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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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是知識淵博,想必也不用我班門弄斧。 在《記紀》里面自然神明分為兩類,以天照為首的天津神和以須佐之男為首的國津神,但是在后來的歷史發(fā)展中,人們祭祀的神明卻不只只來源于這兩種,還有一種是人類死后而化身成神的神明,這里粗淺的起一個名字叫人津神吧。 像武尊小碓命和文學之神菅原道真這兩個,是最出名的人類神明。 梅田感情深沉的觸摸著這本書,但是想要成為人類神明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畢竟天底下枉死的義人和兇暴的惡鬼到處都是,怎么人類神明卻如此稀少。而這本書像是陰陽道和修驗道的經(jīng)典書籍一樣,一步步的描寫如何吸引民望,如何祭祀,如何維持神明的力量,并讓神明反哺祭祀者。 就當是的觀點,說是一本邪書也不為過。 這本書的誕生之初就伴隨著無數(shù)血腥災難,先是持有這本書的一位上級武士被全家滅門,而后又落入了一伙山賊的手里,殺戮無數(shù)平民,接著被押送進入神社,當夜神社起了大火。 而后又有無數(shù)僧人誦經(jīng)凈化,送入佛塔鎮(zhèn)壓,可惜隨后元朝入侵,當時的掌權者北條政權為了向神佛祈禱戰(zhàn)爭勝利,搜集了大量的財寶藏入寺院,導致下級武士紛紛入不敷出而破產(chǎn),由此引發(fā)了北條政權的倒掉的開端。 佛塔被焚毀,這本書隨著一個小沙彌逃入深山,被一個不識字的農(nóng)民撿到,放在桌下墊桌角。 隨著寺廟的免費授課,這本書被當成啟蒙書,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進了室町政府的一個大名手中,但因為連年的災難導致這本書折損的沒法辨認,大名隨意將書丟到書房里,再沒有碰過。 關于如何成神的所有方法都被損毀了。 一定是神明不想讓人看見這本書的真貌吧。 因而有了被詛咒的傳說。 梅田議員告訴永吉他們,在此之間他曾經(jīng)招過許多人來修復這本書,但是很可惜他們對此束手無策,還是一個通靈界的異能人士說,只有某些含有特殊心靈能量的人才能修復。 在各種直接和間接的引薦下,梅田這才敲定了永吉。 盡管這本書后面的歷史足夠波瀾壯闊,但是永吉老師依舊不相信這其中關于神明詛咒之類的話,他到時聽說過人類集體意識之類的名詞,但也屬于沒有科學依據(jù)的奇談范圍。 看時間也不早了,永吉老師帶著黑川和梅田告辭,離開了千代田的別墅。 梅田送他們兩個人離開以后,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這本書,大拇指按在書頁處,隨時就能翻開這本書查看里面的內(nèi)容。 但是他記得當初給他下預言的那個通靈異能人士說過的話,不能觀看并理解這些文字的內(nèi)容。 他記得那個人的眼睛,黑黝黝的好像深潭,文字是有力量的,它們會沖破你的身體,將你的身體碾壓的一絲不剩,某些力量隨著遠古的召喚來到,某種不幸會降臨到你身上。 呼 梅田議員深深呼了一口氣,他不能看這個,他作為新黨某一支派中的領導人,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也知道那些神秘力量曾經(jīng)發(fā)揮過怎樣的作用。 那種力量不可捉摸,無法丈量,不被人間的權勢所封鎖,不受人類的地位所擾動梅田記得他認識的一個議員是如何發(fā)瘋的。 這個議員買到了一件新的木雕古董,形容惟妙惟肖,這個議員總是向梅田炫耀以及夸贊自己的眼光,然后過了一個月,在新年的第一天里,在坐著全家的飯桌上,這個議員微笑著用叉子刺瞎了自己的雙眼,口中說:替我向這個新世界打個招呼。 那是神的力量。 不,那是神殘余在物品上的力量和微小的意識,感染了他認識的那個議員,導致發(fā)生了這種慘案。 梅田想到這里克制住了所有的沖動,像他這個年紀在新黨中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當然已經(jīng)學會了克制好奇心,他在等一個該來的人來到,叮咚,門鈴響起,梅田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把東海林柊吾迎進客廳里。 東海林柊吾穿著一身西裝,身上整齊的好像沒有一絲褶皺,不過和他貼身的衣著相比,面容卻不是那么精神,眼底帶著一圈淡灰,臉色似乎因為忙碌而蒼白了些,只有那雙眼睛依舊野心勃勃。 那是一雙仰望者的眼神,好像站在田地里的小孩子,隨時想要伸手把天上的飛鳥拽下來,那不是被富貴溫養(yǎng)出來的眼神,看的出來年幼在兒童養(yǎng)護設施里面的生活經(jīng)歷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影響。 梅田議員用長輩的口吻說道:前幾日你就該到這里來,怎么現(xiàn)在才到,可是嫌棄我這里都是老一輩腐朽的味道。 東海林柊吾說:不敢,只是最近的事務繁忙才遲遲沒來。 梅田喝了一口茶,勸誡到:不過像我們這種年級的人身上的壞毛病也很多,哎,人真是不得不服來,思想也不如從前靈活,脾氣也不如從前謙卑,三兩句話就容易和其它人吵起來,不過是國會上的其它人,就說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也整天和我吵架。 梅田議員說的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不過到底是父子親情,吵過歸吵過,感情還是不要生分,我這里有三兩新鮮的好茶,你選一個合適的日子,給東海林寬太那個老頑固送去。 見東海林柊吾沒有表態(tài),梅田也不著急,而是詢問東海林進來事業(yè)如何,聽說你在開通一種新的電子支付方式,遇到了不小的困難吧。 這片土地上的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十分奇怪,是由幾大財團掌控了全國近三分之一的工作崗位,財團的經(jīng)濟增長量和資金流通量在國家金融里面意義非凡,很多財團都有屬于自己的金融機構(gòu),和重工,能源,商事等等互相結(jié)合形成了一個牢固和封閉的集團。 原本東海林柊吾所依靠的東海財團也屬于其中的一員并且是最重要的一員,但隨著他被東海林寬太移出權利層,屬于上方世界的大門由此對他關閉。 而東海林柊吾新事業(yè)所涉及的電子支付,同樣被其它企業(yè)狙擊,梅田議員想必是想用三兩茶葉,讓這父子兩個重歸于好。 只是很可惜。 東海林柊吾和東海林寬太一樣頑固,他拒絕了這一提議,并說目前所有狀況都是正常的商業(yè)活動而已。 梅田詢問:你是不是還在生你父親的氣? 他不知道東海林柊吾到底是因為什么突然離開了權力層,當年這個消息震驚了好一大片人,畢竟東海林寬太為了救他連蓬萊玉枝都給用廢了,蓬萊玉枝這東西意義非凡,如果不是東海林柊吾雷霆手段處理了舊黨和新黨中的一系列人,新黨走向如何還未可知。 柊吾說:并非如此。 自他離開東海集團以后一直在考慮養(yǎng)父的用意,想了這么多年以后,他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可能是在用一個秘密遮蓋另一個秘密。 當年他向養(yǎng)父詢問黑川的身世,養(yǎng)父說他是不死之血rou的附加產(chǎn)物。 但是當年的柊吾很明顯把不死之血rou和不死藥聯(lián)系了在了一起,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蓬萊島在用不死血rou研究不死藥的時候,順手制造出了黑川芒見。 但是后來幾年,隨著柊吾越發(fā)成熟,他發(fā)現(xiàn)所謂的不死長生藥所涉及的利益團體無非是舊黨某些人和新黨某些人,以及一些農(nóng)業(yè)團體,這些人組合起來的能力確實非常大,但還遠遠不足以催動蓬萊島進行一個又一個的實驗。 他還是最近才有些名目。 是關于國會上某些不起眼小議員突然提出來的新能源計劃。 柊吾這才想到在幕末時代,不死血rou除了和不死長生藥有關之外,他還和阿爾塔納有關,而阿爾塔納,是支撐飛船進行宇宙航行的一種必不可少的能源。 所以柊吾猜測,當年的東海林寬太其實并非在為舊黨制造不死藥,而是巧借舊黨的名目,研制阿爾納塔能源。 能源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東西,自古至今因為能源而引發(fā)出的國家之間的戰(zhàn)役不曾停歇。盡管步入二十一世紀,但是最普及的還是火力發(fā)電,核電還只在某些區(qū)域應用沒有進入千家萬戶,而在這兩者之前更有一種非同一般的能源已經(jīng)證實過非同一般的優(yōu)越性,但是卻因為歷史因素和神秘因素而處于潛藏狀態(tài)。 幕末以后,根據(jù)阿爾塔納和未來戰(zhàn)略的態(tài)度劃分成了新舊兩黨,但是其實新黨內(nèi)的某些人并不是十分果決,同樣認為阿爾塔納的使用會帶來某種災難。 而二十年前,正是這個國家對于阿爾塔納能源封鎖最為嚴密的時間。 也正是那時,東海林寬太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始了實驗。 盡管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但是很明顯蓬萊島已經(jīng)中止了這個能源實驗,開始不咸不淡的進行長生不死藥的研究。 而他東海林柊吾,很明顯是觸碰到了某種隱秘,而被東海林寬太放逐而已,可能東海林寬太認為他需要為自己的好奇心和固執(zhí)得到一點懲罰。 至于真相嗎 東海林柊吾認為還是需要從黑川美都女士身上入手,她一定給黑川留下了什么黑川不知道的東西。 盡管東海林柊吾腦子里轉(zhuǎn)過諸多想法,但是不過是一瞬的事情,梅田還在苦口婆心的勸東海林柊吾和養(yǎng)父和好,畢竟我們即將迎來一個大時代。 東海林柊吾詢問:是國會上突然提交的三份關于新能源的開發(fā)草案嗎? 可能是可能不是。 梅田摸了摸手邊的古籍,我們可能會解開某些流傳千古屬于神明的秘密,也可能迎來人類輝煌的新時代,我這里有一本書,你可能會用到。 如果得到了什么想法,告不告訴我你隨意。 梅田不舍的盯著這本書,但他還是放棄了所有權,他已經(jīng)老了,老的該把這個時代交給年輕人了。 柊吾覺得梅田神秘兮兮的,一本舊書當成了寶貝,他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最開頭是關于某些哲學辯論的,挺有意思,柊吾合上書,禮貌站起身和梅田告別,回到了車上才慢慢翻看。 這些觀點是關于天地之源的,關于陰陽二氣是如何變化成神,以及后人又要如何拆解這些氣體,也就是把神的根源斬斷,將神殺死,同時描述利用某些方法重新組成另一個結(jié)構(gòu),屬于人類結(jié)構(gòu)的神明。 柊吾對宗教類的東西探討不深,但是他聯(lián)合這些奇思妙想產(chǎn)生了其它關于電子支付的創(chuàng)意,當即驅(qū)車趕回了公司開始工作。 經(jīng)過漫長的一天以后柊吾回到辦公室終于想起了那本古籍,隨手拿起再次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古籍上面的描述和他曾經(jīng)看過的一句話有相似之處。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到東京兒童養(yǎng)護設施,然后被其它人打成了小餅干,又被黑川若有若無的忽視了過去,自尊心像個氣球一樣爆炸,他不顧一切跑到了黑川美都的辦公室,辦公室沒有關門,黑川美都伏在桌面上正在寫什么,因為他跑的太快,不怎么禮貌的沖了進去,導致黑川美都沒來的及合上日記本。 于是柊吾看見日記本上了黑川的名字,還有其它看不懂的專業(yè)術語,他之所以記得那么深,是在想黑川的名字被記到了小本子上,是不是要被黑川女士教訓了。 讓他記憶更深的是,當他提起黑川芒見的名字時,黑川美都臉上那說不上是憐憫還是恐懼的神情。 現(xiàn)在重新看見這些熟悉的詞匯,柊吾終于順藤摸瓜找到了記憶里面的痕跡,他曾經(jīng)派人去過黑川美都的住宅和老家,也要求拿到對方的資料,但是呈上來的資料里面沒有那個日記本,藏在哪里呢? 柊吾打電話給下屬讓他們調(diào)查一下黑川美都留給黑川芒見的遺產(chǎn),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黑川美都確實給黑川芒見留了三年的高中學費,但是還有另一個東西,好像是一把銀行保險柜的鑰匙,被黑川美都的家人故意藏了起來。 聽說是怨恨黑川美都沒有把遺產(chǎn)留給自己,所以偷走了鑰匙作為報復,而當時的遺囑律師不想招惹麻煩就裝著糊涂,假裝無事發(fā)生。 第107章 黑川芒見 東海林柊吾花了一點工夫才得到這個日記, 最初下屬到達黑川美都老家的時候, 這些人聽了他們的來意眼睛閃爍, 聽到下屬說愿意以一定金錢換取鑰匙的時候, 眼睛里面的貪婪快要溢出來。 他們以為這把鑰匙代表了秘密財富, 于是獅子大張口,似乎想要憑借這個機會登上國家的財富排行榜,但是很可惜東海林柊吾不是電視劇里面那些光明正大的主人公, 他會一點不怎么光明的小手段。 而且這些小手段自成長之初到現(xiàn)在一直陪伴著他。 東海林柊吾終于得到了鑰匙, 并且找到了和鑰匙相匹配的銀行,這個銀行仿照瑞士銀行的保密制度,不需要開戶人的信息只要知道對應的賬戶名和鑰匙,就能夠取走里面的東西。 賬戶名在黑川美都的遺囑上面有寫。 那是一封黑川美都留給黑川芒見的信。 原件已經(jīng)被黑川美都的家人撕掉了,但是還有副本留在律師家的雜物堆里,這個不負責任的人當年為了省事隨后扔到了文件堆中,又因為懶惰而一直沒有收拾。 東海林柊吾得到了兩樣東西直接走向了銀行,在一層層的引導下, 來到了黑川美都遺留的儲物柜前,那是一個非常典型的銀色箱子,左邊有一圈鎖, 柊吾手里拿著鑰匙,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封信開頭的第一句話。 芒見,我想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你,盡管它十分殘酷, 但是真相總是殘酷的。 東海林柊吾甩甩腦袋,把那些東西清出去,在插入鑰匙的那一瞬,他突然想應該和黑川芒見說一聲,雖然這一切的真相都是由他獨自一人挖掘出來而,并且知道這些無聊的東西也沒有什么用處,但是他依舊覺得黑川應該知道。 于是他停下,轉(zhuǎn)身和黑川打電話,對面嘟嘟了兩聲然后提示,抱歉,電話無法接通,他這是去哪兒了,柊吾又打了一遍,他極其憎惡黑川那種縹緲如云一樣的性格,并且發(fā)誓如果他再不接,黑川就一輩子不用知道他的身世,但是很可惜,黑川還是沒接。 柊吾有點懷疑黑川是不是看見他的電話之后故意不接起來,但是又覺得自己猜測的毫無道理,他現(xiàn)在只覺得黑川和小時候一樣王八蛋,看到黑川美都信件時所有的感動都消失于無,他不怎么溫柔的把鑰匙捅進去,隨后拿出了銀色保險箱里面唯一一樣東西,一個日記本。 他掂量了一下日記本的重量,發(fā)誓在見到黑川的那一刻,一定要把這東西丟到他身上。 稱量日記本的時候,扣在外面的鎖扣落下,里面夾著的一張照片飄到了地上,柊吾蹲下拾起,隨后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在照片里,十幾年前的東海林寬太,黑川美都還有養(yǎng)護設施里面的孩子。 應該是東海林寬太來那里參觀的時候拍下來的,柊吾仔細盯著東海林寬太的眼神,發(fā)現(xiàn)當時他正看向右前方,柊吾順著視線望過去,看到了黑川美都,她緊緊握著站在她身前的小孩子的肩膀,那個小孩子黑川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