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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殺在線閱讀 - 錦衣殺 第25節(jié)

錦衣殺 第25節(jié)

    王言卿在自己屋里,已脫了斗篷。聽到陸珩來了,她放下筆,起身朝陸珩走來:“二哥?!?/br>
    陸珩在門口解下披風(fēng),淡淡應(yīng)了一聲,道:“快回去,你還穿著單衣呢,別在門口久待?!?/br>
    王言卿被陸珩拉著往屋里走去,兩人進(jìn)屋后,陸珩一眼就注意到桌案上攤開的紙墨,他問:“你剛才在做什么?”

    王言卿看到書桌上亂糟糟一片,趕緊上前將紙收好:“沒什么,最近握筆時手生的厲害,連字都不會寫了,想私下趕緊練練?!?/br>
    王言卿剛才去迎接陸珩,忘了收拾桌面。這些紙上有她寫了一半的字,慘不忍睹,王言卿想趕緊把廢紙藏起來,然而陸珩卻按住她的手,說:“自家兄妹,連二哥也不讓看?”

    王言卿眼睜睜看著陸珩將廢紙拿走,一張張翻看,她有心阻止又不敢,尷尬道:“二哥,寫得不好,等改日我練好了再拿給你看?!?/br>
    “哥哥又不是外人,不用避諱。再說,卿卿無論寫什么都好看?!标戠褡炖锫唤?jīng)心說著哄人的話,他翻了幾頁,大概明白王言卿為什么覺得寫字別扭了。

    她的筆鋒像是兩種風(fēng)格的字揉捏在一起,有時候剛健鋒利,明顯是男人的寫法,而有時候又是簪花小楷,秀氣柔美。她落筆時在兩種風(fēng)格間跳來跳去,連自己都不知道哪種是對的,所以才覺得不會寫字。

    陸珩記憶力出眾,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種剛健的風(fēng)格正是傅霆州的字,另一種端正娟秀的才是王言卿自己的。王言卿以前應(yīng)當(dāng)特意模仿過傅霆州的字,幾可亂真,但王言卿失憶后不知道此事,她順著本能寫,結(jié)果寫出兩種完全不同的字體,可不是混亂么。

    陸珩心如明鏡,心想傅霆州看著人模狗樣,怎么盡干一些rou麻兮兮的事。他們兄妹竟然還相互學(xué)習(xí)對方的筆跡,莫非傅霆州也會寫王言卿的字?

    真惡心。

    陸珩不愿意去想這得多親近的關(guān)系、多漫長的相處,才能相互學(xué)會對方的字。陸珩嘴上說著卿卿無論寫什么都好看,但手里卻拿了筆,毫不客氣在紙上勾了幾個圈,將屬于傅霆州的字一個個圈出來叉掉:“你恢復(fù)的很好,字跡已經(jīng)有原來七八分像了。但這幾個字不好,你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了一些丑字,干擾了你原本的筆風(fēng)。這可不行,寫字最重要的就是自成一體,風(fēng)格統(tǒng)一,以后,你要有意剔除這些外來之物,不能再被影響了?!?/br>
    王言卿一聽肅然,趕緊點(diǎn)頭應(yīng)下。

    陸珩將混雜了傅霆州風(fēng)格的字劃掉后,終于覺得心里舒坦了。他看著王言卿認(rèn)真寫出來的卷面被他勾畫得不像樣,難得有些愧疚,對王言卿招招手,道:“過來?!?/br>
    王言卿停到陸珩身邊,陸珩在硯臺中蘸了墨,筆走游龍,不疾不徐寫出“王言卿”三個字。他將筆交到王言卿手里,說:“你自己來寫。”

    王言卿接過筆,扶住琵琶袖,微微俯身,懸著手腕在紙上落筆。陸珩就站在旁邊,側(cè)身看她,他發(fā)覺王言卿又下意識模仿傅霆州的筆跡,立刻呵止:“不要分心,順著自己原本的感覺寫,不要想模仿什么人。”

    被陸珩提醒后,王言卿僵硬停下。陸珩伸手,環(huán)過她的肩膀,握著她的手繼續(xù)寫:“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不必考慮美丑,也不必考慮別人喜不喜歡。順從本心?!?/br>
    陸珩握著她的手寫了幾行,他手上沒有用力,不干擾王言卿寫字,但王言卿一露出變換風(fēng)格的苗頭,就會被他捏一下手。王言卿連著被掐了好幾次,身后幽幽傳來陸珩的聲音:“你再犯錯,二哥打的就不是你的手了?!?/br>
    王言卿頓生緊張,不掐手,難道掐脖子嗎?她剛剛分心,腰上就被人掐了一把。他沒有用力,但把王言卿嚇了一跳,她下意識要躲開,肩膀卻被陸珩圈住,不讓她躲:“專心。”

    他一只手握著王言卿的手背,另一只手停在王言卿腰側(cè),威脅之意昭然。王言卿僵硬地寫了半張紙,慢慢找回寫字的手感了。陸珩勉為其難滿意,終于肯放開王言卿的手。

    她立即長長松了一口氣,隨后自己也覺得奇怪,要不是二哥提醒,她都沒有意識到,她在無意識模仿另一種感覺。

    為什么呢?

    王言卿放下筆,很不好意思地將亂七八糟的紙收好:“多謝二哥。我都這么大了,還要二哥陪我練字?!?/br>
    陸珩慢慢收回手,倒覺得這種事情可以多來一點(diǎn)。陸珩胡謅說:“和哥哥見外什么。你學(xué)字的時候,還是我教你的?!?/br>
    王言卿毫無印象,好奇問:“是嗎?但我好像一點(diǎn)都沒學(xué)到二哥的風(fēng)韻,二哥習(xí)字是和誰學(xué)的?”

    陸珩走到羅漢床邊坐下,理了理袖子,說:“我學(xué)字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在興王府,我和皇上一起學(xué)的?!?/br>
    王言卿頓住,沒法再問了,笑著道:“難怪二哥字寫得這么好。”

    陸珩揮揮手,示意王言卿坐。他緩慢倒茶,水流汩汩流入瓷杯,熱霧氤氳,蒸騰在空中,上面的花鳥仿佛活過來一般。陸珩不經(jīng)意問:“傅霆州今日瘋瘋癲癲的,沒嚇到你吧?”

    聽到那個名字,王言卿臉上的笑淡了淡,輕輕應(yīng)了一聲:“沒事。”

    她的態(tài)度變化非常明顯,陸珩看到,心里替傅霆州嘆息。傅霆州為了她茶飯不思,甚至說出只要她能回來,條件任人開;可是王言卿卻對傅霆州避之不及,一提到他就皺眉。

    而這一切變化,都是陸珩的杰作。

    陸珩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滿懷惡意地想,若將來傅霆州知道他的養(yǎng)妹對他不再言聽計(jì)從,反而視他為仇敵,臉上表情該有多么精彩?陸珩光想到那一天,體內(nèi)血液就開始興奮了。

    陸珩含笑將茶盞放到王言卿身前,說:“卿卿別生氣了。今天那個瘋子冒犯了卿卿,我以茶代酒,替他向卿卿賠罪?!?/br>
    王言卿連忙道:“二哥,傅賊小人,與你何干?我哪里敢當(dāng)二哥賠罪?!?/br>
    “當(dāng)?shù)??!标戠癜醋⊥跹郧涞氖郑f,“是我疏忽,才讓他闖到府里,驚擾了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原諒哥哥了?”

    王言卿拗不過陸珩,只好退了一步,端起茶盞道:“二哥這話讓我無地自容。我怎么會為了這種小事,埋怨二哥?”

    陸珩心中輕輕一動,半真半假地笑道:“那如果是大事呢?”

    王言卿卻搖頭,十分堅(jiān)定地說道:“二哥不會在大事上對不起我的。即便真有,也是為了我好?!?/br>
    陸珩對著王言卿笑了笑,低頭喝茶,眉眼遮掩在霧氣后,看不清真實(shí)神色。

    她對一個人好時,赤誠的簡直莽撞。可惜,他也是個騙子。

    ·

    傅霆州從陸府出來后,臉色差的驚人。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侍從連忙迎上來詢問:“侯爺,您怎么了?”

    傅霆州胸腔里充斥了無處發(fā)泄的憋悶,他斥了句“不要跟上來”,劈手奪過韁繩,翻身上馬,重重一鞭子抽在馬上。棗紅色駿馬嘶鳴一聲,放開四蹄飛奔。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侍衛(wèi)連忙追上去,喊道:“侯爺,您要去哪里?”

    前面的人毫無反應(yīng),唯有冷硬的馬蹄聲噠噠遠(yuǎn)去。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侍從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侯爺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和陸大人說了會話,出來后就變成這樣?

    傅霆州不想回家,不想說話,不想理會任何人。他一路飛馳到城外,在干冷的風(fēng)中跑了一個時辰,才終于覺得神志清醒過來。

    傅霆州仰頭,木然看著天空。原野遼闊,蒼云密布,天下之大,人何其渺???

    傅霆州騎著馬矗立風(fēng)中,盯著天上飛快變化的云看了很久,久到連身體都失去知覺,也沒有人來找他。

    以前他心情不好時,也會甩開侍從,一個人待著。但每次無論他藏到哪里,去了多么僻靜的地方,卿卿總能第一個找到。

    可是這次,不會有人找來了。

    曾經(jīng)他不覺得這有什么特殊,許多東西擁有了太久,就認(rèn)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次換成他,傅霆州才知道,原來找人這么難。

    天下之大,而她在哪里?

    傅霆州直到天色發(fā)暗才回侯府,一進(jìn)門,侯府管家就忙不迭迎上來:“侯爺,您總算回來了。侍從說您一從陸大人家里出來就騎馬出城了,老夫人派人找了您很久,您到底去哪兒了?”

    傅霆州根本無心說話,隨口應(yīng)付道:“城里悶,隨便出去走走?!?/br>
    傅霆州說完就要自己回房,管家連忙攔住,硬著頭皮勸道:“侯爺,今日過年,老夫人和幾位姑娘聚在太夫人屋里,都在等您呢?!?/br>
    傅霆州才想起來,今天是除夕,闔家團(tuán)圓的日子。傅霆州沒有任何過節(jié)的喜慶,但他身為侯府的主心骨,陪女眷安心也是他的義務(wù)。

    傅霆州滿心倦怠,打算去太夫人屋里走個過場。此刻太夫人屋里,傅昌、陳氏、傅昌得寵的妾室和幾個少爺小姐都在了。陳氏難得當(dāng)家做主,今年十分高興,把所有人都張羅起來過年。但滿屋紅紅火火,唯獨(dú)缺了侯府最重要的人——傅霆州。

    眾人聽說傅霆州去陸珩府上了,都不敢催,自己在屋里熱鬧。但眼看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以傅家和陸珩的關(guān)系,拜年總不至于待這么久吧?陳氏左等右等不見人影,終于沉不住氣,遣人出去打聽。

    這么一問才知,傅霆州很早就從陸珩府上出來了,他不讓人跟,自己騎馬去了城外。伺候的人不敢告訴陳氏,悄悄回府里等,以為過一會侯爺就回來了。沒想到等到日頭西斜都不見侯爺回府,下面人眼看瞞不住了,這才和陳氏說了實(shí)話。

    陳氏一聽,既生氣下人欺瞞她,又生氣傅霆州不給她面子。她當(dāng)然不敢去陸府問,便派人在城外找,務(wù)必把傅霆州找回來。然而陳氏派了好幾撥人出去都一無所獲,陳氏氣得著急上火,太夫人屋里的氣氛也僵硬起來,幾個庶女不敢在嫡母跟前待著,紛紛尋了借口,去廂房說話。

    終于在擺晚飯的時分,傅霆州回來了。傅家小姐們聽到下人稟報“侯爺來了”,這才松了口氣,趕緊去正房蹭喜氣。

    傅昌輩分雖高,但傅霆州才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真正做主的人,傅霆州的態(tài)度直接關(guān)系著她們在侯府的日子、嫁妝乃至未來夫家。對傅家小姐們來說,討好兄長,可比討好父親、嫡母重要多了。

    幾個庶女匆忙趕到太夫人房里,此刻屋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傅霆州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不冷不淡給祖母、父母問好:“孩兒不孝,讓祖母、父親、母親擔(dān)心了。年夜飯好了母親直接開席就是,不必等我?!?/br>
    “這怎么能行?”陳氏矢口否決,“團(tuán)圓飯團(tuán)圓飯,就是要一家人聚齊了才能吃?,旇?,侯爺回來了,你們快去擺飯吧?!?/br>
    哪怕沒有團(tuán)圓這個因素,侯府也不會在傅霆州回來之前開飯的。傅霆州才是鎮(zhèn)遠(yuǎn)侯,他們所有人都要仰仗傅霆州,正主不在,誰敢上席?

    然而傅霆州現(xiàn)在最聽不得的偏偏就是“團(tuán)圓”。陳氏風(fēng)風(fēng)火火張羅著擺飯,傅昌滿面紅光享受著妾室奉承,傅家?guī)讉€小姐也圍在太夫人身邊,銀鈴一樣說著討巧話,完全沒有人記得,王言卿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

    或許,未必是不記得,而是不在乎吧。

    傅霆州看這些人熱熱鬧鬧過年,他們越笑,他心里就越冷。他內(nèi)心深處仿佛扎了一根刺,平日看著不顯,但每一次呼吸,那根刺都會往更深處鉆,最后匯聚成細(xì)密綿長的痛,壓得他幾乎窒息。

    偏偏陳氏還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扯高了嗓子說道:“侯爺,你總算回來了。剛才永平侯府送了新年禮盒過來,你來看看,聽說這些禮盒,都是洪三小姐幫襯著準(zhǔn)備的呢?!?/br>
    屋里人聽到這話,一起望著傅霆州笑。傅霆州坐在視線中心,但感覺不到絲毫歡喜。他連笑容都欠奉,漠不關(guān)心道:“知道了,放一邊吧。明日我去給武定侯和永平侯拜年,到時候我會說的。”

    丫鬟都喜氣洋洋捧來禮盒了,聽到傅霆州的話,她們齊齊愣住。然而侯爺當(dāng)真沒有絲毫好奇的意思,一眼都沒往她們這里掃。丫鬟討了個沒臉,趕緊抱著東西退下。

    陳氏卻不當(dāng)回事,依然高高興興說著議親的事:“等過了二月,你祖父的孝守完了,你就能和洪三小姐定親了。洪三小姐出身高貴又賢惠孝順,等過門后,肯定是個好主母。”

    傅霆州坐在位置上,聽陳氏兀自說得歡快,心想祖父看不上這對夫妻,真沒有冤枉他們。沒眼力勁便罷了,孝期議親這種事,能公開說嗎?

    傅霆州冷冷打斷道:“祖父孝期未過,不得宴飲嫁娶,母親慎言。”

    陳氏接二連三碰了軟釘子,終于感覺到傅霆州情緒不對了。她詫異地瞧著傅霆州臉色,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自覺明白傅霆州興致不高的原因了:“侯爺,你在想朝堂的事嗎?怪我,你今日去了陸大人府上,肯定商談了好些正經(jīng)事,我還一直拉著你說家長里短……”

    傅霆州聽到那個名字,實(shí)在沒什么好心情,冷聲道:“和他沒關(guān)系?!?/br>
    “竟然不是陸大人?”陳氏吃驚,她拍了拍胸脯,故意和身邊的妾室庶女顯擺道,“那就好。這位陸大人可不是好相與的,前段時間的貪污案就是他查出來的吧?京城好些人家被抄家,最后竟然連首輔也不清白,真是嚇人?!?/br>
    女眷們不太懂朝堂斗爭,但對于前段時間的抄家風(fēng)波都心有余悸。女眷們你一言我一語抱怨了半天,誰都不敢提那位陸指揮使。哪怕這個人僅比傅霆州年長兩歲,如今已官拜三品,出入御前,大權(quán)在握,從擇婿角度來看,這是一個比傅霆州更出色的青年才俊,但京城沒有女眷想嫁給他。

    陳氏就算有意顯擺,她對朝堂的認(rèn)知也僅有那么一點(diǎn),很快就沒的可說了。最終,女眷的話題還是落到吃喝玩樂上。

    再過幾日就是上元節(jié)了,女眷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出門游玩的機(jī)會,傅家四個小姐都等著這一天呢。陳氏接到女兒的暗示,問傅霆州:“侯爺,過幾日上元,你有什么打算嗎?”

    “打算?”傅霆州聽著莫名其妙,“一個普通的節(jié)日而已,能有什么打算?”

    作者有話說:

    陸珩:你沒打算,不巧我有很多。

    第35章 悲歡

    陳氏一聽就知道傅霆州完全沒開那一竅?;蛘哒f,并非他不懂男女之事,而是他不喜歡洪三小姐。

    不喜歡的女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而真正中意的人,無論做什么,哪怕看到一片葉子落了,都會想到對方。

    陳氏不信,如果現(xiàn)在王言卿在,傅霆州會不準(zhǔn)備上元游玩的安排。

    陳氏心里嘆息,她實(shí)在想不通,一個家破人亡、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無父無兄,毫無助力,甚至連嫁妝都拿不出來,這樣一個拖累,哪值得傅老侯爺和傅霆州當(dāng)個寶一樣捧著?

    老侯爺年紀(jì)大了,喜歡小孩子,善待屬下的女兒陳氏尚且能理解,可是傅霆州呢?他從小在京城長大,見識過多少富貴美人,區(qū)區(qū)一個王言卿,到底哪里值得他另眼相待?

    陳氏臉色拉下來,明眼可見不高興了。但她念及今天過年,到底忍住了,再次笑著提醒道:“上元節(jié)沒有夜禁,難得大家都能出門,好些年輕男女、新婚夫妻都在街上看熱鬧呢?!?/br>
    陳氏說完,熱切地盯著傅霆州,就差明著說洪三小姐也會去了。話說到這個地步,便是木頭也該聽懂了,但傅霆州依然無動于衷,說道:“月初母親才遇到埋伏,僅是出門上香都如此,上元尤其人多眼雜,還是算了吧?!?/br>
    傅家丫鬟小姐都眼巴巴期待著,聽到傅霆州的話,她們驟然泄氣,知道今年沒法出門了。陳氏有些惱了,語氣中都帶了急意:“你到底是怕出事所以不想出門,還是不滿意我給你挑的媳婦,故意推脫不去?”

    四個小姐一聽都嚇了一跳,嫡出的傅二姑娘飛快瞥了眼傅霆州的臉色,笑著去拽陳氏的衣袖:“母親,你說什么呢?二哥只是覺得危險,他是為了我們好……”

    其他丫鬟、小姐也見機(jī)說好話。沒人安慰還好,一旦有人捧著陳氏,她心里的火又竄了起來,越發(fā)得理不饒人:“他若真有這孝心倒好了。只怕他嘴上不說,心里卻怨恨我,所以才處處和我對著干?!?/br>
    “大好的日子,都少說兩句吧。”太夫人先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沉沉開口道,“幾個姑娘都在家里關(guān)了一年了,好容易碰到一回節(jié)慶,讓她們出去熱鬧熱鬧也好。侯爺不愿意麻煩就算了,陳氏,你們幾個帶好人手,別讓人沖撞了姑娘們。”

    太夫人這樣說,傅霆州這個晚輩還能怎么辦,只能說:“祖母這是說什么話,孫兒只是擔(dān)心賊人再次埋伏,傷害了母親、meimei,哪里是怕麻煩?祖母放心,孫兒這次定會好好安排侍衛(wèi),親自護(hù)送,絕不會讓人有機(jī)可乘?!?/br>
    傅霆州終于松了口,在座幾個姑娘都露出笑意,連陳氏臉色也放松了。傅昌的妾室一聽,趕緊央求傅昌,傅昌被美人們哄得開心,大手一揮,所有人都一起出門。

    傅霆州冷眼看著這一幕,覺得無比諷刺。陳氏說的沒錯,他確實(shí)不耐煩應(yīng)付洪三小姐,更不想陪她看什么燈,所以才拒絕了,但安全因素確實(shí)是他的顧慮之一。他明確回絕,母親、meimei卻不管不顧,還和祖母一起施壓,非要達(dá)成目的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