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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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后的男人卻在下一秒就回復(fù)了她:“恐怕沒那么容易想清楚?!?/br> “為什么?!?/br> 此時傅時潯趕了上來,走到她身側(cè),微側(cè)頭看著她,聲音低沉而帶著些許笑意:“喜歡是說不清楚的。” * 一直到上車,阮昭都被這句喜歡,弄得有點迷糊。 如同一口干了一壺陳年老酒,連神經(jīng)都被這句話麻痹了過去,直到車子開到小區(qū)門口,她才稍微回過神。 小區(qū)算是個半舊不新的小區(qū),不像現(xiàn)在很多新小區(qū)的人車分流。 這個小區(qū)里的車子,還是可以來回穿梭,每棟門口前面都畫了停車位,傅時潯一進小區(qū),車速就開的極慢。 果然沒一會兒就能看見,不少小孩騎著自行車,或者踩著踏板車,瘋狂來回。 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阮昭不由想起姑姑家,姑姑跟姑父算是這個城市里典型的中高收入家庭,前兩年買了一套大戶型的房子,整個小區(qū)是全智能控制,人車分流是最基本的。 不知道比這個小區(qū),高檔了多少倍。 如果說剛才他帶自己逛普通商超,阮昭只是有點兒驚訝而已,畢竟很多人對有錢人的刻板印象就是,他們只逛貴到離譜的進口超市。 那種開在高檔商場下面的超市,一顆水密桃要賣上百塊的地方。 才能配得上他們的錢。 那么現(xiàn)在,傅時潯住的地方,就更讓阮昭震驚。 如果在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之前,她來這個小區(qū),一定會認為,傅時潯出身普通家庭。 車子一直開到后面,在其中一棟單元樓前面停下。 門口,每個車位上寫上了車牌號。 下了車之后,傅時潯將后備箱里買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人一起上樓,他住在十七樓。 “我家是這個1701室,”傅時潯順手打開了,指紋密碼鎖。 門打開后,第一眼入目的是玄關(guān),不同與她以為的,這個男人家里會是那種清冷裝修不同,整個玄關(guān)到客廳,柜子和家具都是溫暖的原木色。 玄關(guān)干干凈凈的,門口沒擺一雙鞋子。 他伸手打開柜子后,從里面拿出一雙拖鞋,是干凈的白色。 “昨晚臨時給你買的,”傅時潯將拖鞋,擺在她面前,是可愛的小兔子拖鞋,鞋面上兩只兔耳朵支棱了起來。 阮昭聽到昨晚兩字,原來他昨晚就想好,今天要帶她回家。 她脫掉鞋子,穿上拖鞋。 傅時潯將東西拎到廚房里,從冰箱里給她拿了一瓶水,回到客廳拿給她的時候,問道:“要我?guī)銋⒂^一下房間嗎?” 阮昭點了點頭。 其實傅時潯的房子也不大,一百二十多平方,三室一廳的戶型。 只是他獨自一人住,所以保留了一個客房,另外一個房間被做成了書房。 書房里也打著那種頂天立地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一眼看過去,就是很多跟考古相關(guān)的書籍。 甚至還有幾本,貌似是古籍的書。 走到最后一個房間,傅時潯握著門把,低聲說:“這個也要參觀嗎?” 阮昭已經(jīng)看過了客臥和書房,剩下的這個,自然就是主臥。 “不是說帶我參觀的?”她微抬了抬下巴。 傅時潯低聲一笑,推開房門,主臥也是溫暖的原木風(fēng),床上鋪著深色的床單被套,對面是一扇巨大的窗戶,窗簾早被拉開,陽光爭先恐后的灑落在他的床上。 哪怕沒坐上去試試,阮昭就莫名覺得,他的床,應(yīng)該很舒服。 這一瞬,阮昭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涌現(xiàn)。 原本她一直在他世界的邊緣徘徊著,現(xiàn)在,她站在他的家里,就如同站在他的世界中心一樣,她真正有種進來的感覺。 就如同阮昭的家里,也是她心底最溫暖的所在。 不管在外面如何漂泊和受傷,只要回到那個小院,她就覺得什么都不怕了。 “我先去做飯,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备禃r潯說道。 阮昭跟著他一塊到了廚房,見廚房里干干凈凈的模樣,問道:“你平時會在家里做飯?” “極少,大部分都是吃食堂。”傅時潯如實道。 這也沒什么好遮掩的,阮昭都跟在他在吃了兩頓呢。 況且大學(xué)教授,本來就是吃食堂比較方便。 阮昭見他熟練的拿出剛才買的食材,走到水池旁,“要我?guī)兔???/br> 傅時?。骸安挥?,你在旁邊監(jiān)督我就好了?!?/br> “你什么時候?qū)W的做菜?”阮昭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做飯。 傅時潯想了下:“一開始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后來我被公派出國交流了一年,不習(xí)慣國外的飲食,也是那年廚藝有了點進步?!?/br> 阮昭也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好像話都多了點。 不像之前那樣冷漠寡言。 這種一點點解釋清楚的耐心,讓阮昭清楚感受到,他也在努力敞開他的世界,容納她的進入。 不過阮昭敏銳的察覺到一件事,她問道:“你大學(xué)就搬出來住了嗎?” 傅時潯也沒想到,她能聽的這么仔細。 他輕笑了聲:“嗯,一開始住在學(xué)校里,后來有點兒不習(xí)慣。就搬了出來,正好就當鍛煉自己?!?/br> 阮昭輕聲哦了下。 但心底有種特別不是滋味的感覺。 因為百度百科關(guān)于他弟弟傅錦衡的信息還挺全面的。 她記得上面說過,傅錦衡是從美國哈佛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成功進入盛亞集團。 一個是在哈佛這樣的名校畢業(yè),另外一個出國卻是靠著學(xué)校的公派機會。 阮昭不知道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狀況,他這樣的家庭,不管送幾個孩子出國都輕而易舉吧,哪怕就算學(xué)習(xí)不好,想要讀這種頂級名校,也不過是捐個錢的事情。 明明都是兒子,為什么待遇會差別這么大呢。 只是阮昭不了解實際情況,也沒辦法貿(mào)然問出口。 傅時潯確實是會做菜,經(jīng)典的三菜一湯,特別是那個糖醋排骨,糖色炒的堪比董姐那樣做飯的行家里手,特別是上面灑了一點芝麻后,那種色香味俱全的賣相,登時讓阮昭不太餓的肚子,也忍不住饑腸轆轆了起來。 阮昭這次確實是很給面子,第一碗飯吃完,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傅時潯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留念,直接拿起她的碗,又給她盛了點。 他順便又給她盛了一碗湯,“這個湯應(yīng)該挺鮮的?!?/br>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突然,阮昭直勾勾的望向他。 傅時潯順勢問:“故意什么?” “故意做這么好吃,讓我變胖變丑,”阮昭眼神耐人尋味的盯著他,他這人追人的手段實在是有些不走尋常路。 他確實是帶自己回家了,可是什么也沒做。 光給她做飯了。 難不成是指望給她喂胖了,等她變胖變丑了,降低追求難度? 傅時潯又給她夾了一塊排骨,低聲哄道:“不會,你現(xiàn)在有點兒太瘦了,就算長胖點,也不會變丑。” 阮昭嗤笑了聲,望著他說:“來,跟我學(xué)?!?/br> 她直勾勾的望著他,語氣又淡又傲嬌道:“這時候你應(yīng)該說,不管你吃多少,都不會變胖。這才是女人最想聽到的話?!?/br> 如果給她一千萬,和永遠不發(fā)胖,阮昭覺得她大概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千萬。 偏偏傅時潯只是笑著,又給她夾了一塊排骨。 兩人吃完之后,傅時潯將碗碟收拾到廚房。等徹底收拾好,他走了出來,阮昭正在客廳里看一本,他之前放在茶幾上的書。 是一本考古學(xué)者出的書。 她微垂著頭,神色又是那樣專注而認真。 “阮昭?!彼吭诠褡优?,突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阮昭抬起頭,如瀑般的長發(fā),微微落在耳畔與肩膀上,那張偏冷白調(diào)的臉,五官都柔美的恰到好處,只是那雙黑眸似乎永遠帶著銳利和直白,直勾勾的仿佛能看進人的心底。 傅時潯緩緩走過來,走到她坐著的沙發(fā)旁。 他垂著頭,低聲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今天為什么非要帶你來我家?” 阮昭確實是好奇,但她沒說話,只仰頭看著他,安靜等著。 傅時潯似乎也料到她的反應(yīng),阮昭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她有種天生的處變不驚,偶爾會羞澀,偶爾也會惱火,但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總能清冷的可怕。 她也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傅時潯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有點兒低,“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是秦雅芊那種所說的什么盛亞集團的大少爺。我平常的生活就是像今天你看見的一樣,逛最普通的超市,住著自己賺錢買回來的學(xué)校福利房,這房子還有二十年的貸款。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在吃食堂,要出差的時候,可能一兩個月都沒回家?!?/br> “其實昨天下午我到家的時候,這房子臟的不成樣子。我打掃完衛(wèi)生之后,給云霓發(fā)了個信息,本來只是想問問你干嘛。結(jié)果她跟我說,你跟梅敬之出門了。所以我當時一時沖動,就找了過去?!?/br> 阮昭一怔,這才明白,為什么昨天他會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那里。 “還記得那個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女孩吧,”他看著阮昭。 阮昭當然記得。 傅時潯自嘲的笑了下:“我一直想要找到她,可是一開始我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沒這個人。但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是我的父母刻意抹掉了跟她相關(guān)的一切。我跟你說過,我懷疑她是為了救我,出了什么意外。我父母的行為,好像越發(fā)證實了我的猜測。于是當年為了對抗他們的這種行為,我自動切斷了家里的關(guān)系?!?/br> “你看,傅時潯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成熟穩(wěn)重,他也有幼稚、叛逆、不懂事的一面。” 阮昭突然發(fā)現(xiàn),她越了解這個男人,就越喜歡他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