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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怎么辦?”白老板聞言,皺起了眉。 “怎么辦?”任凝薇挑眉:“阿祖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但是任懷英這樣不行,她現在已經鉆進牛角尖了,太容易被人算計利用,我不能不管她。” 既要保住阿祖,又要讓任懷英清醒過來,恐怕還是需要冒些風險…… 第167章 秦城首富任家的新聞連著霸占秦城小報的頭條很長時間,從任夫人離開開始,任家的話題就沒有涼過,光是圍繞這突然出現的二房,就吸引了全城的眼球,賺足了熱點,養(yǎng)活了不少狗仔。 若不是任夫人去了重市,這些狂熱的狗仔大概有膽量沖上門去采訪她。 如今首富的長子住院,嗅覺靈敏的狗仔很快就打聽到了所在醫(yī)院,若并不是瑪利亞醫(yī)院保密措施做得好,病歷早就被扒了個干凈。 瑪利亞醫(yī)院作為秦城出了名的貴族醫(yī)院,防狗仔自是措施一流,卻也架不住熱情的狗仔蹲守。 很快秦城的小報上就刊登了任康隆帶著二房夫人去醫(yī)院看病的照片,兩人面色俱是不佳,看起來心情不好,很快就有一家小報社挖到了內部消息,一位不愿意透露消息的醫(yī)院工作人員泄漏,任少爺病的很嚴重,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簡直是平地生雷,水滴油鍋。城內議論紛紛,任夫人在身在外地,恐怕見不到兒子的最后一面,任家長房要是就剩兩個女兒的話,就徹底失勢了,這二房的運氣簡直好的逆了天了。 任懷英被堵的完全無法出門,連去醫(yī)院都不能。 醫(yī)院里的阿祖倒是因為無人管束,過的肆意的很,沒有半分身為‘病人’的自覺,逍遙的不得了。 “你說,你父親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白老板一身醫(yī)生打扮,他和護士裝的任凝薇從病房出來,一路拐進了無人的休息室,進門便扯下了口罩。 “誰知道呢?!比文币贿吺帐爸t(yī)療垃圾,一邊回答,卻是絲毫也不在意:“反正我不會讓他們如愿的?!?/br> 白老板看她面色正常,情緒平靜,想要開口說點什么,想了想卻換了話題:“你回秦城這件事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可依我看,他們的倒是對你沒有半點防備?!?/br> “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只螞蟻罷了,沒什么威脅?!比文睂⒗帐巴桩敚謇砀蓛敉栖?,將一切收拾的妥妥當當,對著白老板點點頭:“走吧,咱們該干活了?!?/br> 白老板聞言將口罩拉上,伸手推車,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這日任懷英扮作傭人,終于從狗仔的圍追堵截中溜出來看弟弟。 “jiejie,你可來了,悶死我了,給我?guī)矚g的小畫書了嗎!”阿祖一看到jiejie,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帶了帶了!”任懷英看著弟弟,無奈的遞上手中的袋子:“都是給你的,拿去吧。” 阿祖歡快的結果袋子,將小畫書一本本的拿了出來,躺在床上就翻了起來。 “阿祖,最近有沒有聽jiejie的話?” “有啊!”阿祖一邊翻書,一邊點頭:“我有照著jiejie說的做,mama和二jiejie什么時候能回來呀,我一點也不想待在這里。而且我不喜歡爸爸帶著那個女人來,她一哭我就頭疼?!?/br> “再忍忍,我給mama發(fā)電報了,她很快就回來了?!?/br> “嗯?!?/br> 兩姐弟沒說一會兒話,樓下一陣熱鬧,任懷英一瞧,卻是任康隆帶著那個女人又來了。 當天的下午,秦城的晚報便又賣了個翻番。 據醫(yī)院里可靠人士透露,任康隆帶著二房夫人進的醫(yī)院,卻是伴著長女出來,雖然氣氛略顯傷感,但是也可以看出來父女感情極好,作為任康隆最寵愛的女兒,任懷英的地位是無可動搖。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這么多年感情深厚,哪里是能輕易替代的呢?! 當夜,瑪利亞醫(yī)院安靜如昔。 烏云遮住了月亮,水汽很重,天氣悶的很,走廊上的護士忍不住扯了扯口罩:“這天氣,看來又要下雨了!” 病房內,阿祖睡的很熟。 因為他得了和母親相似的‘病’,所以主治醫(yī)生特意囑咐,晚上不允許任何人去他的病房打擾,生怕影響這位晚上休息。 時近凌晨,此時卻有一位不速之客踩著極輕的步子悄然而來,他一身白色醫(yī)生裝扮,捂著口罩,熟門熟路的走到阿祖的病房前,把著扶手輕輕一扭,打開門如幽靈一般快速的閃了進去。 他關上門,緩步走近病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注射器和小藥瓶。 因為阿祖一個人住,怕黑,所以病房里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燈光下,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靈活的抽取藥液,干脆利落cao作熟練。 他將空藥品小心的放進口袋,拿著注射器走到阿祖的病床前,輕輕的掀開他的被子,將少年纖細蒼白的手腕抬了起來,針尖對準了手背上的針眼…… 半夜不知幾時,窗外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任懷英睡的很淺,也許是雨敲玻璃的聲音太響,她被吵醒了,不知怎的,就睡不著了。 今天遇見父親,在她的預料之外,自從母親離開家,其實她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樣和父親好好聊聊了,也許父親真的不愛母親了,但是對于任懷英而言,他還是記憶中那個溫柔可親的父親,他并沒有變。 任懷英腦中回憶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來,更是睡不著,她心中始終覺得任凝薇對父親的態(tài)度太過薄情,太過灑脫,她可以理解,但是卻做不到。 --