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殺在線閱讀 - 錦衣殺 第35節(jié)

錦衣殺 第35節(jié)

    第45章 綰發(fā)

    王言卿身體一僵,下意識要坐起來:“我吃什么醋?”

    她呀,稍微開句玩笑就要著急。陸珩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另一只手將她的發(fā)簪抽出來,王言卿的長發(fā)立刻像瀑布一樣,從陸珩指尖滑落。

    王言卿沒防備陸珩這么做,一時怔住。她的頭發(fā)散落在陸珩膝上,逶迤綺麗,光澤細膩,遠遠看去如一匹華麗的黑緞。陸珩滿意地從王言卿發(fā)中梳過,道:“卿卿竟然沒吃醋嗎?那我可太失望了?!?/br>
    陸珩的反應(yīng)接二連三超出王言卿的預料,王言卿下意識否認吃醋,他倒直接認了。王言卿不知道該怎么回,這一打岔,陸珩已經(jīng)把她的頭發(fā)全部解開,攤在膝上,饒有興致地把玩。

    陸珩早就覺得她頭發(fā)摸起來觸感很好,以前她頭上有發(fā)髻,只能摸到一小段,如今從發(fā)根梳到發(fā)尾,發(fā)絲流水一樣從他指縫間滑過,才算真正過癮。

    他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王言卿不得不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二哥?!?/br>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頭發(fā)不是隨隨便便碰的。為彼此梳發(fā),一向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陸珩卻仿佛不懂這其中的意義一樣,疑惑地看向王言卿:“怎么,我弄疼你了?”

    王言卿看著陸珩淺波粼粼、坦蕩誠摯的眼睛,竟然覺得拒絕他是一種罪惡。她支吾了一下,說:“倒也沒有?!?/br>
    “那就好?!标戠裨桨l(fā)明目張膽地擺弄她的頭發(fā),說,“頭頂有幾個xue位安神效果特別好,只是我記不太清了。有勞卿卿幫我回憶一下,如果扯痛了趕緊和我說。”

    陸珩一副幫她按摩的模樣,王言卿也不好回絕,只能躺在陸珩膝上,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發(fā)間滑動。陸珩在把玩秀發(fā)空隙,忙里抽閑問:“卿卿,今天晚上,你聽到了什么?”

    王言卿經(jīng)過這么久的調(diào)整,早就不害怕鬧鬼了。她沒有多做回憶,順暢說道:“我晚飯后和宮女們一起去正殿,張?zhí)笤诶锩嫠X,我和宮女們一起守在明堂。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大概子時的時候,我被一陣冷氣驚醒。當時我特意看過,除了我,所有人都睡著。我想起來活動腿,正好聽到外面有哭聲,我立刻去開窗,但什么都沒看到。我回來時無意驚動了崔月環(huán),陸陸續(xù)續(xù)其他宮女也醒了,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一個很奇怪的聲音說外面好冷,放他進來?!?/br>
    陸珩若有所思瞇眼,問:“除了這句,還有嗎?”

    “后面他還在念叨好冷,沒說幾句,我就推開門了。我一出去,外面聲音就斷了,但我反反復復找了幾遍,屋外并沒有人,包括門窗房梁。緊接著,二哥你們就進來了?!?/br>
    王言卿仰躺在陸珩膝上,一抬眼就能看到陸珩平靜淡漠的臉。她盯著陸珩細微翕動的睫毛,看了一會,悄聲問:“二哥,你想到什么了?”

    陸珩眨了下眼,回神,低頭對她笑了笑:“沒什么。”

    王言卿涌來股無名的氣,她攏住自己的頭發(fā),流水一樣歸攏到脖頸一側(cè),同時支撐著手臂從陸珩膝上爬起來:“你總是這樣,我對你毫無保留,你卻什么都不說?!?/br>
    陸珩訝然一瞬,之后又好笑又無奈。他雙手握住王言卿肩膀,止住她想要下榻的動作,說:“并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需要驗證。”

    王言卿擰眉,對陸珩的話十分懷疑:“真的?”

    “真的?!标戠衲脕硪?,調(diào)整好角度,扶著她躺倒,“二哥什么時候騙過你?我突然想起來一些事,但現(xiàn)在沒資料,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記錯了,就不拿出來干擾你了。你就為了這么點事,和我置氣?”

    王言卿被動躺在枕上,辯道:“沒有……”

    不等王言卿說完,陸珩已經(jīng)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說:“沒關(guān)系,二哥不怪你?!?/br>
    王言卿沒覺得自己哪里有錯,就已經(jīng)被原諒了。王言卿郁悶,但再揪住這個話題不放顯得她無理取鬧,只好略過,真心問:“二哥,你說發(fā)出聲音的那個人到底藏在哪里?”

    “嗯?”

    “目前來說最可疑的兩個人——崔月環(huán)和秀葽,今夜都在屋里。事發(fā)時我親眼看到她們在睡覺,不可能發(fā)出怪叫。可是聲音明明白白就在窗外,莫非,她們還有同伙?”

    太監(jiān)走前在屋里留了一盞小燈,燭光搖曳,滿室溫馨,連陸珩眼睛里似乎也灑了細碎金光。陸珩說:“錦衣衛(wèi)去慈慶宮后院問了,天黑后沒有人出門,事發(fā)時所有人都在自己屋里睡覺。除非所有人提前串好口供,要不然,同伴之說就站不住腳。”

    王言卿嘆氣,頭疼地歪在枕頭上:“沒有外人進來,慈慶宮正殿里的人沒有出去,后面睡覺的人也沒有離開,那還能是誰呢?那陣聲音到底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陸珩明知道不該,但還是忍不住逗她:“萬一真的有鬼呢?”

    王言卿惱怒,瞪大了眼睛嗔他:“二哥!”

    陸珩輕笑出聲,他一天大部分時間帶著笑,無論遇到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淺笑晏晏,風度翩翩,笑意卻鮮少進入眼底。然而現(xiàn)在,他眼睛里浮光躍金,碎星涌動,竟當真有幾分愉悅模樣。

    王言卿看得愣住,陸珩忍住笑,愛不釋手地捏了捏王言卿的臉頰,說:“不逗你玩了,你該睡了?!?/br>
    “可是……”

    陸珩伸手,溫柔但堅定地蓋住王言卿的眼睛:“睡覺吧,那些事等明天再說?!?/br>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陸珩掌心處帶著薄繭,蹭在她眼睛上癢癢的。王言卿心想現(xiàn)在確實什么都做不成,便聽話地閉上眼睛,甕聲說:“好?!?/br>
    王言卿印象中陸珩溫暖有力的手掌還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仿佛只是一閉眼,她就睡過去了。等再次睜眼,天光微亮,屋角的炭火已經(jīng)熄滅,灰燼散發(fā)著余溫,她躺在榻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王言卿細微動了動,一件衣服從她身上滑落。王言卿揉著脖頸坐起來,發(fā)現(xiàn)她身上蓋著陸珩的披風,衣服將她完全包住,上面帶著她自己的體溫。屋里擺設(shè)一如昨日,除了她,并沒有其他人動過。

    陸珩早就走了。他昨夜沒睡嗎?

    王言卿對這個發(fā)現(xiàn)有些驚訝,但心里并沒有多少意外。她在榻上醒了會神,折好衣服,穿鞋下榻。

    她剛剛走動了幾步,外面就傳來敲門聲:“王姑娘,您醒了嗎?”

    王言卿把衣服整理好,過去開門。外面站著兩個太監(jiān),為首的太監(jiān)見了她作揖,垂著眼睛,并不往她臉上看:“姑娘夜里睡得可好?”

    王言卿點頭:“甚好,多謝公公。二……陸指揮使呢?”

    “錦衣衛(wèi)有事,陸大人先走了。陸大人走前交代奴婢,如果姑娘醒了,把這些送給姑娘?!?/br>
    王言卿看清太監(jiān)手里的輿具,讓開身體,讓太監(jiān)進入。太監(jiān)帶著人將洗漱用的東西放好,又對王言卿作揖,說:“陸大人給您備了早膳,奴婢先出去盯著了。小六子就在屋外,姑娘梳洗完,叫他進來收拾。”

    王言卿回禮道謝,太監(jiān)側(cè)開身體,并不肯受王言卿的禮,隨即帶著小六子出去了。等人走后,王言卿看著屋里小巧妥帖的洗漱工具,心想宮里人做什么都講究,太監(jiān)分明是怕她不習慣被宦官服侍,這才找借口退下,同時還提醒她一會有早飯。二哥時常和這些人混在一起,難怪說話永遠在繞圈子。

    王言卿洗漱完,正打算挽發(fā)髻時,陸珩回來了。陸珩和太監(jiān)不同,他沒什么避諱的,直接推門而入,正巧碰到王言卿梳妝。他看到王言卿往頭上固定發(fā)簪,自然而然接過王言卿的頭發(fā):“頭還疼嗎?”

    王言卿搖頭,陸珩也不覺得在宮里能睡多好,淡淡帶過道:“今日辛苦你了,再忍一忍,回府就能好好休息了?!?/br>
    王言卿見陸珩幫她固定頭發(fā),以為他對此很熟悉,便放心地放開手。結(jié)果整理好的發(fā)絲在陸珩手里完全變了形,他手指修長,動作從容,但發(fā)髻卻歪成不像樣子。王言卿沒辦法,只能全部拆除,重新梳一遍。

    這回王言卿不敢再讓陸珩搭手了,她一邊重復先前的動作,一邊從鏡中狐疑地瞥陸珩:“二哥,你竟然不會?”

    陸珩心想他怎么會盤女子發(fā)髻,他正要說話,忽然想到他應(yīng)該是一個有著十年養(yǎng)meimei經(jīng)驗的人,怎么能不會梳女子頭發(fā)呢?陸珩忍住,輕描淡寫說:“你以前不讓我?guī)湍悖嵌嗑殠状?,我就會了?!?/br>
    王言卿轉(zhuǎn)念一想也是,他們畢竟男女有別,大清早二哥到她房里幫她梳頭發(fā)……怎么想都不對勁。

    王言卿沒有懷疑,她把頭發(fā)綰好,那個叫小六子的太監(jiān)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麻利地端走水盆巾帕,沒一會就送了食盒進來。陸珩沒讓小六子繼續(xù)伺候,親自將碗碟擺好,說:“皇上不喜殺生,宮里的膳食基本都是素的。這是尚膳監(jiān)最擅長的幾道點心,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宮里的糕點做得精致小巧,只有一口的量,保證娘娘們不會蹭花臉上的妝。王言卿夾了一塊,糕點入口即化,雖然是素食,但烹飪下足了功夫,并不缺油水。王言卿點頭,由衷說:“好吃。”

    陸珩見她吃得開心,臉上露出笑,不知不覺也多吃了幾塊。陸珩有點明白為什么皇帝胃口不好時會找吃相香的人陪著了,遇到王言卿后,她身上沒見長胖,陸珩胃口倒改善很多。

    王言卿吃的差不多了,捧著羊乳羹小口品嘗,問:“二哥,今天我要做什么?”

    陸珩不答反問:“你想怎么做?”

    王言卿抿了一勺乳羹,輕聲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崔月環(huán)有所隱瞞,但沒有進一步的證據(jù)前,沒必要再找她問話了。只有合適的問題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如果打草驚蛇,浪費第一次機會,她有了防備后再問就沒用了。我覺得秀葽也很奇怪,但昨日沒來得及問,今日我想去找找秀葽和秦祥兒藏起來的事情。”

    陸珩點頭:“你的計劃很好,按你的想法做就是。”

    王言卿用膳后原地復活,她精神百倍,再次去慈慶宮打探。和神采奕奕的王言卿不同,慈慶宮眾人無精打采的,還沒有從昨夜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昨天前半夜女鬼再次造訪,后半夜又有錦衣衛(wèi)守著,大家誰都沒睡好,張?zhí)蟾侵钡教炝?,才終于朦朦朧朧睡著。

    因為張?zhí)筮€在睡,宮中沒人敢發(fā)出聲音,走路都提著腳后跟。慈慶宮沉浸在一片死寂中,但好在主子沒醒,他們也不用干活,宮女們都很清閑。王言卿找到秀葽,問:“秀葽,方便請你幫個忙嗎?”

    王言卿沒說問話,而是說請她幫忙。秀葽不好拒絕,點點頭應(yīng)了。王言卿借口請教繡帕子,帶著秀葽走到一個清靜避人的角落,王言卿問了幾句繡花的事,慢慢觸及正題:“秀葽,你繡功真好。你年紀比我還小,竟然就有這么厲害的針線功夫,真是讓我自愧不如?!?/br>
    秀葽抿唇笑了笑,靦腆道:“王姑娘手指金貴,哪用做這些瑣碎活。我蠢笨不堪,多虧秦姑姑教我,我才能繡幾件像樣的帕子出來?!?/br>
    “你可不蠢笨?!蓖跹郧湫χ滟澬闵@,她心中有些意外,問,“你的繡活竟然是秦女官教你的?”

    秀葽點頭:“是。秦姑姑聰明,什么都會,我要是有秦姑姑一半聰穎就好了。”

    王言卿看著秀葽臉色,試探道:“你們似乎很崇敬秦姑姑?!?/br>
    昨日于婉是如此,秀葽也是如此。秀葽沒多做猶豫,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澳鞘钱斎弧G毓霉脼槿硕酥?,處事公允,還見多識廣,宮里人都很敬重她?!?/br>
    王言卿輕輕應(yīng)了一聲,突然問:“你進宮已經(jīng)三年了,這些年,你想家嗎?”

    秀葽怔了下,眼睛下意識地垂下去:“能入宮是我?guī)纵呑拥墓Φ?,我理?yīng)感恩,想家做什么?”

    她不承認,但表情已經(jīng)泄露了她的想法。王言卿微嘆一聲,說:“我其實也不是京城人士。我的家鄉(xiāng)在大同,那里常年開戰(zhàn),我已經(jīng)好些年沒回去過了。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村子是什么樣,左鄰右舍是否還安在?!?/br>
    秀葽聽到王言卿的話,臉上露出感同身受。王言卿說這些話自然而然,但她腦子里面卻是空的,她空有感情,卻記不起來承載那些感情的畫面。

    按二哥的說法,她七歲就來到京城了。十年未歸,故鄉(xiāng)陌生的已如一個符號。她對大同府毫無印象,甚至,她連十七歲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

    她失去了記憶,連著生命都仿佛缺了一塊。明明,她最親近的人就在身邊。

    王言卿發(fā)現(xiàn)自己又陷入一陣空茫中,趕緊打住。她今日的目的是打探秀葽,可不是回憶過往。王言卿先用同樣的經(jīng)歷拉近距離,之后再詢問,果然秀葽就配合多了。

    太陽升起,皇宮被照耀的璀璨奪目,連地面都反射著耀眼白光。秀葽虛虛望著地上的光斑,失神說:“王姑娘你好歹還有故鄉(xiāng)可思,而我,連家都沒了,不知道還能想哪里?!?/br>
    王言卿記得于婉說過,秀葽是被兄嫂賣到宮里的。她明明有親人,卻勝似孤兒,家中已無人期待她回去,天底下何處是她的歸宿呢?

    王言卿沉默片刻,按住秀葽的手說:“你還年輕,等以后向?qū)m里求個恩典,說不定能放還故鄉(xiāng)。就算不回鄉(xiāng),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城,尋一良人成婚生子,也是你的家呀?!?/br>
    宮女一旦入宮就終身為奴,但有些年紀大或立過功的宮人,主子心存體恤,也會放她們出宮。這些構(gòu)想雖然虛妄,但有一個念想,總好過沒有。

    然而秀葽聽到這些話后,臉色卻陰霾起來,身體也繃緊了。她兩只手緊緊攥住,眼睛盯著鞋尖,自言自語般喃喃:“不會了?!?/br>
    王言卿對秀葽的反應(yīng)很意外,提起對未來的暢想,哪怕這個前景遙不可及,也不該是這種反應(yīng)。秀葽身體收縮,語氣脆弱但肯定,最重要的是,她用的是“不會了”。

    仿佛,她已經(jīng)知道將來了。

    王言卿覺得異常,她不敢刺激秀葽,小心翼翼問:“你總是郁郁寡歡,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秀葽視線向下,上唇抿成平線,眼睛良久不動。秀葽像是縮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王言卿只能靠表情猜測她的心情。

    她沉默寡言,看起來并不討張?zhí)笙矚g。她可能覺得自己根本沒法放出宮,所以心生感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秀葽的這種表現(xiàn)似乎不只是害怕、悲傷,還有羞愧。

    她哪怕伺候人做得不好,不得張?zhí)笾赜?,也不該羞愧啊?這時候王言卿想起昨夜陸珩突兀地問秀葽長相,之后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再結(jié)合于婉、秦祥兒等人的表現(xiàn)……

    王言卿驟然生出一個很荒唐的猜測。

    王言卿盯著秀葽表情,手指松了又緊,默默給自己鼓了兩次勁后,才佯裝不經(jīng)意地開口:“依我說,京城雖大,卻也沒什么好的。上元節(jié)那天我隨家人出門看燈,路上遇到昌國公。我好端端走路,并沒有招惹人,他們就覺得我是青樓女子,言辭間很不尊重。幸好我哥哥在,護著我走了,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那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br>
    這是王言卿真實經(jīng)歷過的,陸珩帶她上街觀燈,結(jié)果遇到了張鶴齡。雖然最后無事發(fā)生,但王言卿敢保證,如果那天陸珩不在,事情遠不會如此平靜收場。

    陸珩說過張鶴齡是老色鬼,張鶴齡對著大街上隨便一個女子都敢放肆,那面對張?zhí)髮m里的宮女,會不會死性不改?街上的女子好歹大部分是良籍,而這些宮女,卻身家性命都攥在別人手里,處于完全弱勢。

    王言卿說完后,眼睛都不眨地盯著秀葽。秀葽扇了下睫毛,眼睛忽然紅了。她抬手擦了擦眼睛,說:“王姑娘,你幸而還有兄長撐腰。那些沒有倚靠的女子,不知道該怎么活呢。”

    王言卿確定了,她的猜測竟然是正確的。她心里像堵了團棉花,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抱住秀葽的肩膀,輕聲說:“這不是你的錯?!?/br>
    這明明不是她們的錯,可是,苦果卻要她們承擔。

    秀葽自從遇到那件事情之后,心里已經(jīng)痛苦了許久。秦姑姑間接救了她,但她沒法向秦姑姑傾訴;同屋的宮女大概猜到了,她卻不敢挑明。唯獨此刻,她遇到王言卿,另一個有類似遭遇的女子,秀葽再也忍不住,慟哭出聲。

    在宮里待久了,連哭都不敢大聲,只能悶悶地掉眼淚。秀葽哭了很久,王言卿就環(huán)著她的肩膀,默默陪著她。因為壓抑,最后秀葽的聲音都哽咽起來:“那天太后讓我伺候建昌侯凈面,我什么都沒做,他卻突然摸我,還要扯我的衣裳。我怕極了,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惹惱了建昌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王言卿沒出聲,只是抱緊了秀葽,心里卻大為震驚。

    她以為秀葽和她遭遇的一樣,是昌國公嘴上不干凈,沒想到,竟然是建昌侯張延齡,而且,都發(fā)展到扯衣服了。若是秀葽沒有打翻水盆,若是其他宮人沒有發(fā)現(xiàn),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這可是宮里,說的不好聽些,宮女都是皇帝的財產(chǎn)。張延齡在皇宮都敢如此無法無天,張?zhí)笊頌閖iejie,竟然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