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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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個不幸,是相對于秦雅芊來說。 她長得確實不錯,而且家世也好,按理說這樣的人是妥妥的校園女神。 奈何她身邊永遠有個阮昭,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全方位吊打她。 更別說,大學(xué)時阮昭的專業(yè)成績,還永遠是第一。 不過秦雅芊也沒輕易服輸,阮昭性子高冷,她就走大眾女神路線,平易近人,從高中開始就弄得不少男生像蜜蜂似得圍著她轉(zhuǎn)。 而且最讓人無語的是,她還仗著家里有錢,估計拿小恩小惠買通班里的女孩。 集體孤立阮昭。 其實漂亮女孩,在學(xué)校里人緣都挺好的,還會受到優(yōu)待。 但阮昭性子太冷漠,跟誰都淡淡的。 也就是那會兒,一向正直的顧筱寧站出來維護阮昭,兩人這才會一直親密到如今。 “她回國了?”阮昭沒什么興趣。 雖然秦雅芊拿她當(dāng)假想敵,但阮昭卻從來沒攙和這種女孩的勾心斗角。 她從大學(xué)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做修復(fù)工作。 古玩圈子挺閉塞的,沒涉獵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消息。 后來她畢業(yè)了,基本跟以前的同學(xué)沒了來往。 顧筱寧撇嘴:“在群里召集同學(xué)聚會呢。我發(fā)現(xiàn)畢業(yè)之后,混的好不好真能看出來,混的好一天到晚在群里張羅著同學(xué)聚會,不就是想要在我們面前炫耀炫耀。呵,我就偏不給她這個機會,我才不去呢?!?/br> “行了,眼不見為凈,何必跟這種人生氣?!?/br> 阮昭淡淡說道。 這也是顧筱寧由衷佩服阮昭的地方,她說:“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大概就是你當(dāng)年逼著秦雅芊喝水那一次?!?/br> 阮昭跟秦雅芊的恩怨確實挺多。 她性子冷,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但是不代表別人就不招惹她。 當(dāng)年秦雅芊糾集一幫小女生,在班級里孤立阮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對她絲毫沒作用,她壓根不在乎別人跟不跟她說話,那些小女孩的小心思,在她面前跟透明似得。 以至于后來秦雅芊后來干了特別過分一件事。砸 她居然指使別人,把粉筆灰倒進阮昭的水杯里面。 阮昭對氣味特別敏銳,大概是跟畫打了太多年交道,當(dāng)時一打開水杯,就聞到不對勁。 那次,阮昭當(dāng)著全班所有人的面,冷著臉讓秦雅芊把水喝下去,要不然她就灌了。 她知道粉筆灰不是她親手弄的。 但這個幕后指使,秦雅芊跑不掉。 阮昭不屑跟她們計較,但不代表她可以忍受對方的欺辱。 “算了,這種小人還是離她越遠越好,哪怕她請的是國宴,我都不去吃?!?/br> * 之后幾天,阮昭依舊留在家里修畫,傅時潯會過來幫忙。 不過后來傅時潯要忙學(xué)校里的事情,她也就喊的少了。 這不,下午的時候,傅時潯發(fā)來微信:【明天學(xué)校里有安排,沒辦法過來?!?/br> 這段時間,總是這樣。 他要是過不來,會在微信上告訴她。 就看起來挺有那么點,男朋友報備行程的架勢。 阮昭:【嗯,我明天也有點兒事。】 阮昭確實有事兒,這兩天有個文物修復(fù)與保護交流會,本來她一直不喜歡參加這種公開場合。特別她是做商業(yè)修復(fù)的,說到底賺錢為主,不比那些在國家機構(gòu)的修復(fù)師。 人家修的是歷史,她呢,修的是錢。 阮昭自己倒不在乎,但是架不住別人背后閑言碎語。 所以她懶得搭理那些人,極少出席這種公開場合。 但這次不一樣,這個交流會是她大師兄韓照牽頭的,也就是邱志鳴的師父。當(dāng)初她在師傅家里學(xué)修復(fù)時,很受對方的照顧。 如今他在文物局里工作,籌備這么一次交流會不容易。 阮昭就當(dāng)是支持他。 不過收到發(fā)來的請柬時,她還挺奇怪,文物局這次是經(jīng)費這么充足嗎? 居然在五星級酒店舉辦這次交流會。 上次嘉實拍賣的內(nèi)部品鑒會,也就在這種級別的酒店。 雖然交流會是在第二天正式開始,但是前一天晚上有個歡迎晚會,因為這次不僅邀請了北安本地的文物修復(fù)師,還有全國各地的文博人員。 “云霓受傷了,你真不用我陪你去?” 車子在酒店門口緩緩?fù)O?,云樘忍不住問出這句話。他在阮昭身邊這么久,知道文玩圈子里不少人對阮昭成見很深,他是擔(dān)心別人給臉色給她瞧。 阮昭伸手推門:“只是個交流會而已?!?/br> 她沒有搭乘電梯,而是沿著酒店的旋轉(zhuǎn)樓梯,慢悠悠上了二樓。 只是剛到二樓,居然就看見了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傅時潯一身黑色西裝,站在不遠處,對面是一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女人,一身紅色連衣裙,看起來前凸后翹,極是誘惑。 兩人站的距離真近,那女人還一個勁的沖他媚笑。 呵,有人之前不是一直挺守男德的。 怎么還讓人離他這么近。 阮昭也沒過去,悠然的靠著墻壁,她倒也不是故意偷聽,只是這個距離,就正好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女人嬌媚又甜膩的聲音說:“時潯哥,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 時潯哥? 阮昭嗤笑,這稱呼,她都沒叫過。 女人說完這話,抿嘴一笑,顯得有點兒嬌羞的說:“我還可以這么叫你吧,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br> “直接叫我傅時潯就好,”傅時潯不冷不淡看著對方,往后拉開了距離,沉吟了下,突然問“抱歉,請問你是?” 對方身上的香水味,雖然不濃,但他并不喜歡。 這話,讓女人明顯一愣。 靠在墻角的阮昭,原本還挺不爽的,可這一下,撲哧笑了出聲。 看來這男人的冷漠,是全方面無區(qū)別的掃射。 女人神色略白,連嘴角的笑意都褪去。 她確實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個回答,可又一想,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了,她立即解釋道:“我是芊芊啊,秦雅芊,以前我們兩家不是經(jīng)常在歸寧寺碰面,那時候我陪我mama去禮佛,你陪奶奶。” 傅時潯視線,落在她身上,似是打量了下。 秦雅芊這次絲毫沒因為他看自己而開心,反而險些被他打量的崩潰,因為他的眼神就在傳遞著一個信息,你哪位?我不記得了。 雖然秦雅芊這幾年在國外,也沒消停,男朋友也交往過。 可是每個人心目中,不是都有一個白月光。 傅時潯大概就是她心目中的那個白月光,她爸爸是做古董生意的,家里都信佛,所以以前她沒少父母去寺里燒香拜佛。 他們家因為經(jīng)常給寺里捐錢,所以總能得到主持格外的關(guān)照。 因此就認識了傅家那位老太太,老人家偶爾過去,身邊總會跟著一個高挑清瘦的少年。那個年紀的少年,哪有那個耐心陪長輩燒香拜佛。哪怕是秦雅芊也是每次她爸媽利誘,才愿意去一趟。 可他卻不一樣,安靜坐在蒲團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明明那么疏離冷淡,卻又想讓人靠近。 這種沉穩(wěn)安靜的少年,是每一個青春期少女的夢想。 秦雅芊也不例外。 后來她在他們?nèi)ψ永镄⌒拇蛱疥P(guān)于他的消息,關(guān)于他的事情,也一直有所耳聞。以至于后來連她mama都驚訝,她居然如此熱衷去寺廟。 她一直將這份心心念念藏在心中,每每想起總會懷念不已,她以為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美好回憶,畢竟那樣的記憶,不管什么時候總不會褪色。 可他居然、竟然,連她都不記得了? 傅時潯聽到這里,才淡淡道:“抱歉,沒什么印象?!?/br> 只是他嘴上說著抱歉,神色卻絲毫沒有。 甚至還透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 這次打擊,對秦雅芊來說,比上一個抱歉,來的還要激烈。 反倒是阮昭,在最初的震驚之后,這會兒聽的都有些不忍心了。 嘖嘖嘖。 自以為的美好回憶,對方壓根就不記得。 倒也不能怪傅時潯沒心,畢竟他一向如此。 從來不會給別人多余的眼神,更不會給別人一絲誤解的空間和機會,銅墻鐵壁也不過如此了。 這男人,心夠狠。 但她喜歡。 不過阮昭開心之余,也挺震驚的。 她震驚,是因為她也完全沒認出,對方就是秦雅芊。 如今她再仔細看著這張臉,好像確實跟記憶中的那一張不太一樣了,這讓她想起前幾天顧筱寧說的話,之前她還以為是顧筱寧說話夸張,現(xiàn)在看看,還真不是夸張。 只是這次阮昭的輕嗤,沒再逃過傅時潯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