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3日

    第二章

    來到深市兩個月后，我第一次接到了我上任項目。是去湖X省麻X市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幫政府做土地調(diào)查工程，工程時間歷時要三個多月，公司本著節(jié)約成本的想法，只讓我一個人前往負責(zé)技術(shù)管理工作，其馀工作人員當(dāng)?shù)卣畷f(xié)助招聘。

    出發(fā)麻X的火車上，我百無聊賴的躺著跟婷婷打電話。

    【哎，媳婦啊，你說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去租房子，也不知道會給我找到些什么人，還要我管理這些陌生人，我好難?。　?/br>
    電話那邊婷婷咯咯咯的笑著

    【小馬同志，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繼續(xù)努力哦?！?/br>
    【哎，一個人好寂寞啊】

    【切】

    【我也要開始準備實習(xí)了，最近都在找地方，都不知道能去哪】

    【本來我們外語專業(yè)的不太好找對口的實習(xí)】

    婷婷那邊各種的唉聲歎氣，我連忙安慰

    【沒事的，時間還早，不行你就來我這唄，我倆雙劍合璧，殺遍天下無敵手】

    【嘻嘻嘻，誰要跟你雙劍合璧，懶得跟你說我上課去了】

    婷婷嬌嗔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心裡空空的，好想回到婷婷身邊。

    輾轉(zhuǎn)多躺，終于來到了項目所在的鎮(zhèn)上，這是個處在兩市交接處的一個鎮(zhèn)子，人流很大，但是管理很亂。接待的是以為鎮(zhèn)上的官員，一幅很油膩的中年人模樣。

    【你是小馬吧】

    一說話一大口黃牙的嘴裡煙味酒味噴涌而出，熏的我差點沒站穩(wěn)。我穩(wěn)穩(wěn)了心神回應(yīng)道

    【你好，我是XXXXX公司的馬勇，我來負責(zé)xxx專案】

    那領(lǐng)導(dǎo)又點了根煙說到

    【嗯，人員已經(jīng)幫你找了4個人，都是些鎮(zhèn)上沒啥事干的青年，別的不說，能吃苦，你將就用一下】？？？啥叫沒事干的青年？我一臉懵逼

    【請問，他們都上過學(xué)嗎】

    嗯？那領(lǐng)導(dǎo)一臉無語

    【上學(xué)？上過學(xué)的都去市里找活干了，我去哪裡給你找，都是些不上學(xué)瞎jb混的人，你這不是有活需要人么，我們也怕他們鬧事有活干就把他們召集起來】

    我曹尼瑪啊，什么玩意

    【小馬啊，你也要明白我們的難處，你們這也是為政府解決困難啊】

    我草，靠，解決你們的困難誰來解決我的困難。心中都罵娘了，但是因為我的性格，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領(lǐng)導(dǎo)抽完煙，吐了口痰

    【這樣吧，以后他們有啥問題你找我，我?guī)湍銈兘鉀Q好吧，就這樣，走我?guī)銈內(nèi)フ易〉牡胤健?/br>
    說完領(lǐng)導(dǎo)就轉(zhuǎn)身上了一輛捷達。

    我松了一口氣，連忙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我都觀察著整個鎮(zhèn)子，路邊全是各種小型歌舞廳，檯球室，游戲廳，裡面各種紋著各種紋身的不良青年。不是說人都去市里打工了么，咋那么多年輕人。

    領(lǐng)導(dǎo)看出了我的疑惑，說

    【小馬，我們這是兩個市的交接處，其實兩邊都不怎么管，所以市裡面管的嚴的東西都跑我們這來了?！?/br>
    哎……領(lǐng)導(dǎo)歎了口氣接著說

    【因為這裡管理人員少，好多市里待不下去的人都跑這裡來了，上過學(xué)的的確都去市里了，剩下的全是無所事事的人，連這裡的學(xué)校都沒啥人了】

    【其實如果你們能在多找點人就好了，如果你嫌人不夠儘管說】

    我……得，多找點要我命是吧。

    聊了一路，車載路邊的一棟三層的自建小樓前停下，房子樓下兩個大的捲簾門都開著，裡面每人。房子很大，裡面放著一張檯球桌，一地的煙頭和啤酒瓶，右邊放著幾臺游戲機，再往裡一個大圓桌，上面放著撲克牌，角落放了個電視機歲，電視旁還有一堆影碟。

    我草，全是黃色光碟

    一看嚇一跳。這尼瑪是什么地方。

    【丁子……丁子在嗎】

    領(lǐng)導(dǎo)進門就大喊。

    等了半分鐘，一個滿頭綠毛留著殺馬特發(fā)型，渾身各種青龍白虎亂七八糟的年輕人光著上身揉著眼睛從二樓走下來。

    【臥槽，王哥你來了】

    殺馬特接到領(lǐng)導(dǎo)馬上跑過來搬個凳子讓領(lǐng)導(dǎo)坐下，還給領(lǐng)導(dǎo)點了根煙。我再旁邊直接被無視。

    【嗯】

    領(lǐng)導(dǎo)點點頭

    【丁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馬，你家的三樓不是空著么，你爹說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換點錢當(dāng)你生活費】

    那殺馬特一臉不爽

    【靠，我爹媽這兩死人回鄉(xiāng)下人都見不到，我要錢都找不到人，真尼瑪?shù)摹?/br>
    【這不就行了，租出去花點錢花，你一個人也住不了那么大】

    領(lǐng)導(dǎo)邊抽煙邊說。

    【切，行，那個誰，你們要三樓是

    吧，可以，價格一個月3000，不3500.】

    我草，鎮(zhèn)裡租房這么貴？不過也沒有超過公司給的底線，看著殺馬特的也不是好講話的人也就答應(yīng)。

    三人一起走上三樓看房子，路過二樓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很濃的異味，我轉(zhuǎn)頭一瞟，我草。

    整個房間沙發(fā)，地上全是染的花花綠綠的人，男的女的裸著就這樣黏在一起，看著都是喝多了還沒醒，滿地的紙巾，居然還有一個黃頭發(fā)的妹子跪著趴在那，發(fā)黑的xiaoxue裡還留著黃色的液體，菊花裡插著個啤酒瓶。

    我滴乖乖，這尼瑪是進賊窩了吧。

    趕緊收回目光，走向三樓。三樓空無一物，中間有個很大的大廳，左邊有個小房間，右邊有兩個大房間，有個陽臺，陽臺外是無盡的田野。整體格局很不做，中間大廳就做辦公室，左邊房間就做我的房間，右邊大的兩個就做來其他人的房間，這樣做一個隔開也是因為我不想跟新來的人多接觸。

    就這樣做好了租約，并被嚴厲警告不準去二樓。之后買了各種辦公用品和生活用品，這個三樓才有了點樣子。

    折騰了一天，晚上正準備睡下，就影影約約聽到二樓各種蹦迪的聲音，還有男男女女的各種叫聲。哎，不管他，睡覺，好困。

    第二天早上，政府招聘的人到了，帶頭的是個光頭，頭上還紋了個蝎子，很壯碩，身高也是一米八左右叫猛哥。

    另外兩個寸頭和猛哥差不多是猛哥的小弟，叫阿強和阿興。另外一個黃毛叫阿旺膚色很黑不是一伙的，很猥瑣一看就是就是酒色過度。

    一看見著四個人我就頭大，小小翼翼的跟他們做介紹。

    猛哥很好說話

    【兄弟，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了，我們都是來干活賺點錢的，你讓我們干啥只說就好，他們都是跟我的】

    另外一個寸頭說

    【就是，兄弟，哥幾個就是來干點正經(jīng)活賺點錢嫖妹子，以前老坑蒙拐騙也不是個事是吧。放心，我們干活很靠譜，我以前賣粉的時候……】

    【阿興……】

    猛哥瞪了寸頭一眼，寸頭一愣，又繼續(xù)說

    【總之意思就是我們干活靠譜，讓我們干你放心】

    寸頭一陣yin笑，轉(zhuǎn)頭望向黃毛

    【這逼不是傻好東西，天天就是對妹子下藥啥的，不干啥好事你要注意點】

    黃毛急了，起來辯解

    【別，哥，我早就改邪歸正了，嘿嘿嘿，現(xiàn)在是賺正經(jīng)錢，然后在去嫖，這總可以吧】

    不知為什么黃毛那猥瑣的笑容總讓我心裡發(fā)毛。

    哎，還能怎么辦，就先這樣吧

    【其實請大家放心，這次的活很簡單，需要去沒加瞭解土地情況，所以你們本地人要方便的多，之后的工作交給我就好，我們公司來自深市，工資肯定會讓大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