咖啡杯湊到嘴邊,釋然一笑:“既然怎么都抓不住,倒不如一切隨緣?!?/br> * 阮昭吃完飯回家,到小區(qū)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門禁卡。 于是她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她撲過來的時候,阮昭無奈道:“今天在機(jī)場,不是已經(jīng)抱過了?!?/br> “那我不管,我就要抱,就要抱你,抱的你永遠(yuǎn)都跑不了?!?/br> 云霓摟著她的腰,撒嬌說道。 阮昭搖搖頭,無奈的跟著她一起進(jìn)了樓道,這個房子買好之后,她才是第一次回來住。 “到家了,”云霓拉著她進(jìn)來時,笑著說道。 當(dāng)時買房子時,阮昭并不在北安,所以買房子的事情,全程都是云樘打理的。 新家的房子是那種小區(qū)的復(fù)式,上下兩層,云樘的房間在一樓,云霓和阮昭的房間在二樓。 她在新家逛了一圈,點頭稱贊道:“不錯,房子挺新的?!?/br> 因為他們當(dāng)時想要買復(fù)式的,又買的急,所以買的是人家的二手房,好在云樘后來又重新裝修了一遍。 “昭jiejie,你的房間,本來我說我來裝修,結(jié)果我哥非不讓,”云霓嘟嘴,她重新上學(xué)之后,學(xué)的就是室內(nèi)設(shè)計。 她跟顧筱寧在外面吃過了,所以三人說了會兒話,云樘就讓阮昭早點去休息。 阮昭在房間里洗完澡,她的房間依舊是家里的主臥,自帶洗手間那種。 躺在床時,聞著周圍陌生的味道,她怎么都睡不著。 直到腦海中出現(xiàn)那道身影。 她猛地一搖頭,驅(qū)散腦海里的念頭。 逼迫自己立即去睡覺。 回到這座城市,這樣的重逢早晚都可能會發(fā)生,只是她沒想到,北安這么大,兩人第一天就會遇上。 她回來之前,公司給了她幾天休假,只是休假的時間一晃而過。 等她去公司報道時,沒想到接手的一個項目,不是收購拍品聯(lián)系收藏家,也不是什么拍賣會的事情,而是公司目前正在跟北安博物館合作的一個公益項目。 “這種事情,輪到我們部門嗎?”阮昭有些不理解,將助理叫進(jìn)了辦公室。 助理是整個小組里的行政人員,她小聲說:“組長,這個事情是上任組長留下來的,大家都等著你過來接手呢。” 后來阮昭就明白了,她是空降人員。 原本之前的組長離開后,組里幾個老員工,都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誰知上頭直接通知,來了個空降兵,還如此年輕,這誰服氣啊。 阮昭倒也沒糾纏,這個項目到底該誰接手,既然到她這兒了,她就做好,于是說:“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助理小聲說:“那位負(fù)責(zé)人,就挺難搞的?!?/br> 阮昭明白了,這是要應(yīng)酬。 “你去安排一下飯局,把項目的其他幾位,一并請上吧,畢竟是我們這邊換人了?!?/br> 餐廳訂好了,嘉德確實是大公司,連應(yīng)酬標(biāo)準(zhǔn)都挺高的。 阮昭因為算是主人,所以帶著助理提前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