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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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 雪澤轉(zhuǎn)頭問,后面這對年輕男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嗯 他們相愛了。 和世界上任何一對情侶一樣陷入了愛河,然后不可自拔,甚至在河畔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一生一世?雪澤的聲音夢幻。 是。黑川芒見點點頭,浪漫的說法是我的過去你沒有參與,但是我的未來將永遠充斥你的身影,客觀的說法便是獨家授予某種生殖權(quán)什么的。 嗯 他抬起手想要解釋,最后手忙腳亂的放下,算了,他一直搞不懂感情這回事。 終于過了他覺得最無聊的感情部分。 黑川稍稍提起精神,講出了讓他覺得可以升華整個故事的最后的結(jié)局。 沒想到身邊傳來嚶嚶的哭泣聲,是雪澤,她雙手捧著臉,怎么可以這樣太過分了! 這沒什么啦。 出于感情的諾言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畢竟它只是一連串激素造成的產(chǎn)物而已好吧,我不該用激素這個詞,但意思差不多,人類常常在某種物理沖動下許諾,然后又輕而易舉的推翻它。 黑川芒見出于人道主義情懷想要給女同學(xué)遞點衛(wèi)生紙,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好幾百年以前的古代,根本就沒有這玩意。 他掏出一把小刀,割了袖子丟給雪澤,擦擦。 雪澤捧著衣袖,淚眼汪汪:這沒關(guān)系嗎? 沒什么重要的。 只是玩游戲掉的道具而已。 黑川芒見拿著侍女阿紫取來的食物回到了屋子里,大友和尚還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塊rou。 你看出什么來了嗎? 大友和尚搖搖頭。 黑川芒見把小碟子放在矮幾上,那要吃點東西嗎? 大友和尚一愣神,門口不是有守衛(wèi)嗎?你怎么取過來的再說,這種時候也不該開火吧。 遇見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黑川芒見咬了一口餅,用故事?lián)Q來的。 是嗎?大友法師坐下,疑惑的看看餅,又疑惑的看看他。 不是嗎? 黑川一口吞下,拍拍手。 年輕的女孩子總是富有同情心。 她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大友和尚已經(jīng)習(xí)慣黑川芒見時不時冒出來的奇怪詞匯。 他只說:應(yīng)該是城主的女兒吧。 應(yīng)該是。 黑川又說:在院子盡頭的門洞附近有兩個守衛(wèi),是專門看守我們的,不過我今天下午遇見的三個女孩似乎知道一條從其它地方通往這里的小路。 他指的是侍女阿幸,這里生長了某種非常美麗的花朵,阿幸便找到一條專通這里的小路來采花。 但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沒有問,等過幾天熟悉了以后再開口詢問吧。 大友和尚遲疑到:黑川。 嗯? 在我家鄉(xiāng),這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專門騙取女孩子信任的男人有一個專有的描述。 什么?黑川茫然的抬頭。 負心薄幸人。 大友和尚說。 你可是要跟我去近江修行佛法的人啊,不要在這里先犯下罪行。 可是 這種人應(yīng)該是許以某種感情上的利誘吧。 比如對女孩子說:請跟我在一起,我只愛你一人,又或者,你是的靈魂,是我余生燃燒不盡的火焰之類花言巧語的話。 聽到這個,大友和尚問:你似乎很熟悉啊。 因為,總是有女孩子受騙啊。 女孩子受騙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大友和尚正要詢問,卻看見黑川敲了敲那個瓷制的小碟子。 我當(dāng)然不會作出這種許諾,也不會用感情或者其它方面的利誘。 而是交換。 把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和能付出的東西都清楚明白的告訴她這樣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該明白吧。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秋日泠泠溪水碰撞到巖石上。 只是交換而已。 這樣不是很清楚嗎。 不知道為什么,大友和尚總覺得黑川應(yīng)該被很多人恨過。 不過還好黑川就要跟著他皈依佛門啦。 4. 家臣來詢問他們關(guān)于那塊rou有什么進展,大友和尚恭敬的上前,把兩個人的謀劃說出來,無論如何,先從城主府脫身再說。 沒想到家臣一口回絕。 這不行。 家臣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近日有北條家的軍隊在附近蠢蠢欲動,我們不可能前往富士山上。 禪師,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吧。 家臣指著城主府依傍的小山說,您覺得這里如何。 尋找一塊平坦的地方開祭壇,應(yīng)該沒有什么困擾的地方吧。 等家臣走后。 大友和尚敲了敲腦袋。 這倒是個麻煩。 黑川看向那塊rou:一定要帶著它離開嗎?不帶的話,應(yīng)該會更方便一點吧。 但是 大友和尚遲疑的看著rou,這種非常之物總讓我覺得不祥,放在這里一定會發(fā)生異變。 大友和尚拿定主意。 再三請求家臣一定要去富士山開祭壇,只有富士山這種神異的地方才能成功制造仙藥。 不可能。 家臣十分了當(dāng)?shù)木芙^:城主不可能同意。 那就讓我見一見城主吧。 說不定事情會有轉(zhuǎn)機呢。 這種神異的東西,在下也是第一次見,誰知道隨著日久天長又會發(fā)生什么變動呢?您也不想看見這種局面吧。 家臣定下主意,帶著大友和尚去見了城主,黑川跟在身后一起走進去。 喂喂。 禪師 正在前進的路上黑川看見那天遇見的雪澤站在拐角處看著他們一行人。 雪澤身后跟著兩個侍女,一個是阿幸,一個是阿紫。 那家臣看見雪澤,走上去行禮,您怎么在這里。 雪澤問:你帶著兩位禪師要做什么? 家臣有些為難:這個。 有什么非得避著我的? 雪澤反問。 家臣只能回答:是帶兩位禪師商討rou靈芝的事情。 rou靈芝啊 雪澤面色興奮。 這有什么好瞞著的。 城主府里面的下人一直在說這種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嘛。 而后轉(zhuǎn)頭對黑川說。 你還蠻厲害的嘛。 我嗎? 黑川指著自己搖搖頭。 我的話,只是那種沒有什么用處的跟班而已,這件事情的主力只能是大友和尚。 哦這樣啊。 雪澤以為深長的嘆了一聲。 她笑嘻嘻的看著黑川,就算是跟班,你也是一個好看的跟班。 咳咳。 家臣咳嗽兩聲,城主急召,不容我們在此停留了。 好吧好吧。 雪澤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雖然這么說,但人卻小步跟了上來,似乎一定要看這個熱鬧。 城主坐在最上方,兩側(cè)是跪坐的家臣,行燈落在地上,散發(fā)幽暗昏黃的光芒。 整間屋子壓抑著奇異的氛圍。 大友和尚上前,把當(dāng)日對家臣說的話重新復(fù)述一遍。 只不過卻惹到另一派家臣不高興,為首的男人叫上原,不信rou靈芝的事情,只認(rèn)為大友和尚和商人是北條家派過來的jian細,為要迷惑他們打開城門。 那家臣姓上原,指著大友和尚信誓旦旦的說,昔年北條早云曾經(jīng)驅(qū)使亂波在箱根山脈設(shè)下結(jié)界。 焉知他今日不會再派亂波來此處搗亂? 亂波就是忍者在關(guān)東地區(qū)的稱呼。 大友和尚說。 在下絕不敢有這種謀算。 不過是富貴險中求,若是神異之物如此輕而易舉的得到那么千百年來尋求長生的天子大人,也不必這么苦惱了。 詭辯! 我看是妖僧才對! 說到怒處,上原立刻拔刀揮向大友和尚,為防止他繼續(xù)妖言惑眾,大友和尚來不及,只匆匆拋出佛珠攔了一下。 鏈子被斬斷,那鋒利的刀光無可匹敵的壓下來。 一只手臂從大友和尚身側(cè)擦出,手臂的末端握著一把短刀。 這刀實在不成什么章法,上原稍微一閃便躲了過去,他沒有再對準(zhǔn)大友和尚,而是轉(zhuǎn)變了刀勢,順著對準(zhǔn)黑川。 殺人的刀一向很快。 刀尖淺淺擦過黑川的喉嚨,就已經(jīng)帶出許多鮮血這個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得出這個結(jié)論。 雪澤站在外面,就趴在門口,目視這一幕。 她睜大雙眼。 手腳不能動。 卻見下一秒,本應(yīng)該死亡的人反手別過短刀刺了過去,沒有什么章法,似乎只出了一個猝不及防,但也足夠傷中要害。 那個少年禪師似乎撐不住身體,單膝跪在地上,捂著喉嚨,很多血流下來,血順著衣袖流到地上。 一道神秘的力量從身體里面涌出來。 正是在蓬萊島上收獲的奇妙玉枝的力量。 大友和尚撲過來,緊緊幫他按住傷口,一貫笑瞇瞇的面孔上沒有表情。 生氣、憤怒、慌張什么都沒有。 好像一塊失去反應(yīng)的木頭一樣 別死。 大友和尚說。 黑川搖搖頭,咳出兩口血。 他擦擦嘴角,微微張開蓋住傷口的手,朝大友和尚示意,喉嚨處已經(jīng)光滑如初。 不過借助這種微妙的死亡感。 他好像踏在生死之間。 一部分靈魂存留體內(nèi)。 一部分向上飛,好像踏破某種限制鉆進了黑霧里面。 那片黑霧里,天空是涌動的黑色河流,無數(shù)發(fā)絲纏繞。 下面是黑浪般涌動的原野,殺人鬼化成的貓怪在里面奔跑。 野犬的呼嚕聲嗚嗚,無處不在。 所有的一切無比黑暗,但又好像是活的。 這些個鬼怪棲息在某種活動的巨物上。 他第一次如此明確的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面蠢蠢欲動的黑霧,如此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收自己死亡后的靈魂。 細細密密的黑霧從他身體中蔓延,黑川恍惚覺得靈魂隨黑霧騰空,無情的注視著在場的眾人。 那黑霧絲絲縷縷,不被人瞧見。 許多家臣見他死而復(fù)生,顧不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上原,直勾勾盯著黑川那復(fù)原的喉嚨處瞧個不停。 這是 這是不死藥的力量! 自然不是。 黑川回答。 身后的黑霧緩緩成型。 正凝聚成鬼怪的模樣。 將他完全籠罩,占據(jù)整間屋子。 這一下驚懼了所有屋內(nèi)的人。 只以為黑川放出惡鬼,要將他們吞吃殆盡。 卻見那惡形怪狀的黑色怪物緩緩展開四只手臂,又雙手合十,如收放蓮花一樣,帶著不可言喻的禪意,而后,那獨屬于怪物的面孔轉(zhuǎn)過來,在昏暗的黃色行燈光照下,有著野犬的兇惡,和惡鬼的怨毒。 卻又混雜著一股奇異的擰緊祥和。 好像端坐在寶剎里的佛像。 修行所成而已。 黑川雖然看不見身后景象如何,但是他猜這一幕的構(gòu)圖絕對完美不少人直愣愣的盯著他頭頂,眼睛都收不回來。 要是他帶相機就好了 第51章 這是個孩子【改錯字】 黑川拉開紙門, 遠處就是富士山, 白雪皚皚的山頂和天色一樣。 淺淡但明亮的天光落在地面的疊席上, 屋子里一片通明。 我去找城主了 黑川朝正在沉睡的大友和尚說了一句, 沒想到還在地上裹著被子的大友和尚立刻翻起身, 閉著眼,從地上摸起衣服。 我和你一起。 自從那天被差點被砍頭的事情發(fā)生以后,大友和尚就有點緊張兮兮的。 我去找城主吃早飯。 你一起去嗎? 那天的異象以后, 城主似乎把他當(dāng)成那種修行幾百年最后容貌不老的得道高僧, 整天詢問他通過佛法修長生的事情。 黑川肚子里面沒有幾滴關(guān)于佛法的墨水,不是十分愛去,不過有一次正巧撞上城主吃朝食更關(guān)鍵的時候是城主還請他一起吃。 自那以后,黑川就天天在吃飯的時候去找城主,給他講佛法當(dāng)然,順便蹭一頓飯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城主是個四十歲左右即將邁入中老年行業(yè)的男子,沒有兒子,沒有兒子, 沒有兒子。 似乎在打算從家臣或者親戚的孩子里面挑一個成為養(yǎng)子,來繼承他的位置,又或者給雪澤找一個丈夫, 兩人生下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