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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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暴力對待, 免得生出時段,還說神保組的事情京都這邊也已經(jīng)關(guān)注,希望近藤蒼介把人轉(zhuǎn)交給京都。 來送文件的助手安慰道:畢竟是普通人嘛, 還是交給普通人處理好了。 雖然這么說。 但是普通人和妖怪結(jié)合作案的事情也不少。 近的就是這一次京都羽衣狐案, 不知道多少人類罪犯偽裝在妖怪的皮囊下。 近藤蒼介想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部問出來了,不過他親自帶人,把幾個神保組的干部送到京都去,正在警察本部交接的時候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身體好像帶病,這個人就是神保組的頭目,神保立石。 他在警察本部掃視一眼,看見近藤蒼介這邊, 隨即點點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看目的地似乎是京都安全策略保衛(wèi)課。 看神保立石這熟門熟路的樣子, 想必來了很多次。 那邊的幾個干部看見神保立石的身影, 興奮的晃動身體,因為手腕被鎖好像毛毛蟲一樣,見到主心骨就有了力氣,不再和剛才似的病懨懨的。 近藤蒼介凝視他們一周, 什么也沒說,交接完之后轉(zhuǎn)了個方向,看著像是出了大門實際在警察本部里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往關(guān)押室里走,不出他所料,神保立石這邊果然到了關(guān)押室的門口。 聲音隱隱從里面?zhèn)鱽恚何乙呀?jīng)說過。 不要鼓動青少年我們的事業(yè)本就是吸引同好的事業(yè) 所有人是為了一個共同的偉大目標而奮斗。 絕不是為了某些個人的一己私欲。 我很失望。 神保立石說完,那邊的幾個干部頹喪低頭,神保立石神色冷淡,也不再安慰他們,只說:你們在這里好好待著,若是法律裁定什么罪名,就認什么罪名,天下無法外之地,亦無法外之人。 神保立石說罷朝外走,正遇見站在門口的近藤蒼介,他微微點頭,好像十分悲傷的樣子,近藤蒼介微微側(cè)身給對方讓出道路,十分隨意的問道:您不想幫他們澄清罪證嗎? 就聽見神保說:我相信法律會給所有人清白。 近藤蒼介微微垂目,手心一動,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就安在了神保立石的西裝背后下擺,活像是一枚黑色扣子。 他斂目收聲,目送神保立石離開。 神保立石,普通中年上班族,半年前突然查出身體疾病,健康狀況日益衰減,從崗位上辭職以后不知所蹤,再次出現(xiàn)則是以某種大破大悟的修行者身份出現(xiàn),聽說是在恐山學習到了某種生與死的真諦,一出現(xiàn)立刻宣揚造勢,悄無聲息融入了受害者家庭周圍,和死者家屬拉近關(guān)系。 并且在他的指導下,受害者家屬用募捐來的金錢建立了基金會,為所有正在進行斬妖除魔舉動的人提供資金支持。 這個人一出現(xiàn)就帶著強烈的趨向。 但真實目的好像一團迷霧。 近藤蒼介想了想,打電話另派人前往恐山,他覺得神保立石這個人一定還有更多的秘密。 安排完這件事,近藤蒼介和其它同事帶著一個文檔袋一一拜訪京都的受害者家屬,盡管在所有人和妖怪的努力下,羽衣狐和鵺都死了,但是留下的動蕩還在繼續(xù)。 近藤蒼介此行的目的就是安撫家屬,盡管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心理輔導的部門先行,他此去可有可無,不過是添點錦上添花的功效。 他敲敲門,肅正的站在門前,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有氣無力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和先生心里沒什么看法就是想安靜安靜。 近藤蒼介握緊了手里的檔案袋,微微鞠躬,是我打擾,不過以后若是有什么問題,請您務(wù)必聯(lián)系我們。 那女人眼神微微下滑,看到近藤蒼介一只手帶著手套,微微不解,您這是受傷了嗎? 盡管她已經(jīng)厭煩每日登門輔導的工作人員,但是也知道這些人付出多少努力和辛苦。 近藤蒼介想了想,扎下手套,露出里面的金屬手掌,活動著握了幾下,是舊傷,并非在京都案里遭受的損傷。 女子順著手掌向上看,發(fā)現(xiàn)對方整個手臂都帶著怪異的不協(xié)調(diào)。 近藤蒼介沒有多解釋,他不過是不想平白占一份功勛而已。微微朝女子行禮然后道別。 臨離開的時候近藤蒼介一打眼看見屋子里面裝了一個一個黑色豎樁,一點紅光在中間若隱若現(xiàn),不太像紅外線報警器,女子看見了他的視線,尷尬的解釋:這就是東海集團的特別生物示警裝置。 我想,裝著總比沒裝好。 近藤蒼介一出樓道,他這才發(fā)現(xiàn)路上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馬路上大約每隔二百米就有一個黑色豎樁,和石坎并列,好像紅色的消防水栓一樣光明正大的立在馬路上。 周圍的行人似乎已經(jīng)熟悉了這些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們生活里面的黑色豎樁,對此熟視無睹。 他詢問同事:這是近日最新安裝的嗎? 同事點點頭:是政府和東海集團下的訂單,已經(jīng)在京都安裝完畢雖然有關(guān)于妖怪的人為暴露行為少了,但是,像這種東西可是多的不得了。 近藤蒼介眼神一沉。 卻什么也沒有說。 畢竟他是個人類,很多時候他只要守護好人類的安全就好了。 回到東京的時候接到了奴良滑瓢的邀請函,對于這個活過整個江戶時代的老妖怪,近藤蒼介有些忌憚,不過他同樣相信對方的品性,那是一個只要能光明正大出刀,就絕不營營茍且的人。 會面地點沒有再奴良宅,而是另一處酒店。 奴良滑瓢和奴良陸生都在,他們討論的問題正是進來的神保組和東海集團。 盡管大范圍明面上的種族對立和煽動已經(jīng)停止,但是神保組和東海集團的擴張還在繼續(xù)。 尤其是那些已經(jīng)和消防水栓一樣遍布京都街道的黑色豎樁,滑瓢問:東京也有意向嗎? 近藤回復:目前還沒有收到這種消息。 陸生說:如果在東京裝置的吧,將來妖怪也只能偽裝成人類行走在世間了吧。 近藤沒有回答。 又聽陸生說:不過也是,這本來就是人類的世界。在人類的世界生存就要用人類的方式。 近藤蒼介說:這本來就是你的世界。 你身體里面大部分血液都屬于人類, 這沒有什么好區(qū)別的。 近藤蒼介看著奴良陸生,這是一個人和妖怪混血生下的孩子,無論對人類還是妖怪來說,都不是他最完美的歸屬,他天生就站在邊界線和平衡木上,在兩者之間左右搖晃。 近藤蒼介回到新宿區(qū)總部已經(jīng)很晚,不過總部大樓還是燈火通明,畢竟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有妖怪,這邊剛踏進辦公室,那邊派往恐山的同事就傳來消息,他們找到了這半年來神保立石的活動蹤跡。 對方上了恐山的麻倉家,求師問學,問道通靈術(shù)。 對方這半年以來一直在研究非常簡單的通靈術(shù)。 似乎還在著手改進,想要把通靈術(shù)進一步簡化,變成人人都能弄懂的傻瓜版陰陽術(shù)。 至于目的嗎 同事開了一個玩笑。 說不定是想抓進天下靈魂。 近藤蒼介疑惑,他看不透這里面有什么門道,畢竟兩者修行的不同體系,不過幸好花開院家的陰陽師還在本部里駐守,把消息給對方看之后。 陰陽師說:這樣的話,人人都可以抓靈魂了。 又開玩笑說:這樣,靈魂可就供不應(yīng)求了。 近藤問:會造成什么影響嗎? 陰陽師說:會沒有靈魂成神? 陰陽師攤開手:畢竟高天原很久都沒有自然神了,新一代神大都是集眾生信仰而生的信仰神。 這些信仰神在沒有登上高天原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靈魂罷了。 陰陽師又開玩笑:高天原可能會和我們一樣,面臨人口驟減和老齡化的困難。 第135章 小人神[改錯字] 青森, 恐山。 青森地區(qū)人數(shù)稀少, 植被覆蓋率比較高, 常常可以看見連綿的大山, 像是黑蛇蜿蜒的脊梁一樣延伸。 而作為青森最北地區(qū)的恐山, 則是一副完全不同于這里的地貌,涌動的巖漿在地脈中盤旋,山體被蒸汽和硫磺臭氣和掩蓋, 好一副地獄肅殺的場面。* 不過在佛教的說法里, 這片火山地下同樣有一個屬于佛教的地獄,名為恐山地獄。 因此不少寺廟林立其上,除此之外,還有其它宗教的修行之所,比如陰陽道等,這里的教派之多,實為罕見,可與其媲美的只有比叡山和高野山。 此三者, 因為被好事者并稱三大靈地。 這種帶有莫名意味的名頭,倒也引得好多旅客不遠千里,前來游玩。 于是在交通要道, 不少酒店商店并列, 也算方便生活。 新一輛旅游車從遠處公路行駛而來,酒店前臺暈暈乎乎打了一個哈欠,撐直腰板等著客人進來登記。 大巴開門打開,熱熱鬧鬧的一群游客說著話, 零零散散走過來,詢問自己住哪間房。 過了好長時間,酒店前臺一一登記上所有住宿者的名字,一核對名單,發(fā)現(xiàn)還少兩人,不知道為何莫名消失蹤跡,未見前來報道的身影。 前臺拿起電話詢問:喂喂?請問是田中和大野先生嗎?我想詢問一下住宿的事情 唉好,不在這里住宿是嗎。 既然你們有事,先行一步,那我在這里給您做個備注。 前臺在兩個人的名字上表了個紅圈,一邊嘟囔:怪人,訂了酒店居然不住。 名為田中和大野的兩個客人的證件照十分端正,腰板挺得直直的,目光凝視有神,那種精神抖擻的意念穿透照片,面部肌rou也比一般游客緊實,硬邦邦,前臺隨便看了一眼,心道這兩個人一定經(jīng)常鍛煉身體。 適合爬山。 適合抓人。 適合干點秘密行動。 田中和大野就是受近藤蒼介命令前往恐山調(diào)查真相的特別行動科外勤,他們受命偽裝成游客,可惜第一面就被前臺無意間識破,不過這兩個人也未察覺,依舊偽裝成游客的樣子前往恐山的修道場。 恐山的宗派繁多。 除了各種知名道場以外還有很多無名小派別,甚至一些涉嫌非法集資和非法□□罪名的邪教,不過這些依舊是人類事物的范疇,特別行動科很少接手,田中和大野兩個也很少關(guān)注。 他們到了恐山附近之后,先是委托當?shù)卣诮坦芾聿块T,調(diào)取了所有合法道場的登記人員名單,找出當年的神保立石究竟在哪個道場學習。 半年前的神保立石大概還沒有犯罪意圖,十分遵紀守法的在各種資料單上填寫了自己的名字,田中和大野順著資料單去尋找道場,一一詢問教導的老師,半年前神保立石剛來時候的狀態(tài)。 面色蒼白,身體不是很好,似乎患了很重的疾病,一直被痛苦纏繞著。 想要來這里尋求無上智慧和解脫。 他有什么變化嗎? 既然是您,那么我也就是實話實說好了。我們這里都是心理輔導,對于真實修行啦,或者什么身體疾病啦,沒有任何真正的作用。 恐怕察覺到了什么,神保立石離開了這里。 聽學員說,他一直想要尋求長生之道。 去了哪里就不知道。 他有見過什么人嗎? 神保立石為人不愛交談,來到道場以后除了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很少和外人交談。 不過 不過什么? 有一段時間,有一所東京高中學校在這里進行修學旅行,神保立石和其中一個學生交談了什么,從那以后神保精神振奮很多。 神保有留下什么衣物嗎? 只有一張照片,是某月活動后留下的集體活動照。 能否取出來讓我們看一下。 道場負責人取出照片,上面是半年前的神保立石,好像一抹幽靈,悄無聲息毫無存在感的站在人群中,田中仔細盯著他的眼神,看到了癌癥病人身上統(tǒng)一存在的名為絕望的感情。 和田中印象中的那個人格外不同。田中為了調(diào)查神保立石背后真相曾經(jīng)看過這個人的錄像和訪談,盡管身患重病而面色蒼白,但是那雙眼睛是屬于野心者的眼睛,透露出精芒。 他在演講中說正義,說善良,說了很多很多,言語誘哄且充滿煽動性。 不像是道場負責人口里說的沉默寡言不善言談。 一定是有什么改變了他。 神保立石離開道場以后的行蹤變得非常飄忽不定,他在多個道場短暫停留,給田中和大野他們的偵查行為帶來相當大的困難,最后他們順著線索找到了麻倉家,麻倉家在恐山同樣有分館,且遠在深山,少為世人所知。 不像歷史中的陰陽師家族比如安倍、賀茂等那般出名。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神保立石終于找到了麻倉家這個真正存在修行法門的分館,并且按部就班的開始冥想和修行。 這種分館一般帶有甄別弟子的職責,為家族吸收新鮮血液。 神保立石不知不覺的撞對了路子,靈力法術(shù)雖然不像天才一樣一日千里,但是也同樣穩(wěn)步前進,當不了頂梁柱,卻也算是中層根基。 田中和大野從麻倉家分館負責人那里了解到。 神保立石一直在學習一種非常簡單的通靈術(shù),就是捕捉靈魂,然后強制驅(qū)使靈魂的能力,這種通靈術(shù)不需要使用者經(jīng)年累月的鍛煉身體,只要捕捉之后就能輕而易舉的掌握某種非凡的才能,比如武斗,比如秘法。 甚至還可以進一步研究,研發(fā)出更強大的力量。 田中理解這門法術(shù),畢竟他也是一個修行者。 是通靈人啊。 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田中想,說是鬼附身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