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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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將古錢幣捏在手里:“我就要它好了?!?/br> 傅時潯想了下,還是說道:“我知道這枚錢幣,跟你修復書畫的費用相比起來,相差太遠。所以你無需顧忌,如實報價就好。” 他是覺得,阮昭因為昨晚之事,才會如此。 “這既然是你祖母為你求的,我當然不會占為己有。這樣吧,我就以這枚古錢幣為信物,以后你要答應我一個心愿?!?/br> 阮昭這次直勾勾看著他,唇角含笑。 傅時潯一怔。 見他沒有立即回答,阮昭笑著說:“放心吧,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強人所難的?!?/br> 比如,拿著這枚錢幣,讓他答應跟她在一起。 這種要求太掉價,也太俗氣。 她才不會做。 傅時潯似乎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很快,他點頭說:“好?!?/br> 阮昭將錢幣握在手里,如山泉般清而冷的聲音說:“傅時潯,現(xiàn)在我們兩清了。” 傅時潯看著她,這一刻,陷入了沉默。 原來,這就兩清了。 第二十二章 春日正濃,不僅日光被拉長了時間,就連整個大地都綻放出鮮嫩的色彩,本就郁郁蔥蔥的校園,枯了一整個冬天的樹枝,早光明正大的抽出鮮嫩的綠芽。 脫去沉冗的冬裝,學校里有種煥然一新的鮮亮。 閔其延伸了個懶腰,看著主干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感慨說:“我現(xiàn)在是有點兒能明白,你為什么要在學校里教書了。” 傅時潯握著方向盤,因為正值放學,人流車流都很多。 車子行駛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看看這些充滿活力的面孔,跟這些年輕人在一起,哪怕再蒼老的心,都會跟著變得年輕吧,”閔其延將車窗降了下來。 因為北安大學太大了,而且有好幾個學校,所以學生基本人手一輛自行車。 傅時?。骸斑@么羨慕的話,你也可以來。” 閔其延輕呵了兩聲:“那還是算了吧,我在骨科上班,都有點兒煩了。這教書育人的事兒,還是留給您傅大教授吧?!?/br> 傅時潯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靜如水。 只是這次,閔其延明顯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他隨口問道:“對了,你和那位,你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誰?”傅時潯愣了下,淡然反問。 “別跟哥們裝啊,你知道我問的是誰,”閔其延直接在他肩膀上來了一下。 傅時潯不悅道:“開車呢?!?/br> 閔其延舉手:“好、好,你好好開車。不過說真的,我現(xiàn)實生活中,除了你那位弟媳婦之外,可再沒見過能跟她比的姑娘。而且這兩人還美的各有風格,你弟媳婦那種的,屬于是人間富貴花,明艷又張揚?!?/br> “阮昭就不一樣,美的就像古典畫上走出來的那種江南美人,”閔其延停頓了下,補充道:“我說的是長相,單純長相來看?!?/br> 他可是親眼見過阮昭,是怎么教訓人的。 可不敢,真把這位姑娘當成是那種柔軟無助的小白花。 傅時潯似乎有些不耐煩,眉頭緊蹙著,低斥道:“閉嘴,有你這么討論別人的?!?/br> “哥們也沒說別的啊,這不是羨慕嘛,”閔其延笑了起來。 傅家的兄弟兩人,相較于至今還單身的傅時潯,傅家那位二少算是英年早婚的典范。 閔其延笑著說:“別的不說,你以后要是找媳婦,最起碼長相就不能差弟媳婦太多吧,要不然這妯娌之間,都不好相處了?!?/br> “滾?!备禃r潯終于忍不住。 閔其延嘴是損了點,不過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兩人終于到了學校食堂,一路上遇到不少認識的老師,點頭打了招呼,終于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閔其延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喜歡來食堂吃飯的原因,太引人關注了?!?/br> 傅時潯聽著這不要臉的話,冷不丁嗤笑一聲。 “我說的是你太引人關注了,”閔其延從兜里拿出濕紙巾,將筷子擦了擦。 閔其延:“你跟阮昭最近沒見面嗎?” 終于傅時潯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了?” “看來是沒見面,”閔其延點頭,但是下一秒他表情特別得意的說:“其實,我前兩天還在醫(yī)院見過她?!?/br> 傅時潯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捏緊。 許久,他聽到自己冷淡的問:“她怎么了?” 閔其延慢悠悠擦完筷子,終于憋不住的笑了出聲:“她當然是陪云霓去醫(yī)院拆石膏,要不然你以為她去醫(yī)院干嘛?!?/br> 那天閔其延上班,她們正好過來。 云霓的手本來就是骨裂,沒那么嚴重,所以打了一個多月的石膏,差不多也就養(yǎng)好了。 當時閔其延正好換班,就陪著她們一塊去拆了石膏。 還順便聊了幾句。 他有些同情的望著傅時潯,問道:“想知道我們聊了什么嗎?” “不想?!?/br> 閔其延盯著他,半晌,突地一笑:“真不想啊,那算了。” 傅時潯橫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婆媽?!?/br> “我婆媽?”閔其延覺得自己可真是冤枉的厲害,他說:“那還不是兄弟我替你著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姑娘,還不得好好抓住?!?/br> 其實他能看得出來,傅時潯對阮昭的態(tài)度還真不一樣。 就說那天在朝天街,他多緊張人家啊。 嘴巴再否認,也沒用。 得看實際行動啊。 “時潯,我覺得你真沒必要糾結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難不成你真的要為那件事,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閔其延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知道傅時潯的癥結在哪兒,但過去太久了,有時候事情就該讓它過去。 最后閔其延說道:“我問阮昭了,人家說最近沒空,好久沒看見你了?!?/br> 傅時潯斜睨了他一眼,卻沒再說話。 自從修畫結束后,他跟阮昭確實再沒見過面。 就像她說的那樣,他們兩清了。 * 傅時潯下午有兩節(jié)課,三點之后,所以他在實驗室里待到兩點多,才回到辦公室。 拿上教案,前往教室。 這節(jié)課依舊是個大課,在階梯教室里上的,兩個班一起上。一進去,依舊如往常一樣,一眼望過去,烏泱泱的全都是人頭。 可就是這么神奇,傅時潯只是隨意一掃,就看見了坐在左側靠窗的那姑娘。 這次她明明也沒坐在最顯眼的第一排。 周圍還都坐著人,但他一眼就看見了阮昭。 阮昭單手托腮,笑瞇瞇盯著講臺上,正在打開電腦的男人。 大學上課,ppt是必不可少的。 “媽呀,傅教授怎么還是這么帥,好帥好帥?!?/br> “行了吧,每次上課,我都要聽你感慨一遍?!?/br> “沒辦法,每次我看著他,再看看自己周圍的男生,都會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之間的還要大?!?/br> 阮昭:“……” 很快上課鈴聲響起,傅時潯拿出點名冊。 一個一個名字開始讀,冷淡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教室。 不得不說,北安大學這樣的學校,出勤率還是挺高的。 基本上沒有不到。 等所有名字讀完之后,阮昭慢悠悠直起后背,等著。 但傅時潯將面前的名單,將旁邊一放,直接說道:“點名超過三次不在的同學,直接取消本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br> 底下一片嘩然。 鬧哄哄的不得安靜。 傅時潯的視線掃視了一圈,沉聲道:“安靜,上課?!?/br> 阮昭托著腮,看著講臺上請冷至極的男人,唇角輕掀。 看來,這次不趕她了。 雖然考古算不上是什么有趣的課程,但是傅時潯的課卻并不無趣。 兩節(jié)課居然就在不知不覺的時間里度過。 臨下課的時候,他低聲說:“待會有課后答疑的時間,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留下來問我。” 阮昭此時正在把玩手里的小紙條。 這是第四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