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狗官審jian殺案
熊倜看出他有很多話沒說出來。 “不好說?一般不好說,就是不好了!”逍遙子笑了。 “哎,這事,真不能說,客官,出門別問官府事,行不?”劉老板說道。 “好吧,謝謝你!”逍遙子笑了。 “二位慢慢休息,樓下有餐廳,澡堂子,待會你們可以下來泡澡吃飯!”老板笑著說。 逍遙子點點頭。 逍遙子回頭對熊倜說道,“看來這個白有道在本地惹人恨!因為從剛才老板第一反應,其實是憤恨。一般做客棧的,都會隨口恭維,可是這老板,只能做到不說壞話不惹是非,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恨!” “嗯,我們也許可以再去調查些他的劣跡!”熊倜說道。 “估計是天怒人怨,算了,不去了,我早就打聽了,好多悲慘事,都和他有關!”逍遙子說道。 “嗯,那好,我們?nèi)绾涡袆幽兀 毙苜脝柕馈?/br> “明日是他做壽日子,我們行動!”逍遙子說道。 熊倜想起王府壽宴,想起那場殺戮,熊倜笑了。師父是想重演當年。這次加上自己,一定能成功吧。 不過熊倜想起,自己早上在荒原時,聽到一些烏鴉叫聲!這烏鴉本該傍晚啼叫啊,為何早上會叫?熊倜納悶。 他們一起下樓,泡過了澡,然后在餐廳點了些菜,吃了起來。 一路太辛苦,終于可以休息下,哪怕明日打得天翻地覆,今日一定得休息好。 只是這時,他們看到一個人,那人一臉悲苦,坐在那里。 熊倜很納悶,他多看了那人幾眼。 那人也是少年人,二十出頭,他的雙眼,露出傷心神色。他面前,正是一壺杏花春酒。 他一杯杯喝,每次喝都像是在倒酒!好像要將所有痛苦都倒進去。 熊倜有些不忍心,他走了過去,“兄弟酒量很好,可這樣喝,會傷身的!” “謝謝兄臺,我只是心里難過,無法克制!”他說完,又是一杯酒倒了下去。 熊倜看著他,“有啥不開心,能給江湖朋友說下嗎?” “謝謝你,雖然我不能說,可還是謝謝你!”那人說道,他對著熊倜一笑。 那一笑,熊倜覺得很溫暖,因為他是在一種悲傷狀態(tài)下的努力的回應。 熊倜只能給他一個微笑。 熊倜想,這人難道也是來報仇的?不過他很快就不去想了。 “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吃過飯之后,逍遙子帶著熊倜,在應縣街上走著。 一般行動之前都會先踩點,這是一個殺手基本功夫。 熊倜對于殺手這樣事情,已很久不做,可這次是報仇,他希望能準備更充分。 他們來到縣衙前,這里和其他地方縣衙沒有啥兩樣。 青磚的墻,威嚴的大門,大門外,一面大鼓在那里,等著人們來擊打鳴冤。只是會不會擊打之后,更加冤枉呢? 熊倜覺得,如果官有問題,這個鼓擊打之下,會比擊打之前更冤。 “冤枉啊,冤枉??!大人!”這時,真有個人沖了出來。 熊倜都愣了。 這是個民婦,只見她衣衫不整,全身只穿著褻衣,但是都被撕爛了,露出了很多白白肌膚。她的頭發(fā)散亂,全身還有傷口,可是巨大的悲傷恐懼讓她已經(jīng)顧不得羞恥,她只是沖上來,擊打著這面大鼓。 熊倜想,發(fā)生了啥事,這個女子會在夜里擊鼓??催@縣令如何處理這事。 衙門里開始有動靜,安靜的大堂開始有人陸續(xù)出來,熊倜和逍遙子各從一個角度飛身到高處,他們看著這場戲如何上演。 熊倜看到,大堂兩側,一些捕快開始列在那里,他們穿著皂衣,手里拿著長長大杖,好像要隨時打向那些百姓。 捕快們到齊之后,一個瘦瘦的五十多歲官走上來,坐在縣令位置。 熊倜看著這人,心里想,這就是白有道,劉有財?看他樣子,就是jian詐之徒。 熊倜閱人無數(shù),他覺得,做官的人,眼珠子總轉來轉去,又故意把自己整成深不可測,都是有想法的。 或者是為進一步升官,正在想各種正道不正道辦法,或者就是做盤算,在想著算計別人才能成功! 這時,劉有財大聲喊道,“帶外面擊鼓之人上堂!“ “威武!”兩邊衙役呼道。 “冤枉,老爺,冤枉??!”這時,這民婦沖了上堂喊道。 “民婦何人,為何冤枉!”劉有財盯著這女子。 劉有財此刻眼睛有些發(fā)光。自是因為看到這女子衣衫不整,很多地方都是被撕破的。 不過劉有財依然是維持他道貌岸然形象。 “大人,民婦趙西西,是城東賣豆腐周七的妻,因民婦有幾分顏色,大家都喊我豆腐西施,我家里一直本分賣豆腐,可是今晚,隔壁王三悄悄闖入我家,要對民婦施暴,民婦不從,他竟然強行下手,糟蹋了民婦,我丈夫從外面回來撞見,他竟然殺了我丈夫!”趙西西說道。 “哦,還有這個事,真無法無天了,來人啊,去將王三帶來!”劉有財說道。 很快,王三被帶了上來,看來他也沒準備逃。 可熊倜看到這王三卻是穿著一身光艷衣服,頭發(fā)油亮,一點恐懼害怕神色都沒有。 熊倜覺得奇怪了,看趙西西悲傷樣子,一口咬定王三殺人。難道另有隱情? “大膽王三,你竟然在本縣殺人,你不知道本縣一向明鏡高懸嗎?”劉有財說道。 “大人,冤枉啊,在下王三,在本縣做糧食生意,一直奉公守法。可是在下確實有個毛病,就是經(jīng)不起誘惑。今日白天,在下做生意時,這豆腐西施,來我鋪子里,非要我低價賣些好米給她,她對我不斷拋媚眼,我當時就暈了,低價賣了些給她。 她走時對我說,‘晚飯后來我家,我家那個人不在’,我當時心花怒放,以為天上掉好事,晚飯后我就打扮一番,去了她家,我看后門虛掩,就走了進去。我剛想找她,突然,我看到他老公死在地上,當時嚇死我了,我急忙逃走了。沒想到居然被告說殺人,老爺,真是冤枉,冤枉!“王三說道。 他一邊雙手趴地跪著磕頭,一邊抬頭看劉有財,突然,熊倜看他的手比劃了下,好像是數(shù)字五,熊倜想,這是何物。 只見縣令劉有財,神色依然嚴肅,“王三,你說你冤枉,有何證據(jù),本官可要驗現(xiàn)場,不會聽一面之詞!雖然你是富商,可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可知罪?” 王三使勁磕頭,“老爺明鑒,明鑒啊,冤枉啊,冤枉??!” 劉有財看著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jian笑,熊倜也看到,這時的王三,悄悄又伸出一個食指頭。 熊倜想,難道他是說五百兩銀子和一千兩銀子? 劉有財對身邊捕頭使個顏色。 “田捕頭,你去勘查現(xiàn)場,盡快把結果報上來!”劉有財說道。 “是大人!”田捕頭得令而去。 大家都在等待著。 趙西西在堂下焦急地等。最不急就是王三,他很輕松站在那里。 趙西西不斷哭,劉縣令看著她,有些色迷迷的,可是他很快掩飾住了。 王三在那里,他眼神很有意思。 他看著豆腐西施趙西西,有一絲猥瑣,因為趙西西衣衫破爛,可是他馬上又是一絲鄙夷,那感覺是高高在上神明看著一只昆蟲一樣。 熊倜心里明白,他猥瑣是看到趙西西白嫩肌膚,鄙夷是因為趙西西上堂告他,他覺得自己可以碾死他。這時候,保住生命比身體快活重要。 熊倜這下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他也在看這縣令表現(xiàn)。 這時,捕頭老田帶著捕快回來了。 “田捕頭,情況如何?”劉有財問道。 “報告大人,我們來到豆腐西施趙西西家里,看到一具男尸,男尸身上有刀傷!”田捕頭說道。 “哦,就是這王三干的!王三,你好大膽子,竟然敢殺人夫yin**,來人啊,大刑伺候!”劉有財一臉正氣凜然,讓趙西西看到希望。 “青天啊,青天大老爺??!”趙西西說道。一切都好像水落石出!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王三看著劉大人,不住磕頭,他手繼續(xù)伸。 熊倜看他出了三個指頭,估計是三千兩銀子,夠這家伙干一兩年了,如果是金子,他身家沒這樣殷實吧。 劉有財又對著田捕頭說,“田捕頭,是不是證據(jù)確鑿,本官馬上判了!” “大人慢,此案還有蹊蹺!”田捕頭說道。 “如何個蹊蹺法?”劉有財?shù)纱罅搜劬Α?/br> “趙西西丈夫周七身上確有刀傷,可我們發(fā)現(xiàn),周七死因卻不是這個,他是中毒而死!”田捕頭說道。 “中毒,有潘金蓮?”劉有財?shù)纱罅搜劬Α?/br> 他看著堂下趙西西,一邊狐疑想著啥,一邊盯著她白嫩胸前。 “大人,冤枉啊,冤枉??!”趙西西說道。 “大人,我們發(fā)現(xiàn),周七七竅流血,被人抹去了血跡,他是死于砒霜,刀傷只是掩飾。我們在他家搜查,發(fā)現(xiàn)這個,大人請看!”田捕頭邊說,邊拿出一帕子。 熊倜看到,那帕子上,滿是血跡。 劉有財打開帕子,將帕子高高展開,那帕子上,居然有一對鴛鴦,上面繡著一個西字。 熊倜郁悶了,他知道,這一定是趙西西的帕子,只是如何在這里呢? 熊倜想,難道真是趙西西殺了丈夫? “冤枉啊,冤枉啊,這是民婦的帕子,可是,沒有血啊,也沒有下毒??!”趙西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