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家

    作者：isnormal

    時間：29-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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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迦紗的語音通話，沉淵趕緊戴上耳機。初冬的街道俱是寒意，他把衣服

    拉鏈拉到脖子上，才感覺熱氣留在了身體里。

    早上迦紗說完后，沉淵讓她先等等，他再找別人。聊了一波，有個高中生挺

    配合，也愿意見面。可今天才周二，他周末才能放假，只能作罷。別人也一樣，

    畢竟是H網(wǎng)，回復(fù)的肯定沒那么及時。只能慢慢地聊著，慢慢引導(dǎo)。

    到了中午，沉淵總算是死心了，說今天約不出來別人。迦紗安慰他說沒關(guān)系，

    咨詢誰都一樣，醫(yī)生哪有資格挑病人的。晚上她過去一趟，找個機會聊聊，應(yīng)該

    就能解決。

    可沉淵有些擔心，公共場合還好，可KTV包廂那么私密，如果發(fā)生意外怎么

    辦？

    迦紗想了想，說KTV里可能信號不好，但肯定有wifi。她一進房間就給沉淵

    撥語音通話，然后鎖屏把手機扣在桌面上。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她就大聲念房間

    號，沉淵聽到就直接沖進去。

    沉淵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方桉可行，便同意了。迦紗說要回去換套衣服，

    先走了。沉淵自己吃過晚飯才出門，到KTV門口時，剛好八點半左右，迦紗也才

    進去不到五分鐘。

    「來來來，迦紗，你要喝點什么？趙盤那傻小子，光是點酒了，飲料都沒拿?！?/br>
    沉淵剛戴上耳機，便聽到衛(wèi)衣男的聲音。KTV的音樂比較大，他用喊的聲音說

    道。

    「陳亮，亮哥，我陳大爺。不是您讓點酒的嗎，我可冤死了我。我啊，這會

    兒就去拿飲料，什么養(yǎng)生拿什么?！?/br>
    陳亮？看來衛(wèi)衣男的名字叫陳亮了。

    馬路車來車往，喇叭聲不斷響起，加上ktv的音樂，沉淵要很用力聽才能聽

    清對話。他左右看了看，旁邊有一家麥當勞，于是便走進去點了杯飲料，找了個

    安靜的角落繼續(xù)聽著。

    「我先說一句啊，各位！」，是趙盤的聲音，他拿著麥說道，「昨天說好我

    請客的，結(jié)果半道兒有事，讓我兄弟買單了。這是人干的事兒嗎？不能吧」

    「畜生都干不出來！哈哈哈哈」，陳亮的聲音傳來，逗的迦紗也笑了。

    「得得得，畜生都不如。所以我今天啊，趕緊向兩位賠罪！」，趙盤說完跑

    了兩步，傳出開啤酒的聲音，隨后他又說道，「我先自罰，一……一……一杯！

    喝完，就請大家原諒我的懵懂無知，哈哈！」

    說完，他咕嚕了兩聲，把酒杯磕到桌面上。

    「一……一……一杯，那得是三杯?。　?，陳亮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來，

    第二杯！」

    「哎喲，我的亮哥啊，我……」，趙盤話還沒說完，便又喝掉一杯，接著喊

    道，「我對瓶吹得了！」

    說罷，他放下玻璃杯，拿啤酒瓶磕了兩下臺面，又是咕嚕咕嚕聲響起。陳亮

    大聲叫好，迦紗也拍著手。過了幾秒，趙盤打了個響嗝，笑著說道，「來，我給

    女神點歌，今兒個我就是服務(wù)員，你們可勁兒差使我」

    房間的音樂被放大，過了一會，麥克風里傳出迦紗輕柔的聲音，「那我就獻

    丑了」。

    在沉淵心中，迦紗一直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女生。尤其在他面前，更是永遠的

    善解人意，就像動物園里溫順的小鹿。聽到迦紗要唱歌時，他還抱著饒有興趣的

    心態(tài)聽著?？汕白鄤傢懫穑翜Y便是心頭一震。爆裂的鼓點，強勁的電流，還有

    一句歇斯底里的男聲，！

    那根本不是柔柔弱弱的悲傷情歌，而是氣勢磅渤的搖滾！

    前奏已經(jīng)讓沉淵心生震顫，迦紗的開口，更是讓他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想

    都沒想過，迦紗柔弱的身形里，竟蘊藏著如此澎湃的力量。聲音高亢，卻又無比

    純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沖到靈魂的最深處。

    Whereisthewonderwhere&039;stheawe。

    WherearethesleeplessnightsIusedtolivefor。

    Beforetheyearstakeme。

    Iwishtosee。

    Thelostinme。

    哪里尚存奇跡，哪里遺留敬畏。

    哪里能看到我無眠夜里留下的痕跡。

    在歲月帶走我之前。

    我希望看見。

    迷失的自己。

    迦紗的聲音像一股又一股的電流，沖擊沉淵的耳朵、頭皮，讓他的整個身體

    發(fā)麻。他從沒想過，迦紗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芍鄙显葡龅某唬醪秤辛Φ?/br>
    氣勢，實實在在通過耳機沖撞他的靈魂。讓沉淵產(chǎn)生了一種，重新不認識迦紗的

    感覺。

    Iwantmytearsback。

    Iwantmytearsbaow！

    迦紗唱完最后一句時，音樂戛然而止。整個包廂靜止了三秒，隨后兩個男人

    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吶喊，氛圍沖上頂點。

    「女神，我太崇拜你了！」，趙盤喊道。

    「趙盤，你小子運氣是真好啊，女朋友漂亮，身材好，唱歌都這么好聽！」，

    陳亮跟著喊道。

    「哈哈，身材好，你抱過啊？」，趙盤笑著喊道。

    「我……」，陳亮愣了一下，隨后趕緊喊道，「我瞎了嗎，這么完美的身材，

    誰看不到?。〉故悄?，你是真碰到寶貝了，得好好珍惜啊」

    「還寶貝呢，送給別人都不要……」，迦紗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自嘲。

    「你看你，是不是惹迦紗生氣了？！」，陳亮沖趙盤喊道。

    「我沒啊我，那啥，迦紗，你要啥跟我說，能給的我都給你！」，趙盤說道。

    「酒」，迦紗說完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過了幾秒，她又放大聲音跟了一句，

    「酒，我要酒，給我開瓶酒」

    「得嘞！今兒個算是賞臉了！」，趙盤又喊了一嗓子。

    開啤酒的聲音陸續(xù)響起，隨后便是液體倒入酒杯，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沉淵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醒來，一聽到迦紗要喝酒，心里陡然一緊。他想打

    電話給迦紗，可電話正通著呢，打電話有什么用？

    「算了，如果有事迦紗會報房間號的」。沉淵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但聽的

    格外仔細，生怕錯過一言半語。

    碰完杯后，房間里便傳來唱歌的聲音。只是唱歌的總是趙盤和陳亮，迦紗似

    乎沒有了唱歌的興致。兩人邀請她，她只說晚點再唱，你們先。兩人邀請了幾輪，

    迦紗都拒絕了，于是便沒有強人所難。

    又是一首歌剛開始，這次陳亮沒有跟在旁邊起哄，而是

    走到迦紗旁邊。

    「你會玩色子嗎？吹牛？」，陳亮放大了聲音說道。

    「怎么玩？」，迦紗問道。

    兩人都坐在桌子邊，聲音稍微大一點沉淵就能聽到。陳亮沒有直接回迦紗的

    話，而是拿起兩個杯子，往里面各放了幾個色子。他分別搖動了一下，然后給迦

    紗介紹玩法。

    每人5個色子，搖一次。先看清自己的點數(shù)，再根據(jù)自己的點數(shù)，和對方叫

    的點數(shù)，猜他叫的數(shù)字到底有沒有這么多?？偟脕碚f，就是判斷對方是不是在吹

    牛，有沒有騙你。

    「先說好，輸?shù)娜嗽趺磻土P？」，迦紗說道。

    「輸了嘛，我喝一杯，你喝半杯。」，陳亮信心十足的說道。

    「行，你可別欺負我啊」，迦紗說道。

    先是一陣搖色子的聲音，色子停止后，陳亮讓迦紗先喊。迦紗喊了3個4，

    陳亮喊了4個4，迦紗猶豫了一秒，喊出5個4。陳亮哈哈大笑，喊了聲開，隨后

    兩人分別揭開被子。

    「我還以為你才1個呢，你太狡猾了」，陳亮悲憤地喊道，隨后倒上杯酒，

    幾口咽下，「來，繼續(xù)！」

    迦紗學(xué)心理學(xué)的，而且還獲過數(shù)學(xué)建模大賽的獎，還能怕你們不成？沉淵心

    里想著，差點失聲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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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三輪也是一樣，迦紗每次的反應(yīng)都不一樣。要不停頓幾秒，要不斬釘

    截鐵的報出一個數(shù)字。陳亮不管怎么猜，都永遠跟結(jié)果相反。

    「我，我要唱歌」，陳亮打了個嗝，拿起麥克風說道，「趙盤，已經(jīng)0比4

    了，幫我報仇啊」

    輪番上陣啊？沉淵稍微擔心了一下，但也就一下。從趙盤開始搖色子，到他

    喝下第三杯酒，還不到一分鐘……

    「要不算了吧？我看你們都不行呢」，迦紗的聲音傳來，聽起來無比善解人

    意，可明明灌酒的就是她啊。

    「我想到了！來，換我來！」，陳亮一聲憤慨地說道，隨后他重新坐回迦紗

    身邊，「你讓我猜，我就不能讓你猜了嗎？繼續(xù)！」

    陳亮這次跟上次有明顯的不同，他每次報一個數(shù)之前，要不猶豫一下，要不

    故意說自己有幾個點數(shù)，或者迦紗報什么他都更大一點，逼的迦紗有些遲疑。三

    局下來，迦紗竟然輸了一局。

    「不錯嘛，這才有挑戰(zhàn)」，迦紗拿起酒杯，喝下兩口后說道，「繼續(xù)！」

    陳亮和趙盤輪番上陣，趙盤的角色就是炮灰，幫陳亮抗酒。而陳亮則用各種

    方式試探，雖然輸多贏少，但也讓迦紗喝了不少酒。

    又過了七八首歌的時間，趙盤醉意熏熏地喊著不行了，他去上個廁所。說完，

    便傳來走路和推門的聲音。

    「上廁所？是真上廁所，還是借機……」，沉淵心理想著，隨即提起了注意。

    陳亮嘲笑了他幾聲，等門關(guān)好后，房間里的音樂也小了很多，悠揚地繚繞在房

    間里。

    「迦紗，歇一會吧，剛才太吵了，不好跟你說話」，陳亮帶著醉意，認真地

    說道。

    「嗯？說什么呢」，迦紗的聲音無比慵懶。

    「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既不該對兄弟的女朋友動心，也不該對你……」

    「好了」，不等陳亮說完，迦紗便搶著說道，「昨晚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嗯……我會忘掉的」，陳亮猶豫了片刻說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迦紗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隨后猶豫了一會，慢悠悠地

    說，「雖然……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但你選擇了忘掉，我也尊重你……」

    陳亮倒了杯酒，一口喝完，把玻璃杯重重磕在桌臺上，「我比趙盤大兩歲，

    打游戲，抄作業(yè)，在老師面前裝他哥?？梢哉f，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么多年，

    我沒遇到過喜歡的女生?？涩F(xiàn)在我遇到了，卻是……」

    不知是迦紗說話聲音太小，還是手機移到了遠處，沉淵覺得聲音變小了很多。

    他只有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才能聽見迦紗的話。

    「如果現(xiàn)在我不是他女朋友，你會怎樣呢？」

    「如果你不是他女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對你好，陪你，照顧你，會緊緊地

    抱著你」，陳亮熱切地說。

    「如果他在的話……」，迦紗低聲說道。

    「我知道，我會讓自己死心的」，陳亮聲音有些沙啞。

    「我的意思是……他不在，至少這一刻不在……」，迦紗的聲音有些緊張。

    陳亮愣了一秒，隨后迅速傳來挪動，和衣物摩擦的聲音。房間里除了悠揚的

    音樂，只有兩道略顯慌張的呼吸。

    沉淵聽著舒緩的音樂，卻覺得心里瞬間緊繃。他們怎么了？是坐在一起，抱

    在一起，還是……？

    無數(shù)個念頭閃過沉淵的腦子里，但都是他們在做什么，而不是他該做什么。

    沉淵只覺得那種奇怪的情緒再次襲來，灼熱，卻又有種別樣的快感。他強壓著呼

    吸，告訴自己冷靜一點，再冷靜一點。迦紗還沒有說房間號，應(yīng)該沒事?？山酉?/br>
    來的聲音，卻讓他更加難耐。

    「不行，不可以的……」，是迦紗的聲音，醉意里帶著些許掙扎。

    「昨天只碰了一下，可我夢了一晚，我只想，一次，就一次」，陳亮喘著粗

    氣說道。

    「你……不要，趙盤肯定快回來了，他知道房間號的，房間號是60……」，

    迦紗放大了聲音，可說到房間號時卻突然無聲。

    「60？60多少！」，沉淵低聲喊了一句，可迦紗再沒有聲音。他一咬牙，便

    快步往外走。走在路上的時候，他怕迦紗會繼續(xù)說房間號，便更加仔細地聽。

    「60……嗯……~不要，你胡子扎到我了」，迦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期間不

    斷有衣物摩擦的聲音，「嗯……你讓我……啊……讓我說一下」

    「好軟，這是你次么？我真的好喜歡你」，陳亮喘著粗氣說道。

    「是次，嗯……嗯~你是趙盤的兄弟，你不可以…………嗯~~」

    迦紗原本堅定的聲音，隨著間隔越來越久，變的無比迷醉。沉淵不知從什么

    時候起，下體已經(jīng)堅硬如鐵，步伐也沉重了起來。他頂著額頭的冷汗，走進KTV

    的門口。可一走進去，他就更慌了。開頭全都是60，到底在哪一間！！

    「我真的好愛你了，哪怕一次也好，哪怕再也見不到你也好，你可以放開一

    點么？」，又是陳亮的聲音傳來。

    「嗯……已經(jīng)這樣了，我還能怎么……嗯~」

    「你試著，伸出來一點，給我」，陳亮急切的說。

    「這，這樣么…

    …唔！唔……啊~~」

    迦紗的話語被瞬間淹沒，只剩下濕噠噠的糾纏與短暫分開又迅速接合的黏著。

    沉淵強忍著下體的脹痛，一間又一間地向前走去。KTV的包廂的門上有一部

    分玻璃，只需要從側(cè)面看一眼，就可以看到整個全貌?？伤呀?jīng)走了十幾個房間，

    卻都沒看到迦紗。他只聽到浪漫多情的音樂，和越來越交織的鼻息。

    「迦紗，做我女朋友好嗎？做我女朋友，我們什么都不管了！」，陳亮喘著

    氣說道。

    「不……我們，都喝醉了，你別亂說」，迦紗說道。

    「我是清醒的，你也是，答應(yīng)我好嗎？哪怕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我可以等」，

    陳亮的聲音愈發(fā)著急。

    「嗯……~已經(jīng)很過分了，不行，不能在一起」，迦紗混合著鼻音說道。

    「要怎么才能答應(yīng)我，我真的很愛你」，陳亮幾乎是哭求著說道。

    「我……今晚，在這個房間里，我就是你的女朋友。等出去了，就當不認識

    吧……唔！~」

    迦紗的聲音一瞬間便被淹沒，聽到更黏著的糾纏，沉淵感覺自己到了極限。

    無論是內(nèi)心的痛苦，還是下體的腫脹，都想要徹底爆發(fā)。他一路走著，看著，

    似乎成了本能。卻不知道方向在哪，終點在何方。

    「趙盤？！」，就在沉淵走過一個路口時，看到前面一個人側(cè)對著門，透過

    門上的玻璃，緊緊盯著里面。那人剃著短發(fā)，皮膚微黑，不是趙盤又是誰？

    沉淵停了一秒，便更快地往那邊走去?？赡苁悄_步聲太大，驚動了趙盤。他

    勐地轉(zhuǎn)過身，手臂在墻上狠狠撞了一下，隨后吃痛地抱著手肘。

    「我出去看看」

    陳亮剛說完話，隔了幾秒，門便從里面打開。趙盤一瞬間回到醉態(tài)，歪歪扭

    扭地扶著墻，像一灘軟泥一樣。

    「你怎么在外面?。俊梗惲邻s緊扶起趙盤。

    「我，我被一個女生喝趴下，我丟人丟大發(fā)了！」，趙盤掛在陳亮的肩膀上，

    迷迷煳煳地說道。

    「迦紗那是一般女生嘛，不丟人，我扶你進來啊」，陳亮看了沉淵一眼，半

    背著趙盤進屋。

    「怎么了？」，迦紗著急地問道。

    「沒事，喝多了，睡一覺就行」，陳亮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不然等他睡著就不好弄了」，迦紗聲音清醒了很多。

    「好吧……好吧，回去吧……」，陳亮嘆了口氣，說道。

    三人說完話，便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沉淵尋思著趙盤他們要出來了，鉆

    進側(cè)面沒人的包廂，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外面。

    過了大概一分鐘，三人從包廂出來。陳亮扶著趙盤，迦紗拎著包走在側(cè)面。

    不知是迦紗忘了還是時間太匆忙，通話并沒有斷，只是聲音有些發(fā)悶。

    沉淵看他們消失在通道里，暗暗估計了一下走到門口的時間，便也推門出去。

    可他剛走兩步，又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我……我有個東西掉在包廂里了，得去取一下」，陳亮著急地說。

    「忘拿了？那你快去拿吧，我看著他」，迦紗認真地說。

    「我一個人找不到，先讓趙盤在大廳沙發(fā)坐一下，你陪我去找吧」，陳亮說

    道。

    「那……好吧」，迦紗猶豫了一下說道。

    兩人說完，便快速地往回走。沉淵才剛出門，又趕緊躲回包廂，透過玻璃看

    著外面。

    過了幾秒，迦紗和陳亮出現(xiàn)在通道里。迦紗應(yīng)該是把外套放在前臺了，穿著

    白色知性的V領(lǐng)蕾絲襯衫，挎著復(fù)古大氣的包，暗色修身長褲讓腿部曲線一覽無

    遺。陳亮也只穿著黑色襯衫，休閑長褲。兩人快步走進包廂，包廂的大門迅速關(guān)

    閉。

    「丟了什么？」，迦紗急切地問道。

    「我丟了……」，陳亮的聲音里充滿渴望，「你」

    沉淵心里一驚，趕緊打開門，快步走到迦紗的包廂門側(cè)，看向里面。

    包廂燈光較暗，暖黃色的燈光鋪在兩人身上，曖昧，卻又無比清晰。兩人站

    在沙發(fā)邊上，陳亮說完便伸手抱住迦紗，像要把她揉進自己懷里一樣。迦紗愣了

    一秒，慢慢把手放在陳亮腰上。

    「現(xiàn)在我找到了……」，陳亮沉沉地說道。

    「都出去了，干嘛還回來呢……」，迦紗把臉靠在他的頸窩里說道。

    「我真想一輩子都不要出這個房間……」，陳亮看著迦紗的眼睛說道。

    迦紗猶豫了幾秒，隨后看著陳亮，迎上了他的目光。她用手臂勾住陳亮的脖

    子，微微用力……

    兩人像強力的磁鐵，只一瞬間，便狠狠吸在一起。

    陳亮貼住迦紗的雙唇，隨后上下唇交替含住，在一下一下地張合中不斷吸吮。

    迦紗開始時還睜著眼，任由陳亮肆意含弄?？蓭紫轮?，她的目光也愈發(fā)迷離。

    從被動回應(yīng)，變成主動迎合陳亮。

    「迦紗……！」，看到心愛的女友和別的男人接吻，沉淵只覺得大腦像炸開

    了一樣。他用僅存的理智思考，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上麦w，卻在灼熱硬挺中

    不斷滲出體液，讓他無法行動。他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像無意中上岸的魚，只

    能用急促的呼吸維系意識。

    外部的吻合或許無法止渴，兩人像心有靈犀般，同時探出舌尖。而舌尖才一

    接觸，便緊緊相纏，繞著對方拼命追逐。隨著唇舌的纏綿，兩張唇也用力吸住對

    方，像真空般沒有半點縫隙。原本短促的鼻息，也從劇烈，炙熱，演變成一縷又

    一縷的呻吟……

    「6086打掃，6086打掃」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沉淵勐地回頭，看到保潔阿姨正推著車往這邊走，

    腰上的對講機還在重復(fù)著。

    他帶著複雜的心情看了一眼迦紗的房號，重重咳了兩聲，繞另一條路往外走。

    就在他剛經(jīng)過轉(zhuǎn)角時，迦紗他們的房間也傳來了開門聲。

    沉淵頂著發(fā)懵的頭腦，就這么走著，走著。走過前臺，走過門口，走過麥當

    勞，走到?jīng)]人的地方。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了。直到他再次收到信息時，才終于停

    了下來。

    「我咨詢完了，你在哪呢？」

    沉淵在原地站了半分鐘，用僵硬地手回到，你在KTV門口等我就好。說完，

    他回過身，快步往原路跑去。

    KTV的門口依然燈光閃亮，只是臨近十一點，已沒有了初時的活力。迦紗靜

    靜地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目視前方，宛如一尊莊嚴的佛像。

    看到沉淵走來，迦紗先是嘴巴一癟，隨后揚起最明媚的笑容。

    「沉淵，我們回家吧~」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