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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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林柊吾張開雙臂迎接了這個擁抱。 他面帶笑容,那雙眼睛甚至可以稱得上真誠。 好久不見。 他或許該用更深刻一點的詞匯,但是他什么都沒想出來。 東海林柊吾看了一眼男人的胸口,如果不出所料這里應該別了一個攝像頭,不過不知道是向外傳輸還是存儲。 他微微側身叫來助理檢查周圍的信號,免得男人把接下來的談話全部泄露出去。 助理出去幾分鐘,然后回來,在他耳邊耳語,應該是存儲。 東海林柊吾微微點頭。 在助理出去的這幾分鐘里面客廳非常安靜,以至于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兩個人呼吸都放松了很多。 東海林坐正身,示意保鏢取出男人左上口袋里面的攝像頭,男人先是驚慌失措準備逃跑,然后被按在沙發(fā)上強制脫了外套,取出攝像頭以后又搜了身,才讓滿身狼狽的男人坐好。 男人整理歪了的衣領,怒斥:赤鹿蓮我是你父親! 東海林柊吾笑道:我知道,父親。 然后他朝另一旁惴惴不安的女人喊道:母親。 你知道就好。 男人好像奪回了一絲面子,嘟囔幾聲坐回位子上。 東海林柊吾也不多說,他取出一個手提箱放到茶幾上,當著兩個人面打開,然后推到他們身前,足夠嗎? 整齊羅列的現(xiàn)金。 這一對男女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不 男人吞了一口唾沫。 我不是來要錢的。 他下意識擺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我就是很久沒見過你了,想看看你長什么樣子你長高了,有錢了不,不是,我是說,有了自己的理想和事業(yè)。 男人抹抹眼淚。 我很遺憾沒有親眼見到你的成長。 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女人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是的是的,我們都一樣想你。 說罷,她看了一眼拿個手提箱。 我也想你們。 東海林柊吾雙手交叉,笑道:我可以向東海林會長匯報一聲,摘去東海林柊吾這個姓氏,和你們重新組成一個家庭,算是重圓夢想? 男人聽了驚慌失措。 你再開什么玩笑?! 不,我是說!東海林會長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你該好好報答他,好好報答他才對。 女人絞著手指:是啊,我們又給不了你什么 而且,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 男人掐了一下女人的手臂,讓她住嘴。 東海林笑笑,渾然不在意的取出第二個手提箱,那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他壓住按鈕,手提箱再次打開,第二個裝滿了金錢的箱子打開,滿滿的鈔票好像果凍一樣晃動。 男人停止呼吸三秒。 雙手按在茶幾上,狂熱的朝東海林柊吾傾身:兒子,父親就是想好好見你一面而已,你接二連三的是什么意思! 他那一瞬的渴望和感動都是真的。 不過不是對東海林柊吾。 太可惜了。 東海林柊吾當著兩個人的面扣上手提箱,大把大把的鈔票和這一對男女失之交臂。 既然大家不喜歡那就交給山本風枝吧。 東海林笑著對男人說:父親還熟悉這個人的名字嗎?當年就是他來我們家討債,信誓旦旦的說如果父親不還錢就要砍掉你的手臂,把我和母親買掉。 可惜父親捐款跑掉了,害的這個人被砍掉一根小拇指。 不過他后來也算努力。 已經成了山風組的頭目。 雖然還是上不了臺面,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還不錯。 果然很有緣吧,兜兜轉轉,大家又重逢到了一起。 男人顫抖了一下。 什么啊,你怎么突然提起他啊。 東海林柊吾:因為黑道不過是大企業(yè)的一條狗而已。 父親既然不想讓我照顧。 那么只能拜托這個老朋友出場了,說不定大家會有很多舊事可以重提。 不懷念嗎? 父親。 我要這兩個手提箱。 男人沉默一會兒終于開口。 那就好。 東海林柊吾把兩個手提箱往外走,在男人觸碰到把手之后突然按住,咚一聲巨響,嚇得男人心肝亂顫。 柊吾低聲:這些錢是我的。 你記住了,永遠都是我的。 不過是封口費還是賣命錢,還是看你的意思。 我知道。 男人知道此刻不應該在把他當兒子看到也可以說,他這一趟能拿到這些錢,已經是所謂的親情在作怪了。 我去平臺上發(fā)言。 我會道歉。 他小心翼翼看著東海林柊吾,可以嗎? 不用。 你安靜就好。 男人一手一個提著手提箱準備離開,女人猛地站起身,我呢? 我的呢? 她一身單薄的裙子,瘦的鎖骨突兀的顯出來,面色憔悴。 東海林柊吾知道她過的不好。 離家出走之后去當了舞女,接一些陪酒招待的工作,然后找了一個離異帶這一個孩子的男人結婚,婚后生活不怎么幸福。 那是你們的。 東海林指著男人手里的兩個箱子說:其中四分之一是給父親,四分之三給你母親你的。 他走過去,按住母親的肩頭:你生我養(yǎng)我,你天生就該比這個男人得到的多。 男人回過頭,驚慌的看著東海林柊吾,他原本想要說點什么,但是看著周圍保鏢的面孔,還是決定安靜的閉上嘴。 我我 女人局促不安。 我沒辦法 東海林柊吾輕聲:你怎么會沒辦法,你有我啊。 你看這個男人,當初一句話都不說就丟下我們兩個,害的你這么辛苦。 我不恨你。 你本來就該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你付出的多,忍受的多,得到的確是什么都沒有。 當年父親離家出走之后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他帶著所有的錢款洗心革面,不再插手投資生意,而是找了一個溫順的女人重新開始了生活。 他們有了一個男孩,現(xiàn)在是準備上大學的年齡,算算時間,就是離開我們那一年生的。 女人渾身顫抖,上下嘴唇氣得合不攏:你這個人渣你帶著錢跑了,居然還重新找了一個女人。 東海林撤手。 女人撲了上去,和男人打成一團,趁著間隙她成功搶回一個箱子緊緊抱在懷里,大聲對男人說:這是我的!蓮說這是他特意準備給我的! 男人說了一句臟話,順著就要撲上去,然后被保鏢架住。 這個時候女人又說了一句:還有一半? 男人詫異:什么一半? 女人說:我的!四分之三! 男人:你做夢! 東海林柊吾拍手。 只一下。 整個客廳安靜了下來。 你們可以走了。 我 或許男人和女人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他們最終閉緊了嘴。 他們一人抱著一個箱子。 互相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這樣焦灼且互相憎恨的離開了別墅。 東海林柊吾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里面有這對男女的身影,還有自己的影子。 他給它起名叫全家福。 然后給黑川發(fā)了郵箱。 備注是三條狗。 男人抱著箱子回到家。 他左袖子被女人撕爛了。 進了家門之后看見溫順的妻子正在煮飯,香氣彌漫,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正常家庭應該有的樣子。 我回來了。 男人說道。 妻子面帶笑容走出來,正裝備高考的兒子在臥室里面大吼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小點聲,知不知道自己吵死了! 妻子小聲噓了一聲。 哎呀,你不知道,你走了快一年,雅己學習壓力好大。 他為了這次行動謀劃了足足一年。 早和家里面斷絕了聯(lián)系。 男人勉強點點頭。 但是心里充滿了怒氣。 他帶著手提箱走進客廳,重重放下,桌上的茶杯互相碰撞。 跟你們說了小點聲會死啊。 少年把耳機甩到地上,踹開房門走了出來。 我回來了。 男人壓抑住怒氣。 哦。 兒子冷淡回應。 妻子連忙走到兩個人中間調停,別吵了別吵了,爸爸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兒子問道:那他什么時候走。 父親勃然大怒:你這是什么意思! 兒子:哪有什么意思,我回去學習了。 他轉身走回房內。 妻子雙手合十小聲歉意。 男孩到了青春期都是這樣嘛,當父母的要多包容包容哎呀,湯溢出來了。 妻子連忙趕回廚房里把湯倒出來,她舀了好大一碗端起,往門外走去。 丈夫詫異:你端著要去哪兒? 妻子說:給隔壁啊,隔壁空房剛剛搬進來了新鄰居,無論如何都要給對方送禮吧。而且他還時不時幫我們母子的忙,真是很好心的一個男人啊。 丈夫臉色發(fā)青。 不是要送湯嗎?我和你一起。 他們來到對門,妻子按響了門鈴。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走出來,面帶笑容,看起來十分和藹。 男人忍不住怒氣剛要發(fā)問,卻看見對方伸出來接湯碗的右手有一點殘缺。 少了一截小拇指。 男人后退一步。 回到家。 男人詰問: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女人:三天以前吧,剛剛搬過來。 三天之前。 他剛剛在報紙上露面。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餐桌上。 男人坐在主位。 妻子和兒子坐在兩旁。 男人把手提箱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我有錢了。 妻子高興的拍手:老公好厲害。 兒子嘁了一聲,微妙的不屑,丟臉,我可不想讓人知道你是我父親。 男人這一次回家變了太多次臉色,以至于臉上出現(xiàn)某種凝固的憤怒:什么意思。 兒子:我說你丟臉啊,聽不懂日語嗎? 他站起身,雙手插在兜里面往臥室走,男人出奇憤怒,他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三兩步拽住兒子的手腕,對方反抗,這樣糾纏著滾進了兒子的房間里。 男人抬眼看到了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貼在兒子的墻頭上。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和兒子肩并肩站著,顯然關系不錯,身后是東海集團的標志。 此外還有一些內部建筑的圖片,已經兒子出現(xiàn)在里面的風景圖。 兒子掰開他的手:我說你丟臉啊,還不放開手! 少年往后一推,站在燈光下,那股憤怒明顯顯現(xiàn),擅自給哥哥添加了這么多麻煩,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男人顫抖:你在說什么啊 妻子跟在后面到了房門口,她輕咳兩聲:小孩子喜歡厲害的人很常見嘛他知道那個消息以后給對方發(fā)了消息。 那個人 你的大兒子人很好。 不僅沒有生氣,還派了助理過來帶他玩,帶著去了東海林集團的總部哇那個地方一般人都進不去吧。 還說以后工作上有麻煩的話可以隨時告訴他們。 哎呀哎呀,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呢。 少年打開自己的衣柜,把名牌衣服和球鞋手機電腦游戲機抱出來放在床上,哪里用你擺出那副惡心的樣子在電視臺上四處哭啊。 我還沒開口。 對方就一車一車的買了過來。 兒子嫌惡的說:被你這么一弄,我都不好意思收。 男人抱著手提箱:我有很多錢啊,我可以給你買啊,以后不用工作也可以啊。 妻子笑了笑。 似乎難以開口:但是,親愛的你再怎么有錢,也沒有對方有錢啊。 不說這個了,我們吃飯吧。 女人回到家。 把箱子藏進了衣柜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