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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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點傅教授喜歡吃的吧,”阮昭笑著說道。 董姐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開心道:“傅教授中午要過來吃飯嗎?” 雖然傅時潯不是自己的女婿,但是董姐還真有那么點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就是怎么看怎么順眼,長得這么帥不說,年紀輕輕就是大學里的教授,這種青年才俊最是能討董姐這樣的中年婦女喜歡。 阮昭:“不一定,看情況。”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云霓一溜煙的跑了進來,大喊一聲:“昭jiejie?!?/br> “哎喲,嚇死我了,”董姐被她這么一喊,真嚇得一哆嗦。 云霓卻不在意,反而直接從背后拿出一束桔?;ǎ皠偛乓粋€外賣小哥送過來的,昭jiejie,你的?!?/br> 董姐一瞧,立即說:“喲,好漂亮的花啊。這是誰送的?” “還能有誰啊,”云霓故意拖長調(diào)子,意味深長的說。 只是董姐并沒有迅速領(lǐng)會到她,反而想了下,問道:“難道是那位梅先生?” 梅敬之經(jīng)常來小院,而且他這人也挺會做人的,時常會給她和云霓帶些禮物。董姐對他的印象也挺好的。 不過當然是比不上傅時潯。 “你怎么不猜傅教授???”云霓有些無奈的問道。 董姐一怔,下意識說:“我看傅教授,平時冷冷淡淡的,不像是會搞浪漫的人?!?/br> 云霓搖頭晃腦:“那你可是小看人家咯?!?/br> “還真是傅教授送的,這花真夠水靈好看的,我先去找個花瓶,讓昭小姐你可以插起來,”董姐一聽居然是傅時潯送來的,立馬嘴咧起來,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阮昭低頭看著面前的花,不由輕笑了起來。 直到她看見花束中間放著的一張卡片,她拿出來,打開一看,入目是一行極力透紙背的字跡,蒼勁又有風骨。 ——見花如見我,愿你一天都有美好的心情。 落款:時潯。 阮昭看著這句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說他冷淡吧,可有時候他又自信的過頭,見花如見他,還有一天的好心情。不過阮昭承認,這一天她確實是以好心情開始。 從早上收到他那條信息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她的心情持續(xù)上揚。 董姐找了花瓶過來,阮昭親自將花插上,笑著說道:“待會我要拿到我的工作室?!?/br> 雖然她的工作室里從來不允許放別的雜物,可是今天的這束花不是。 中途的時候,阮昭接到梅敬之的電話。 自從那天在開幕式上發(fā)生的事情,兩人都還沒聯(lián)系。 阮昭耐得住性子,她在等梅敬之給自己一個交代。 “昭昭,對不起,”梅敬之的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他就主動開口說道。 阮昭:“你查清楚了嗎?” “嗯,我們公司的那個老古董,一直看不慣我上位,這次又因為《墨竹圖》的事情,知道我想把它交給你修復(fù),便想出這么個損人不利已的惡心招式?!?/br> 梅敬之也是被惡心的透頂,這些人以老功臣自居,結(jié)果他們這些功臣,反而損害起公司利益來,絲毫不手軟。 敢在公司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秋拍會開幕儀式上搞事情。 梅敬之這次再也不顧忌自家長輩的意思,說什么也要把這些尸位素餐的老東西,都踢出公司,再也不能讓他們禍害自己。 阮昭:“口口聲聲不讓我修復(fù)《墨竹圖》,是為了你們公司好,結(jié)果他們自己反而趕著損害你們公司利益的事情。真讓人惡心,梅敬之,如果你沒辦法掌握你公司里的一切,那么我有必要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合作?!?/br> 這是阮昭,第一次對梅敬之說出這樣的重話。 她雖然對外界的非議,一向無動于衷。 但是這件事,要不是她自己處理得當,她的名聲會徹底跟贗品聯(lián)系在一起。 “還有劉森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又跟贗品扯上了關(guān)系?”阮昭問道,這人當時是因為梅敬之有點兒關(guān)系,阮昭才會答應(yīng)給他修復(fù)書畫。 幾次下來,他確實是給錢大方,雙方合作還算愉快。 后來雖然阮昭也知道,這位劉老板在業(yè)界的名聲不算太好,但是阮昭自己不也一直受非議,所以她也沒太在意。 她在意的從來都是跟贗品有關(guān)的事情,只要對方?jīng)]有觸及到她的底線就好。 梅敬之:“劉森前陣子據(jù)說高價拿了一副宋畫,原本他是想賣給一個香港收藏家,但是后來不知道對方怎么跳單,據(jù)說他資金鏈又出了問題。倒賣了不少東西,據(jù)說這批東西里,不少都是假的,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找他?!?/br> “他倒是好,出了事還要把我拉下水,”阮昭神色冷漠,問道:“有辦法能找到他嗎?” 梅敬之反問:“你找他想干嘛?” “我和我?guī)煾付纪糜玫陌?,”阮昭冷笑,她聲音微冷:“利用完我們的名聲,想拍拍屁股跑路,這可不行。” 阮昭從來不是那種吃了虧,還要忍下來的。 那天搗亂的人不說,這個劉森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 “我會盡快找他出來,不過,”梅敬之低聲嘆了口:“別弄死他?!?/br> 阮昭莞爾一笑:“我不是那種人?!?/br> 梅敬之:“……” * 這通電話結(jié)束,阮昭在工作室里工作,她現(xiàn)在手頭上只有一副清代的畫在修復(fù),這個工作還是云樘給她攬下來的。 云樘在鋪子里打理生意,也認識了不少藏家。 有時候特別靠譜的那種人,他才會給對方介紹過來。 阮昭剛把馬蹄刀磨好,就聽到擺在臺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傅時潯打開的,立即擦干凈手,接通電話:“下課了嗎?” 剛問完,她就聽到對面背景音里的一片嘈雜,還伴隨著下樓梯的那種聲音,聽起來他應(yīng)該是剛出了教室,就給自己打了電話。 傅時?。骸皠傁峦暾n,你在干什么?” “正在磨我的馬蹄刀,剛磨好,你就打電話來了?!?/br> “……” 阮昭也察覺出這話,有點兒歧義,認真解釋說:“我是準備磨刀修畫,云樘剛給我接了一副清代畫家邵松年的畫,藏家自己保存的有點兒不當,所以送過來給我修復(fù)?!?/br> “你上完課干什么?”阮昭將外放打開,拿起臺子上干凈的布,擦了擦刀。 傅時潯說:“要去實驗室,鳴鹿山考古現(xiàn)場挖掘出來的文物,有一部分保存在我們的實驗室,所以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的實驗室考古?!?/br> 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倒也沒辦法真的天天膩歪在一起。 于是阮昭問:“中午呢,你怎么吃飯?” “一般都是學校食堂?!?/br> 阮昭挺好奇的問:“吃不膩嗎?” 傅時潯低垂著眉眼,淡然開口說:“以前都是一個人,隨便應(yīng)付著就好。其實現(xiàn)在也還好,我沒關(guān)系的?!?/br> 乖乖,這話說的阮昭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明明語氣聽著挺淡然,但又讓她聽出莫名的委屈。 是吧?不是她聽錯了吧。 阮昭試探著問道:“要不我中午,去學校給你送午飯?” “你方便嗎?”傅時潯停住,聲音里已經(jīng)染了笑意。 阮昭故意說道:“我說不可以的話,某個人是不是應(yīng)該失望了?” 這下傅時潯停下腳步,聲音幽幽道:“失望倒不至于,但今天中午應(yīng)該會食不下咽。” 這下,阮昭真被這話逗得不行。 難得見傅教授這樣主動示弱,阮昭笑了下:“等著我中午的愛心午餐?!?/br> 電話掛斷,阮昭就下樓跟董姐說了句,她中午不在家吃飯。 董姐一臉驚訝:“可是之前不是說,讓我做菜的?!?/br> “打包,”阮昭隨意的撥弄了下長發(fā),冷白調(diào)的皮膚哪怕在有些昏暗的廚房,依舊耀眼,她清冷的眉眼染上得意笑容:“我給傅教授去愛心午餐?!?/br> 阮昭知道傅時潯上完課都在實驗室。 所以過去的時候,也沒提前給他打電話,直接開車過去。 好在這會兒是白天,校外車輛開進去,只需要登記就好。 她一路開到考古系的實驗樓,白天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棟實驗樓建造的都有點兒古色古香,最起碼外觀看起來很有那種質(zhì)樸又中式的建筑風格。 這會兒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不斷有學生進出。 也有人拎著吃的東西,進實驗室的,所以阮昭也沒等多久,就跟著兩個男生,一塊進了大樓里。 之前來過一次,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實驗室門口。 里面的人影幢幢,看起來今天還有不少人在,連交流的聲音都挺多的。 直到實驗室的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看著門口站著的阮昭,那一身墨綠色濃墨重彩的長裙,再配上那張精致唯美到近乎畫中人的小臉,當即讓對方看得一愣。 阮昭本來已經(jīng)把手機拿了出來,想給傅時潯打電話。 就聽對方問:“請問,你找誰?” “傅教授在嗎?”阮昭笑著回答。 對方點頭:“在在。” 但很快他又有些為難,似乎拿不定,該不該為阮昭叫人。 這不由讓阮昭想起,她第一次來找傅時潯的場景,當時也是這樣,學生們一見是個女生來找傅時潯,都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幫忙。 大概是見多了傅時潯拒絕別人,生怕自己多管閑事。 直到里面又走出來一個人,阮昭和對方都一驚。 “田希?!?/br> “阮老師,你怎么來了,”田希推了推眼鏡,一直挺文靜的姑娘,伸手就將她拉了進去:“站在外面干嘛呀,進來,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